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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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面太子-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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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夏弄潮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哀声叹气起来?这一趟去台湾是遇上了什么不如意的事?”白敬业惊见她的颓丧,不由得担心她是否如他所愿,打探出太子此趟派人去台湾的目的。
  夏弄潮不耐烦地瞄了白敬业一眼,“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懒得动、懒得说话而已。”
  其实她在思念禹昊硕,她并不想回日本之后所付出的感情就像风筝一般断了线,但是分开的那一刻,他并没有问她的住处和联络的电话。
  白敬业伸手摸著她的额头,“你真的还好吗?”
  夏弄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干爹,我是感觉懒懒的,并没有生病好吗?”
  白敬业笑了笑,“你虽然只是我的干女儿,但是我疼你绝不输自己的女儿。”偷偷地瞄了夏弄潮一眼,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我不是要你每天给我一通电话,第一天给我一通电话之后,我就再也没接到你的电话,你不知道干爹多担心你。”
  “是吗?”夏弄潮嘲讽地弯起嘴唇,“您担心的是禹昊硕吧?”
  白敬业听出她讥讽的语气,顿时不悦地站起来,“就算我想知道太子这一次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回台湾的目的,但是对你我是真的出自关心。”
  “是真的吗?那我倒要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夏弄潮依然不改讽刺的语气。
  白敬业为之气结的瞪著夏弄潮,“打从我进门,你一直没对我有好口气,或给我好脸色,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夏弄潮对他的怒气一点也不以为意,她始终冷淡地蜷缩在沙发里,“我只是不想多说话。”
  “你只要告诉我,禹昊硕那小子这几天在台湾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立刻就回去,不打搅你休息。”
  夏弄潮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说了或许您不会相信,禹昊硕这几天没见任何人,也没做任何事。”
  是吗?她的心头微微一震,她曾经无意间在丽晶酒店见到一个像是禹昊硕的人闪进一间房间,她无法确定那天一闪而逝的人影是否真的就是他。
  就算那人不是他,但是她却意外的在丽晶酒店的大厅遇见他……
  “真的?他一直都没离开过你的视线?”白敬业不禁有些怀疑。
  夏弄潮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气愤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还不信?若您不信我也没辙,干爹,我坐飞机回来真的很累,您能不能让我耳根清静清静。”
  白敬业见状,知道这会儿无论他再怎么逼问,也一定问不出他想要知道的结果,他只得先忍下,“好,看来你是真的很累了,干爹不打搅你休息,明天你再来找干爹……”
  “明天我还不想去学校。”夏弄潮佣懒无力地又倒进沙发里。
  “好,依你,全依你,你高兴什么时候回学校就什么时候回学校,这样好吧?”白敬业面带著微笑哄著夏弄潮。
  夏弄潮未多作反应,终在沙发里缩成一团动也不动,懒得多说一句。
  白敬业自觉无趣,笑在脸上却恼在心里,“我先走了。”
  夏弄潮还是置之不理,双手环抱著双膝,头抵在双膝间,白敬业的话她完全充耳不闻。
  白敬业瞅著夏弄潮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为之气结,悻悻然走出夏弄潮的住处。
  此时夏弄潮的心中只有禹昊硕的身影,她不知道失去他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她该如何过?
  她终于尝到失恋的苦涩滋味。
  第八章
  自从和禹昊硕在机场分手之后,他仿佛在空气中消失似的无影无踪,一点消息都没有。
  “为什么要骗我——”
  夏弄潮满怀的怨恨无从发泄,她愤恨地摔著屋子里的东西,转眼间只见屋子里的东西几乎成了她怒气之下的牺牲品。
  最后她累了,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心里不断怨骂禹昊硕的无情,她想将对他的思念摒除在心门之外,但是她始终办不到。
  在台湾共处的情景一直在她的心中、脑海中重覆放映,每想起一回,她的心就仿彿被撕裂般滴血,心碎神伤让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洒落。
  低泣的她倏然听见房间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极轻的脚步声,夏弄潮登时止住哭泣提高警觉,她悄悄地踅王厨房抽出一把水果尖刀护身,她不禁纳闷,她住的可是大厦九楼,就算是小偷哪有可能爬到九楼?
