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容北冥走了过去,怕惊醒了她似的,连蹲下…身的动作都很轻,很轻……
“不喜欢吗?”他缓缓的,温柔的问。
俞念恩听到了他的声音,就像是受了惊的小白兔,吓得猛地站了起来。胸口不停的起伏着,额前泌出了细小的汗珠。
☆、剩下的该你做了(5)
俞念恩听到了他的声音,就像是受了惊的小白兔,吓得猛地站了起来。胸口不停的起伏着,额前泌出了细小的汗珠。
又在想那个钢琴王子吧?想得泪眼婆娑的,做给谁看啊?容北冥满腔的热情都被霜冻住了,心,下起了雪,结了冰。
他不悦的站直了身子,盯着她泪湿的小脸,噙满了泪的眼眸冷冷的问:“怕我?不是吧!倔强时的那股子劲哪里去了?给了你那么多,不指望着你说声谢谢,给个笑脸很难吗?”
“我没有叫你给我!”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低吼了一声。她真的不想要,因为这个练功房会时时提醒她,背叛了爱情。
“俞念恩,你,有心吗?”他用手指用力的戳了下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我没有,心早就丢了。”
“丢了?丢在哪里了?那个钢琴王子的身上?”
“我说过,我爱他!”
“爱他?”容北冥笑了,很冷,嘴角微微一勾,带着点嘲讽,“那又怎样?晚上不是一样只能睡在我身边吗?”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热乎乎的感觉甚至都传到了耳根子。脑子里乱哄哄的,炸开了花。
痛处,那个绝对是她的痛处,可容北冥好像就是喜欢戳她的痛处,让她混沌的,颤抖的灵魂无处可逃。
“睡了又怎样?我把你当成了他。”被逼到角落,慌不择言的俞念恩,几乎是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盛怒中的容北冥抬手就挥了她一记耳光,她的耳朵“嗡嗡”直响,白皙的脸颊上霎时便印上了难看的指印。
她疼了,嘴角却挂着一丝笑。她就是不配过上舒心的日子,她就是要在痛苦里生活着。
知道这样是没事找事,也知道这样会伤害到容北冥,可她就是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了。
“不喜欢我想着他吗?可是怎么办?我没办法忘掉。你不是说我们都不需要爱吗?那就这样过吧!”她仰起脸迎上他能杀死人的视线。
其实,每次跟他做,都不可能想着丁子谦,那是她的性格因素决定了的,不是什么专业不专业,也不是什么忠贞不忠贞,而是那样做了的话,绝对是对丁子谦的亵渎。
所以,她在那个时候什么都不会想,只会无奈又无助的被他的强势影响,然后跟着他一起沉沦。
欢…愉对她来说,就是炼狱!
“你要是后悔了,那就没办法了,要是不后悔,也没办法了。我,就这样了,不想顺心的活着。就算我自己作践自己吧!冥,要继续吗?”
“要!”容北冥咬牙切齿的回答,高大的身躯把她挤到了窗户和墙的夹角处,她的背狠狠的被抵在了把杆上,疼得她直抽气。
他狭长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怎么会不要?你喜欢折腾,那我就陪着你折腾。谁让你的身子,我还没厌倦呢?只要你晚上乖乖的躺在床…上,我会让你把一切都忘掉。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
“我没有心,给不了你。”
☆、剩下的该你做了(6)
“我没有心,给不了你。”
“没关系,做着做着,你的心就回来了。以后别惹我,我从不打女人,你让我破了例。”他盯着她红肿的面颊,眼眸虽然依旧冷寒,她却在他眸底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宠溺和温柔。
他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处刺目、刺心的红痕,那一巴掌打出去,虽然没有用全力,也不是柔弱的她可以承受的。
从没打过女人,也从没女人打过他。
偏偏,她打了他两次;而他,第一次打女人,竟然会是她。
俞念恩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没忍住!”这个女人总是会让他破例,他皱皱眉,对不起这三个字第一次对着妈妈以外的女人说了。
小时候,调皮了,惹了事回家,非要在外公和爸爸的联合严厉制裁下,他才会服软道歉。
这会子,看着她委屈的神情,漠然倔强的眼神,那五根指印,他就轻易的退让了,认输了。
说起来,那不都是她那句伤人的话引起来的吗?
“好了!要吃晚饭了,不管有什么,可以只想着以后吗?”他抬手用指腹擦去她眼眶边上的泪痕。
心,翻搅着,泛着微微的疼。很轻,却足以让他感到很难受。
“容先生,你的电话!”这时,玲姨站在门口,轻轻扣着敞开的门低声说。
“嗯!”容北冥应了声,又抚了抚俞念恩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出了练功房。
他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拿起搁在小几上的电话听筒:“喂!是爸爸吗?”这个时候往家里打电话的一般都是他的爸爸容天。
“北冥,”容天略显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回来吃晚饭,等你!”
