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曾跟男人享受过这份亲密,焉日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让她累坏了,现在连将眼皮张开的力气都没有。
焉日烈将结实的长腿缠上她细白的美腿,勾在她绌腰间的手臂微一收束,将她揽紧,低头用鼻尖轻赠她的发鬓,吸嗅著她的发香。
“我有没有弄痛你?”她是第一回解情事,焉日烈的心疼和雀跃,全写在他那闪耀著眩人光芒的眼瞳里。
红晕尚未来得及褪去,一阵烧红又漫烫上了粉腮,黑白分明的美目漾著柔柔的波动。
“害羞了?!”他戏谵一笑,翻身将娇弱的她密实地压覆在健硕躯干下。“你全身上下都被我吃个精光了,现在才害羞,好像太慢了点。”
“你真可恶!”粉拳吻上他鼓动的胸肌,羞窘的目光不敢对上他含笑的黑瞳。
“我可恶?!”他佯装惊讶。“我要是真的可恶,刚才就不会对你那样温柔,我会用——”
“你别说了。”红潮第二度漫上来,素手急急遮住他的唇。
他张嘴咬她一口。“好,我不说,直接来做~~”
“不要,我体力不支了……”她哀求,眼波柔媚流转。“而且你好重喔,压得我快不能喘气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剧烈』运动过,很累。
他心疼地吻了吻她漫着红晕的颊。“好吧,我们下回再继续。”为免将她压碎,他尽量翻身躺平。
她羞涩地在他身侧背转过身,他不依,主动靠近她将她揽近,让她柔腻且泛著暖泽的粉背熨贴著他汗湿的胸膛,挺直的鼻轻赠著她的耳畔。
“那女人找你有什么事?”他感觉得到,她还在烦心著某件事情。
“珠宝公司派来的说客,要我出席一场宴会……”宴会的场地赞助人是魏雋,但何菱并没打算对他提及这件事。
“你不想去?”他直觉反应。
她点点头。
“不想去就别勉强。”结实黝黑的手臂从后方圈上她细致的腰。
“这场晚宴上将会展示我的珠玉创作,公司有意捧我,我不到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虽然她与珠宝公司的合作合约上言明,公司无权替她安排任何交际宴会,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话,也必须经过她的同意才行。
这回公司派殷洁过来,也算是做到对她的尊重,并无意强迫……如果她还是执意拒绝的话,难免会让人以为她是在摆高姿态,这对她将来的创作之路也多少会有些影响,以后她如果想继续在珠宝界发展,恐怕会受到阻碍。
唉,就算她刻意远离大都会的一切,终究还是逃不掉世俗的烦恼。
“如果,我愿意陪你出席呢?”不安分的手滑上她浑圆的酥胸,轻松掌握一只柔腻。
美人有难,他很愿意舍命相陪。
她身子在他宽怀中猛地一跳,轻抽一口气。
焉日烈懒懒地闭眸,吸嗅她的馨香,不必张眼细瞧,也知道她的娇颜铁定又漫红了一层。
他真担心她再这样害羞下去,会全身熟透呢!
“如、如果……你能将你的手拿……拿开,我就同意……让你当我的男伴。”她紧张的开出交换条件来。
刚刚明明说好“事情”到此为止,他怎么还……天哪!她真想快快从他胸怀中脱身!
“欵~~”他惋惜地轻叹。“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我……坚持。”
焉日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魔掌”拿开。
第七章
三天后,殷洁果然又出现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故意拖到三天后才再度上山,主要就是不想让何菱有太大的压力,引起她的反弹,造成反效果。
所以她硬是按捺了三天,才又出现。
殷洁不愧是社交界的名女人,一袭黑丝衬衫搭上宽版长裤,细颈系著一条白底黑点的长丝巾,在风中飘呀飘……她的打扮抢眼而时髦,完全走在流行的尖端。
她的红色跑车停在前院焉日烈的休旅车旁。
她下了车,站在车旁整理丝巾,描绘完美的美目往前方睐去,正巧看见焉日烈从一楼屋内走了出来。
他一身帅气的V领长衫和牛仔裤,挺拔的身影和狂傲不羁的外型,总是能带给人一阵“惊艳”。
殷洁深深的被他给吸引住了。
她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在这“荒郊野外”遇见——
“烈?!”关上车门,她抵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惊讶,朝焉日烈跑了过去。
焉日烈手上拿著几卷设计图,正准备前往山顶,和远从台北赶来为别墅用地做初步施工的工程师和工人们会合,就在他弯身套上球鞋的同时,听见了殷洁的呼唤而回头。
“殷洁?!”黑眸眯起,一阵审视之后是同样的震惊,黑瞳和鼻翼骤张。
他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学生时代的……亲密旧情人?!
“烈,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前院的矮门没关,她无视于脚上的细跟高跟鞋跑起来有多吃力,就是管不住兴奋情绪地朝他飞奔过去。”自从毕业舞会之后,你就没和我联络,害我伤心了好一段时间呢!“
美艳的脸庞有著重逢的喜悦,她激动到近乎失控地扑进焉日烈的怀中。
焉日烈是她交往过的男人中,最令她怦然动心的一个。
焉日烈被她突兀的举动给吓到摔在玄关地板上,殷洁也跟著落地,安稳地落进他的怀中。
拜托~~她未免太热情过度了吧?!
