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前任女友们,他从不采取主动,但若对方很热情,他也不会是柳下惠,事情就会这么自然而然发生,那是再一般不过的男欢女爱。
“小姐,如果我没‘经验’,难过的可会是你,你其实该感激那些‘前人’。”就是众位热情奔放的前女友们。
“你!不跟你说了啦。”倏地,两颊爆红,她又羞又恼,可又接不上话,她气闷的想下床。
“慢著。”拉回她,他将她压制身下,笑嘻嘻俯看著她。“你啊,真小气。”
“……”噘起红唇,她瞠眼瞪他。
哼!对啦,她小气,她就是小气啦!想到他跟别的女人……那样,她就觉得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没听过,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你该在意的,不是以前,是未来。”
“那、那你……你到底跟……跟几个……”咬住唇,她再难接续。
“拜托,你不是想大清算吧?”不会吧,真要翻旧帐?
“不行吗?”对啦,她就是想翻旧帐。
“你,不是不行,是、款,我根本不记得有谁了。”她真的让他很为难。
“你?”不记得了?眼瞠更大,眸中含怨。“你骗人!你说你不随便的。”
“我……”哑口无言。
“连谁都不记得,还敢说你不随便?”这根本是随便到不行好不好!
“冤枉啊,我……”他想解释,她却不让。
“还说冤枉?还说不随便?根本都嘛骗人!你一定是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呜,我看下个被忘的就是我,对不对?你好过分,你没良心,你……”伤心到生气,她开始不理性。
“够了。”她愈说愈夸张。
“我……”
“闭嘴!”捣住她嘴,他真的恼了。“我之所以不记得有谁,不是因为我风流成性、处处留情,是因为那些女人来来去去的太快,我又从没特别在意过哪一个,自然没把谁记在心上。”
“唔唔唔……”他的解释让她更生气。
“我发誓,是她们自己要跟我在一起,没多久就又自行离去,那时我只当这是好聚好散,遇上你后才明白那是没动真情,所以——”
松开手,他轻吻上她唇。
“你觉得,对没动过真情的人,我能够记得的有几分?”
“你……”气消了泰半,因为他说了她最想听的话,他没对其他人动过真情,独独对她真心诚意。
“况且,我对她们也不随便,往往是她们热情如火,而我,嗯,你该懂的,我是正常男子,难免禁不住诱惑。”解释这个,真的有些难为情,但他真的希望她能明白。
“哦。”其实,她也知道,是自己小题大作,但就是会在意嘛,不过……
算了,如他所说,过去终究过去,未来才最重要。
“那,以后呢?”所以,她决定追讨未来。
“以后?”挑了下眉,看清她眸里的担心,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傻瓜!以后当然只有你。”
“真的吗?”她一脸狐疑,嘟嘟嚷嚷低语:“谁知你会不会又禁不住‘诱惑’……”这让她最担心,她毕竟不是十大美女。
女人,真是又小心眼又多疑!翻翻白眼,他暗叹口气,只能说出绝佳誓词——
“放心,现在,除你之外,谁都诱不动我,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举手,他起誓。
“真的?”还是不大相信,虽然心里已经暖成一片。
“真的!”她老是在怀疑他,自尊真的很受打击。“我说过,是你让我懂得何为真感情,难道这还不是以证明你有多特别?”
“有多特别?足以成为……”小手,贴上他心口,她索讨著承诺。“这的唯一?”
是他说的,她可以对他任性,所以她要使用特权,对他任性要求永远地位。
“你,”压上她的手,掌心贴她手背,他认真对她许诺:“早就是唯一。”因为,是她让他懂了爱情。
听见他的誓言,就像得到永恒,忍不住,她笑了也哭了,是喜极而泣吧,反正她就是想哭,管它什么原因。
“别哭,我会心疼。”俯身,吮去她眸中湿意,他轻轻柔柔如待珍宝。
“你……”她还是笑还是哭,扬手圈抱他颈项,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也是我的唯一,永远的唯一。”
“你?!”弹起身,他愕看她,旋即笑开。
头一回,听见她的爱语,如何不教人激动?豁地,俯首,封住她红唇,他欣喜若狂,抑制不住冲动,狠狠、狠狠再爱她一回……一回又一回……
贪欢过后,下场只有一个——累到不行。
趴在床上,她哀怨看他,不懂两人怎会差异这般大?
明明,“劳动”的都是他,怎么他精神奕奕,她却是浑身没力?
