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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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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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皇上刚才也咬了臣一口!”她爬下他的身子,坐到草地上!她脖子上的咬痕到现在还一阵一阵的发麻。
  “你是因为朕说出了你心里的话才生气的吧!”可恶的女人!有一天他会要她百倍偿还的。
  “皇上,臣说过臣不定时要发泄一下的。”贾钰笑得很邪恶。知道就知道嘛!干吗老是说出来?
  “朕知道一个很好的发泄方法。”他暧昧的朝她眨眨眼,“可以让你很累,很快就进入睡眠,而且睡的很香!”
  “真的?”刚好躺下,没看见皇上的媚眼,“皇上请讲!”
  “你真要听?”笨女人!
  “为臣洗耳恭听!”话里已有倦意。
  “算了,”有点扫兴,“你睡吧!”
  “噢。”很听话。
  “贾钰?”突然有些不安。
  “皇上别吵。”
  “贾钰?”
  “嗯——别吵别吵!”一只手又在空中乱挥。
  “你呀!”郓怙笑着重新抱起她,“回朕的寝宫吧!”〈五〉
  和煦的日光照进了寝宫,一片紫色和金色的轻纱如烟似雾的轻轻飘荡,一束阳光调皮的射到了贾钰的脸上。
  “嗯,不要,别吵了。”一双手在光束里动来动去,含糊柔软的语调表明床上的人儿还沉醉在梦里。
  另一双大手扣住了乱动地小手,把她移到光没照到的地方,那双小手立刻安静下来。有些好笑地望望那双趴在他胸膛上不动了地手,郓怙轻轻地移了移身,半卧在他身上的人儿却像有知觉似的也往他怀里钻了钻。
  又一束阳光穿过紫色的轻纱,一缕紫色的光照上了贾钰因睡的太沉而有些肿的眼皮上,秀眉开始微微蹙起。
  想起她昨夜还嫌弃他的身体太硬了而不愿亲近他的话,郓怙不由莞尔,眷恋的眼光从那双小手一直移到微蹙的眉头,一双手也开始抚上她的眉心。
  “你梦到什么了,宝贝儿?”磁性温柔富有质感的声音。
  微笑的看着沉睡中的贾钰,看她蹙眉皱鼻一副生气的样子,他把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立刻,扰人睡眠的光线被遮挡住了,睡梦中的人儿眉头又慢慢舒展开来;张开手指漏下几道光线,眉心又渐渐蹙起。
  郓怙好玩的把她移到没有光线的地方,翻身覆上她,浑然没有察觉自己的眼中是似水的柔情,他的视线久久的停伫在她的脸上。微微浮肿的眼皮,一排睫毛整齐听话的覆在下眼皮上。毫不设防的脸,因熟睡而更显透明。虽然微翘的眼角仍显示着她的刁钻,但与稍稍上翘的嘴角相衬,却仍无损这一份恬静的美,脸是尊贵的白;而她的唇瓣却是玫瑰花瓣般的红,丝绸般的柔软顺滑。
  突然想起她那天说的关于宠物的话,也许她这样酣睡着,便是他所要得完美宠物了。这一刻,她是他的。但下一刻,当她苏醒的时候,那浮肿的眼皮下隐藏着的精明的眼,时时有诡异的眸光掠过;那安详的脸上会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抿唇轻笑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无数惹人生气的表情;那温顺的,在他的抚摸下会轻吟的双唇,也许下一刻便会吐出可恶的字眼,让人气到吐血。但他都要,每一种的她都是魅惑人的。
  “好象,我一直想把你绑在身边,你却一直想逃,”轻轻地移开她抓住他衣服的手,喃喃地在她耳边轻诉,贾钰,听到了吗?不要逃好不好?你这个——懦弱的小女人。“棱角分明的薄唇从她的额头滑过她的红唇,滑过她的纤细的颈子,直到她起伏的胸口,但没有吻她,没有。
  下床站起,披上衣服,打开紧闭的门,让等候已久的宫女们进来。整装完毕,回头看看仍躺着的贾钰,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早晨了。皱皱眉头,看到又一缕阳光照到了她的眼上,他轻轻的脱起她的头,移过一点。一阵风轻轻吹过,纱帐轻摇,又有几丝细光透过薄纱落到了她的唇上,光和影交织着,似乎在互相嬉戏。一再告诉自己不要扰乱她的清梦,但此情此景仍不免让他心猿意马,想吻她的冲动让他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叹,一个吻落下了。
  直起半俯的身子,眼仍望着贾钰,郓怙对身后的宫女问道:“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没有,陛下。”
  微微一笑:“你们不要吵醒她,给她准备早膳!”
