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想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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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想床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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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为什么?”他笑着反问她。
  “知道也不告诉你。”她将身体转回去,又靠着他的手臂,继续吃蛋糕。
  女人呐!就是爱问男人的风流史,虽然他不是她的男人,但,她还是想问。
  这是很微妙的心理,并非出自于嫉妒,而是想知道身边这个男人有多抢手,这令女人得到胜利的得意,至少,现在他感兴趣的是自己。
  不过,或许一开始是不嫉护的,可问着问着又不免生出一些醋意,那些曾在他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现在还在不在他心里?
  所以,男人回答问题时,绝对不能露出半点怀念或回味的口吻。
  “噗……”她想想觉得好笑,男女之间的战争,果然都是女人挑起的。
  “自己偷偷高兴什么?”他弯身含走她还来不及放进嘴里的小汤匙,顺势亲了她的唇角。“现在知道了,果然很可口。”
  “喂……”她笑睇他一眼,也拿他没辙。这男人,肯定知道女人总拿他没辙,才会如此狂妄放肆。“原来你之前的风度翮翩都是装出来的。”
  在店里,两人顶多嘴上“互亏”几句,他从没这么明显地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我犯规了吗?”他挪开手臂,让她直接斜躺进他怀里,低头问她。
  一触即发的暧昧姿势让她绷紧了起来,但他又偏偏什么事都不做,好整以暇端来酒杯,啜饮一口,仿佛真是好心地出借温暖的胸膛给她。
  她简直要恨起他的无赖与吊人胃口。当然,如果他真的唐突地做了什么,她也会拒绝的。
  这是一场心理战,谁先动心,谁就投降,甘心臣服于对方的魅力。
  她坏坏地抿了抿欲扬起的嘴角,不急着挣扎起身,就这么妥妥当当地偎着他,一静一动问摩挲着他的胸膛。
  S形的坐姿折出她的柳腰,薄薄的衣袍裙摆服贴着她匀称相叠着的长腿,身体、发间藏着粉粉的香味,偶尔抬起手喂他蛋糕,披巾滑落,溜出的细白手臂性感诱人,她知道男人受不了。
  单龙一是想一口吞了她。
  他爱死了这个女人,这个磨人精。温香软玉在怀,非得有过人的自制力才能克制男人的野性,不过,他喜欢她的调情,喜欢这样的耳鬓厮磨,女人对他的吸引力不在床上,而是这些点点滴滴的生活情趣。
  两人亲昵地谈天谈心,说到有趣的事,她笑着笑着勾着他的肩,倒进他怀里,身体愈贴愈近,姿势愈坐愈亲密,他环抱着她,偶尔拨拨她的发,亲吻她的额,当他真忍不住想吻她的唇,她便又笑着避开。
  这是游戏的默契,不能假戏真做的。
  他们在折磨着彼此的意志,情欲被逼到如鼓皮般绷紧,他们享受着这样的折磨,棋逢敌手,畅快淋漓的折磨。
  喝光了两瓶红酒,聊到凌晨两点,暗色中,两人都微醺了,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还喝吗?我去买。”他问。
  “我困了。”她说,打了个呵欠。
  “那上床睡觉去。”他体贴地搀扶起她。
  她没问他回不回去,他也没问能不能留,这夜太梦幻,太浪漫,让人只想无止尽地沈浸在这氛围中,不让太现实的考量坏了这份美好。
  他将她抱上床,随后躺了下来,拉上薄被。
  她望着他,笑了笑,缩进他朝她伸来的臂弯中,一切是那样地舒服适切。
  性爱发生之前是有前奏的,是感觉得到的,但是此刻,她只有被细细呵护的甜蜜,被浓浓的恋爱滋味包围,纯粹到没有一丝杂念。
  这是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七夕情人节,她喜欢有他的陪伴。
  枕着他的手臂,贴着他热热的颈窝,马雅一下子便感觉到睡意,他将手搁在她腰问,也打了个呵欠。
  两人闭上眼,缓缓地进入睡梦中……
  他平常没那么早睡,只是浅眠休息着,她一动他便醒来,摸黑地拍哄着她。