  如果是从大门嘛,也得经过她这一关方可进入。
  太诡异了,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她必须探个究竟。
  夏弄潮以颤巍巍的双手握紧水果刀,移步来到房门口,深抽口气扭动著门把一鼓作气冲进房间。
  “是谁?出来——”纵使有水果刀防身,但是她全身仍然不停的颤抖。
  她睁大眼睛四处探看,竖起耳朵倾听,却没有一丝动静。
  夏弄潮自嘲地叹口气苦笑,“神经病!疑神疑鬼。”
  就在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她突然感觉到背后有样东西抵住她的背,那感觉真实而明显,她惊惶得牙齿打颤,“你、你是谁?为什么会来我家?”
  然背后却传来笑声,“如果你不希望我来你家,那我走了。”
  夏弄潮不由得惊愣!
  是他?真的是他吗?
  夏弄潮又惊又喜的转过身,瞠目结舌的看著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你!真是你,昊硕……”顾不得少女该有的矜持,冲进她朝思暮想的怀抱,双手紧搂著禹昊硕的身体确定这一刻是真的,不是她的幻觉?
  禹昊硕何尝不想她,他的双臂紧紧搂住她,脸抵住她的头,“我好想你。”声音低沉而喑哑。
  “我也是,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夏弄潮激动得泪如雨下。
  “傻瓜,我说过会找你的,我怎么舍得忘了你。”禹昊硕一吐相思之苦。
  略微拉开彼此的距离,他仔细地凝睇著略显消瘦的脸庞。“你瘦了。”轻柔的声音诉说他的不舍与心疼。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想起这些日子因想他而柔肠寸断,她的泪再度潸潸滑落。
  禹昊硕双手轻拭去她的泪,“因为刚回来,太子交代我许多事,所以拖到今天才来见你,别生气了。”
  “你一句别生气,我就应该不生气吗?不!偏不,我偏偏要生气。”夏弄潮娇嗔地耍小孩脾气。
  禹昊硕拗不过她,又好气又好笑,“好,你是该生气,你说要怎么处罚我才能让你消气?”
  在台湾时的亲密情景浮现眼前,“我要你抱紧我、吻我……”她娇俏的软声要求。
  禹昊硕面带促狭笑意,“这些惩罚不需要你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迫不及待的俯下头亲吻著思念已久的朱唇,温暖柔嫩的唇瓣像琼浆玉液般甜美,他要细细回味这日思夜想的感觉与滋味。
  他无法克制自己贪得无厌的欲望,他想鲸吞每一滴滋润的玉液,倾注所有的爱恋与深情狂吻著他最爱的人儿。
  “我爱你,昊硕……”她终于说出对他的感情。
  禹昊硕微怔,他深情的目光紧睇著她,一颗心正在跳跃狂喜,他用手捧著她的脸,眼中流露出深切柔情,“我想……我也是。”的确,他不得不承认,这些不见她的日子里,思念在折磨著他,他爱她是如此之深,爱得心痛。
  “真的?”她惊讶,他和她有著相同的感觉?
  瞅著她脸上的讶异,禹昊硕忍不住笑了出来,“骗你的。”
  倏然她的脸上一阵黯然,“原来你是骗我的,你根本不爱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禹昊硕失笑的看著她,伸出双臂紧搂住她,“我是逗著你玩的,要我不爱你,是很难办到的事,别听我刚才的胡说八道,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是真的?”她喜出望外的睇著他。
  “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禹昊硕保证。
  她笑逐颜开主动圈住他的脖子,像啄木鸟般在他的脸上啄吻个不停,骤然她停止亲吻动作,“我忘了问你,你是怎么进来我家?”