  “是。”
  只顾着早朝的郓怙,却丝毫没注意到,在他的身子转过后,一双精明的眼便睁开了,手抚着双唇,似乎在思考什么。
  〈六〉
  “不知安阳王今日屈尊光临舍下,失敬,失敬。”摆上一副笑脸,贾钰迎上前去。真是倒霉,刚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有人来打扰了。
  “贾大人不必客气。”该死,居然连跪拜之礼都不行了,知道他会来她府上是有求于她就可以这样作践他吗?他好歹也是个王爷呀!连点面子都不给。
  “不知安阳王来此有何贵干?”无视郓扬诧异的打量着她的衣服,贾钰若无起事的坐下。该死的皇上,也不为她准备衣服。
  “贾钰,你这是怎么了?”终于忍不住,郓扬问道。
  “堂堂安阳王,早朝过后就来我贾府,只是为了检查我的服饰?”皇上考虑到了她的早餐,却没考虑到她昨日湿透的衣服,瞧瞧这件衣服,因水渍干了而有些皱,袖口还有一根草茎,一颗扣子昨日拜皇上所咬,现在斜到了一边,更悲惨的事,当她一进自己的府门,就有人在等候她!而且还是知道她身份且又超级八卦的安阳王郓扬!
  “皇兄……知不知道你昨夜没有回府?”好可怜的皇兄!郓扬鼻子酸酸的,皇兄一定不知道他看上的人是这样的一个人——连晚上都到处乱跑把自己弄成这副摸样。让这样的女人当一国之母六宫之主,呜——打死他吧!
  “昨晚我在他的御花园,你亲爱的皇兄怎么会不知道呢?”闲闲地躺在椅子上,打开一把折扇轻轻扇着,吩咐紫绢为她找一件衣服。
  “在皇兄那儿?”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神经难以承受。
  “是啊。”接过递过来的衣服,贾钰起身,“而不是如王爷所想的在晚上乱跑,你可怜的皇兄也在一旁看着。”望望又在胡思乱想还想的悲哀不已的郓扬,“王爷如此嫌弃我身上的衣服,那只好请王爷稍等片刻了。紫绢,把你的手绢给王爷,他伤心的快哭出来了!”瞥一眼生气的郓扬,贾钰进屋,留下体贴的笨丫鬟安慰王爷。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王爷,你瞪我已快一个时辰了,如果王爷是有求于我,就不要多管闲事,请笑脸迎人。”放下茶杯,贾钰对郓扬谆谆教诲。
  “皇兄昨晚真的跟你在一起?”
  “王爷,臣身体不适,想休息了。”原本还想借此机会捞点好处,难得这个王爷有求于人,可现在看看这个脑筋难以转弯的草包,真是的!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空长一副和郓怙那么相象的皮囊!
  “本王的那块榷珈玉如何?”真把他当傻子啊!
  “王爷,最近我有兴趣的是口腹之欲!”她要的是他的厨子。
  “本府随你光顾,美酒佳肴随你品尝,厨子不能给。”
  “王爷快人快语,只是小臣势小权卑,恐不能完成王爷之事。”真是小气。
  “前两项加起来如何?”他为什么一定要他的厨子?
  “既然王爷不可割爱,那……”
  “慢着。”真是的,讨价还价都不行,“上次在纤娘房中喝到的莴州酒,给你带50缸如何?”
  “噢?”双眼眯起,“王爷从何处弄到这些酒?”邑国离莴州甚远,宫廷之内都难找,上次在纤娘房中发现的一小瓶,连郓怙也没尝几口。
  “你先说你帮不帮我!”押对宝了!
  “王爷可是想此番出征?”
  “你怎么知道的?”
  贾钰微笑:“那王爷是从何得知皇上要领兵攻打洺国?”
  “宫中传闻。”
  唇边的笑意越加明显:“莴州远在寻国之外,王爷不惜路途遥远只为上等美酒,此心此诚天地可表啊!王爷您说呢?”
