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的时代- 第86部分

　　　　处于流氓本能，林野就不想要在警察面前撒谎，更何况对方是远东地区最大的警察头子。玩这种见不得人的心眼，不但没有好处，还拉低了自己的逼格。

　　　　不能低头，否则皇冠会掉！林野拉着莉季娅上车，挥手让前排的女司机开车，直奔莉季娅的家驶去，当初修建庄园的时候，可能是做贼心虚，选择的这个地方正好和莉季娅的家隔了整个市区，现在正好可以用旅程缓解紧张情绪。

　　　　“要不要来点伏特加？”莉季娅从手边的柜子当中拿出一瓶伏特加，好意的提醒道。

　　　　“酒壮怂人胆么？我不需要这东西。”林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从这点来看，莉季娅肯定心中比他还要紧张的多，连这种古老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靠在座椅上的林野眯着眼睛闭目养神，几秒钟过后睁眼开口道，“要不我们一人一杯吧？”真是秒打脸，莉季娅忍住笑，给林野和自己倒了一杯，砰！

　　　　当林肯领航员霸气的车身到了别墅门口的时候，这里已经灯火通明，门卫示意两人下车，林野才知道莉季娅原来还有提前下车的习惯，可这不能怪他，他又没有来过。

　　　　下车之后两人对视一眼，手挽着手同时迈步，风萧萧兮易水寒，就好像正走向刑场一样。

　　　　距离很远，两人就见到别墅之前站着一个英姿挺拔的男人，在灯光下显得非常伟岸。此时从右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林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自己的父亲，莉季娅非常紧张。毫无疑问现在身边的男人，才能给她一点勇气。

　　　　终于到了面对面的时刻，压力这种抽象的词汇并不能准确的形容现在，但林野能感受到格纳季耶夫是一个气场强大的人，在面对面的注视之下，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在不自觉的紧绷，这是面对压力的本能反应。

　　　　良久，格纳季耶夫平时着眼前黑发黑眼的中国人，最终移开了目光平淡道，“先进来……”

　　　　两声轻微的呼气同时响起，沉重的压力仿佛冰雪消融一般消失不见，林野点点头挽着莉季娅的手臂走了进去，事后他都佩服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色心不改的紧抓着毛妹的素手，当然也是这个举动，让莉季娅心中踏实很多，更加坚定的和他站在一起。

　　　　“莉季娅，很长时间没回来了吧？上去陪陪你妈妈。”进入客厅之后，格纳季耶夫直接道，闻听此言，莉季娅有些担忧的看了林野一眼，林野点头示意稍安勿躁。这才安心的上楼。

　　　　现在就剩下林野和格纳季耶夫两人，两个男人，两个岁数生活阅历都不相同的男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互相审视的对方，其实就林野感觉而言，这种气氛都点尴尬，对方为什么不首先开口呢？

　　　　“我疏忽了，从我的职业来讲，这么晚才察觉到你的存在，实在是有些丢人。我对自己的观察力还是有些自信的，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女儿长大了，还有些事情瞒着我。这是我的疏忽，但是如果找借口的为自己辩护一句，我只是被亲情迷惑了而已，现在和你聊聊仍然不晚。”格纳季耶夫还是首先开口，目光中有些欣赏？希望林野没有看错。

　　　　以一个内务部部长的身份，格纳季耶夫从来没有往自己的女儿身上想，最终还是莫斯科的朋友提醒下，才注意到了这个崛起的康采恩，竟然和自己的女儿有关。

　　　　“不知道今天找我什么事情？”林野的问题相当直接，格纳季耶夫找自己当然包含了各种各样的可能，但有一点可能性是最小的，那就是看看自己的女婿。这种可能就算是存在，估计重要性也要排在最后，不然不会这么突然的要见自己。

