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不是雅图的太子爷李鲲鹏么，这么和周子衿两个人站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如果周子衿是个出道已久的设计师比如潘琪之类，和李鲲鹏说说话戴希文是绝对不会有什么疑心的。在圈子里混久了，谁不认识谁啊，表面上都得客客气气的来往着。
不过这周子衿是个纯粹的新人。。。。。。怎么就能搭上李鲲鹏了？
看他们说话的样子，可不像是刚刚认识。。。。。。
戴希文好像捕捉到了一点什么。
第七十七章 商业间谍
等早晨潘琪一上班，就有助理匆匆来报，“潘小姐，总监让你马上去见他。”
潘琪知道蒙白脾气，忙把挎包往自已座位上一扔就往蒙白那儿走。
蒙白的脸色看不出阴晴喜怒，见潘琪过来只是微一颔首，起身示意她跟他到会议室去说话。
潘琪心里难免犯嘀咕：“平时交代工作也总在外头说的，怎么今儿要特地去会议室？难道要传达上头的什么重要决策吗？”
一想到这层，潘琪的心里又起了别的念头——不会是上面决定要暂停新副牌的开发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绝对是一个坏消息！
偏偏蒙白不肯给潘琪一个痛快，进了会议室里头让她坐下后，只问：“最近设计进度如何？”
“还好，能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潘琪老老实实的回答。
“晤……就你和周子衿两个人做设计？没有再找别的同事帮忙吗？”
潘琪说：“目前因为是筹备阶段，所以暂时还是我带着她俩人一起做些前期工作。等到设计得差不多了，需要人手帮忙的时候，我会向总监您报告的。”
“那也就是说新设计现在只有你们俩知道了……”蒙白喃喃自语。
潘琪听着蒙白问的这些话来意不明，不过却不像是要她停止设计的样子，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又不免有一丝疑惑。蒙总监这么说是啥意思呢？
蒙白静静思索了一小会，忽然抬眼着着潘琪，说：“潘琪，我们也算是认识很久了。虽然我比你早工作两年，但大体上还算是同期出道的人，你，我是很信得过的。”
“总监您太过奖了。”潘琪更加惊疑不定，这些话一定都不像是蒙白平时会说的呀，他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但是潘琪的疑问很快就解开了，蒙白告诉她，有人说，周子衿是雅图集团派来的商业间谍！
“子衿？不可能吧！”
潘琪的第一反应是极力反驳。她和子衿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感觉这个女孩子比较单纯，不像是有什么心机的样子。
“可是人家说得也是有根有据的，说周子衿和雅图的李鲲鹏早就认识了。据说李鲲鹏还曾力邀周子衿加入雅图集团的设计部工作，而且还有人见过他们单独在外头一起吃饭什么的。”
蒙白把戴希文告诉自己的事情转述给潘琪，只是隐去了消息的来历。
戴希文那晚见到李鲲鹏和子衿在一起私语后，留了个心眼，特地从各种渠道去打听他们有没有来住。他的人脉甚广，居然给他打听到李鲤鹏曾带周子衿去看过裘雪丽的时装发布会，更听到了李鲲鹏本来要请周子衿到雅图去工作的事情等等一些小道消息。
戴希文也不管这些是不是真的，便献宝似的连夜告诉了蒙白。当然还添油加酷说了很多危言耸听的话，比如“商业间谍”之类纯属推测的言论。
蒙白是不太相信周子衿会是商业间谍，但他的理由和潘琪不同。
潘琪是因为与子衿有深入的交往，从人品上判断子衿不会是那种工于心计的女孩子。而蒙白却是从子衿的来历上认为她不大可能会是雅图派来的人。
因为蒙白记得，人力资源部的人跟他说过，子衿之所以能进入芝韵，是董事长特助傅业舒给打的招呼。谁都知道傅业舒和芝韵董事长张炳耀的关系，他放进来的人当然是要经过董事长首肯的。
要是周子衿真是商业间谍，那上头的人都瞎了眼么？能不知道他的来历？
但是，蒙白还是不放心。
因为这次的副牌开发，是在关系重大，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危险性，他都要尽力去将它排除掉。
“所以，总监要我换助手？”
潘琪为子衿感到冤枉。
只因为一些不知从哪儿来的谣言就要影响一个女孩子的工作前途，这也太无稽了吧！
蒙白点头说：“对，我想你还是先让她退出新设计的工作，等我考虑好了再决定给你安排新的助手吧。”
“可是总监，这些设计本来就是我和她一起想出来的，她从一开始就参与了设计，现在居然要把她赶出去？总监，你也是做设计的人，这样硬生生把你的心血给抢走了，你是什么感觉？”
潘琪很生气，也顾不上顶撞蒙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她只想为子衿据理力争，不愿意一个人才就这样被埋没。
她做设计师这么多年，见过的新人不下百人，可是既有天赋又肯下苦功的新人绝对不多，周子衿就是那罕有的例外。更难得的是，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天资比别人高得多，而是一直以一种恭谦虚心的态度来认真学习，比那些只得半桶水却骄傲得不得了得信任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么一根好苗子被无故打压，潘琪的心很不舒服。