  “彼此而已。”你贾大人还不是同等货色!
  “只恐王爷要失望了。”
  “哎,你帮我想个用兵之道,小王拿去向皇上献宝,再表明本王的赤诚爱国之心,大丈夫的忠勇之志,皇上定会准本王出征的。”
  “你皇兄明察秋毫,会看不出你肚里的算盘?”大草包啊!
  “只要是你贾钰的意思,皇兄一定会同意的。”好了好了,快答应吧,“你的话,皇兄一定会听的。”
  “噢?王爷未免太抬举小臣了吧!”他可不以为皇上会听她的话。
  “真的。你贾钰三天两头不上朝,满朝文武百官哪个敢吭一声。每日宫中有什么新到的货品,皇兄都叫人给你送一份。连我这个当弟弟的都忌妒了。”想起上次的那本牡丹奇种,他千求万求皇兄都不以为意,第二日却在贾府看了那惟一的一株,真是“重色轻弟”啊!
  “王爷是赞美小臣还是讽刺臣啊?”
  “小王不敢。你可是我未来的嫂子。”家门不幸!
  “王爷所脱之事,臣恐怕不能办到。”如果她所想没错的话……
  “为什么?”
  “臣用那盆'水龙菊'和王爷的榷珈玉打赌,赌你皇兄不会出征洺国,王爷意下如何?”贾钰微微笑。
  “你是说皇兄不会出征洺国?”不跟她赌,每次都是他输。
  “王爷不敢?”
  “皇兄真的不会去洺国?”当头一棒,狂饮美酒的好梦支离破碎。
  “皇上驾到——”
  “好了,你亲自去问你皇兄吧!”来得真不是时候!一块即将到手的玉又跑了。贾钰起身恭迎皇上。
  “噢?”郓怙笑着落座,“二位在探讨何事?”
  “皇上,”贾钰立刻回话,“王爷同臣探讨皇上发兵洺国一事。若皇上确有出兵洺国一事,安阳王愿请领兵;若皇上无发兵洺国之意,下次出征请皇上让臣随军。”
  “噢?”郓怙挑眉,微笑着望向贾钰,“贾大人为何突然对战事感兴趣?”
  “贾钰不惜肝脑涂地马革裹尸,岂能沉溺烟花酒肆勾栏妓院,为声色犬马之地消磨了斗志呢?王爷此番愿领兵洺国,收蛮夷之地,恐也有此壮志吧?”借用一下他刚才的话。
  “你,你刚才不是没提到要随军吗?”他带她到各处游览还不够,她还想到军营里去?郓扬突然发觉自己开始口吃了,“你,你一介女流,去军营干什么?”她是惟恐天下不乱吗?
  “王爷此言差矣。”贾钰瞪一眼郓扬,回头向皇上启奏,“皇上,出兵洺国乃宫中传闻,臣以为,若王爷能说对皇上出兵洺国的理由,皇上可以另王爷一展报国之才;若为臣能说出皇上不发兵洺国的原因,皇上可否让为臣在下次出征时过一过军旅生活的瘾呢?”
  “好!朕就答应你所说的。”郓怙转过头看自己的弟弟,“王爷以为如何?”
  “回皇兄,依小王之见,洺国虽一小国,但可为皇兄攻打屺国时作屯兵储粮之用。寻国稻米充实,物产富饶,经济实力不可小觑。若皇兄发兵洺国,夺下莴州,日后吞并屺国指日可待。”郓扬朝贾钰挤挤眼,不意却听到贾钰一声冷哼,“贾大人有何高见?”真是不服气!
  “王爷为何会认为皇上眈眈于屺国?”把舒适的椅子往皇上那边挪近些,贾钰缩回到椅子上。
  真是没有坐相!郓扬不由撇嘴:“我国民富兵强,屺国是惟一能与我国抗衡的大国,难得屺主昏庸,不图屺国,更欲何为?”看她像狗一样在皇兄身旁嗅来嗅去,真是不舒服!
  “王爷此言未免太轻视屺国了。”真是奇怪,同为兄弟,皇上身上为何是一股清雅之气,而王爷却是一股草包的气味呢?“本朝与屺国一向友好相交,王爷难道没有看出屺国未到衰退之时,时机并未成熟吗?”
