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觉得他的病是最重要的,他怎么说她怎么做,即使是医生说大概的恢复期是三个月至半年,现在不到三个月他就要出院了,潜意识里她一直对自己说,还有半年,半年后才举行婚礼,或者这中间有什么变数也不一定。
可是现在,他说要出院了,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婚礼要提前了?
正在胡思乱想中,一头撞上去,人墙。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她捂着撞痛的鼻子,不耐的吼。
他微笑:“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看路的,问你半天了。”
“啊?你说什么?”她下意思的问。
“跟我回家。”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献给清浅
坐在车子上的时候,她还在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呃……五哥。”
他转过脸来,微笑,无害的一张脸上写着‘我是纯良’:“怎么啦?”
“我……还是回家住吧?!”她唯唯诺诺。
他笑:“你现在想回叶家吗?还是,你要去住酒店?”
叶天涯有些丧气,他真是个了解自己的人。她现在的确不想回叶家,也没有找到房子住,只有住几天酒店后再想办法。‘草稿’的生意一直不怎么好,她这一段时间也不怎么管,都在医院陪着,想想那些要亏损的钱,心痛得泣血。
“住辰若的隔壁。”他淡淡的说,嘴角隐藏着一抹笑意:“丫丫,我们要结婚了,现在该培养感情了,不是兄妹间的感情,以后可以叫我的名字。”
她把脸转向车窗外,对司机说:“可以开音乐吗?”
司机按了一个键,里面就出来一熟很熟悉的歌:“remembering me,discover and see all over the world,she's known as a girl to those who a free,the mind shall be key forgotten as the past'cause history will last……”
这首《上帝是个女孩》以其混合多种元素的舞曲风格迅速走红,驰名全欧洲,一度是凌飞扬的最爱,她记得那辆银色的捷豹,开了几次都有打开音乐的习惯,一直是这首歌。她知道一定是他喜欢的才会这样如痴如狂,但是没有想到一直持续如此之久,而且现在的车子仍旧如同捷豹一样。
歌词那样的好,弦律那样激昂,让她觉得格外的符合自己的心情:“记得我在全世界寻找而领悟,她是一个想得到自由的女孩,思想将被封锁,忘记过去,使过去的事情继续延续……”
就是在这首英文歌里,车子缓缓开进了凌家的府宅。
“少爷,叶小姐!”门口两边整齐排列着的管家与女佣恭敬的在大门处迎候。
叶天涯和他坐在客厅,佣人上了茶,打量了屋子道:“凌府???”
他一笑:“怎么?”
“你们家什么时候搬家了?”
“没搬啊,是我搬了而己。”他喝了口白开水,笑着回答。
“你是搬家了啊,从医院搬回家而己,这又是你的第几窟?”
凌飞扬解释:“是我们结婚用的,怎么样?一起去看看,包管你说比叶天平的婚房好。”
别墅分为三层,负一楼有车库、棋牌室、起居室、酒窖、洗衣房、保姆房、司机房、储藏室等;一层有起居室、餐厅、书房、客厅、厨房、露台等;二层有主卧室、子女房、父母房、客卧室等,别墅院内还有一个数百平方米的花园,尽显雍容华贵。
“喜欢吗?”他的嘴角带着笑,像是湖面泛起的涟漪,一波一波的。轻轻的牵着她的手,十指交扣:“走,看看我们的卧房去。”
叶天涯明显的一惊,这个表情被凌飞扬当场忽略,直径牵着她上了楼梯。
优雅独特、简洁明快的设计风格,在宽大的卧室里,少量的家具时尚而不浮躁,巨大心形的床庄重典雅而不乏轻松浪漫的感觉。叶天涯看着那张床,马上就红了脸颊。
正待要转身离开,凌飞扬已经扣住了她的双臂,凑上了自己的唇:“重头戏还在后面,吃过晚饭带你去看。”他的唇柔软、湿润带着微微的恒温,叶天涯正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
双手都握着她的手臂,她看着他,眼睛里面喷出来的愤怒变成了不可言说的痛,这是一种把委屈都交织在自己的痛楚里的痛。
说不出来,所以就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看着他,眼睛里面慢慢的涌上出来一层湿热。他把她揽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天涯,你知道吗?我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他的手把她的腰身揽得那样紧,她的手垂在那里,握成拳。
“小的时候,我看到你总是跟在天平身后,去哪里都带着你,你那么粘她,一点也不像辰若粘我。所以我就特别喜欢和天平在一起玩,那时候总是可以看到你。你相信我吗?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疼你,一直到我明白这种感情已经变成了那种男女之恋。可是我不敢跟你说,只能隐藏起来,心里还在偷偷的祈祷你要是能发现就好了……我们结婚以后,我再也不跟别的女人有关系了,我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斩断,天涯,给我一次机会,爱我,好吗?”
她的无动于衷让他有些害怕,那种不安的感觉那样的强烈。就像他想着一定要出院,秦木棉的事情已经让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负担,现在,他只想把婚礼提前,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那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可是,他突然放开了她的手,坐到了床沿了,抱着自己的头。
她上前,蹲在他的面前,紧张地问:“头又疼了?”