  她梦里五彩缤纷,背景流泄着华尔滋音乐,她有如音乐盒上的芭蕾舞伶举高双手,单脚立着旋转一圈又一圈,最后扑进站在一旁的单龙一怀里,两人滚落开满白色小花的柔软草地上,她压在他身上,俯视着他,两人深情地凝视对方,情不自禁地探索对方的唇……
  “唔……”单龙一感觉颈边拂过阵阵温热的气息,麻麻痒痒的,接着耳缘被一团湿热包围,什么东西舔着、吮着,挠得他浑身躁热,舒服地吐出一声轻息。
  当他的意识与感官愈来愈清醒时,缓缓睁开眼,果然,这个睡梦中仍惹得人心神荡漾的女人就是凶手。
  “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他脑中突然浮现这句话,补注——“被折磨死的。”
  他也只能苦笑,宠溺地在她唇畔印上一个吻。
  她梦里真实分不清,一手勾上他的脖子,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红唇循着甜甜软软的触感,找着了,顽皮地探出舌尖勾勒他的唇型,浑然不觉身边的男人受尽煎熬。
  “这个女人……真要命……”他发出干紧沙哑的低咒。
  单龙一不想引火自焚,瞪着天花板移注意力,却无法忽视她那愈来愈不安分的小手。
  他忍耐到手臂泛起青筋,只好轻轻地将她无意识犯罪的小腿移开。
  她突然张开美丽的眸子,似睡似醒,迷迷蒙蒙地望着他。
  “龙一……”她唤他的名。
  “嗯。”见她醒来,他轻叹,将额头抵着她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她眨眨眼,似还在美好的梦境中。
  “为什么不吻我?”她抱怨地问。
  “……”他无言以对,欲望翻腾得他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他便封住了她的口。
  马雅很快清醒了,将梦中连接到现实里的模糊片段衔接上,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这个男人半夜偷袭她的事?
  “那……开战了。”他褪下最后的衣物,压倒她。
  已经忘了大战几回合,最后,马雅虚弱地趴在单龙一的身上,无力再挪动半寸。
  太激情、太火热了,汗水自额际滴落,难分轩轾,但都甘败下风。
  他从床底勾起薄被,覆在她背上。
  “我现在……可以睡上—天—夜……”她费力吐出几个字,就在他胸前昏睡过去了。
  他搂着她,也已筋疲力尽,闭上眼感觉胸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激荡,久久无法消褪。
  他抚着她的发,急促的气息慢慢调匀,没多久便也沉沉睡去。
  两人的嘴角都挂着无比满足的笑容……
  第六章
  翌日,太阳烘暖了房间,窗外车水马龙,远处一间拆掉老房子重建新屋的工地,混凝上车轰轰作响,上班族已经工作了近大半天,床上躺着的两人才幽幽转醒,全身赤裸交缠着。
  马雅动了动几乎要散掉的骨头,抬起下巴搁在也才刚醒来的单龙一胸前。
  两人凝视彼此许久,都想起昨夜惊人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激情,嘴角却一点一点地慢慢勾起,最后,“噗哧”一声,同时笑了出来。
  她拉起被单遮住雪白胸脯,叹了声:“唉……酒后乱性……”
  “是啊,真糟糕。”他笑着揉揉她纠结错乱的发。
  “又饿、又渴、又累。”
  “嗯……像跑了一场马拉松。”
  “再休息一下,元气好像还没恢复。”她趴回他胸口,像只填充布偶,软趴趴的。
  他躺着,仰望天花板,手指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思及昨夜,简直不可思议,这女人,充满着惊奇,令人耽溺。
  马雅舒服地低吟了声,真想就这样赖着他,一辈子都别起床了。
  这个男人,会害人上瘾,难戒。
  但不戒不行。
  “我先洗个澡,随便弄点东西,你吃过再走。”她伸出青葱玉指,刮着他新冒出来的胡髭,
  “嗯。”他握住她的手,送往嘴里轻咬了下,应好,却不让她走。
  她娇媚地睇他一眼。“不让我走,就把你啃了,我可是饿坏了。”
  他挑高眉,笑说:“这我倒不介意。”
  “随时等你。”她溜下床去,拾起地面上的长袍,背对着他套上,从床头柜抽屉取出一把鲨鱼夹,熟练地盘起长发、夹起,愉快地哼着歌走进浴室。
  他躺在床上,目送她,笑着摇头,真是被她打败了,这女人,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呐!