他现在可以感受到何菱的心情,当一个人无福浩受别人给予的热情时,就是这样子——“惊吓过度”。
“呃……殷洁,你可以起来吗?”
他和她之间的情事,早在好几年前就断了,现在就算有缘重逢,也无须用这样“暧昧”的姿态来相见吧?!
“不要。”她拒绝,娇艳的脸蛋泛著花般的灿烂笑容。“除非你给我一个交代!”涂著银亮指甲油的手指戳上他的胸膛。
几年不见,她这个性子狂妄不羁的前男友更加成熟迷人了,瞧瞧他的发型和他的穿著,款式虽然简单,但全都是昂贵名品,简单又充满时尚感。
殷洁最欣赏的,就是懂得穿著品味的男人;而此刻她的灿亮美眸中,正散发著无比的激赏。
“什么交代?”他和女人来往,分手时向来乾乾脆脆,从来没有女人会在和他分手后,对他有任何的怨言。
“你为什么不再理我?”她的丝巾垂落在他的肩上,身上的香奈儿香水味也残留到他的身上去了。
“殷洁,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请你务必原谅我,理由我已经想不起来了。”这简直是强人所难嘛!他在学生时代交了无数个女友,每个女人分手的理由都不尽相同,他哪想得起来?!
“好吧,既然是前尘往事了,我也不为难你。”殷洁还算讲理,她慢条斯理地从他身上爬起来,起身后顺手拉了他一把。
“谢了。”他很有风度的没拒绝她,时尚挺拔的身躯沐浴在冬天的暖阳下,大掌顺手扒了扒那头微鬈中长发,不管是姿态或神情,都显得格外迷人潇洒。
“你怎么住在这儿?”殷洁掩不住著迷的目光,视线紧锁在他英俊有型的脸庞上,但那目光下却有著一分无法苟同。
住在这穷乡僻壤,虽不至于到与世隔绝的地步,但得牺牲大都会的热闹好玩,她实在无法认同,怎会有人宁可选择这样贫乏的山居岁月?!
“因为公事,我暂时住在这里。”嘴里说是暂时,但是何菱如果坚持一辈子都待在山上的话,他也会跟著长久定居下来。
“你手里拿的……”是建筑师专用的设计蓝图卷。“你替这山上的人家设计房子?”
大学时,他专攻的是建筑,所以殷洁不难联想到他的工作,不过她却不知道他就是建筑设计界颇具知名度的新人“约瑟夫”。
“嗯。”他淡然回应,弯身拍拍裤管的脏污,拿起蓝图卷抱在肘弯里,大步越过殷洁,打算出门去。“我要出门了,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再和你聊。”
实际上,他并不想要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以殷洁活泼开放的个性,只要被她给盯上、甚至缠上的男人,都很难脱身。
“烈,你真冷淡。”殷洁感应到他的态度,不满地从后面偎了上来,香软的女体贴上他宽厚的背。“好歹我们以前交往时,也是关系很亲密的,就算现在已经分手了,也用不著这样刻意划清界线嘛!”她抱怨道。
焉日烈脚步僵住,头皮一阵刺麻。
“殷洁,我们既然已经分手了,就不应该这样。”他在心里叹气,暂时忍下推开她的打算,很有风度的让她亲昵地抱著。
“分手了还是可以当朋友啊!”其实殷洁心里可不这样想,以她现在的交际手腕和跟男人周旋的能耐,她对如此帅气俊挺的焉日烈,野心可大了。
“那当然,不过当普通朋友应该不需要这样亲密的拥抱吧?”何菱随时会出现,她这样抱著他,简直是想加害于他嘛!
“谁说不行?”她耍赖,娇嗓轻喃,诱惑的姿态再明显不过了。
“就是不行。”他拉开她保养得相当漂亮的玉乎。“我真的得出门——”
正打算离开时,他突然又回头。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停在他车旁的那辆红色跑车挺眼熟的,前几天他曾经见过。
“我来找何小姐,你既然住在她楼下,应该认得她吧?”
原来她就是“东方珠宝”派来游说何菱出席宴会的说客啊!焉日烈恍然大悟,浓眉挑了挑。
“我和何菱正在交往。”他回头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炯亮的双眼笔直望著殷洁吃惊的神情。
殷洁和何菱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何菱娴静古典,殷洁热情奔放,两种类型都具有吸引男人的独特魅力——
以前他曾为殷洁心动过,当时是殷洁主动追求他,而他也对她存有相当的好感,所以两个人很快地在一起: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对殷洁只是一时的迷恋,当热度褪了之后,一切的感觉也跟著没了,所以当初他才会选择与她分手。
已经分手的女人,他不会再去苦苦留恋,他现在心中所珍惜的是何菱。
“这是声明,还是警告?”殷洁不笨,她听得出焉日烈说这句话的涵义。
“这两者并没有差别,我只是先知会你一声。”他太清楚殷洁的个性,只要她看上眼的,她一定会去追求,然后得手。
所以他要明白的告诉她,如果她现在还对他有兴趣的话,最好赶快放弃,因为目前心有所属的他,将不会再度成为她追求的猎物。
“烈,请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好歹我现在行情也是水涨船高的,追求我的年轻企业家可以从台北排队排到花莲了,我何必再来苦缠著你呢?”
