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华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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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华裳-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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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子墨看了看乔心言,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喜,跟着她走了进来。如同林夏抒所说,院子里种植各种草本植物,却唯独没有花。
    湿嗒嗒的二人淌着水走进客厅,湛子墨环视一周,客厅清雅素淡,精致玲珑,却太过于安静,缺少一种热闹与生气。不似一个青春女孩该有的沉静。
    乔心言先进了屋,警惕地反锁上自己的房门,换下湿透的衣服,适才走了出来。
    湛子墨因为全身湿透,不敢坐沙发,只站着,闻声望向从房里走出来的乔心言,已经换上一身简便的居家衣,还有些湿嗒嗒的头发滴着水滴,披垂在她的肩头,溅湿她新换上的衣服。
    乔心言目光轻扫一眼站在眼前的湛子墨,走向柜台拿出医药箱,放置在桌边,打开,取出棉花签,消毒药水之类的用品。
    即使她不对他说一句话,但这些细微的动作让他的心一下觉得温暖而激动,他也不说话,走过去,坐在桌前的位置上。
    乔心言从冰箱里找了二块冰块,帮他的额头冷敷,又用棉签仔细地帮他擦去旁边的血迹,他抬眸定定地凝望着她,她吐气如兰,清清淡淡的幽香伴着消毒水的味道竟也使他神魂梦荤。
    处理好头上的伤口后,她用创口贴粘在伤口处,又看了看了他手臂上被她咬的伤口,拿出药箱里的碘酒,湛子墨配合地解开自己的衬衫,褪去一边的衣物,露出壮实古胴色的肌肉,乔心言低着头,细白的脸霎时染上层层红晕,湛子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唇角微微漾起一抹笑意。
    乔心言没想到自己会咬得这么狠,斑斑血印,那二颗整齐的门牙印几乎已经陷入他的肌肉里,仿佛永不褪去的纹身般。眉心稍皱,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湿药水,轻轻擦拭着。他的目光移落从她皱起的眉黛间移落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轻声笑了笑,这怕是第一次被人咬吧!而且还是个女人。
    湛子墨再扫视一周,心中狐疑,看了看专注工作的乔心言问道:“你的父母呢?”虽然他没有见过她的父母,那对传说中的“老乔,乔夫人。”应该也算“如雷贯耳”了吧!记得她第一次在他怀里,也是喊着“老乔”,第二次也是。
    乔心言的手滞了滞,目光恢复清冷和淡漠,收拾桌上的医药费,淡冷地说道:“你走吧。”
    

第五十六章寂寞华裳
更新时间:2010…5…22 17:01:04字数:1256

    湛子墨没想到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原来的抗拒和冷漠,不免心中有些黯然失意,套进另一只裸露的袖子,慢条斯理地扣上衬衣扣子,眼神依然不忘盯视着乔心言。
    即使不用正眼看他,也能感觉到他烫人又似在探索询问的目光,立即转过身,将医药箱搁置在原来的柜位上。
    湛子墨慢慢地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始终无语,躇踌之间还是转身离开。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下得越发大了,乔心言把他的伞递给他,他看了一眼乔心言的脸,伸手去接,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指,突然想伸手握住,她却迅速逃开,眼睛也不再看他一眼,只是望向外面如倾盆大雨的雨景。
    湛子墨终于什么都没有握住,只拿住可有可无的一把伞,撑起伞走向院子,乔心言也另撑了一把伞,跟在他的身后,等他走出大门,她反手去关锁门,他在门槛边滞足,望着红伞下的乔心言,浅红的伞映衬她的脸越发娇艳动人,他凝望她几秒,最后声音稍柔和地说道:“刚才淋了雨,等下煮杯生羔茶喝了。”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垂着眸,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他的凝望。
    湛子墨在车里依然坐了很久,燃曼了一支烟又一支烟,启动了雨刮器,不断地反反复复地刮着前面的挡风玻璃,然而在一次次滂沱大雨的淋刷下,前面的视线依然模糊不定,看不清,分不明。
    湛子墨的头靠在椅位上,手指夹着燃烧的香烟,不知何时烟已经燃烧至烟头,不小心地烫到了手,他赶紧将烟头灭了,看了看自己被烫伤的手指,又摸了摸了被他咬伤的手臂,反光镜中又看到自己的额头被整齐地贴好创口贴,自嘲地笑了笑。长这么大,估计今天是受伤次数最多的一次吧!所谓的意外连连,大概也就如此吧!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有多少次为她失控?为她做反常的举动?为什么她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揪起他的心,激起他的火?