他们的视线对齐,他摇了摇头,看着她:“天涯,其实我知道,你不爱我。”他陈述出来事实,一个他早就知道,却一直不敢去承认的事实:“但是为什么,你一直不说出来,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
这些深奥的话题,她一点也不想被提及,可是,她却不想再逃避,也许这就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她迎上他的眼睛,缓慢清晰的说:“五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你从小就和天平哥哥一样的疼爱我,我一直都当你和他一样,是我的亲哥哥,就算我不是叶家的孩子,你们也从来没有改变过对我的关心。我之所以不拒绝,首先是因为当时的情况,你的伤很严重,是凌妈妈带我过来的,随邑也是她安排的,我走不开不说,我也不想走开,你伤的这么重,于情于理只要需要到我,我都会奋不顾身。另外就是,如果叶家要我嫁,我肯定不会摇头的,因为你也知道,我只是养女,有这层关系在这里,我无法拒绝。还有就是,叶氏要进东南亚,我嫁给你,也是一个机会不是吗?”
“哈哈……”他仰头笑了,一下子半躺在床上,看着吊顶璀璨的吊灯:“所有的这一切,都与爱情无关。你终究不爱我,我终究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可是天涯,如果,我自私这一次,不放你走呢?”
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坐起来看着她,她就站在落地窗前,伸出去的一只手,无意识的在玻璃上划来划去,仿佛在写字,仿佛在弹琴,那每划一下,就像是在撩动他的心弦。他走过去,从身后搂紧她的腰上,把她禁锢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问:“我要是放手了,只怕我这一生都找不回你了。我不放,天涯,你怨我,恨我都可以,你还是要嫁给我!不管你是为什么,为了叶家,为了叶天平,为了叶氏都可以……”
他的吻如狂风一样突然刮起,落在她的脖子上,转碾到了她的耳垂上,手臂越来越用力,都让她不能呼吸,他的气吸散发在自己的脖子与脸部,那样的温热与急促,她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控制。
可是这一次,坚决不可以。
她抵抗的挣扎,凌飞扬却已经停不下来,把她转过来面对着面亲吻她的唇,叶天涯的挣扎里有些无法呼吸,而让他的舌探进了自己的口腔里,上下的翻飞,湿润腻滑。她的挣扎还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人她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牢牢的按在自己的胸上。
“不行,五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按在了那张心形的大床上,被他压在身下的感觉一瞬间就被想起,那夜的疯狂是一个误会,一个沉重的错误,至今还没认错,她疯狂的摇头:“别,五哥,不要,不要……”
凌飞扬不是听不到,这些日子以来的受伤,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几个月的禁欲于年轻的他来说近乎是一种折磨,最可怕的是,最爱的那个女人还整天和自己呆在一起,晚上都同床共枕,他期待这一刻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如同宇宙爆发一般的让他无法克制。
“乖,天涯……”他哄她,继续吻她,白色衬衣上的扣子来不及解就大手一扯,一粒粒白色的扣子就迸了出去,露出了她白色碎花的文胸。他的手仿佛带着魔力,热烫的在她的身体上熟悉的游走,这是凌飞扬依恋的、熟悉的感觉,轻轻的解开了她的胸扣,跳出来的那对水蜜桃如同美味珍肴,一下子就让他红了眼睛,急不可待的凑上前去含在嘴里,吸得作响。
手不停歇的探索到了她的腿上,用自己的腿抑制住她的动弹,轻易就解开了她的裤子,整个人已经裸裎在他的眼底。他一扯自己身上的衣物,与她一样,盖上了她柔软的身体。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瞬间布满了她的全身,被扣着的双手有力的挥舞着。他的炽热如铁一样的坚硬,凑过去,在她的身体最柔软处上下的游离,企图制造出她的一点点快感,准备进入。那坚硬又炽热的触感让叶天涯如同突然堕入一个巨大的黑洞,整个身子都在他的身下颤抖,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勇往直前。像是展开了一场拉拒战,可是这场战役,明显的男女双方体力差距太大,胜负明显。
情急之中,叶天涯一拳挥到了他的头上,凌飞扬瞬间停子,脸上、额上的表筋突兀的暴起来,整个人的面容格外的狰狞,头痛让凌飞扬不可抑制的停止下来。被叶天涯趁机一下子挥开了他,如兔子一样窜下了床,可是却突然脚下一空就摔得了一跤,这一跤摔得她硬是愣了好几秒才回神。凌飞扬捂着头,已经从床上跃下来,她捡起地上的衣服起身就跑,却刚刚触到门柄时被身后的他突然撞上。
人被撞在门上头都发晕的痛,腹部也正好被撞在了门柄上,突然如其来的痛楚让她弯曲了自己,紧紧捂着肚子。抓在手中的裤子也被撞得掉在地上,挣扎中的时候,凌飞扬拽了她一把,两个人的身体那样紧密的贴在一起,凑上前,抵上她,从背后强行进入。
被撑开的感觉那样的明显,就在自己最脆弱的身处,那样不可憾动的坚硬直直的戳在她最娇嫩的地方。每一下的撞击里,她柔软的胸部都撞在了玻璃上,换来一次又一次的疼痛。他的手臂那样用力,把她折成了近乎妖娆的姿势供他发泄。她咬紧自己的唇,一直咬到没有感觉,整个唇都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在他突然大力的一撞下,牙齿都磕上了玻璃,发生清脆的声响,她不停的摇头唔咽,泪水擦到了玻璃上,蜿蜒出来一条水迹,仿佛形成她心里的一条悲伤的河流。
身后的那个人,胸膛如火却也坚韧如炬,胳膊那么有力的克制住她,她的尖叫声没有阻止住他,却让他更加的疯狂,一进一出得飞快。
“啊……啊……”她被他撞得整个人都向要飞出去,却又只能被撞在玻璃上,胸膛与背部相撞的声响、她撞上玻璃的声响、还有他们结合部位的声响、她的声嘶力竭共同交织在一起。
湿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已经近乎虚脱,凌飞扬还没有到达却停了下来,直直的看着那些鲜血大量的从他们密不可分的地方涌出来。他把自己抽出来,器官上都是她的血,根本没想过去擦拭只看到越来越多的血水已经把地面都积成了一小汪,她一点一点的滑下去,大腿处也尽是鲜血,急道:“天涯,怎么了?怎么了?”