　　　　“看看你这个人怎么样，当然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果然，格纳季耶夫的主要目的还是有事情要谈，“在你没有触碰到俄罗斯的底线之前，我想对你做出一些提醒，第一，俄罗斯的所有产业的巨头公司，所有人都必须是俄罗斯人，虽然没有任何一个法律是这么规定的，但是这是我们调控的潜规则。目前看来你认识到了这一点，不然也不会拆分出来一家快递公司送给我的女儿，第二点，因为你的中国背景，我需要你在一定场合下帮俄罗斯的忙。”

　　　　“比如呢？”林野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先问清楚缘由，如果对方是一个不好啃的骨头，这件事还得商量商量，如果是类似于蒙古的软柿子，那他一秒钟都不会犹豫直接答应。

　　　　那句唯有爱情不可辜负的口头禅，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林野到处去跑骚是因为男人的通病，总是想要多占有别的女人，可跑骚完了，最终还是要回到心灵的归属之地。

　　　　“比如有些防备俄罗斯资本的地方，但是却不仇视中国人的地方，比如东欧、比如乌克兰、比如很多地方。”格纳季耶夫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有些地方对俄罗斯的提防已经根深蒂固，怎么努力也没有效果，但是对中国却没什么敌意。

　　　　这可能是距离产生美的缘故，很多东欧国家政府和中国关系不怎么样，但是民众对中国没有恶感，东欧很多国家都是这样。日韩则是反过来，对没有没有恶感。在康采恩短时间这么成功的情况下，部分莫斯科的原情报官员，现在的俄罗斯掌控者们，被自己原来的间谍思维影响到，觉得借用一个壳子来做工作更好一些。

　　　　“这件事似乎很危险，商人其实不应该和政府打过多的交道，不然陷进去不容易出来。”林野首先就想要拒绝，这绝对不是好事。他思维很好理解，只想占便宜不想吃亏。巴不得天上下钱，还只有自己能捡到。

　　　　“关于你倒霉俄罗斯自然资源的问题，我看还是值得商量的，但是你和帕利亚洛夫牵扯的这么深，我可能就帮不上忙了。”格纳季耶夫靠在沙发上幽幽道，“很难办。”

　　　　“能帮助俄罗斯就是帮助莉季娅，我绝对是义不容辞！”林野的态度比太阳黑子的变化还快，对方这种明显的威胁，换来的就是林野明显的不要脸。反正就是对付一些要什么没什么的国家，哪怕什么呢。

　　　　在牢狱之灾的威胁下，他秒怂，接受岳父大人的收编。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格纳季耶夫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等到莉季娅下来的时候，见到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

第一百八十三章　良心企业家

　　　　莉季娅真是搞不明白这出翁婿相和当地是什么戏码，到底是一个女孩，阅历上还有所不足，早先格纳季耶夫没有注意到，才取得了灯下黑的效果。

　　　　现在格纳季耶夫这个老狐狸回过味来，莉季娅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加上林野一样白给。格纳季耶夫早先做好了两套准备，林野服软呢，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非要在不适合的情况下爱展现性格，那内务部监狱欢迎你。

　　　　在倒卖国家资源、牵涉黑帮犯罪，乃至间谍罪等一系列的罪名之下，林野果断服软，坚定不移的站在岳父大人身边，哪怕他并不愿意这么做。

　　　　“你爸爸可吓死我了，以后我的小心一点。”到家之后，沉静良久的林野开口道，“这一天早晚会来，我总不能把你们国家的安全部门当成透明，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对林野造成了不小的困惑，那就是如果以剪羊毛而论，他这只名为林野的肥羊，目前到底成长到了哪一步？在什么时候会被再杀？

　　　　造成这种困扰的原因就在于，他不是俄罗斯人，最终面临的结果可能就像是**十年代的日资企业在中国的局面，一旦俄罗斯觉得时机够了，可能想办法驱逐他。实际上这种结果还算是好的，以俄罗斯的做事风格来讲，没收财产让他滚也不是不可能。

