《许你半夏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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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半夏倾城-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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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在微凉月光的洗礼下,一波一波的泛着粼粼波痕的造型独特且面积广大的游泳池旁,坐在偌大的太阳伞下一边喝着名贵饮品一边抬头仰望天际那浑圆的月亮的两人显得尤为渺小却清晰。

    胡诉懒洋洋的趴在白色的圆形欧式木桌上,一边时不时的翻一下压在手掌下的资料,一边郁闷的对着祁流吼:“大哥,我说你不会是失忆过吧?”
【肆】第二十二话 她的,旧时光(1)
    胡诉懒洋洋的趴在白色的圆形欧式木桌上,一边时不时的翻一下压在手掌下的资料,一边郁闷的对着祁流吼:“大哥,我说你不会是失忆过吧?”

    祁流一个眼波扫过去,懒得回答。

    胡诉理科自知理亏的闭上嘴,对着那叠白花花的资料又翻了翻,可左右也没看出个什么不妥的,大致除了……身世坎坷了些吧。

    再看看祁流,还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两只手掌叠合在一起掌心向上的垫在脑后,躺在一人宽的沙滩椅上翘着条二郎腿,眼睛一顺不顺的看向天际。

    出去他头顶上的那把太阳伞所制造出的视觉盲区外,那个方向……应该可以看到月亮吧?

    若说李白看月亮是为了思念家乡顺便创作绝世名作,猪八戒看月亮是为了垂涎嫦娥,那么,此刻的你又在想着谁?

    霁月么?该是霁月吧。

    垂下脑袋怔怔的看着白色圆桌上的那叠资料,首页有张证件照,照片上的女子扎着一条利落的马尾辫,简单随意,露出小巧的脸颊和光洁饱满的额头,面无表情到简直有点严肃了,还真是跟着公式化的证件照一样公式化的表情啊,可是那有像是在一滩墨汁里缀了点点星辰,酿成微凉的冷,在眼底盘旋不去。

    看着那张不太熟悉的脸庞,胡诉的心里却飘悠悠的闪过了几个字——夏蓁,对不起。

    还没来得及想太多,一旁的祁流忽然侧头看了过来,以捕食者的眼神盯着他身前的那叠资料,说:“拿过来。”

    胡诉怔了一下,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资料双手奉上。

    祁流接过来,哗啦啦的就来回翻了起来,那模样完全不像再查看资料,倒像是因为闲得慌的玩纸。

    胡诉额上立刻滑下三条黑线。

    大哥应该……没有无聊到这种程度吧……

    就这么想着,祁流手上的纸却霎时停在了某一页,左边是纯黑的文字介绍,右边见缝插针的沾上了几张图片,都是小时候的夏蓁。

    这大致是六七岁是的经历吧,那么前面还有,于是祁流哗啦的又翻到了前一页。

    只见硕大的四个黑色加大加粗的“生平事迹”之后,便是身世内容,格外详细,第一行是从哪个地区哪个医院何时何分开始介绍起的。

    祁流大致的看了一下,概括出如下内容——

    1995年4月28号于人民医院诞生,母亲饶心,父亲夏岳笙,2岁前家庭和睦,其乐融融,两岁后母亲饶心与赵哲汉私通,率先出轨,被夏岳笙捉奸在床之后,婚姻开始出现裂痕,一度接近破裂,因顾及到夏蓁年幼未曾离婚,然而一年内对于双方的不满逐渐堆积成山,婚姻最终走上末路,且开始相互仇视。在双方为了夏蓁的监护权争破头的时候,却意外归于姥姥饶雪漪抚养,9岁时饶雪漪病故,届时,饶心与赵哲汉已有一女,夏岳笙也已重组家庭,女子正怀有一子,所以双方皆不愿抚养,在百般协商之后决定在两方家庭内轮流居住。
【肆】第二十三话 她的,旧时光(2)
    至于学业上,却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9岁前跟着她姥姥在e省的一个偏僻村庄生存,于蒂丹小学就读,成绩平平。4年级也就是九岁后转于n市就读,5年级曾经大放异彩,进入全校前三甲,却在六年级的时候迅速下滑,于是初中落入三流中学,初一位数中下,初二下学期竟又开始奋起,中考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宏杨(据说该校校长还为此办了一场欢送会),然后开始鹤立鸡群的永在高处。

    祁流看到这里,当真是无语凝噎。

    感情这人是将成绩当成过山车来玩?

    一旁因为好奇而陪着看完的胡诉更是大呼起“这不科学”、“伤不起”等等评语。

    祁流却开始整理起手中的资料,一遍凉凉的回复:“很科学,你妈走后,你的成绩不也奋起过一段时间么?”

