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期待着她要对他说点什么时,她却慌『乱』地别开视线,低下头去,生硬地转移话题:“别光说话,菜都凉了。”
人最怕的,就是对别人产生好奇。一旦好奇了,你就会不由自主地关注她,留意她,甚至『迷』『迷』糊糊地陷进去了,还不自知。
宁飘儿知道这一点。
于轻寒也知道这一点。
这顿饭,气氛有些沉闷。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尽量地避免让对方尴尬。
和宁飘儿告别,离开餐厅分手后,于轻寒在自己的车里坐了很久,一直一直看着前方独自等待的宁飘儿。
满街的灯光,映在她的身上,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远远地看着,飘渺得像是要化去一般。
她在等着谁?他发现他竟在无聊到在意这个答案。
然而不久后,于轻寒就知道了答案。
他看到宁飘儿向一辆车走了过去,眼睁睁的看着秦泽宣下车,为她开了车门。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起离去。
他心中复杂无比,抓着方向盘的手,紧到指节泛白。
心直直的坠了下去,坠进望不见底的深渊里。直到觉出一丝疼痛,于轻寒才发现自己刚刚看着那一切,竟是莫名地嫉妒。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好现象。
回过神来,于轻寒不禁苦笑,一面之缘而已,何以对她如此上心?怎么就能对她上了心呢?
一直以来,在他的认知里,甘愿被别人包养的女人,一向是不被他接受的。
可是宁飘儿,却是个例外。
那种奇怪的感觉,来得又快又急,还莫名其妙,在他的理智还没有来得及接受的时候,心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可笑。
自嘲了一翻,于轻寒驱车融入了夜『色』中。将车窗开得大大的,希望夜风能将自己吹醒。
宁飘儿现在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还好刚刚和于轻寒碰面的时候,她没有吃什么东西。要不然,现在可还真没办法解决面前这些食物。
其她千金小姐,吃东西就像吃毒『药』,生怕多吃了一口,『药』死了自己,连饭粒都是数着吃。宁飘儿却与她们不同,吃相虽然斯文,却并不造作扭捏。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秦泽宣一直喜欢她这一点。
与秦泽宣再次见面,她在他面前,却绝口不提她和他的曾经,甚至连他给她的伤痛,也一并忘记了一般。
与秦泽宣相处的时候,宁飘儿总是一幅轻松愉快的样子,极力讨好着她,取悦着他,顺着她。
秦泽宣知道,曾经他那样残忍地对待她,她是应该恨他的。
可是任是他再怎么仔细地观察,除了那一次提到她母亲以外,此后在她的眼里,他除了看到笑意,便是深不见底的冷漠,没有一丝恨意。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二十二章 没资格反抗
第二十二章 没资格反抗
那样的冷漠,像一把利刃一样,他每看一眼,便在他的心上剜下一道伤痕。(请牢记我们的网址。xiAZaiLoU。)他宁愿她恨着他,也不想承受她的冷漠。
“秦总,你不饿?”宁飘儿看着他不动筷子,俊眸微眯,弯着唇角,专注地看着自己吃,不免微笑着问道。
“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就答应我的条件?我曾经那样对你,难道你不恨我?”秦泽宣轻啜了口杯中的水,冰冷的视线向她掠来,他并不想和她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以前,秦泽宣工作累了一天,最轻松的时刻,便是与宁飘儿共进晚餐这短暂的时光。而现在,即使是相同的人,相同的地方,相同的食物,也找不回曾经的温馨与幸福。
而这一切,还是他亲手毁掉的,谁也不能赖,谁也不能怨。
“秦总开的价那么高,如此看得起我,我又怎会不答应,怎么会恨你呢!老话说得好,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我家破产的时候,秦总你为求自保,袖手旁观,并且极力与我撇清关系,也不过是应了这句话而已。是我自己没用,担不起父亲留下的那份重担,怪不得别人的自私。”
宁飘儿眨了眨眼睛,顽皮地挑着眉,一闪一闪的眼神,无比灵动。可说出的话,却是在秦泽宣的心底,剜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她真是如此看待的吗?她的语气告诉他,不是!绝对不是!
