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师与刁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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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师与刁蛮女-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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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相信他明白她的意思。
  “嗯,我答应你!”南宫烈坚定的许下承诺。
  “好了!你们走吧!”曼姬夫人立即下了逐客令,否则,只要再多给她一秒钟,她一定会后悔方才的决定,而不顾一切的阻挠南宫烈和织田靖彦的决斗。
  然而,她却更加清楚,这么一来,她将会永远的失去她心爱的烈!
  因为南宫烈不会原谅“背叛”他的人!
  这也是安凯臣和向以农面对织田靖彦的挑战,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却不能出手帮忙的原因——这也是他们“东邦人”的默契之一啊!
  离开曼姬夫人的住处之后,织田靖彦立刻向南宫烈确定决斗的时间。
  “什么时候?地点?”他说话的方式还是一样经济、简洁。
  南宫烈思索了片刻,便率直的说道:“时间定在三天后吧!至于地点,则由你来选!”
  “很好!够干脆!”织田靖彦向他交代了比试地点之后,便倏地消失无踪。
  “好快的身手啊!”席湘儿真是大开眼界。
  “当然!他是超一流的日本忍者呢!”南宫烈似笑非笑的说道。
  “呀?!”席湘儿真的吃了一惊。
  “烈,湘儿,我们有事先走一步!”安凯虑气定神闲的丢下这么一句之后,便和向以农自顾自的先行离去。
  除了席湘儿之外,其它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两人之所以急着先行离去,一方面是想留给这两个小别数天的情侣属于他们两个自己的时间,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他们打算联络远在欧洲的“神医”曲希瑞,因为他们彼此都明白,南宫烈的织田靖彦决斗,是非受伤不可的!
  虽然他们是那么的不愿意,却也无能为力,唉!
  日本。东京原本冰冷、缺乏感情的空气,因为他的存在而和谐了许多,至少伊藤忍是这么感觉的。
  就是这个,他想在的就是这样——和令扬两个单独在一起,畅谈着属于他们两人的话题,没有其它闲杂人等来打扰,完全属于他们两人的独立空间,就像以前那样——那段“东邦”尚未出现的岁月。
  想着、看着活灵活现的呈现在他眼前的龚季云,伊藤忍心满意足的洋溢着笑意。
  “该你了!”龚季云托着腮帮子,悠悠哉哉的提醒他。
  原来他们正在下西洋棋。
  伊藤忍费了很大的气斩,才让自己的视线自他的身上移回棋盘上。
  然后,他愣住了。
  “慢慢想无妨,我不会介意你提供我中场休息,抓跳蚤相咬的机会的!”龚季云一副看扁人拽样,他的口气更让人很明显的知道,想要破这个棋局,没那么容易这个事实。
  接着,他便自顾自的起身离开,到一旁吃点心看报纸去啦!留下伊藤忍一个人对着棋盘苦思破解良策。不过,伊藤忍的脸上倒没有一丝懊恼的样子,反而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就是因为令扬的脑袋瓜好得惊人,他才会更加喜欢他!他一向最欣赏和他一样强、一样厉害、棋鼓相当的对手了!
  龚季云随手按了音响的放音键,动人的旋律即刻充塞整个空间。
  意外的,那居然是一首中文流行歌曲,旋律相当扣人心弦,歌词更是令人印象深刻——寂寞夜,想你的人还没睡挽不回,让往事各纷飞总在抬头就落泪,无处退?炴a的心仿佛被撕碎最怕黑,最怕回忆上心扉挥不去,却又不知如何面对梦已累,爱疲惫,对我是否你已无所谓你的一切,都让我心碎却又无法,再给我安慰口中的誓约,只能够随风吹炽热的心如今已冷却情到浓时人憔悴,爱到深处心不悔念你忘你都不对,宁愿伤心自己背不怨苍天不怨谁,人生不过梦一回惯看花开又花谢,却怕缘起又缘来(情到浓时,词/何厚华)
  “这是我这几个月来最喜欢的歌,你知道为什么吗?”伊藤忍消消的走到龚季去的身后,俯下身躯,在他耳畔语气复杂的说道。
  “你从以前就喜欢中文歌曲,我没记错吧!”龚季云文风不动的回答。
  “不要和我打哑谜,令扬,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
  偏不巧,不识趣的敲门声硬是挑在这个节骨眼儿响起来。
  “伊藤先生,伊藤先生!”又是戴维斯那个爱搅局的家伙。
  伊藤忍有些愠怒的走向门口,龚季云则乘机把音乐关掉。
  “什么事?”伊藤忍将手挡在门框上,摆时了“非请勿进”的态度。
  戴维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往房间里探了探,接着才按照伊藤忍先前的指示,把音量提高到龚季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的程度。
  “织田有回音了,他将在三天后和南宫烈决斗,他说他一定会不负伊藤先生所托,顺利完成使命,废了南宫烈的左手,请宽心的等待他的好消息!”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就不给好奇宝宝戴维斯有机会探知龚季云的反应般,伊藤忍立即关上了门,很快的转身朝背对着他的龚季云走过去。
  “听了戴维斯那番话,有何感想呢?”他冷冷的一笑。
  “你希望我有什么样的反应?”从他那张依然如故的笑脸,根本无法知道他此刻真正的心思。
  “不要跟我装傻,我知道你很在乎那家伙的安危!”伊藤忍的语气是十分复杂难解的。
  没错,他压根儿就不想承认令扬相当在乎“东邦”这个事实,但是他却不得不以“东邦”当筹码来和令扬交换条件。
  龚季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不疾不徐的说:“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你——”此刻,伊藤忍的反应真的只能用“复杂”两个字来形容。
  相对于他那深刻的表情,龚季云依旧维持一脸满不在乎的轻笑。
  “该你了!”
