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边队伍中一位中年女士激动地说:“这里干脆无法看病,我们在北京已经住了整整半个月了,硬是赶不上看病,这病还咋看呀!”医务人员站起来冲着她喊道:“你嚷嚷啥呢,前几位昨晚九点就来这里排队等了,你每天都是什么时候来呀?还嚷嚷呢!”听医务人员这么一喊,排队的人们止不住嘴里“啧啧”,他们无可奈何的默默走开散去了。我们也是毫无办法,又窝了一肚子火,急匆匆地走出这家京城著名医院。我们心里明白,外地人在这里看病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看时间还早,我与你妈妈商量,再去北医大六院一趟,先了解一些医院的门诊情况,以便下次去时熟悉省力些。于是,又换乘了好几次公交车,到达北医大六院时已近中午。由于已经来过一次,因此,我们直接上三楼打听,一位年轻的医务人员告诉我们说:“杨晓玲教授出国参加学术交流会还没回来,估计九月四日才能回来呢。”
我们就从楼上下来,看见医院前厅有一台公用电脑,便上前开始查询。我们在电脑上查了许多有用的资料,其中包括医院及专家的咨询电话等。
作者题外话:。”
后边队伍中一位中年女士激动地说:“这里干脆无法看病,我们在北京已经住了整整半个月了,硬是赶不上看病,这病还咋看呀!”医务人员站起来冲着她喊道:“你嚷嚷啥呢,前几位昨晚九点就来这里排队等了,你每天都是什么时候来呀?还嚷嚷呢!”听医务人员这么一喊,排队的人们止不住嘴里“啧啧”,他们无可奈何的默默走开散去了。我们也是毫无办法,又窝了一肚子火,急匆匆地走出这家京城著名医院。我们心里明白,外地人在这里看病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二十八章
二十八、
在医院前厅,我们注意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她一脸憔悴,眼里不停地流泪,她一只手拉着一个比通通大几个月的男孩子走到电脑前,看着我们查询医院的情况。她低声问我们:“你们也是来给孩子看病的吗?”你妈妈说“是呀。你是哪里人呢?”
“俺们是内蒙的。来北京七八天了,也是给孩子看病的。”这个女人用手擦了一把眼泪,一边用手使劲拉了一把孩子,因为这孩子总是蹦蹦跳跳没个安生。
“这孩子怎么了?”你妈妈问。
“医生说是自闭症,哎!”她说完止不住轻叹一声。我与你妈妈看看这个男孩,都情不自禁地说:“不像呀,一点也不像,你看他聪明活泼的劲,哪像是有病呀?”
“哎!愁死人了,就是不说话。”说着她又流出眼泪来。你妈妈问:“他爸爸没来吗?”
“来了,来了,在那边坐着呢,看。”她用手指指近处几排便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冲着我们笑了笑。男士从便椅上站起,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妇女说:“这就是我们孩子他爸爸。”男士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来,说:“你好,我叫孟力,是内蒙的。”
我赶紧握住他的手,说:“我们是河北的,孩子也是自闭症。”孟力夫妇略显惊讶,然后又笑了。说:“哎!这种事怎么摊到咱们身上了?”他们看看通通,又说:“你瞧,这孩子多漂亮!要不是有这病,别提多带劲了。”你妈妈说:“哎!说啥也没用呀。看看能不能有救了。”
“你们的孩子多大了?他说话吗?”我开始与孟力闲聊起来。
“两周零九个月了。哎,说啥话呢,什么也不说。不吃蔬菜和水果,什么饮料业不喝,只喝白开水。”孟力一脸无奈,笑笑说。
“我们的孩子刚刚两周,吃饭还可以,馒头蘸菜汤,小米粥,什么饮料都喝,还能说爸爸妈妈呢。”我有些知足感,就开始逗你:“通通通通,喊爸爸。”你面无表情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句“爸爸。”这就让我激动地抱起你,把你高高向空中抛起来。你挥动小手“咯咯咯”笑个不停,让周围的人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
孟力说:“我们在来医院的路上,有好些人追着我们,争着为我们介绍医院,我们拿不定主意到底去哪家医院去,正好,你给我们拿个主意吧。”
“这些都是医托儿。你一个也别信他们。来这里就算是来对了,北医大六院是诊断治疗自闭症的权威医院,就在这里看病吧,哪也别去了。”我肯定地告诉他,劝他千万别上当受骗。因为我们都有自闭症的孩子,已经是身心俱疲,再也经不起骗子们的折腾了。孟力夫妇高兴地说:“幸亏遇见了你,不然,我们还真的就要上当受骗呢,因为咱们东北人都实在,总是相信人家。”说完,我们又互相留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和qq号码,以便将来经常联系沟通。
作者题外话:我赶紧握住他的手,说:“我们是河北的,孩子也是自闭症。”孟力夫妇略显惊讶,然后又笑了。说:“哎!这种事怎么摊到咱们身上了?”他们看看通通,又说:“你瞧,这孩子多漂亮!要不是有这病,别提多带劲了。”你妈妈说:“哎!说啥也没用呀。看看能不能有救了。”
“你们的孩子多大了?他说话吗?”我开始与孟力闲聊起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
孟力问:“在这里怎么看病呢?”