  “贾钰,你在干什么?”看她闻了他这边后嫌恶的皱起鼻子还要移她的椅子,真是的,看了就有气!
  “回王爷,小臣愚钝,虽愧称君子,但也有好兰芷香草的习惯。”贾钰无辜的回答。
  “你!”她简直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贾钰,”郓怙笑着制止她,“那贾大人为何以为朕无远征莴州之意呢?朕一直以为,你们两个都是为美酒而出征的。”
  “皇上!”郓扬大惊失色,回头瞪贾钰,“贾大人真是忠心哪!”这回他也讽刺她一下。酒肉朋友,到底不可靠。瞧她倒在椅上眯起眼的模样,真是令人火大!
  “王爷冤枉小臣了。”贾钰抬抬眼皮,“臣府中尚有半瓶,王爷是知道的。”皇上,快解释吧!
  “贾大人并未向朕告密。”郓怙笑着,目光却一直落在装睡的贾钰身上。
  “是啊,皇兄英才盖世,怎会不知是小王带她去妓院的呢?”嘴角向下耷拉着,郓扬酸溜溜地说,“皇上仁慈,恕臣无罪;却遍寻宫中美酒,找出产自寻国都城莴州之酒,派人送至贾府,并规劝我们亲爱的贾大人安守本分,永记皇恩。”这种事发生的多了!以前所有好的全是落入他这个王爷之手,现在呢?呜呼!风光不在!
  “曾逐东风拂舞筳,乐游春苑断肠天。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带斜阳又带蝉。”贾钰把一颗樱桃放到嘴里,“王爷不必自伤迟暮。”瞧他说的那么可怜!瞥见皇上似乎有话要说,她顺手抛了一颗进皇上口中,“皇上,安阳王一向碌碌无为,今日难得有此自知,可喜可贺啊!”
  不是滋味的自己将樱桃放入口中,郓扬酸意十足的说:“是啊,你贾大人一向是极有自知又正大好春光,小王真是眼红!”咦!跟贾钰这么久,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当着皇兄的面讽刺人了。
  “那也不一定啊——”贾钰斜斜的瞥一眼皇上,同样酸酸地说,“王爷只是失宠地较早而已,等到臣也近秋日,人老珠黄时——”
  “贾钰!”一个严厉的声音。
  “皇上为何一脸怒容啊?”装作没看见皇上骤变的脸色,贾钰把椅旁的折扇移过来,盖住脸,悠悠的闭起眼。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等到臣也近秋日,人老珠黄——皇上!”他竟然拿下她盖住脸的折扇就往地下扔!“皇兄,臣的扇子!”心痛不已的俯身想拾起扇子,下颚却被皇上重重地抬起,对上一双原本极其诱惑人而此刻却冒火地黑眸,耳边是听不出感情的声音,“贾大学士是在讽刺本王喜新厌旧吗?还是——”捏着她下颚的力道开始加重,“你嫌弃本王已近秋日,人老珠黄?”他那样宠她爱护她,她居然可以闭着眼对他说这样的话!
  “臣并无此意。”贾钰答道,又忽然叫起来,“皇上,别捏的太重,很痛的。”
  “皇兄,贾大人虽常常出言不逊,但小王肯定她断无此意!”虽说她经常陷他于不义,但还是个可交之友。伴君如伴虎,她又那么不爱惜小命,啧啧,看看皇上,那么大的火药味!
  看了贾钰一眼,郓怙松开手,望着她急忙俯腰下去拾起她的扇子,郓怙头也没回的对郓扬说道:“安阳王该走了吧!”戏不是他该看的!
  “是,是,小王这就走。”郓扬迫不及待的起身。他可没那么笨,会呆在台风范围里!
  检查完扇子,确定扇面无损,无一根玉骨折断,贾钰松了口气,望望仍盯着她的皇上:“皇上,臣不是不相信皇上。”
  “你的语气摆明了就是不信任朕!”
  “皇上要吃点什么吗?”
  “你别打岔!”
  “皇上!”贾钰无奈地叫道:“臣都愿意下次出征了!”他还要怎么样?
  瞥瞥仍剩下一大盘地樱桃,真是地,这么好的樱桃他都不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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