　　　　“怕受到寡头的待遇？”莉季娅的双眸一转，就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到底担心什么。

　　　　“有点，俄罗斯和我国家一样，商人不可能和美国那些财团一样，真正统治这个国家，一旦做大就容易被政府打压收编。”林野双手一摊无奈道，“这可能属于国情问题。”

　　　　国家和国家之间各有各的不同，但也有相同的地方，不提六大寡头的例子在前，就谈犹太人在俄罗斯的地位，就能知道，俄罗斯这个国家对商人其实是不友好的。

　　　　林野在俄罗斯的亲身经历后发现，这个国家其实和自己的家乡东北很像，最热衷的职业是铁饭碗，当然如果能进入政府部门，哪怕是一个普通公务员其实是最好的。不知道这是不是苏联时期留下的毛病，普遍对公务员高看一眼，但对经商者不感冒，这种看法普遍存在于普通人当中，这玩意叫什么了的？民意……

　　　　“别想太多了，睡吧。”莉季娅安慰道，这件事她真的帮不上忙，人力有穷尽。哪怕她的父亲也算是一个实权派，也不能对整个社会产生印象。但好在林野似乎也不是很担心，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只要自己强大就能抵御住风险，林野的产业只要在中俄两国都做的更大，不至于被一棒子打死，他就不相信有人敢出手收拾他。跨国企业之所以高人一等，就是因为分摊了产业，导致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都不能一棒子打死，既然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谁会主动跳出来得罪人？还可能后患无穷？

　　　　处境最危险的商人，就是没有在国家权利当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巨富，在商业上已经在一个国家的顶层，但不是权利的组成部分，所有产业还都集中在一个国家，这种商人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肥羊，就算现在不是，也可能随时上备选名单。

　　　　身上的伏特加起到了安眠的作用，时间不长两人都进入到了梦乡。长眠一夜，林野也莉季娅在大汗淋漓当中结束了晨练。

　　　　“挺有劲的，简直想要拆了我。”莉季娅慵懒的夸奖着，金色的发丝贴在红润的脸上，一绺一绺，可想而知刚刚的战斗是多么激烈。

　　　　“咱们俩就差一张证，连你家人都认可了。”林野压着女孩的身体耳鬓厮磨，莉季娅完美的身体让他欲罢不能，就算是现在也不想从上面下来，也就是女孩的体质很好，一般的女孩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一次岳父也不是白见的，至少林野可以直接的寻找到一个保护网，而不是和原来一样需要通过莉季娅迂回作战。首先仍然是边贸，中俄两国其实从五七年那会，就已经在黑河市与布拉戈维申斯克之间建立了小型的贸易关系，只不过这种贸易关系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到八三年，随着中俄两国之间外交关系的冰融，这里的边境贸易开始重新出现，不过直到八六年之前，这类贸易还基本属于半走私化的非法贸易。

　　　　现在距离那个时候已经很长时间，大多数贸易早已经合法，林野现在是站在俄罗斯的土地上看中国，所以俄罗斯人进口什么其实不是很重要，相反出口什么给中国到时很重要的，因为就算是同时插手两边，俄罗斯出口赚的钱也远远比进口多，至少对于林野而言是这样的，因为原材料的产地在他的手里。

　　　　要不是太过于异想天开，林野的都想要把黑龙江填平。快点借助国内市场的蓬勃发展，好吧自己的财富在推到一个高点。

　　　　事实上类似的事情正在进行当中，有些钱是必须要花的，在蒙古南戈壁省的矿区，一条公路已经修建完毕，直通中蒙边界。质量只能说还算过得去。因为距离不远，加上蒙古的劳动力还算便宜，这倒是没花康采恩多少钱。

　　　　“出口木材的数量还要继续增大！”康采恩总部，看到报表的林野对着秘书处吩咐道，“能出口多少就是多少，我们不能当做这是一个长久之计，要随时做好明天莫斯科就下达行政命令，不准继续出口原材料。对我们而言，这就是一场末日狂欢。”