“有专家门诊和普通门诊两种,一般医院都是这样的。”我说。看得出他还想知道的更多,于是我又说:普通挂号14元,而专家号100元,还要预约呢,现在专家杨晓玲教授出国了,九月四日才能回来。”
孟力看看我们说:“你们怎么打算呢?”
“我们已经预约了专家号,你呢?”我说。
“我们看普通门诊就行了,这次出来已经好几天了,抓紧看看回去得了。”孟力笑笑说。他看看妻子又说:“反正这种事着急也没用,你说,行吗?”他妻子点点头。我对他们说:“如果看普通门诊,在一楼挂号就可以了,你们抓紧时间先去挂号吧。”听完我的话,他们忙说:“谢谢谢谢。”一边急忙向向挂号窗口走去。这时,我的心里有一个闪念:“什么专家不专家的,先看看再说吧。”于是对你妈妈说:
“要不咱们今天也先在这里看看?”
“还是等专家回来后再看吧,这样心里踏实些。”你妈妈说。我不再胡思乱想,就与你妈妈拉着你的手,一起走出了医院的门口。
我们我们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小吃店,我与你妈妈吃酸辣粉,你吃紫米粥,午饭吃得很满足。然后我们又乘810路公交车在地安门下车,向前又步行两站到了鼓楼。回到小伟的住处时,已是下午二点多钟。小伟正坐在椅子上看小说,看见我们进来,满脸笑容地站了起来,走向前抱起你嬉逗起来。我们问:“小伟,你吃饭了吗?”他说:“吃了吃了,你们吃了吗?”我们告诉他也已经吃了。
稍息十几分钟后,你妈妈说:“咱们还得去妇儿医院拿药,什么时候去呢?”
“现在就去吧,顺便到王府井书店看看是否有关于自闭症方面的专业书。”我说。
“那,咱们快走吧。”你妈妈说着就站了起来,拉着你的手就要往外走。我摸了一下衣兜,发现零钱不多了,恐怕不够我们来回的路费。就对你妈妈说:
“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和孩子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妈妈不放心地叮嘱我说:“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呀,千万别把钱给丢了。”我冲着她“嘿嘿”一笑,扮了个鬼脸,就匆匆走出了小院。
上车后才发现人特别多,拥挤得透不过气来。这才庆幸你妈妈没来,否则,这么多人拥挤,你们肯定会受不了的。我在汽车上单腿支撑着,一直坚持到府右街下车。进了北医大妇儿医院,在前厅买药处花707元买了两个月的药,满满的两大兜子,用手一拎,挺沉的。
从手里拎着药从妇儿医院出来,又乘103路公交车到王府井下车,可是却不见王府井书店。因为王府井书店是我们在公交车上看见的,只知道在王府井附近,却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所以,我只好一边走一边打听,又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王府井书店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急忙走进去,上下七层转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一本有关自闭症方面的专业图书。于是,只好提上两兜子药,乘公交车返回鼓楼小伟的住处。
作者题外话:上车后才发现人特别多,拥挤得透不过气来。这才庆幸你妈妈没来,否则,这么多人拥挤,你们肯定会受不了的。我在汽车上单腿支撑着,一直坚持到府右街下车。进了北医大妇儿医院,在前厅买药处花707元买了两个月的药,满满的两大兜子,用手一拎,挺沉的。
第三十章
三十、
一进门,小伟正哄着你玩呢,他见我进来就说:“我婶子去菜市场买羊肉了,她说准备今晚咱们涮锅子呢。”
“那好啊。”看着小伟高兴的样子,我连忙说。其实小伟比你妈妈才小四五岁,他们称呼她婶子,主要是因为我与他爸爸王其是同事的缘故。我把药放进提包里,就和小伟一起哄着你玩耍起来。
不一会儿,你妈妈就回来了。只见她手里提着大袋小袋的一大堆,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一进屋就问:“孩子尿了吗?”我说:“没呢。”她赶紧把手里的羊肉卷和各种涮锅备料放下,抱着你就往外走。我也赶紧跟了出去。她抱着你走出小院,一边让你小便一边说:“千万不能让他尿在人家屋里了,那样就叫人烦死了。”
回来后,她把你交给我,自己便走进厨房忙活起来。这时,小伟也打电话给他媳妇燕子,让她再买回些青菜来。你妈妈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又去超市买了一大瓶“第五季”饮料,我们之所以要请小伟夫妇吃涮羊肉,主要是明天就打算回家了,因为现在离九月四日杨晓玲教授回来的时间太长了。我们想对小伟夫妇表示一点谢意。的确,我们这段时间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几天来,我们与他们同居一室,这对新婚不久的小两口来说太不方便了。加上你随时的吵闹和拉尿,我与你妈妈整天提心吊胆,十二分的谨慎小心,生怕惹得人家烦了,尽管他们是那样友好、热情。
我们从超市买饮料刚到家,小伟媳妇燕子也回来了。她带回来一些莜麦和空心菜,拿到厨房用清水洗了。连同粉丝、鲜蘑、蟹棒、虾仁、豆腐等摆放了满满一桌子,大家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气氛欢快而温馨,暂时忘却了远离家乡的孤单。吃饭时,我们说了要回去的打算,并对小伟夫妇表示谢意。小伟夫妇感到很吃惊,他们不由得停止吃菜,燕子问:“为什么回去呢?就在这里等不是更好吗?”