即使面子有点挂不住,不过骄傲的殷洁还是不动声色的驳斥,没有泄漏出任何恶劣的情绪来。
“我相信你的确有此能耐。”焉日烈不置可否地挑眉。“我真的得出门了,拜——”看看腕表,他快步地跑上车。今天有一部分工程非常重要,需要事先严密商讨,他不能让那些工程师们枯等。
“烈,等一下。”殷洁走了过去,拍他的车窗暂时挡下他。“何小姐在吗?如果不在的话,你可以先让我进你的屋子等她吗?”她提出要求。
“这样似乎不太好……”焉日烈按下车窗,直觉想要拒绝。
“看在我们有些老交情的分上,你可别把我丢在这里吹冷风!如果我因此而伤风感冒了,一定会恨死你的。”
她今天的穿著有点单薄,如果真的把她丢在这里,的确是有点狠。
“好吧,你进我屋子等,不过——”他掏出房子大门的钥匙给她。
“拜托你别说那些让人颜面挂不住的警告,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亲爱的学长。”殷洁及时打断他的话,优雅地回身往他屋子走去。“拜了~~”没回头,素手挥了挥。
焉日烈一脸深思地看著她,他感觉自己将钥匙交给她的决定,似乎不太妥当。
可是给都给了,还能怎样?
或许他不该太怀疑她,殷洁应该可以获得他足够的信任。
焉日烈驱车往山顶而去,殷洁在大门玄关前转回身,丝巾在颈间飘动,她一直维持的优雅表情在瞬间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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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菱到附近的杂货店采买生活用品,回来时竟然看见了殷洁的红色跑车。
她又来了们看来殷洁真的要说服到她点头答应出庸宴会,才肯罢休。
焉日烈的车子不在,他应该是到山上的别墅预定地去忙了。
何菱拎著纸袋往后院走,她以为殷洁会在后院等她,没想到这时殷洁却从焉日烈的屋子里大方地走了出来。
何菱掩不住惊诧的神情,还来不及开口询问殷洁,殷洁就先和她打招呼。“嗨,何小姐,我又来打扰了。”
娇艳的笑容热情逼人,她犀利的眼瞳锁在气质柔美的何菱身上。为什么才短短三天不见,她看起来……不一样了?!她变得成熟柔媚几分,脸上还泛著动人的光彩。
“你好。”何菱纤细的身影在冷风中亭亭端立,气质出众。
她虽然没将心头的疑问问出口,但那黑白分明的美眸中却藏不了心思。
“何小姐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留在烈的屋子里头吧?”殷洁率先提起。
烈?!何菱心头感觉被莫名地刺了一下。
殷洁将她表情的细微变化看进眼底。“说起来我和烈今天还真是巧遇了呢!我们以前曾经在一起,不过分手也好几年了,今儿个却又在这里相遇,虽然以前在一起的那份热恋相属的感觉已经不见了,但还是能够像老朋友一样叙旧……”
她走出前院,和何菱并肩往后院走去,她热络的畅谈著前尘往事“。
“是烈怕我吹冷风会感冒,所以才会在出门前把钥匙交给我,要我进屋里等你,不知道何小姐会不会介意呢?如果何小姐介意的话,我可以道歉。”上了二楼何菱的住处,殷洁突然故作紧张地对著何菱说道。
何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回应。“我已经将房子租给他了,决定权在他,我没有任何的意见。”
她的态度冷淡,长发掩去脸颊突然浮现的一抹苍白,几日前那股烦扰的情绪又再度涌现。
一颗心突然茫然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真怕我给烈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真是幸好,我可不想惹烈不快……”殷洁在何菱视线不及的角度,勾唇冷笑。
“他的个性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狂烈,最好别惹毛了他。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是个好情人,纵使他的个性太野、太不专情,女友一个接著一个的换,我还是很包容他……
“唉!只可惜我的包容却管不了他的多情,他对我的迷恋很快就失去了新鲜感,我们最后还是无可避免地走上分手一途……”殷洁故作惋惜地叹气。
她会对何菱“故意”说出这些话,就是要报复焉日烈刚才不给她颜面的警告。
她的个性向来爱恨分明,如今和焉日烈即使没有了情爱纠葛,但向来习惯被男人捧得高高、放在手心呵护的她,却容不得焉日烈那样的态度,所以她才会小小的报复了一下。
她相信何菱已经把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焉日烈这下不惨也糟糕了。
何菱缄默不语,她拢了拢长发,背对著殷洁,贝齿咬著苍白的唇,将装著生活用品的纸袋轻轻搁下,纤瘦的身影勉强往厨房移动,张罗热茶。
殷洁站在客厅看著彩色轻纱在阳台前飘动,在娇艳动人的笑脸下,深沉的心思隐藏在心中。
当何菱捧著热茶又出现时,她回头微笑接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