　　　　有的国家是商人控制政府，有的国家是政府拉拢或者控制商人，俄罗斯属于后者，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出口原材料自然是如火如荼，可一旦莫斯科觉得不能继续这么做，那想要停止也不是非常困难，这还是考虑到莫斯科和远东距离，不然就是一瞬间就停止。

　　　　但如果知道木材出口会受到管控，就认为康采恩会提早转型的话那就错了。不到天塌下来那一天，林野绝对会留守到最后，榨干木材出口的最后一滴利润。

　　　　在旧产业没有利润的时候，绝对不推动新兴产业的布局，除非别的国家已经开始这么做。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林野如此选择一点也不奇怪。

　　　　当然林野还是亲自去了蒙古一趟，毕竟那里的潜力比木材出口要大的多，实际上现在国内的房地产发展这么迅猛，相关的水泥、钢铁、木材等等的原材料需求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房地产强了，这些原材料就不缺乏销路，房地产完蛋了，以上种种和房地产相关的原材料，全部都会跌倒谷底，多悲哀，地产兴邦某种意义上是对的。

　　　　想跑得快，步子就迈的大，迈的大就有扯到蛋的危险。南戈壁省的金铜矿已经进入楷灿阶段，这只老母鸡终于开始下金蛋，作为直接受益人，林野当然有理由高兴。

　　　　“总裁，南戈壁省的政府要求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看看那群蒙古人有没有工作的能力，这等于让我们公司白养了一批大爷。”负责金铜矿的负责人见到老板亲自到来，话语中难免有些埋怨。

　　　　“这是蒙古，人家管我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不也给了么。现在毕竟不是殖民时代了，就当样一批蒙古大爷好了，整个南戈壁省也没有多少人，都养了我们也照样赚钱。”林野说完话抽出手绢捂住自己的嘴巴，这里的空气比较一般。

　　　　话说回来，任何矿区哪有质量好的，不都是高污染的地方么。不是污染空气就是污染水源，金融狂的环境虽然恶劣还在忍受范围之内，这里要是开采石灰生产水泥的地方，那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家家户户都要安装空气过滤器，不然以后都是肺癌。

　　　　“该发的东西一件不要省，让工人在安全的环境当中工作，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意思！”除了涉及到生命安全的防护之外，还有许多问题，矿区工人易患重金属中毒、呼吸道疾病、心脏病、听力下降等职业病。

　　　　倒不是他是少见的良心企业家，如果是国内的话，说不定这些还真的不是大问题。只要他的心够黑，完全可以做到是生命如草芥。可康采恩是俄罗斯的注册的，哪怕是在蒙古开矿，雇佣的人也受到俄罗斯法律保护。

　　　　有一点很恶心人，那就是苏联时代对工人权益的保护，俄罗斯政府一项都没有废除。随着俄罗斯从泥潭中走出，工人大爷的感觉又回来了。如果工人真的因为矿区的保护不力出现问题，林野经过初步计算，需要的花费和把所有保护措施都做到位差不多。

　　　　谁让俄罗斯是一个不缺乏资源但是缺人的国家呢，林野只能遵照相关法律，看了一会儿之后，林野转身准备上车，走之前用手绢在白色越野车上抹了一把，洁白的手绢一层厚厚的灰尘，可以扔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来头不小

　　　　“老板，中国那边的买家正好在，要不要见一下？”金铜矿负责人谢尔盖耶夫的话，让林野已经迈上车的脚又收了回来，呆立片刻似乎在考虑，“好吧，人家来一趟也不容易。”

　　　　话是这么说，这种感觉还是很奇怪的，林野的立场当然是利润，相信这个卖家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中国人在蒙古人的地方谈生意，立场还是相反的，这就很有意思了。

　　　　本来这种情况应该避免，可林野仔细一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