“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单位有没有情况呢。”我解释说。大家沉默了好长时间,小伟说:“那也行,如果再来北京,你们可一定要还来找我们呀。”你妈妈说:“一定,一定。”
八月二十三日,吃过早饭,小伟送我们上5路公交车,还送了一大兜子小食品和饮料、玩具等,搞得我们很过意不去。因为我们知道,他们在北京打拼很不容易,心想,再来北京时一定好好答谢一下他们。我们在中山公园下车,又换乘52路公交车到北京西站。在北京西站逗留了一会,坐十三点二十八分的火车到石家庄车站。下车后,我们看见通往峰峰矿区的火车正停靠在站台上,于是,没出站,直接上去,车马上就启动了,三十分钟后就到了元氏火车站。我们下了车,走出站台,乘坐站前的小公交回家。
一到家,我们就把你姐姐从你二伯伯家里接了回来。虽然你二伯伯他们夫妇上班都很紧张,但是每天还照看你姐姐的生活,吃饭、洗澡、洗衣服等,真是让他们跟着我们受累了。
作者题外话:不一会儿,你妈妈就回来了。只见她手里提着大袋小袋的一大堆,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一进屋就问:“孩子尿了吗?”我说:“没呢。”她赶紧把手里的羊肉卷和各种涮锅备料放下,抱着你就往外走。我也赶紧跟了出去。她抱着你走出小院,一边让你小便一边说:“千万不能让他尿在人家屋里了,那样就叫人烦死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十一章
三十一、
八月二十四日,正好是礼拜天,燕舞夫妇和范华带着各自的孩子来了。他们也是基督徒,上午,你妈妈和史平、范华都去了教会,我和燕舞在家里照看孩子们。将近中午,他们回来了。你妈妈提着一大堆青菜,史平手里拿着一块肉,午餐又是一次丰盛的宴会。男士喝啤酒,女士、儿童喝饮料,大家在一起十分快乐。他们都是东北老乡,在这里常来常往,相处得就像一家人一样亲密。自从得知你有病后,他们一直牵挂着我们。
八月二十五日上午,王其来了,我们坐下饮茶,一直交谈到中午。对王其,我们十分感激,如果不是小伟,我们在北京不知要遭多少罪呢。我们坚决留下他吃午饭,他有些担心家里,吞吞吐吐地说:“我还没和你嫂子打招呼呢?”
“干脆叫我嫂子也来得了,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你们也没什么事。”于是,我打电话叫他媳妇过来。我又下楼到街上买了一只方中鸡及一些肉食酒菜,回来后,王其媳妇已经来了。她是一个憨厚能干的农村妇女,对王其宠爱有加,百依百顺,她知道我与王其在一起很投缘,每当看到我们在一起开心的样子,她总是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我们笑。
八月二十八日,你表舅李日东从东北来。中午我们在家设宴招待他,晚上,又陪着他去找良子,良子是我的一个干个体的朋友,经营着一个中型超市,你表舅想把东北的山野菜打入河北市场,我们找良子就是商量这个事情。
你妈妈把你表舅到来的消息告诉了燕舞。八月三十日,燕舞夫妇领着孩子及范华母子都赶了过来,中午我们又在家里聚餐欢乐。八月三十一日,你表舅要去部队找燕舞,我们又陪他去了当地驻军部队,燕舞他们在部队家属宿舍暂住,范华母子也来了,我们一起在部队大院玩了一整天,晚饭后,骑车回到家里。
九月一日,单位开会,会后又填表。下班后,同事好友丑牛来家里拜访,中午,我又邀请了王其来一起吃午饭。丑牛和王其一样,在单位是我的铁杆支持者,又是我们当地曲艺界的精英,吹拉弹唱无所不能,他们和我一样,酷爱艺术,热心专业,无心仕途,明明是与世无争,偏偏被人误解为偏执傲慢,他们从剧团时起就是单位的骨干,为人低调,任劳任怨。
九月二日下午,你妈妈又给北医大六院打电话,询问杨晓玲教授的归期。得知仍然是九月四日回来。只是医务人员突然告诉我们,如果预约就明天八点来北京,因为本周已经没有专家号了,而且,下周的专家号也快要没有了。你妈妈问她:“是否可以电话预约呀?”
“不行不行,你必须本人亲自到医院来,还要带上身份证、户口本等证件。”电话那边的语气很坚决。
怎么办呢?这件事太突然了,我们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因为你什么证件也没有,我就拿了这几次看病的病历本及各种化验检查报告单。看看墙壁上的钟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要想明天上午八点之前赶到北京,必须立即动身了。
作者题外话:九月二日下午,你妈妈又给北医大六院打电话,询问杨晓玲教授的归期。得知仍然是九月四日回来。只是医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