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以身相许~水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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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以身相许~水晶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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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命来换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人听来很不安?
  易祖霖离开后,难忍心中疑惑的岳筱曦走到易勋身后,双手环抱他的腰轻问。
  “你真的想知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如果可以,他连提都不想提。
  因为他的能力。他失去太多太多,不可计算。
  “嗯!我要知道。”关于他的每一件事,她都要知之甚详。
  易勋将身后人儿拉至胸前,目光深浓地注视她,他有挣扎、有不愿,也有释然,对于所深爱的女人,还有什么好隐瞒,她是他生命的一部份。
  他带着她坐到鹅黄色绒毛沙发上,娓娓道出惨痛的过去。
  “你晓得他为什么要软禁小璇吗?”
  “不就是让你做牛做马替他赚钱。”因为他真的很会赚钱,从没做过赔本生意。
  “你说对了一半。”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一半?”
  易勋眼眸略深,微浮冷意。“撇开经营手腕不谈,我还有另一项赚钱的能力,只要我想哪支股票涨,那支股票便会涨到最高点,让逢低买进的人大赚一笔。”
  “那表示你眼光精准,看准股市动向,推算出哪个公司的股票会大涨。”股神嘛!有什么奇怪的?
  “即使是快倒闭的公司,我也能让它起死回生。”再创高峰。
  “咦?”真神。
  他忽地苦笑,“这就是我的能力,也可以说是天赋,我用我的力量操控股票涨跌,非自然因素的改变它原来的发展。”
  “怎么可能……”她惊讶。
  “是呀!怎么可能,所以那是天罚,若是我过度使用这种能力,我的寿命就会缩短,英年早逝。”易祖霖便是利用他的能力从中获利。
  “什么?你会早死?”她骇然白了脸,紧紧抱住他臂膀。
  他的父亲居然这样对他,宁可要钱也不要孩子。
  顿感心疼的岳筱曦红了眼眶,终于明白他的恨意从何而来。
  “小曦,你会怕吧?我可能无法陪你走到白头。”他打蛇随棍上,故意露出悲伤神情。
  “胡说,你又没做什么坏事,才不是短命鬼。”他是被逼的,并非出于自愿。
  “那你敢嫁我吗?”易勋眼底闪着笑意。
  “嫁就嫁,谁说我不敢,我们生一窝小孩,再让他们生一堆孩子,你和我当满头白发的爷爷奶奶。”她点头允了婚事。
  “我爱你,小曦。”他心定了,心满意足地拥着她。
  “我也爱你。”
  第10章
  “来来来,把这杯酒喝了,不喝光就是不给我面子,快点干啦!”
  延宕多时的婚礼终于举行了,宾客云集,办得热热闹闹,商界名入、影视大亨全都来了,还有一群穿着岳家道馆袍服的年轻人也来参一脚,闹烘烘地吵着要把新郎灌醉。
  这一天,岳富真的升格为岳父,道贺声不断,也逼出铁汉柔情的一面。
  原本他是不哭的,面带严厉地送女儿出阁,可一瞧见她穿着美丽的白纱礼服,像只就要翩翩飞走的彩蝶,他悲喜交加地红了双眼,一把老泪夺眶而出。
  要不是弟子们拦着他,叫他看开点,他根本不想让女儿上礼车,从此成为别人的妻子。
  不过他是老父舍不得独生女,不像丢尽脸的葛靖顽坐在大马路中央嚎啕大哭,还高喊着要岳筱曦等他,他一定会把她从恶龙手中抢回来。
  非常教人吐血的插曲,让人看了好笑又好气。
  “大、大嫂,快开门,大哥喝醉了。”
  刚换下礼服的岳筱曦听见小姑的叫唤,连忙拉开房门,让沐梵宇和易璇扶着醉瘫的男人进房。
  “怎么回事?我不是撂来一支挡酒部队,他为什么还喝得这么醉?”简直像刚从酒缸里捞起的一条烂鱼。
  “那个……呃,就是他们硬灌大哥酒,不喝就翻脸……”不善说谎的易璇一脸心虚,游离的眼神不敢看向新任大嫂。
  “什么?那几个家伙敢阵前倒戈,他们没见过母老虎发威是不是?”最好逃得远远地,不要被她逮到。
  亏她平日那么照顾他们,每个都当自己家人一样,没想到养了一窝老鼠,专门咬布袋,枉费她一片热血。
  岳筱曦叨叨念念着,一边数落没义气的师兄弟,一边将新婚老公扶上床,拧了毛巾替他擦脸,顺手将他发皱的西装脱掉。
  “幸好新郎官喝醉了,不然他瞧见你泼辣的凶悍样,可能要嚷着退货了。”取笑的男声不忘调侃两句,兴头上话就多了。
  “他敢——”岳筱曦摆出女泰山的Pose,只差没吼两声应景。
  沐梵宇被她逗趣的表情逗得开怀。“是呀!他哪敢,你身后有一票得过全国冠军的武术高手。”
  她哼了一声,没趣会他的揶揄。“小璇,你明天几点的飞机,要不要我们去送你?”