  马雅梳洗完后,准备了干净毛巾和牙刷以及简便刮胡刀,搁在洗手台上,走到房门边唤他。
  “换你喽,浴室在隔壁,我会在楼下厨房。”
  “嗯。”他掀开被单,作势要光溜溜地起身,果然瞥见房门后探出的头,一双眼睛睁得圆滚滚的,令人笑倒。“你可以再靠近一点看。”
  “呵……”她摇头。“我喜欢隔岸观火,太近怕会烧到。”
  “那我过去。”当他真的站起来,准备大秀精实的身材,她又不是真的那么有种,一溜烟地跑走了。
  单龙一笑到险险岔了气,如果掳人不犯法,他真想当山寨大王将她掳进麻袋里,扛回家去。
  有多久,他没这么冲动、那么势不可挡地爱上一个女人了?
  而这次,他竟一点也不担心重蹈覆辙,不担心最后又将走进以爱为名的束缚中。或许……因为她是马雅,他无端地相信,这次会很不一样。
  单龙一踏进浴室,光洁的地板,清爽明亮的空间,日光从窗外透进来,一丛茂密的黄金葛自窗缘垂下绿枝,干湿分离的浴室,马桶上方钉了两排粗犷的木架,摆了满满的书,洗手台旁窄窄的白色铁架里整齐地收放瓶瓶罐罐,散发着芬芳……他从这些小地方,看见她的生活品味与生活习惯。
  清洗完后,他走到楼下,循着香味,找到她。
  她已换上另一件剪裁相似,开着淡黄花朵的长袍,一样裸露纤细的手,一样有着宽宽长长的裙摆,腰间用条尼泊尔编织腰带系起,垂着一头长发,窈窕曼妙。
  “我喜欢你穿这样的衣服……”他从后方搂着她,在她颊边轻点一个吻。“跟你上班时的打扮,不一样的味道。”
  “我最爱这种棉麻布料,特别请朋友帮我做成这款式,在家就穿这样,除了打扫的时候。”
  “那打扫的时候穿什么?”
  “紧身小可爱加上超短短裤,露臀的喔!”她邪魅地笑着,迷死人不偿命。
  “你什么时候还要打扫家里,通知我一声。”他将脸埋进她芬芳粉嫩的肩颈,情不自禁地嗅吻着。
  她颈子软软侧向一旁,接下他亲昵的吻,手上的刀仍快速地切着高丽菜丝。
  “好刀法。”听见砧板上的切菜声,他往下看去,不小心从她绣有花纹图案的  V形领口望见一片壮丽山河。
  “炒什锦面,再切点木耳,下锅炒一炒很快。”
  “你会将一个正常男人活活逼疯。”他话接得牛头不对马嘴。
  “嗯?”她不懂他的意思,转头看他,再从他的视线低头看去,明白他指她未着胸衣。
  她嫣然一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其实,这件袍子底下……什么都没穿。”
  这句话带来的无限想象令他下腹敏感地绷紧,他咬咬牙,更紧、更紧地环着她的蛇腰,鼻尖在她开后厮磨。“告诉找,那些被你吸干的男人都埋在什么地方?”
  “嗯……”那酥酥麻麻痒痒的感觉害得她腿软,她无力地回应他:“现在才知道想走出这道门有多难吗?”