    他抚了抚头上的创口贴,想起方才她放下警惕,放下抗拒,为他专注地处理伤口,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陌生的温暖,带着些许甜蜜的回味,唇角不自禁地绽开一抹微微笑意。
    看到她房间里的灯熄灭,他才驱车回家。
    乔心言坐在床沿边,双腿曲起,环抱住,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透过窗口的一角看到他的车缓缓开走。
    习惯在深夜无眠,打开电视,偌大的电视屏幕上不断地回放着那张灿烂在阳光下的笑脸,明明是同一张脸,明明是同一个自己,为什么幕前幕后却是如此截然不同?
    什么时候开始,这张脸,这个人已经习惯在镜头前恣意歌唱,欢乐,而又谁能懂心中的那片苍凉,那潭死水。
    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
    而另一边的湛子墨也同样无眠,打开着电视,看着镜头前乔心言的笑脸,眸波轻轻流转,千缕光晕打在细致无暇的脸上,随着音乐的轻快流畅,轻盈的身形翩然而舞,宛如春天般的精灵。
    可是关掉镜头,似乎也关掉了她所有的快乐,或许那些快乐只是她刻意的表现而已。难道她也已经学会了如何演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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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真相
更新时间:2010…5…22 17:58:04字数:2031

    湛子墨端坐在办公室,作沉思状。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无法琢磨透,找不到答案。
    想了想拿起电话搜索到,拨通出去,电话在几声嘟嘟后立刻接起,湛子墨撑手揉揉太阳穴,说道:“胡律师,帮我查两个人。”
    “湛总,你说,什么人?”
    湛子墨想了想,对于她父母的姓名他是不得而知的,便说道:“乔心言的父母。”
    胡律师一直是GX公司的代理律师,私底下和湛总的关系也非浅,湛子墨若让他亲自查的事自然不可能怠慢,而且律师向来有职业操守,对于案子无关的事情不会多问。
    “我现在就去查,明天给湛总资料。”查个人资料档案并不难,胡律师自信地说道。
    湛子墨说了谢谢,挂上电话。也许这不是最好的方式,可却是个最快捷的途径。
    在乔心言精神恍惚地搭上长途火车时,电话突然响了,乔心言恍恍然然地接起,听着电话那端传来温柔轻和的声音:“心言。”
    “嗯,哥。”乔心言乖乖应和着。
    “心言,你没事吧?”乔远换了个手拿电话,紧张地问道。
    乔心言低低回道:“没事。”
    乔心仍然担心紧张,又深感愧疚与无奈:“心言,对不起,不能来陪你。公司的事太多,你要答应哥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忙完这段,一定过去找你。”
    “嗯,我一定好好的。哥,公司怎么样了?”她知道乔远一直是最疼她的,这次没陪她一起回国,甚至她回来这么久,他却一直迟迟没回来找他,那么说明公司很严重,而不是乔远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忙而已。
    乔远哑声笑了笑,尽管连续几夜都没有安睡,听到她的声音似安心快乐了几分,轻松地笑谑道:“心言,小时候你不是老说哥是咸蛋超人吗?哥的事一定会处理得很好的。倒是你,心言,你知道哥最放不下的是你。明天就是…,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哥,我真的没事。”乔心言抱着简单的行李,坐在火车上。
    清亮的广播声音清晰地传入乔远的耳朵,乔远的心越发担忧紧张起来,仿佛被揪成一团乱麻,“心言,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去…?”