穿套好衣服,他坐回床沿,笑抚她秀发,眸里尽是深情及怜惜,“再睡会吧。”
“嗯。”轻应著声,她连点头力气都没有。
“我先走了。”是真的该走了,却仍坐在床畔,他对她太眷恋。
“嗯。”感受著他掌心传来的温暖,她享受著被呵疼的怜爱。
“奸好休息,下了班后,我再来找你。”俯身,轻吻她裸肩,再点点她红唇,他对她轻声说。
“好。”一听他这么说,倦意褪大半,眉目都带喜。
她的直接反应,满足了男人心。忍不住,又偷了香,再道了再见,才起身往外走。
突然,他在门口顿住,像是记起了什么,连忙回身做补充:“明天周末,公司休息,我会好好陪你。”
“真的?”惊喜满满,她倏坐起身。
“真的。”她的欣喜兴奋,彻底感染了他,却也敦他觉得抱歉。
没忘记她昨天说的,因为太思念而哭泣,款,的确,是冷落她太多,他该要好好补偿。
“那你快去上班,我在家等你。”挥著手,她催促他走,希望时间快消逝,她就可以拥有他两天。
“我是要走,不过……”视线往下望,他坏坏笑著。“你要再这样引诱我,我恐怕就要走不了了。”
真糟!一早就连连发情,他实在很兽性,可,没办法呐,面对心爱的女人,又这般活色生香,哪个男人不起反应?
“呃?”顺著他视线,她往下望……
“啊!”蓦地,粉颊红透,她连忙拉起被子,密密实实圈围住身子。
“你、你快走啦!”真是、她真是丢人!
“好,我走了。”扬起笑声,他轻快离去,带著满满的好心情。
“顾氏”科技集团——
因为老哥新婚,所以连著好些天,顾孟杰都得坐镇在总裁办公室内,连同老哥的业务加上自己部门的事务,那工作量绝非一般正常人所能承受。所以,几天下来,他总眉头深锁,脾气愈来愈糟。
不过,今天却不一样了,一改先前的疲倦烦躁,顾孟杰心情好的不得了,教一伙人看得满头雾水。
但,什么原因都没关系,只要他老兄心情好,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就好,瞧,他们多忠心为主啊!呃?好啦,其实,他们只是单纯想日子好过点啦!
“喂!发什么呆?”
“呃?樊先生?”看见来人,总裁特助小张立即起身欢迎。
“上班不专心,不怕被电?”展著笑颜,樊军笑起来,真是比天仙还美。
嘶噜——忍不住,小张在心里偷偷流著口水,很难不被眼前美色给诱倒。
款款款,他知道,眼前人并非绝丽,而是堂堂正正的男儿身,但……没办法嘛,他小张就是贪看美色咩。当然,纯欣赏啦,他没有邪恶思想。
“放心放心,顾总今天心情不错。”嘿嘿奸笑,小张可乐了。
“哦?”挑挑眉,樊军好奇。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公事?”
“不是。”用力摆手,才又小小声说:“讲到公事,顾总才火咧,新产品明明开发顺利,试验品也都没出差错,哪里知道真正量产才凸槌,他前两天才为这事海K制造厂的说。”
“嗯哼。”不是为公,那就是为私罗!
“款,樊先生,你知道会是什么事吗?”其实,他好奇一上午了。
“男人,别太八卦的好。我进去找他了。”拍拍他肩,樊军笑而不答,迳自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叩——叩——
“进来。”敲门声响起,顾孟杰头也没抬,直接对门外人喊话。
“还在忙?”应声,樊军推门而进。
“是你?”听见熟悉声,顾孟杰很讶异。“怎么有空过来?”
“几天没见,想你啊!”坐进真皮沙发椅,樊军刻意说的暧昧。
“少恶了,明明天天都见,哪里几天没见了?”装恼的横他一记,顾孟杰才笑开。
“君不知,每日必见已是积习,今日清晨却不见其身影,自当令人心慌忐忑又不安……”
“够了!停!”才听上一段,鸡皮疙瘩已掉满地,要是再听他讲下去,他恐怕就要吐死了。“想说什么就说,别再搞恶心了。”
“今天早上怎么没过来吃早餐?”别误会,他不是妒妇也不是妒夫,他只是单纯关心兼……嗯,好奇。好吧,其实他也很八卦。
“有什么稀奇?我也好几天没去你那吃晚餐了。”都嘛在公司解决,因为常加班到深夜。
“晚餐,是因为你在公司加班。但,早餐没来,就真的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就赶不及啊!”一早,他匆匆忙忙,不料还是迟到,早餐只好叫小张去买,因为他是很饿不得的。
“哦?”眉峰挑了挑,他轻轻笑。“怎么会赶不及?”
“就睡过头啊。”想起“原因”,他不免有些窘。
“是睡死还睡过头?”唇边笑意更甚,樊军继续追问。
“喂,是问够了没?就因为睡死,所以睡过头,这样是行不行?”烦!问那么详细干嘛?
“行,当然行。”樊军笑笑附和,才又再说:“不过也真奇怪了,我都不晓得你有梦游症,睡死了还能睡到别人家去。”
“呃?你……”愕然。
“想问我怎么知道?”樊军看出他的疑惑,很大方的公布答案:“一早,你没过来,电话也没接,我以为你累到睡过头,就很有同胞爱的想去叫门。结果,你的车不见了,它没停在你家门前,是停在……”顿住,他用眼神做结,知道顾孟杰会看得明白。
“好,对,就是这样。”既然都被发现了,那就大方承认罗!
“这样是怎样?”其实,他知道意思,只是想整人。
毕竟,他等他开窍可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他懂得了“爱情”,这真是可喜可贺的天大喜事,对不?