    胡诉张开嘴,所有的话都咽在了喉头。

    难过?其实也还好,妈妈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变成了好遥不可及的名词,曾经拥有过所以怀念,当时间把所有的回忆掩上层层薄纱之后,一切就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了,他努力过,然后发现她其实看不见,他迷失过,然后发现她早已不关心,所以他恨过、痛过,甚至想过怎么在千方百计找到她之后告诉她今日的辉煌,然后冷眼欣赏她痛不欲生的模样,直到后来的后来渐渐的习惯,才发现——

    离开了他们,她可以过得很好,所以才可以消失得这么彻底。

    离开了她,他也可以过的很好,因为会宠他爱他护他的人,在这个世上,从来就不止她一个。

    所以,就此原谅了吧,谁也没有阻止谁奔向幸福的权利,更何况那个人是生他养过他的人。

    他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喃喃自语似的开口。

    “大哥,我现在好像有点心疼夏蓁了。”

    接着是很长久的寂静,大致是大哥找不到话来回复这么突如其来的神经质的感叹吧,胡诉这样想着。

    就听见他的声音在身旁轻轻荡开。

    “是吗?可我不会同情她,永远。”

    胡诉错愕的回头看他。

    然而祁流姿势一如刚才,连表情都没变过,是那种不痛不痒、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说:“若只是同情,我不会伸手救你,也不会为霁月挺身而出。胡诉,同情不能改变事实,心疼也一样。”

    “记住,想不心疼,就别光动嘴。”

    胡诉这会是彻底僵住了。

    心里忽然变得五味俱全,复杂起来,甚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保护的资格,大概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了……

    黯然的低下头,讷讷出神。

    可是身旁的祁流却突然把资料一扔,一叠资料“啪”的扔在了椅子旁的地上,第一次把头侧向了胡诉的方向。

    以狡黠的口气问:“想不想知道纪年让我追夏蓁的原因?”

    地上那堆被装订机装订好的资料被吹过的晚风拂得簌簌翻页,被翻卷了半边的页面挡住的首页右上角女子照片在风停的刹那露了出来。

    冷淡的表情仿佛是黑夜里无声的控诉……
【肆】第二十四话 邂逅,错一步(1)
    胡诉疑惑的歪头看他,显然是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因,能有什么原因?

    “因为好奇心作怪?”他试探着问。

    “他是纪年。“

    很诡异的回答,但是他竟然听懂了。言下之意是:他是乔纪年,所以不会也不可能因为纯粹的好奇心去订下这么奇怪的赌约。

    胡诉一滞,吓到脱口而出:“你是说他们之间……”

    随即停口,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啊……纪年是乔氏的公子哥,夏蓁是……”纠结到五官扭曲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就咿咿呀呀的支吾着下结论:“总之,身世一个天一个地,怎么可能有交集?”

    “啊!难道纪年追过她?然后理所当然的失败了,然后开始恼羞成怒,然后就……让你去追她?”

    问完,皱起高高的眉峰想:不对,这也不像他认识的乔纪年。

    脑海里暮然闪过一个想法,胡诉最后提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傻却止不住去想的问题。

    “他们曾经……见过面,对么?”

    祁流恢复了看月亮的姿势,只是脸上不知何时悄然过上了浅淡的笑意,与朦胧的月光交映成辉,美好的不似凡间人物,胡诉忽然觉得这个夜晚跟梦境一般,处处透着不真实。

    他说:“我也没有想到世事可以这么巧,胡诉,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一处别墅正灯火通明,原因是该别墅的主人正在举办60岁的庆寿宴,一个男孩随父母而至却又因为讨厌宴会的喧嚣跑到了后花园,结果误打误撞遇到了因地位不受宠而没有出现在大型场合里的好朋友的妹妹,他们从一开始的戒备到最后的赏着月光谈笑风生,互相了解,互诉衷肠,散后该男孩跑到好朋友处讨要他妹妹,结果轻而易举的过了,原因是——”

    “他有了想要保护的对象。他说,他在场内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他说,在这个晚上,他第一次被人咬了,而那个人还是个山村野丫头。他说,他看见了最纯粹的眼眸。他说,她在场内的身影显得好孤寂、单薄,像一朵昙花在黑夜里安静的绽放。他说,看着她,他好像起了保护的**。他说,所以他对他说,以后由他保护她。他说,那个女生叫夏蓁。”

    现下胡诉是真的呆了,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话。

    他说,那个女生叫夏蓁。也就是……纪年说,他遇到了夏蓁!

    也就是说……

    他惊恐的看向祁流。

    祁流侧过脸,看着他面色平静的下总结。

    “在乔家老宅的那个晚上,祁流遇见了乔霁月,而乔纪年遇见了夏蓁。”

    可是真相又变成更大的疑问,盘踞于脑中,绕成细密的结,剪不断理还乱,所以胡诉很认真的开始想,哪里不对呢?

    忽然眼瞳一亮,啊!