  “你现在才想起来这问题?”他忍不住笑出来,尽管她的脾气有时令人难以招架,但是她坦率的一面却令他更爱她。
  “只要一见到你,我就算有多聪明也变笨了,所有该问、该知道的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她坦然承认她的迷糊。
  禹昊硕扬声大笑,“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小傻瓜,告诉你,我是从大门进来的。”
  “大门?不可能的,我一直在家里……”
  “是吗?你二十四小时都在家里吗?”
  暧昧的问语,令夏弄潮怔愕,“你早就进来了?”
  “没错,我亲眼看见你摔东西、你在哭,你……”
  夏弄潮顿时羞窘得低下头,用手捂住他的嘴,“行了,别再说下去……羞死人了。”
  禹昊硕亲吻著她的手心,“不羞人,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感受,既心痛又惊喜。”他将她抱进怀中,“我会好好的、用心的对你,不再让你掉下一滴泪。”
  夏弄潮感动的紧贴在禹昊硕的怀中,“昊硕,还是一句老话,你不要再回到太子的身边好吗?我无法再忍受没有你的日子……”
  提起太子,禹昊硕不禁在心里偷笑,“离开太子,我可能办不到……”
  夏弄潮闻言从他怀中离开,睁著一双疑惑的眼眸,“为什么?难道你能忍受看不到我的日子?”
  “我当然无法忍受。”禹昊硕低下头面带微笑俯视著夏弄潮。
  “那你……”
  “不如我们一起去见太子,征询他的意见。”禹昊硕提议。
  “这……这样妥当吗?你突然带一个陌生人去见他,太子不会生气吗?”夏弄潮忧心忡忡的说著。
  “放心。”禹昊硕双手按在夏弄潮肩上,温柔的看著她,眼中的柔情足以粉碎她心中的忧惧,“我在太子的面前坦诚对你的感情,太子有意要见你,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因为太子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
  “真是这样?”夏弄潮的眼中闪烁著欣愉的光芒。
  “走吧,车子还在下面等候。”禹昊硕说著。
  禹昊硕这一催促,没来由地搅乱了她的心,能见到他,她的心里充满著兴奋与惊喜,如今为了保住和禹昊硕的这一份感情,她必须面对现实和未知的未来,亦忧亦喜的复杂情绪困惑了她。
  喜的是她可一睹心中仰慕已久的太子,忧的是,万一太子不答应她和昊硕在一起,她又该如何做?
  夏弄潮在禹昊硕的陪同下钻进停在楼下的黑色轿车,太郎从车内的后视镜礼貌地对夏弄潮微笑颔首。
  “太郎,我们去见太子。”禹昊硕吩咐。
  夏弄潮不由得紧张的紧握著他的手,禹昊硕发现夏弄潮的手心因紧张而渗著汗,他加重力道握住她的小手,“别担心,太子真的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对你无礼或不利于你。”
  “嗯。”夏弄潮轻声回应。
  白敬业因夏弄潮打从回日本之后仿佛有意回避他,不接他的电话甚至交代管理员不让他上楼,她的避不见面令他怒不可遏。
  今天他再度前来,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知道太子派心腹到台湾是为了何事。
  可车子到了门口却意外发现,夏弄潮和一名男子亲密相拥,钻进一部轿车里,他的心里不禁感到疑惑;再者,如果他没记错,由这部轿车的车牌号码看来,这是太子的座车!
  太子派人来接弄潮到底是为了何事?
  他非解开这个谜题不可!白敬业决定紧跟著太子的座车以一探究竟。
  车子缓缓地驶进市区。
  向来谨慎的太郎从后视镜发现白敬业尾随其后,他机警地用手指敲著后视镜,禹昊硕立刻明白。
  “绕路。”断然一声令下。
  夏弄潮错愕的瞅著一脸正色的禹昊硕,“出了什么事?”