    乔心言坚定道:“哥,我真的没事。我想去,我做好准备了。”
    即使隔着地球的两端,也似能看到她垂着头,咬着牙关,坚毅不屈的小脸,每当这时,他不得不向她倔服投降,“好吧,但你要答应哥,要随时跟我保持联系,什么事要给我打电话,好吗?”
    “好。”乔心言郑重地点了点头。
    挂断电话,火车开始启动,她坐的是最破旧最古老的列车,随着“呜呜”笛鸣声,咔嚓咔嚓地启动开驶,就好像很多年前老乔爸爸,妈妈带着她去乡下祖房子度假也是坐这样的火车,这里有她回忆的味道。
    车厢外树木葱葱,偶有几处民房,到了一个站点靠站停下,会有乘列员温柔的声音响起,小时候她坐在爸爸妈妈的中间,总是伊呀伊呀地学习着乘列员温柔亲切的声音,立志以后也要做一名漂亮的乘列员。
    妈妈总说她没出息,而老乔爸爸会捏捏她的小红鼻子,说:“我们囡囡长大了无论做什么,都一定是最好的。”
    神思游离间,乔心言的脸上荡漾起一抹轻柔恬然的笑意,撑着手依然望着窗外,任那些甜蜜幸福的回忆浮上心头。
    分割线
    湛子墨想过几种可能,比如她的父母移民国外;比如告老回乡;又比如只是乔心言想独立生活而已。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血淋淋的答案。
    胡律师调出二年多前的车祸档案,难过地叹息道:“据当年事故处理员分析,驾驶员也就是乔父,看到前面的大货车,在要相撞的危急之时,猛向左打了方向盘,更多原因可能是顾及坐在副驾座和后座的妻女,后来车子撞上了旁边的墙面,而后座的乔母可能也是为了保护女儿,身体向前座扑去,结果在车子强烈碰撞时,整个身体从前挡风玻璃飞了出去,乔母是当场死亡的,而且死得比较惨烈。这是当年车祸后的照片。”
    胡律师递过来,湛子墨皱着眉,拿起照片,尽管照片上的现场已经处理过,但那滩滩血迹还有面目全非的车形,脑子里很快勾勒出惨不忍睹的血淋淋画面。
    想起她胸口上那道深长的伤疤,她脸上那种浓浓的散不去的忧郁伤感,她眼里的空洞幽恨,原来她的父母…原来她曾经受过这样刻骨悲痛。
    湛子墨感觉他的心被强烈地撕扯着,这二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湛子墨看了看照片上的日期,混乱间突然恢复清明,重拿起照片,不可思议地仔细端看,6月8日,6月8日,大脑不定地翻转,又停滞,怎么会是这一天?二年前的这一天,怎么会是这一天?
    “今天几号?”湛子墨突然面色紧张地问道。
    胡律师惊讶地看着一向理智冷静的湛子墨何时有过这样的反常激动时候,傻愣地回答:“6月8号。”
    6月8号?就是今天?湛子墨腾地从椅位上站起来,因为太急,膝盖撞到了桌脚,随手拿起桌上的档案,急冲冲地走出办公室。
    胡律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还是原来的湛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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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墓地
更新时间:2010…5…23 6:59:22字数:1259

    湛子墨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汗涔,脚步下的油门不自禁地踩紧,连续六个小时的驾驶,此时暮色沉谒,开往桐镇的高速公路只有稀疏的几许车辆而已。
    来桐镇前他去了她的家,去了她的公司,甚至连乔家以前住的别墅也去了,依然是杳无音讯。关了所有的电话,封闭了所有的信息,那么她会去哪里?在这样一个最沉痛的日子,她会去哪里?唯一的可能她去了桐镇,她父亲的故乡,听说他们的墓是建在那里,那么她是去那里了吗?一个人吗?