  “不用了,梵宇哥会送我去,大嫂不必太操心我。”她怕他们爬不起来。
  “不操心是不可能的事,你一个人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想想都舍不得。”万一出了什么事,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也只能干着急,没法帮上忙。
  易璇笑得涩然。“总要到外面看看走走,我只是出国读书,很快就回来。”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原本打算在国内就学的她为何远渡重洋,到陌生的国度落脚,原因还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易祖霖。
  自从得知父亲又利用兄长赚了一大笔钱,她就晓得自己不能再留下,因为极度爱钱的父亲不可能就此满足,定会再想其他办法要钱。
  而她想要获得纯然的自由,就必须到另一个国家重新开始,否则他会做出什么事,没人预料得到。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大哥的负累,她非走不可。
  “好啦!自己要保重身体,我们有空会飞过去看你,该吃、该用、该花的千万不要省,你大哥是超会赚钱的机器,我们姑嫂要努力败金,。钱太多会压死人……”
  岳筱曦真的不放心她一人远行,千交代万叮嘱的,改不了爱照顾人的大姐大个性。
  “够了吧!你还要唠叨多久,才刚结婚就变成黄脸婆,罗唆不休,别忘了今晚是你们的新婚夜。”沐梵宇笑得暧昧,朝她一眨眼。
  “算了吧!那个醉鬼……”肯定是宿醉不起。
  看了眼满身酒气的丈夫,岳筱曦好笑又好气,故意用食指戳他的脸。
  易璇和沐梵宇什么时候离开房间她倒没注意,只是隐约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便又忙着替某人脱鞋袜。
  贴上红喜的新房只剩下一对新人,特别订购的大床上横躺着酒醉不醒的男人,岳筱曦突然想到两人初识的情景,不觉莞尔地抚着少了个肿包的额头。
  “少爷,你可轻松了,躺着像死人要人服侍,我这可怜的小婢女就得随侍在侧,你呀你,最好懂得知恩图报,不要像以前一样不知感激,对待恩人像仇人,一副我欠了你似的……”
  见他双眼紧闭,一边照料他,一边念个不停的岳筱曦想起新仇、旧恨,嘴角一勾,露出顽色,捏起易勋的鼻子,看他会不会因无法呼吸而突然醒来。
  谁知她的手才伸向他鼻下,原本醉得要人搀扶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眉目清朗地冲着她一笑。
  “小姐,千万不要有非礼我的不轨意图,我已经结婚了,名草有主,我不会对不起我老婆,和你乱搞一夜情。”
  她先是吓了一跳,怔愕三秒,然后狠心朝他肚子一坐。“叫了小姐还敢不付帐,你流氓还是土匪呀!”
  耍玩吗?她奉陪。
  “哇!你仙人跳呀!趁我喝醉时上下其手,你的同伙呢?想勒索多少?”他有模有样地装作被害者,但上下其手的人其实是他自己,顺着纤柔小腿往上抚摸。
  她哈哈三声,“你的一辈子,你刚白纸黑宇的画押了,还给了我这个当信物。”
  “五克拉的粉红星钻?”他挑眉,表情像被坑了。
  “认命吧!大少爷,你已是我手上的禁脔,乖乖地顺从我。”她挪了挪腰,抵住他昂然热源。
  “禁脔?”听到这两个字,易勋终于忍不住破功,低笑出声。“老婆,你小心点,要坐对位置,别毁了自己的一生幸福。”
  男人的那话儿很脆弱,禁不起她的摧残。
  “你不是醉得一塌糊涂了,怎么感觉比我还清醒?”她不满地低咬他喉结,引起他一阵战栗和粗喘。
  “这些年多少有点长进,应酬多了,酒量自然变好。”他撩高她的上衣,亲吻她迷人的肚脐眼。
  她娇哦,面颊酡红。“所以你是装醉喽?”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铺与他之间,细吻如雨落下。“因为我老婆是山大王,今晚我若没满足她,明天一早她会将我五花大绑,焚香祭天。”
  易勋很忙,忙着吃他老婆。
  “去你的,我哪有那么恶劣,顶多把你丢给大黑、小黑,让它们帮你洗脸。”
  她轻喘着,拱起上身,让他解开背后的扣环。
  闻言,他肩膀明显抖了一下,差点不举。“这个时候不要说杀风景的话,安静。”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是除了娇喘声和申吟声外。她嫩软的嗓音是令人为之疯狂的催情素,百听不厌。
  “小璇要到英国,我们该让她去吗?”在这节骨眼,她还是放心不下。
  易勋顿了顿,在她颈边闷声低语。“我送她一座古堡,行了吧?”