  “有人跟踪。”禹昊硕简洁地回答。
  跟踪?夏弄潮疑惑地回头察看,赫然发现是白敬业的座车正尾随在后。
  “是干爹!”她惊愕地嚷了一声。
  “随他,别担心,以太郎的驾驶技术绝对可以甩掉他。”禹昊硕淡淡一笑。
  太郎也露出一抹欣然的笑,点头向禹昊硕示意。
  果不其然,在一阵追逐之后,太郎轻松地甩掉白敬业。
  白敬业恼恨的四处梭巡太子的座车,“他妈的,怎么可能不见?哼,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只得暂时放弃。
  太郎确定白敬业已经离开,便将车子驶进太子的住处。
  禹昊硕引著夏弄潮走进屋里,她战战兢兢的跟进屋里,“这里就是太子的家?”
  “没错,这里是太子的家。”禹昊硕肯定的说著。
  紧张不安的夏弄潮走进屋里,来到召见重要干部的会议厅,“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请太子出来。”
  夏弄潮惴惴不安的端坐在椅子上,双眸紧锁住禹昊硕,“你要快点回来。”
  “好,你坐一下。”他温柔的声音安抚了坐立难安的夏弄潮,随即转身退出这房间。
  接著他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太郎,快。”
  太郎早知悉他的计画,也准备妥当,他不疾不徐的为禹昊硕换装……
  “你就是夏弄潮小姐?”太子沉稳的声音伴著开启的大门,同时窜入一片寂静的房间。
  夏弄潮惊慌地起身望著他,“你就是太子?”
  语毕,她不禁暗骂自己一声,这还需要问吗?看眼前这男人一身的装扮,尤其是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他当然就是太子!
  “我是太子,你好。”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不离她的视线,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意,
  夏弄潮忍不住深吸口气,“你好,我是夏弄潮,我想和你谈、谈……”她突然说不出话。
  “你想跟我谈昊硕和你的事?”太子意味深长的眼眸觑向她,随后响起一连串的轻笑声。
  刹那间,不安的疑虑变成一阵冰冷的恐惧袭向夏弄潮,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安的情绪,一时无语。
  “你怎么不说话?”他半眯起眼睛打量她,陷入短暂的沉默。
  她抬眼发现太子的双眼正炯炯有神的注视著她,夏弄潮顿时惊惶失措,“我、我一时忘了要跟你说什么。”
  “你忘了?”太子错愕的紧盯著她,暗地里不禁揣测她现在心里的想法,莫非她看到心仪已久的太子,便将禹昊硕给抛至九霄云外了?
  夏弄潮很快地整理紊乱的思绪,拉回心神,“呃,我想起来了,我是来跟你谈昊硕的。”
  “昊硕?他有什么好谈。”太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深奥难懂。
  为了能和禹昊硕天长地久,她必须说出内心的话,“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了昊硕。”
  “放了昊硕?”他真的很想笑出来,可他还是压抑住爆笑的冲动。“为什么?我一直非常善待他并且重用他,他应该感到心满意足。”
  “昊硕在你的手底下是受到重用没错,但是他无法时时陪在我身边,若离若即的,对我来说是种伤害。”夏弄潮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太子忍不住轻笑,“男人应该要以事业为重。”
  “话是不错,但是背后如果有位女性支持他,相信他会做得更好。”夏弄潮无畏的说著。
  太子真的忍不住爆笑出来,看来她强辩的毛病又要犯了,“听你这么说,昊硕将来是否能飞黄腾达得靠你喽?”
  “我不敢说完全靠我,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若能稳定发展下去,他在事业上肯定会更上一层楼。”夏弄潮十分坚持。
  太子再也忍不住纵声狂笑,“好一个口气狂妄的女孩。”一只修长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我喜欢你这样的女孩,不如考虑一下跟我如何?”
  夏弄潮登时震惊得瞠目结舌瞪著他,她蹙眉拨开按在肩上的手,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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