等到宁飘儿以为他不会说什么时,沉默的秦泽宣突然又开口了:“你之所以答应,就是为了要回你的家。”
“这不就是秦总你开出的筹码么?!你那么聪明,你明明知道这是我想要,何必反来问我?!”她望进他幽深的眼底。
“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们还是先把契约定好吧。由你来拟,还是我来拟?当然,如果秦总你现在反悔了,觉得我不值这个价,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没什么成文约定。”
“反悔?”秦泽宣冷笑着,眼底划过一丝凄然。
只见她,转身从旁边拿出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道:“这是房屋产权证,手续已经办好,房子归你了。”
这本来就是她的,他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了。
“秦总这么爽快,你就不怕我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反悔了不守约定?”宁飘儿笑意『吟』『吟』地看着他,眼中流转着妩媚的光华。
“你不会。”秦泽宣表情倨傲,森然的眼神,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她。
“你就这样笃定?”她偏着头笑了,看着他,那模样多了几分调皮。
“在我的眼皮底下,敢玩花样的人不多。玩成功的人,更是不多。”秦泽宣自信满满地看着她,仿佛猎人在检视着自己刚到手的猎物。那样自信的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
宁飘儿只笑不语,低头吃东西。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别忘记了,她可不再是一年前那个柔弱无能,逆来顺受,只会逃避的宁飘儿。别忘记,她可是用坚韧将自己武装到牙齿才敢回来面对他的宁飘儿。
看着那一纸契约,宁飘儿微垂了美眸,眼里闪过一丝狠绝。
一年的契约期限。一年,对她来说,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了。
清冷的夜空。
星星象宝石般闪烁。
晚餐后,宁飘儿同秦泽宣一起回到秦家的时候,她却闪身先进了屋里。寻到了地方,拿了秦泽宣的拖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欢迎他进门。
秦泽宣有些吃惊她这翻恭敬有加的动作,愣在门口,疑『惑』地看着她道:“做什么?”
“请换鞋。秦总。”宁飘儿恭恭敬敬地笑道。
秦泽宣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疑『惑』地边换鞋边看她的脸,期望看出点什么来:“讨好我?”
宁飘儿迅速地堆起笑来:“当然。现在你是我的金主,你不快活了,我这到手的房子,说不定会飞走。再说了,我伺候其他雇主的时候,一向是这么服务周到的。”
她这话,前半部份让秦泽宣心情转好!可后半部分,又让他跌入失望的谷底,而且一听就上火。
伺候其他男人!这个女人,她居然这样轻描淡写地同他说着伺候别的男人的事。
秦泽宣一生气,步伐就特别大。别开头,吧嗒吧嗒踩着拖鞋,走到客厅里面,闷闷地坐在宽大的沙发里。
宁飘儿站在门口,只是看着他,人也不动,也不说话,眼珠静静地宛如一汪深潭,海藻般的长发,飘舞在静静的夜风里。
她站在那里,分明是,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秦泽宣恼了,冲她吼道:“过来。”
她的笑容很淡,长长的睫『毛』轻颤着,灯光下,小巧精致的脸庞仿佛透出一层淡淡的星辉。
听了他的话,她缓缓地向秦泽宣走过去,裙角随着动作,微微地『荡』漾着。还没有等她走到他面前,秦泽宣就不耐烦了。
他伸出手去拉她,力气好大,突然将把她捞进自己怀里,吻着她清香的发丝,哑着嗓子道:“这个地方,难道你还不熟悉吗?用不着战战兢兢地打量那么久。”
宁飘儿抬头,也不挣扎,任由秦泽宣抱着,吻着,凝视着他的眼,轻轻地笑道:“秦总说笑了。这个地方,我如何能忘记。”
她所有的幸福,都是从这里开始,所有的幸福也是在这里埋葬的。而今,却只剩下下恶梦一般的回忆,萦绕心底,永远也挥不掉了。她如何能忘记?
秦泽宣听了她这话,看着她眼底的忧伤,心里一动,终是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在宁飘儿的眼里,秦泽宣与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工作了一天,发型仍旧一丝不『乱』,衣线更是笔挺如新。就像她最初认识时一样,他仿佛永远活在玻璃橱窗里,衣冠楚楚,风流倜傥,冰冷而又清傲。
而现在宁飘儿又给他多贴上了一道标签——狠绝无情。
宁飘儿不得不微仰着头与他对视。这男人太高了,虽然她也足也有170公分,身高在女人中算不错的高度了,但仍不得不仰视他。
她的肌肤晶润白皙,此时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眼中波流转的光华,璀璨如星。
面对她,秦泽宣心里压抑不住的思念,一瞬间就决堤了。
他一低头,盖住她眼前的光亮,吻向了她。
宁飘儿心情还未平复,蓦然一惊,本能地偏开头躲开。
这才是她面对他时应该有的反应,她的动作可比她的语言忠于内心多了。
秦泽宣知道。
可他却不容她反抗他,钳住她的下巴,扳回她的脸,强迫她与他面对面,语气中满是轻视:“宁小姐,我开那么高的价包下了你,你以为就是让你给我拾拾拖鞋那么简单?难道,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宁飘儿一愣神。不禁冷笑。
是啊,不管秦泽宣是出于为他自己面子着想,怕媒体议论她连累了他失了名声,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才将她从顾秋远身边夺了过来。
可事实上是,她,宁飘儿,现在的身份是秦泽宣花钱包养的情人。
所以,她没有么资格像刚刚那样去躲避他的亲近。
她沉浸在思索间时,他却毫不犹豫,缠绵的吻,便落了下来。
力道很重,带着沉沉的渴望,含着浓浓的思念。
可是,他这一吻给宁飘儿带来的感觉,却让她害怕了。