  “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的人、他的魂、他的心都被这妖娆的女人给勾走了。
  “喂……”她忍不住要呻吟出声,这男人看似冷冽的外表下其实是一头猛兽,永远喂不饱的猛兽。
  “什么?”他吮吻着她柔软的耳办。
  “再不吃饭,我们都要做饿死鬼了。”决心不能再让他继续挑逗她,她可不想接下来的假期全在床上度过。
  “我现在好像没那么饿了。”他舍不得放开手。
  “到客厅等着,吃完饭我要出门办点事。”她笑着推他的背,将煮到七分熟的面条下进炒锅里。
  “那晚上你来不来店里?”他发现,人还没离开,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不去,昨晚就告诉过你了。”她语气坚决。
  “请你喝酒。”
  “不接受贿赂。”
  “万一我想见你,怎么办?”他哄着,闹着,拉着她的裙摆晃啊晃的。
  一直以来他就不懂得节制、克制自己的感情,自然不明白她内心的争战。随心所欲对他而言是理所当然,人为什么要违背心意勉强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还是不去。”她忍着笑,笑他像个孩子。
  “好吧……不勉强你。”他松开手,乖乖走到桌边坐下。
  马雅瞟他一眼,有些动摇,其实她也知道就算不去“昼夜”,要把这个男人完全从脑中驱逐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去的话,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他见她眼中闪过犹豫,继续诱惑。
  她给了一个白眼,将肩上的发甩到背后。“不去!”
  “明天,明天我真的不来了!”
  马雅坐在“昼夜”吧台前,立誓似地向单龙一宣布。
  这是她嘴里嚷嚷着要戒了他后连续第四个晚上进到店里,坐在这个位置上。
  “每晚老板专为你调新酒,陪你聊天,不好?”单龙一噙着笑,对她这“狼来了”的“不来了”已经习以为常。
  “我又不是酒鬼。”她努努嘴,不领情。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多,可以物色你的好男人。”虽然两人已有过亲密关系,但她仍没放弃她的寻夫计划,单龙一也不担心。
  他一直认为情感的维系该是出自于“心的意志”,而非任何形式上的约束,他讨厌束缚,便不可能剥夺她的自由。
  “我已经扫过了,没有极品男。”
  “眼前不是有一个?”
  她瞄他一眼,而后捧起酒杯,旋转椅子侧向一边。“我还是看看那些养眼的小帅哥心情会更好。”
  “Hey……”他从吧台后伸长手,将她扳回来,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好歹我也是这里的台柱,赏个脸嘛!”
  “知道你是红牌,去接客吧!”她用眼神暗示他,入口处不远的那桌,三个女人—直眼巴巴地注视他,就等他抽空去“坐台”。
  单龙一掉头看去,朝那桌近来每晚都准时报到的常客点个头,笑了笑。
  只见那三个女人也含蓄地向他招招手,而后兴奋地头碰头不知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待会儿回来。”他端着酒杯离开吧台,走向那桌客人。
  马雅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转身跟吧台里另一位调酒师聊天。
  在店里,单龙一其实很忙,除了要招呼客人,更多旧识以及从客人变常客最后成了朋友的朋友来找他,他真的就像个红牌男公关,不停从这桌转到另一桌,不时有人拦下他,找他聊几句,所以,并没有很多时间陪伴马雅。
  不过,马雅在这里也算颇具名气了。单龙一经常将朋友介绍给她,她个性开朗、健谈,再怎么生疏不熟的人,一、两个小时下来,气氛必定因她而热络,笑声不断,说红牌公关,她的魅力可不亚于单龙一。
  她是不必担心无聊,只是觉得懊恼罢了;人家一通电话说要到家里接她,她嘴上说不要,结果车子到门口时,她已经很没出息地换好衣服站在门后等待,心知肚明最后还是拒绝不了他。
  单龙一陪那桌女客人聊天,一一回答她们对他好奇的问题,抽口烟,从白色烟雾中看向坐在吧台的马雅。
  马雅默契地在同时间也转过头来,发现他的注视,朝他吐舌头扮一个超丑的鬼脸。
  “咳、咳……”单龙一爆出的笑声被烟呛住了。
  “怎么了?快喝口水……”同桌的女客人惊慌地表示关心。
  “没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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