    湛子墨觉得自己的脑子处在极度混乱与紧张中,此时唯一的信念就是他要找到她,他要在她身边,即使她依然恨他,怨他,仇视他,打他骂他,他也一定要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等他开到桐镇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不过是相隔短短的距离,桐镇的雨下得很大,重重的雨点不断地拍打着车窗,湛子墨打开车门,雨水一下倾覆过来,溅了一身,脚下有块凹地,灯光幽暗,湛子墨没有留意,一下踩在水滩上,也顾不着这些,向墓地走去。
    下车时太匆忙,没有打伞,湛子墨环视四周或新或旧的墓碑,阴冷的风伴着磅礴大雨,犹如一声声凄厉厉的哀嚎,在这样的黑风夜雨下,又是自古传言的鬼魂之地,连他一个堂堂男儿也不免打了个寒战,想乔心言一个如此柔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呢?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不能放弃在她每一个可能去的地方寻找她。
    因为墓地里只有少许几盏冥灯照耀,幽幽的,看起来诡异不定,湛子墨淋着雨困难地在偌大的墓地里搜寻。他想就算没有在这里没有找到她,至少也要找到她父母的墓碑,即使没有资格,即使与事无补,也要在他们的碑前深鞠一躬。
    远远地,湛子墨看见不远处幽幽的清灯下,有一个身影蜷缩着,心一下被揪紧,慢慢地走近,定神看去,这个是人吗?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流浪猫般,浑身湿透,头靠在墓碑上,湿发遮住了她的脸上,乍一看,真的如午夜幽魂般惊魄人心。
    湛子墨加大脚步,几乎是冲跑过去,蹲下身,伸出略略颤抖的手指拨开依连在她脸上的几缕头发,她的目光空洞得毫无生气,就好像这张毫无血色的脸,浑身淌水的身体细细颤抖着,他终于明白有一种痛叫作撕心裂肺,叫作痛入骨髓。抱起她软绵无力的身体,她没有一丝反抗,或许她根本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她那么轻,身体毫无力度,像一个布娃娃般。
    湛子墨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润了,咸咸涩涩的,却不知是雨还是泪?她这样在这里已经多久了?如果他不来,她是不是要在这里呆一夜还是…?他不敢再往下想。
    只是更紧地抱着她,一步步小心地走下台阶,一个不稳,脚下踉跄了一步,少走了一个阶梯,曲腿倒下地时,他依然紧紧地抱着她,而自己则重重地摊坐在地上,她仿佛昏睡过去的小猫,丝毫没有被惊动。他依然抱着她,吃力的站起来,突然觉得左腿疼痛难忍,颓废地又摊坐在地,她依然没有动,雨下得越来越大,雨点溅落在她浑身湿透的身上,他紧了紧怀抱,将她抱得更紧些,咬着牙忍痛站起来,艰难地一步步走到停车处,打开车门,将她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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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无眠一夜
更新时间:2010…5…23 14:52:15字数:1859

    湛子墨在最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让服务员送来两身干净的换洗衣服,原本湛子墨只是想摇醒她,可乔心言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瑟瑟发抖。
    没有办法,他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发烧会感冒,伸手去解开她衣服的扣子,他皱了皱眉,她的皮肤不知道在水里浸泡了多久,水份微微吸干,终于褪尽她的衣裳,他的手温柔心疼地划过她胸前靠近心脏位置的那道深长的伤疤,心痛地将她搂在怀里,俯下头去轻吻她的伤痕,感觉到她冰凉的身体,担忧地用自己的额头轻触她的额际,微微有些发烫。
    梦呓中,乔心言颤颤发抖着,嘴里轻轻呢喃,湛子墨俯下头仔细去听,并不能十分清晰地听出她在说:“冷,冷,老乔,冷。”
    湛子墨立刻用浴巾裹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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