  古堡?她双眼亮得异常灿烂。“那我呢?”
  他闷笑,“我把自己送给你还不够吗?你可是百亿资产的受益人。”
  “那也得等你先翘辫子了我才拿得到。”她作势要掐死他,谋财害命。
  “最毒妇人心,我看我得多活几年,免得你拿我的钱养小白脸。”他变相地向她承诺会长命百岁,不过度使用能力。
  岳筱曦轻抚着他逸然俊颜,眼神坚定。“我们有第一个十五年,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十五年,一直到老,我们都要在一起。”
  “嗯!我会陪着你。”他深情地吻着芳泽红唇,烙下此生誓言。“我爱你,岳筱曦,生生世世,你将是我唯一的挚爱。”
  “我也一样,勋,爱你无悔。”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她的最爱。
  易勋满脸温柔地笑道:“我来讨债了,当年你仙人跳没成功,现在我成全你。”
  “我哪有仙人跳……”
  床头柜上裱框着一纸字迹潦草的婚契,装满星星折纸的玻璃瓶里,有颗小小的弹珠闪着光,辉映着床上交叠的身影。
  十五年前因为一通电话而意外结缘的少男少女,如今已缘定终身,在他们温暖的小窝里,爱在蔓延。
  幸福的青鸟在微笑。
  尾声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明明一点迹象也没有,为何会……”肝是不会说话的器官,没有神经,也不会痛,安安静静的为身体排除毒素,成为人体最忠实的守护者。
  但是当它发出警讯时,通常已经是来不及了,恶化得快速而猛烈,在短短的时间内夺走人命。
  捧着刚出炉的身体检验报告,易祖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久久难以言语,瞪视着横列的英文字,僵直的身子动不了。
  肝肿瘤。
  末端的括弧里明白地标示中文病名,让人一眼就能看见自己生了什么病。
  肿瘤有分良性、恶性,前者切除后可回到日常作息,身体不会有大碍,但若是后者……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死,我有钱,可以找最好的医生,不过是恶性肿瘤罢了,打不倒我……”
  他慌了,语无伦次,抓着路过的医护人员询问治疗办法。他害怕死亡,也不想死,他有花不完的钱,一定能活得长长久久。
  “器官移植,以直系血亲为最佳。”主治医生如此告诉他。
  直系血亲,那不就是他的孩子吗?
  易祖霖有不少私生子女,但众叛亲离的他找不到一个肯捐肝的,他们在他无情的对待下早已寒了心,无人愿意牺牲。
  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求助易勋和易璇。
  “你要我捐赠器官给你?”
  求人时,他仍无一丝温情,视为理所当然。“把你的半片肝给我,我需要它。”
  “我为什么要给你?”易勋冷笑,对他的“天真”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我是你的父亲,你有义务救我。”他再次以父亲身份要求他。
  他漠然地扬起唇,冷诮。“相信你的记忆并不差,我答应你”最后“的一件事已经办到,我不欠你了。”
  是他滥用了一次机会,只为了钱。
  “易璇呢?她在哪里,叫她出来,我要她的肝。”一被拒绝,易祖霖气急败坏的大喊。
  “没有用了,她不在,我把她送得远远的,远离你这丧尽天良的恶魔。”他说得冷酷,一点也不同情行将就木的老人。
  “什么,你把她送走了?”易祖霖像体内的空气被抽光,一下苍老了十岁。
  “没有人了,你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带着你的钱下地狱吧!”这是他的报应。
  想到日益恶化的肝,X光片上黑黑一片的肿瘤,易祖霖惊惧地惨白了脸,他惶恐地求着唯一的希望,“你救我,救我吧!我把我所有的财产……不,是一半……呃,三分之一给你。”
  死到临头,他还抱着钱不放,舍不得把吞下肚的资产拿出来换一条命。
  “你可以先交代要土葬或火化,这点我可以代小璇尽最后一点孝道。”
  一说完,易勋毫不留情的甩上门,将狂咆嘶吼的易祖霖关在门外。
  岳筱曦走向一身寒冽的丈夫,双臂轻环着他,她用她的体热温暖他,柔声地抚慰他再次受创的心,并一再告诉他——
  “这不是你的错,你答应要和我厮守一生,不能失约,他的病是老天给的惩罚,和任何人无关,你无需自责,也不必感到愧疚,他生你的恩泽,你已经全还给他了,现在的你属于我,你只对我负责……”
  易勋的回应是紧紧抱住妻子,眼眶噙着对她深情不悔的泪。
  听说后来易祖霖为了求肝,深夜持刀刺向他某个私生子,意图剖开他的胸取肝。
  但是毕竟上了年纪,他行凶不成反被一把推开,被酒驾的车辆辗过身体,他在医院拖了三天,无人问津,伤重不治死亡。
  而他身后留下的遗产被胆小软弱的易清私吞了,他带着母亲到了日本,过着有钱人的生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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