蒙白听潘琪竟然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顿感一阵不悦，登时就要发作。
但一想潘琪说的也是在理，做设计的人，谁想把自己的创意拱手相让？潘琪会生气，也有她的道理……
蒙白的脸色缓和下来，叹了一口气，对潘琪说：“潘琪，你也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我们现在，不是自己开工作室的独立设计师，有什么好歹自己扛着就行。我们是基团里头的螺丝钉，稍微出点差池，就有可能使集团的整个营销计划毁于一旦。到时候造成的影响有多大，你想过吗？”
潘琪被蒙白一番大道理压了下来，只得哑口无言，无法驳斥。
“那……真的要暂停她的工作？”
潘琪不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可是看蒙白仿佛心意已决，估计很难挽回了。
蒙白说：“你放心，我来和她说。刚才那些话，你我知道就行了……明白？”
潘琪木然点头，离开会议室时脚步无比沉重。她该如何面对子衿？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子衿知道这件事之后的表情回事多么的难过了！
蒙白并没有说是因为听到子衿可能能是商业间谍而让她暂停工作的，只说感觉她一个新人没受过什么历练，还不足以帮助主设计师来做这么重要的工作，所以让她暂时先不要参与开发副牌这件事情了。
子衿的反应没有潘琪想象中那么激列。她只是默默听着蒙白的话，虽然脸上有着错愕的表情，却没有追问“为什么”。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大早潘琪刚来办公宝就被叫去谈话，接着就轮到自己被暂停工作。想来，可能是有人在背后使了阴招？也可能是上层的决定发生了变化？前几天还鼓励她好好工作的蒙总监。现在又恢复了她初次见到他时那种冷漠的表情。
他最后问她：“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吗？”
自己摇摇头，她什么都不想问。领导决定了的事，再问，也没有多大意义。
蒙白见她完全不抗议，反而觉得有些怪怪的。他想了一想，还是挥挥手让她回去工作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子衿被暂停工作的消息马上就在设计部里传开了，背后说什么的都有。
戴希文见自己给蒙白传的小话这么快起作用，心里被踢多美了。不能把潘琪给搞下去，起码我砍了你一条臂膀，让你不那么顺心，哈哈哈哈！不过，自己这也是真心实意的为公司着想啊，万一那周子衿真是来“潜伏”的，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戴希文得意归得意，嘴巴却闭得很严，完全置身事外，不参与设计部里任何聊闲话的活动。
他能得到蒙白的信任，成为设计部里的红人，可不是白白得来的。他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收敛，哪能时时刻刻锋芒毕露？
至于那些小助理们，可就闹得欢了。
“真是大快人心，我就知道蒙总监肯定不个让周子衿好过的！”
“她倒是妄想着能一步登天呢！现在被打回原形了吧？”
“什么打回原形，比原来还不如！哈哈，也不知道她干了点什么好事让总监这么不爽，一下子所有的工作都给撸掉了。”
“看来她被踢出设计部的日子不远了！”
子衿没有听到别人议论她的话，听到了她也不会在意。
她在意的，是失去了和潘琪一起做设计学东西的机会，也失去了在设计部里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
幸好她还有另一个寄托，就是做“青青”品牌的设计。
唉！原来不是老感叹没时间休息吗？现石又闲下来了，如愿以偿了吧？
和潘琪吃饭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安慰潘琪的。
“潘姐，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既然老板不叫我加班，我就乐得下班回家睡大觉啦，哈哈哈。”
子衿强打着精神反过来宽潘琪的心，潘琪却更不好受了。
多好的女孩子，怎么会被人误会成商业间谍呢？
只是自己也是个受人二分四的高级打工仔，做不了主，不能替她力争到底！
潘琪忍住了没把蒙白那些话告诉子衿。
但蒙白却没想到，让子衿停工的事情才过了三天，他就被叫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里。
第七十八章：子衿复工
复工。
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子衿看着眼前给她下达复工命令的蒙总监，有些懵掉了。前几天，就是这位总监在这个位子上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你还是新人，资历太浅，不适合参与这么重要的设计工作。
还不到一百小时，怎么又变了？
饶是蒙白力持淡定，还是被这小女生看得他颇感尴尬。
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样朝令夕改啊！反复无常会使一个领导者的权威受到质疑，蒙白何尝不知？