“不是吧!等我回家都几点了?怎么不早说啊?”A市离这里,少说也有两三个小时路程,还是高速。
“没事,你妈妈今天也要回来吃晚饭,也会很晚,快点,这就去开车,别啰嗦了!”
“有什么事情吗?”
“明天你外公就从你舅舅那边回来了,说了,必须看到你。臭小子,赶紧的,速度的,明白!”
“好!”长大后能压着他的长辈,让他俯首帖耳的也只有外公冯镇海了。
那时候入伍当兵,也是受了这个司令外公的深刻影响。
老爷子的话,他可不敢不听。
“好,我立刻,爸爸,要是高速公路上被电子眼逮到超速,你要负责。”
“别胡说八道,给我好好的开车,要是被开了罚单,就等着你外公收拾你吧!”
容北冥笑了,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从小,虽然他出生在一个高干家庭,可是言传身教的都是怎么好好做人。
小时候,就算是因为调皮惹的祸,那回家,严厉的惩罚是少不了的。
以身作则,是外公常常挂在嘴边的四个字。
“那就这样,爸爸,我一会就回来!”
“什么一会?不准超速啊!听到没有?”容天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儿子久不在部队,也不在身边,就怕两个字:松懈!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什么一会?不准超速啊!听到没有?”容天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儿子久不在部队,也不在身边,就怕两个字:松懈!
放好电话,玲姨走过来说:“容先生,念恩……上楼去了。”
“玲姨,帮我拿个冰袋过来,我晚上不在家里吃饭了,要回A市。”
玲姨答应着去厨房弄了个冰袋过来递给他:“明天回来吗?”
“看情况吧!外公从舅舅那边回来了,我想多陪陪他。”说着,容北冥起身不经意的望了下楼上。
“老爷子回来了,那当然要陪陪,家里你就放心,我会照顾好念恩的。”玲姨自然知道他放心不下俞念恩,于是赶紧说了句让他放心的话。
容北冥微微颌首:“她一会要是不想下来吃饭,就给她送到房间里去。”说完他匆匆的上了楼。
卧室里,俞念恩蜷着腿半靠在床头上,头有些晕沉沉的。
半边脸都感觉得到那种肿胀的火辣的麻木痛,她捂着脸颊,不时轻轻摸一摸,缓解着不适感。
大床微微下陷,她连忙坐直了身子,容北冥就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那张魅惑的俊颜上此时沉静不少,眼眸里呈现着疼惜和爱怜。
“疼吗?”他把冰袋敷在了她肿胀的脸颊上,那些指印现在已经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俞念恩没有说话,脸上敷了冰袋,痛楚减少了些。可心里的苦涩,依旧是那么清晰,无法忘记。
容北冥抓起她绵软的手掌捏了几下,然后让她扶住冰袋:“一会,我要回家去一趟,这几天可能都不会回来。你歇会,就下去吃饭,要是不想下去,就让他们送上来。”
“我知道了,你走吧!”听到他要离开,她顿时就松了口气。
“半天不吭声,听说我要走,倒是来劲了。”他心底潜藏着的火气忍不住又冒了上来,伸手猛地搂住了她的腰,俯下身去精准的捕捉到了她的唇瓣。
“唔……”俞念恩紧紧的摁住冰袋,不满的抗拒着。
容北冥死死的抱住她,扣住她的后脑,不容她挣扎。一直吻到她快要失去了呼吸,手里的冰袋落到了床…上,容北冥才不舍的放开了她。
“等我回来,念恩!”他紧紧的盯着她,抚摸着被他肆虐得红肿的唇瓣柔声说。
随后,他拿起冰袋又重新敷在了她的脸颊上,用她的手固定住:“真走了,没话说吗?”
俞念恩抬眼看着他,好半天都没有讲出一个字来。
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六点钟了,容北冥站起了身,弯腰在她额前印了个吻,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盯着被关上的门,俞念恩的心沉甸甸的,身子仰躺在了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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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宽敞的客厅里,高悬的水晶灯闪耀着炫耀的光芒,把厅里照的明亮如同白昼。
容北冥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爸爸,怎么你一个人?不是说妈妈要回来吃晚饭吗?”容北冥走到爸爸身边,坐在了沙发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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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爸爸,怎么你一个人?不是说妈妈要回来吃晚饭吗?”容北冥走到爸爸身边,坐在了沙发扶手上。
“臭小子,不那样说,你是不是就不再踏进这个家门了。”容天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又盯着电视看新闻。
容北冥倾身从茶几上拿起了遥控板,刚要换台,就被容天阻止了:“不准换台,正在演城市新闻。”
“哦!看不见真人,就想在电视上看假人?拜托,那是你老婆,拿出你大男人的气概,把她叫回家来陪你吃顿晚饭。”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臭小子!”