“我跟她,已经定了。”这辈子,就是她了,不会再改变。
“你开的口?”他知道自己给过他建议,但不确定他会不会去实行,因为他老兄根本是个爱情智障儿,别的地方行动能力是;等一,对这种事可就不怎么高竿了。
“当然。你说的啊,是男人就直接上。”所以,他够男人吧!
嗯,很好,没让他失望。点点头,樊军又问:“什么时候说的?”
“老哥结婚那天。”办完老哥的事,他才有空管自己的啊!
“什么?”霍地,端正坐姿,不再轻松,樊军变了脸。“那,你问过了没,她为什么答应?”
“答应就答应了,有什么好问的?”顾孟杰一脸莫名。
反正,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在一起。
“你就不怕重蹈覆辙?”算他杞人忧天吧!但他真的担心,也觉得很不妥,毕竟这次真的不同以往。
以前,他对谁都没用心,自可任人来来去去,但这次真的不一样,他知道他是用了心,若她像之前女人一样,这恐怕就不好了事了。
“什么意思?”纠起浓眉,他不甚了解。
“别忘了,那天你刮了胡子。”不好说的太明,他只能提醒。
“所以?”眉心更纠结,他仔细想了想,终于——
“你是说……”他懂了。然后:心情也跟著Down。
有可能吗?会这样吗?她……应该不会吧?她会跟之前那些女人一样吗?他很想肯定,但,说真的,他不确定了,因为他不是她。
“我劝你,在愈陷愈深之前,最好找她问清楚。”
第九章
问清楚?他也想问啊!问题是,他该怎么问?
你爱的,是我这个人?还是,只爱那张脸?他想问,真的想问,可这么蠢的问题,他就是问不出口!
该死!浑帐樊军,丢了个烂问题就走,害他从此无法再平静。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煮的不好?”见他脸色不对,宣玉凤很紧张。
难得,他今天准时下班,而且连家门都没回,就直接往她这儿来了,为此,她心花怒放,也急著求表现,于是就煮了这么一桌菜,可是他却一点也不赏脸,净是拧眉抿唇的瞪著看,完全没有想大快朵颐的冲动。
所以,她当然紧张,连忙试每道菜的味道,但……真的都很正常啊,没太咸太甜太酸太辣,那——
“是不合胃口吗?不然,你跟我说,你喜欢什么口味,要咸要甜要酸还是辣?你跟我说,我下次就会记得,今天就勉强将就,好不好?”对心上人,她百般想讨好。
“不是,这很好,你厨艺不错,我没有将就。”见她这么努力,他看了很开心,可心底又同时猜疑,这“好”,是对真正的他,还是表相的他?
“真的吗?可是……”咬咬唇,凝睇著他,她小小声说,看起有点委屈,“你都不吃。”
“呃?哦,没,我刚是在想事情,现在就吃、现在就吃。”舍不得她那模样,他忙端起碗,拚命扒饭。
“很好吃,真的好吃,你也快点吃。”边吃边安抚,也不忘夹菜进她碗里。
“好。”见他埋头苦吃,宣玉凤这才安心,跟著捧起了碗筷,心情愉快的吃了起来。
呵,他说她煮的好吃呢,呵呵……好满足,好甜蜜,宣玉凤是个沉浸在幸福里的小女人,全然没注意到男人有著深沉心事。
用过晚餐,宣玉凤要他先去客厅坐,自己则是转进了厨房,端出早切好的冷藏香瓜,然后,回到客厅,坐到他身旁。
“很甜的,你吃吃看。”将盘子放至桌几上,她递给他叉子。
“我……”拿过叉子,他没动作,只是看她,欲言又止。
“嗯?”正对他,她微微笑,等待著后绩。
“呃,没有,我只是想问,明天想去哪?”还是问不出口,他扯唇笑笑,转开话题。
“不用了。”笑著,轻摇头,转与他并坐,头斜靠他肩膀。
“难得能陪你,不想去走走?”喜欢她这样依偎自己,感觉很幸福甜蜜。
“不想。”还是摇头,粉颊微红,她小小声说:“有你陪我就好,去哪都不重要。而且,你很累了,还是在家休息就好”
她喜欢这样的亲密依靠,淡淡甜甜的幸福滋味,在空气中流转盘旋。
“你……”她的体贴,让他很感动。
“对了,明天你想吃什么?我不敢说自己很擅厨艺,也许比不过你表弟,可是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努力让自己做出合你胃口的菜,好不好?”她听说过,樊军有著极好手艺。
“好。不过我不挑食,你想做什么就做,我一定统统吃光光。”再一次,她又让他感动了,因为她的“努力”。
“真的?”坐起身,她笑望他,眸中笑意点点,有如星光灿烂。
“真的。”放下叉子,他抱回她,轻吻她额头,他笑笑再说:“你手艺不比阿军差,不要拿自己跟他比。”
当然,事实是,阿军手艺一等一,她顶多破及格分数,但,对她,他忍不住偏袒,做不来公正判决,因为她是他爱的女人。
“真的?”她好惊喜,又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