脑子里面飞快的回忆,第一次的处女应该不会有如此多的鲜血,触目惊心,汲汲流泄。他抱起她到床上,她已经毫无力气却还是要挣脱着了开,他一边急着穿衣服,一边说:“别动,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呼吸熟悉气味4
凌飞扬胡乱的穿衣,抓起衬衣也不管正反就往身上罩,结果太大力气反而把衬衫都撕裂了。气急败坏的冲到了衣柜前抓起一件就继续罩,叶天涯已经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他大叫:“你别动……”
她不理会他,起身,站起来后,被她躺过的地方大瘫的血迹让凌飞扬看得触目惊心。看着叶天涯,她已经飞快的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凌辰若就站在门口,拿着一个盒子,正准备敲门:“婚戒回来了……”
叶天涯看到她手里的盒子,另一只手上还抓着车钥匙,抓起钥匙就走。
“天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凌辰若话说得飞快,眼睛就看到了凌飞扬奔跑过来,当然也看到了床上的血迹,大叫:“怎么回事?”
凌飞扬被凌辰若挡在面前吼:“你把她怎么了?”
他不愿意解释,头开始痛,冲到客厅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低低的引擎声,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就窜了出去,只来得及看到叶天涯驾着凌辰若的SLR绝尘而去。
他飞快的发动车子,紧紧跟了上去。
风驰电掣的快感是速度的极限,敞逢跑车在道上左左右右的弯曲前行,速度带着一种令人胆颤惊心的动魄,凌飞扬的害怕一层层,一步步的加剧,因为他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而想而知前面的那个人有多疯狂。
好在这条路是别墅区,附近还有不少是私家路,路上没有人,车辆也少。疾迅的车速里,很快的就驶向了高速,车子缓了下来,他上前与她并行,打开了车窗看着她的侧脸大喊:“停车,我叫你停车。”
她像没有听到一样,任疾风把他的话破碎在风中。
吹乱的头发打在脸上,那样刺烈的痛,飞舞着的发梢不时的挡住视线,她都不伸出想要整理,疼痛已经扩展到了身体的每一处,鲜血已经顺着腿从裤管里滑落下来,印在了毯子上。
眼泪破碎在风中,与他的话一起:“别乱来,听到没有?我知道你怪我,你怪我也要让我送你去医院……”
车道上的两辆车一直在狂飙,叶天涯走着八一道艰难的前行,凌飞扬有上前挡住的意念,她直直的闯过了红灯,迅速的狂打方向盘转弯,凄厉的刹车声响起来,停在了路口。身后的刹车声也响起,她看着后视镜,他已经下了车,狂奔而来,趴在她的座架上,她微微的抿嘴一笑,一加油门踩下去,车子发动,凌飞扬气得吐血被甩出去,差点站不住。
交警把他挡下来,路警发动了几位直直的追着叶天涯的SLR。
前面就是医院,她终于停下来,全身虚脱,路警也停在车子的前面,一身的冷汗把头发全部都打湿了,又在风中被吹干,一停下来的瞬间,又淋漓尽致的冒上来。
交警敬了礼,请她出示证件,却看着她的反应吓得大跳:“怎么了?”
“送我,进去……”她虚弱的指了指医院。
警察二话不说,救人要紧,刚刚准备扶起她,却被一阵大力往后一拽,凌飞扬已经脸色狰狞,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就进了医院。
他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白色的衬衫上面有着还未干涸的血,手上也是,地上也滴了不少。
这么多的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不管是为什么,他都难以想像,这有多痛。
可是她不要他,恨透了他,怎样也不愿意停下来,再疼痛也自己忍着上医院。
她对他已经没有信任,他是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