容北冥扯起衣襟闻了闻:“臭吗?真的臭了,那也是你们生的。”
“别说话!”
“哦!老妈出来了,瞧瞧这气势……”电视荧屏上出现了A市市委领导下去指导工作的镜头。
一会,这条新闻播完了,容天叹息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北冥,你想好了吗?”
“没有,没想好,”容北冥一听就知道爸爸又在说让他走仕途的事情,“爸爸,行行好,高抬贵手。”
“混账,当了几年兵,让你继续呆在部队,你偏要退伍。让你去机关,你偏要做生意。你要是有个什么,那些记者会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到时候,给我们丢了脸,你好意思吗?”
“我不是没在A市混吗?你放心,在B市,我有绝对的能力让那些好事者管好自己的嘴巴,更何况,不是亲近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你儿子我是何方神圣也。”容北冥继续跟父亲轻松的说着玩笑话。
“你妈说了,再让你休息一年,一年后,听她的安排。”
“为什么啊!我不是A市的人,我可不归我妈管,再说了,我……”
这时,一阵脚步声后,传来了冯岚略显严厉的声音:“我什么啊?一天天的混着,你不累啊?”
“我什么时候混了?”容北冥一脸的委屈,随后拍拍容天的肩膀,“爸爸,你的市长老婆回来了。”
“没大没小的,”冯岚端庄秀丽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疲惫的。她在容天身边坐了下来,“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一会,妈妈,我去叫他们开饭!”容北冥逃也似的奔向了餐厅的方向。
“这都多大了,还没个正经。容天,跟他说了吗?”
“说了,他还不乐意。”
“这事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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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容北冥站在自己房间里的阳台上,望着路灯下的枝叶出神。
她,还好吗?
就这样把她扔下了,她会哭吗?一定会哭吧!今天怎么就没忍住,打她干嘛啊?他猛地就攥了下手,仿佛上面还残留着俞念恩的泪,温温的,却烫着心。
他烦躁的摸出烟盒,取了一支点上,优雅的吸了一口,顿时,英俊的容颜笼罩在夜色里的薄烟下。
本来从不打女人的,可是她用那样的足以杀死人的还带着无限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告诉他只是个替代品的时候,他就管不住自己的愤怒了。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本来从不打女人的,可是她用那样的足以杀死人的还带着无限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告诉他只是个替代品的时候,他就管不住自己的愤怒了。
她说就这样了,没办法舒心的过日子了,好像这一切,从相识到现在都是被他逼的。
他怎么就那么背呢?第一次遇到个女人如此的不把他放在心上,他竟然也能接受?找虐吧?
的确,他想要她,而且还不确定对她的宠能坚持多久。他也用了些手段,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而她明明也算是个始作俑者,却总是要把所有的帐都算在他的身上。
念恩,我在你眼里,就没有哪怕是一丝的好吗?
他眉头紧锁,指尖夹着的香烟缓缓的燃烧着,缭绕着……
“冥,还没睡吗?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连我敲门都没听到?”冯岚走到他身边关切的问。
“没想什么,市长大人有事吗?”笑容回到了容北冥的脸上。
“好些日子没见了,就不能说说话?”
“当然可以,妈妈,我对你永远是45°角的仰望。”容北冥作势微微抬头望向了夜空。
冯岚自然是了解儿子的德性,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感慨的说:“儿子,妈妈老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的未来了。”
“我不是好好的吗?”容北冥抱了抱妈妈,“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你的丈夫,真的,你儿子长大了,应该是我用心孝顺你们的时候了。”
“那就听话,我跟你舅舅谈过这事,你舅舅跟你部队上的领导了解过,你绝对是可以做大事的人,何必浪费在那些生意上,多做点事不好吗?”
“算了,家里有你一个大忙人就够了。”
冯岚知道再劝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转换了话题:“冥,有女朋友了吗?”
“有,从来就没有缺过。”
“我是说正式的那种,可以带回家里来吃饭的那种。没有的话,我就要……”
“别,这事还真不用你老人家操心。”容北冥本来想说有一个女孩让他动了心,可是终究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冥,那天逸带着他的妻子和女儿来看我,我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时候,就在想,我儿子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啊?”
“快了,快了!”
“快了?你安我心的吧!逸的妻子很漂亮,虽然没什么家世,可是举止言谈非常的大方得体,我看了都很喜欢。”
“那我以后也找个这样的女孩给你当媳妇,”容北冥说着脑海里浮现出俞念恩的模样,“美丽、大方、优雅、有那么点倔强,可是心地绝对的善良。”
“好啊!你带她回来,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但是你也必须接受我的安排,冥,体谅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好吗?”冯岚满意的盯着他的脸颊,“我儿子真帅,对了,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