但董事长的命令，更是他不可不听的。
上午在董事长办公室里，蒙白就被芝韵董事长张炳耀轻轻训斥了几句。
“听说你们最近开发副牌的设计师要换人？”
张炳耀坐在他那张超大的办公桌后面凝视着蒙白，一张方脸不怒而威，让见惯了世面的蒙白也禁不住生出几会敬思。在设计部，他山高皇帝远人人敬他三分，可一到了董事长面前，蒙总监也只是个普通下属，焉能不惧。
蒙白回答说：“没有啊，还是照原定计划让潘琪作为新副牌的主设计师，主持明年新副牌春夏装的设计工作。
“那她原来那个助手呢？怎么被你突然暂停工作了？”
张炳耀的一句话让蒙白顿时恍然。原来董事长要说的号周子衿的事情！
就在刹那间蒙白心念电转，无数念头飞快在脑中闪过。这才几天，就传到董事长耳朵里头来了，还能劳动日理万机的董事长亲自召见自已……除了是周子衿自已去告的状，还能有谁？
怪不得她听到自己通知她暂停工作的时候一点都不紧张，估计那时就打好了来董事长面前哭诉的主意了吧？
那……她肯定不会是商业间谍了。她既然能直接到董事长跟前说得上话，又怎么可能会是雅图集团那边的人呢？
“董事长，周子衿只是个新来的见习设计师，我觉得她的能力还不足以帮助潘琪做这个工作，所以才会决定让她先不参与这次的设计。”
到了这个时候，蒙白也不可能说他听到消息说子衿有可能是商业间谍，才会将她调走的。他拿出来的理由倒也宽冕堂皇，怎么说子衿都只是个刚刚进来的新人，而且设计部内部的人员工作安排也是蒙白的职权所在。
张炳耀微微点头，说：“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既然原来都决定给她一个学习的机会了，那就让她继续干下去吧。年轻人，总会有些新鲜创意，说不定能帮上点忙。其实设计部里头的事情，还是你说了算，我也只是叫你上来问问罢了。”
才不是那么简单！你这摆明了让我叫周子衿重新回去帮潘琪嘛。还说得这么好听。
蒙白尽管腹诽了两句张炳耀，可也不能不听大老板的命令。虽说他蒙白在国内设计界里头也算是佼佼者。但芝韵开出的薪水也着实诱人，比他当独立设计师时的收入更高出许多。而且像着芝韵这楼大树，蒙白的身份地位也和当初自己出来单打独斗时不可同日而语。能不得罪老总，还是不要得罪老总的好。
通过这次的事情，蒙白算是彻底明白周子衿的来头不小了。
原来只以为是个托了七八层关系才搭上董事长的线挤进芝韵来见习的小姑娘，现在看来，能和董事长还颇有渊源。以后不去刻意为难她就是了。
所以下午上班的时候，他就找到子衿，让她继续当潘琪的助手。
子衿搞不清这戏法是怎么变的，只知道自已忽然又有工作可做了。
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是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莫名的停工，莫名的复职……这些发生在她掌握之外的事情，让子衿的心情并不如蒙白所想象的那样舒畅。
那种好像是被人摆布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董事长，您叫我？”
傅业舒敲门得到回应才走进董事长室，见到张炳耀后恭恭敬敬的问道。
“恩。我叫蒙白过来说了两句话。”
张炳耀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一旁的豪华皮沙发上坐下，给自已倒一杯浓茶。他近来觉得精神越来越不济了，常常需要浓茶来提神。
傅业舒听张炳耀这么说，应道：“那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他当然晓得张炳耀为何叫蒙白上来，因为子衿被无故停工的事情就是他报告给张炳耀的。
张炳耀慢慢呻着茶，叹息道：“唉，我是不是关心太过。照原来的意思，我是想让子衿自己好好的在设计部里历练历练，但一听你说她艰难，又忍不住要叫蒙白来说几句。我老啦！”
傅业舒没有应声。
他和张炳耀的想法相类，既不想过多的干扰子衿的生活，又没法子对她的困境置之不理。
在傅业舒心里，子衿总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柔柔弱弱的模样。那个盛夏的夜晚，她在灯红酒绿的派对会场里神色寂寞。独自站在会场一角慢慢喝一杯果汁。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傅业舒总还记得那时她眉宇间淡淡的忧伤。
他不想看到子衿不快乐的表情，因为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起码在他看来就比任何号称绝色美女的女人们更加动人。
既然董事长都出面了，子衿的复工肯定没有问题了吧。
那接下来的安排，就更容易了……戴希文弄不清蒙总监为何又让周子衿去给潘琪当助手，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蒙总监不会随随便便做出这个决定。
他一定是受到了某方面的压力，否则他的脸色不会连续几天都黑如墨斗。
聪明如戴希文，是绝对不会去踩地雷，追问蒙白为什么这么做的。
不过很快的，他从设计部那些爱八卦旎女助理设计师口中便隐约听到了是董事长亲自出面处理这件事情。
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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