    “可是夏蓁当初应该还是属于她姥姥抚养,居住在山区里,怎么可能出现在乔家老宅?”
【肆】第二十五话 邂逅,错一步(2)
    祁流看着他,一挑眉,又露出了胡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邪笑。

    对于这点,胡诉表示一直都很想吐槽。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在外人面前笑起来像个邻家大男孩,各种阳光清新迷人,仿佛连眼睛都在散发着细碎的光芒带着暖热的温度,其实熟悉一点的人都能看到他挑起眉毛露出的坏坏邪笑,带着得意的小顽皮,足以使看见的女生尖叫着倒下一大片,但若是按胡诉的想法看来的话,祁流最正常的状态莫过于认真起来的时候,眼底化成变幻莫测的黑洞,不停流转,潋滟的不真实,不真实所以永远弄不清楚他的想法,在像谜一样的状态下他们的距离感觉就像拉了一个光年那么长。而最可怕的时候……自然是他发飙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从头发到脚趾头的开始忏悔爸妈干嘛要把他们带入这个昏天黑地的世界啊。

    曾经有传言说祁家似乎是远古时期灭亡的某帝王世家的后裔子孙。

    难道这就是皇朝血脉的象征?

    那干嘛不遗传点特别的啊?比如说花白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瞳或者特别的胎记啊,那不是很酷?

    当胡诉在yy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的时候,祁流冷不防的提了个问题。

    “琉鸢,知道她么?”

    胡诉霎时怔了一下,随即呆呆的、非常诚实的摇摇头。他听过的只有榴莲。

    “也难怪。她是六七十年代名盛一时的音乐家,主修钢琴。19岁出道,红遍大江南北,更是全球巡演过的极少数之一,却又很诡异的在24岁事业高峰期选择退隐,据说育有一女,却终身未婚。”

    胡诉眨眨眼,愣是没搞懂着忽然插进来的话题和介绍。

    “重点是,琉鸢的中文名叫饶雪漪。”

    饶雪漪?这名字怎么地就感觉有那么点熟悉捏?随后立刻恍然大悟。

    “那不是夏蓁她姥姥?”

    “是,且跟乔老太师出同门。”

    “哦!所以她才会在乔老太六十岁生日盛宴的时候特地赶过来庆生,然后……把夏蓁顺带着捎上了?”

    “所以……纪年真的遇见了夏蓁,这也太tm玄幻了吧?!可是既然知道是她,不是应该想方设法的告诉她,他就是当年那个人嘛?把你扯进来干嘛?还以霁月为借口,卑鄙!”

    “因为,他不能原谅她当年在出现之后就立刻消失不见,让他从满心欢喜到失望甚至绝望,他要惩罚她,却不能亲自出面。”

    胡诉瞪大眼,“为什么?”

    “别忘了,主角都是最后出场的,这样,记忆才最深。”

    话音刚落,放置在象牙白的圆木桌上的手机就“叮叮叮”的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八音盒的铃音,祁流手机的铃声。

    胡诉愣了一下,立刻看了祁流一样,见他对着自己轻微颔首后,一把抓起手机,把屏锁滑向接听方向。

    “喂,你好,我是胡诉。”胡诉是祁流身旁的小跟班,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胡二?我是萧恺,祁流在你附近么?”

    至此胡诉再次看了祁流一眼,一下未答反问:“什么事?”

    “那你跟他说吧。一个坏消息,赵羽莘又从国外赶回来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那狗皮膏药还没死心啊?我觉得老大上次已经做绝了……”

    璃:弱弱的说一句,晚上也算12号吧……
【肆】第二十六话 第一次遇见(1)
    “恩,就这样,我只负责汇报情势,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加油!”然后就啪的一下,挂了。

    胡诉放下手机,以一种含着纠结、悲哀、同情的复杂到无以复加的表情看着祁流,犹犹豫豫的看口复述道:“大哥,是萧恺,内容只有一个坏消息。”

    “唔?”胡诉挑眉轻哼一声示意继续。

    “那我说了?你确定你的小心脏真的做好准备了?”

    “……”

    “咳咳咳……”清了清嗓子,胡诉终于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口了。

    “就是那个……赵羽莘大小姐……好像又从国外赶回来了……”

    听到消息,祁流仅愣了一秒,然后波澜不惊的点点头道:“确实是个坏消息,但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大概是祁流表现得太淡定,所以胡诉蛋疼了,所以才会以准备把眼珠瞪出眼眶的表情质问。

    “大哥你晕菜了吧?狗皮膏药赵小姐哦!那个整整缠了你四年,怎么赶都赶不走,好不容易回来发了一次狠话,灰溜溜的跑了,现在看模样是打算重整旗鼓再接再厉,你确定你不着急不讨厌不想发飙?”

    祁流看着正想着怎么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比较好,却忽然双眉一蹙,瞬间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诉,我大概回来多久了?”

    再次被快速转换的话题唬住的胡诉又呆了几秒,才掐着手指勉勉强强的算起来。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回来的第二天遇见赵小姐,昨天是第五天,今天就是第六天,但是是晚上,嗯,大概七天。

    “唔,在第二天赵羽莘追了过来,第五天遇见夏蓁,今天是第六天,刚转入弘杨,每天我除了黄昏时节会出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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