她这才发现,她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她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一定会对秦泽宣没有一丝感觉了。
可是,事实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没有想到,一如既往地,她居然在他的气息中意『乱』情『迷』。
熟悉而霸道的气息,瞬间侵占了她全部的呼吸,任由他『操』控了她的一切。
他的吻,越来越重,辗转反侧,有些微痛,带着惩罚的味道,强取豪夺走她肺里的空气,让她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也越来越软。
她想逃,可是他不让他逃,紧紧地压着她。甚至连换气的时间,也不愿意给她。
宁飘儿害怕了,她不能让自己沉沦在他的柔情下,或是就此晕过去。
于是,她赶紧勾着他的脖子,有意热烈地回应他,力图让秦泽宣因为她这翻动作讶异而放开她,同时也让自己大脑能清醒些。
这样一来,比起秦泽宣记忆中的过往,宁飘儿变得出奇的主动。
而这样的主动,如她所料,彻底地刺激了秦泽宣。
他猛然放开了她,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眼中的讶异和晦涩,掩饰不住。
他没想到曾经那个娇羞被动到极致的女人,竟变得这样的放『荡』。
沉默间,他俊眸微眯,危险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宁飘儿不由自主地瑟缩,可却握紧双手,强迫自己镇定。
秦泽宣凌厉的眼神,一直盯着她。随即,他胳膊一弯,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要伪装是吧,他倒要看看她能伪装到什么时候,伪装到什么程度。
宁飘儿不是在伪装,她是真的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到了床上秦泽宣才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
以前的宁飘儿,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主动取悦他,在他的记忆中,她一直是生涩的。
在以前,两人刚刚走在一起的时候,宁飘儿甚至有些怕秦泽宣的,确切地说是一看见床都怕,特别是床上有他在的时候。
还是他慢慢地哄她,耐着点『性』子对待她,才算好了点。谁知道今天,她却一反常态如此主动,奉献得如此彻底。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二十三章 讨价还价
第二十三章 讨价还价
她这样不由他控制的改变,让占用欲一向无比强烈的秦泽宣,心中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了。(请牢记我们的网址。xiAZaiLoU。)越是生气,越是用力折磨着她。
宁飘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着,煎得五腑六脏都要裂开了。她照旧主动地取悦着他,等他终于筋疲力尽的倒下去,她已是连把胳膊,从他身下抽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累了,『迷』糊睡了一小会儿,宁飘儿却很快就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身边,秦泽宣还是睡着的,短短的额发抵在雪白的枕头里,脸庞宁静安详得如同小孩子。
她凝视这样一张安详无害的脸,目光渐渐地变得深沉,不知道这样盯着他看了多久,直到眼泪变得冰凉,缓缓地划过脸边,滴到手背上,她才回过神来。
身体酸痛难忍,她不敢发出一点声来,挣扎着爬起来,轻轻地下了床。从地上,一件一件地捡起衣裳,一件一件地穿回去,就像是给遍体鳞伤的内心,穿上一件又一件厚厚的盔甲。
女人的武器,向来无形,却隐蔽而又致命。
一直以来,宁飘儿都有个习惯——一定要回自己的家睡,才睡得着。
起初她和秦泽宣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不相信把她这怪癖拧不过来。
定婚过后的一段日子里,他非要她睡在他家里。可住在他家那些日子里,宁飘儿每晚失眠,天天憔悴不堪,神智恍惚。
秦泽宣一时也没办法,终于妥协了。声称,可以让她慢慢地适应他的家。
到现在,宁飘儿真的很庆幸,她一直有这个怪癖。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快适应秦泽宣的家。庆幸而今回来,还有一个躲避他的理由。
正是有了这怪癖,现在她不用找任何理由,也可以如此时一般轻松地离开这里,回自己的家。
去了车库,取了她自己的车。这是秦泽宣不久前让人送来的车。
浑身粘粘的很不舒服,宁飘儿都没来得及洗个澡,就迫不及待地逃离了出来。比一年前被秦泽宣抛弃的那个夜晚,逃得还要迅速。
一路上,她把车开得飞快,车窗里呼呼地灌进来的冷风,吹得她泪眼『迷』蒙,发丝和着眼泪,一起飞舞。到最后,她边哭,边格格地笑了起来,张狂而又放肆,眼中大滴大滴的泪流了下来。
“宁飘儿。看看,你多出息呀。一座房子,这么容易就到手了。现在连秦泽宣这样精明的人,你都这么轻易地从他手中拿到了东西。你早干嘛去了。”
她看着旁边的文件喃喃自语,话说时流着泪,笑得不成腔调。
如果他早这么精明的话,一切的悲剧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是不是就不会掉进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是不是就不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
可笑的爱情,果然会降低人的智商。看看,现在她不爱了,脑子可灵活多了。
车在马路上飞驰着,这段路于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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