  “呃?!”
  “你可别忘了,我还在等你走下一步棋呢!”
  伊藤忍又被他的话给弄得呆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该如何反应较恰当。
  半晌,他吐了一大口气,笑了。“就来了!”
  也好!事情如他所愿和进行了,他又何必庸人自扰和想得太深入呢!
  就这样吧!
  一旦下定决心后,伊藤忍便又开始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了。
  美国。弗啰哩达州轻柔而带着淡淡花香的微风,不停得拂过坐在人行道旁的座椅上,紧紧拥抱着彼此的恋人。在一阵缠绵悱恻的缱绻后,南宫烈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心爱的人儿。
  “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用自己的脸去磨刀子,知道吗?”南宫烈话是说得很俏皮,但却充满无限的关爱。
  “我才没那么无聊,除非又发生‘非常状况’!席湘儿可不会笨到轻允这种重诺。
  ‘不会再有什么“非常状况”了。’南宫烈像是在立咒般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诡计得逞,席湘儿旋即喜上眉梢。
  嘿!总算扳回一成。
  南宫烈这才恍然大悟。‘好啊!原来你在诱导我上当!’
  ‘你这才知道!哪有每次都让你耍我的道理,总该偶尔立场对调一次嘛!’席湘儿笑得可开心了。
  ‘小鬼头!你愈来愈像我了!’南宫烈真是爱死她了。
  ‘像你什么?’
  ‘胡掰瞎盖啊!’
  ‘人家才没——’
  她还没抗议完全,南宫烈便又占据了她的小嘴。
  ‘我有几个问题问你呢!’席湘儿满心好奇的说道。
  ‘问吧!’南宫烈百份之百合作的态度。
  席湘儿调皮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才说:‘第一个问题是:听曼姬夫人说你的赌技很好,是真的吗?还有,曼姬夫人又是什么身分呢?’
  ‘夫人是拉斯维加斯好几家大赌场的后台老板,同时也是弗啰哩达州最大的企业集团的老板。至于我的赌技嘛,不是我爱捧自己,除非我自动放水,否则还未有过败北的记录,这倒不是骗人的!’
  ‘好啊!原来你这么厉害,难怪我和你对赌从没赢过。不公平,你好诈哦!’席湘儿这才恍然明白她和他对赌铁定败北的真相。不过,她倒是也输得很心甘情愿就是了。
  ‘第二个问题呢?’南宫烈一点儿罪恶感也没有。
  他的问话勾回了她的心思。‘唔——我想知道“东邦”有哪些人,那个金发的法兰西斯是不是其中一个?还有你说过的上官紫绪又是什么身份?你和我哥哥、玛丽又是怎么认识的?’
  ‘小姐!你这个问题好像是题组型的呢!喏,一共有四小题呢!’南宫烈就爱吊她的胃口。
  ‘我不管,你自己答应要告诉我的!’这种时候耍赖招数最管用了,嘿嘿!
  反正他本来就打算告诉她,所以就很好心的放她一马,直截了当的满足她。
  ‘法兰西斯是我的秘书,并不属于“东邦”的一员;紫绪是我们的好朋友,她本身是个先知,改天再介绍你们认识;至于“东邦”还有“驽钝”他们的事,说来可就比万里长城还要长了,以后再慢慢告诉你,OK?!’
  ‘唔,好吧!这题算你过关!’席湘儿以可爱的表情表示。
  南宫烈眼中装满笑意。好可爱的女孩,她以为在玩‘抢答’游戏吗?居然连‘过关’这字眼儿也搬出来了,呵!
  ‘接下来还有什么问题?’他颇感兴趣的探问。
  ‘那个……’席湘儿变得有些支吾。‘其实这个不算是问题啦!人家只是想跟你说……’话还没说完,她的双颊便染上一抹嫣红。
  ‘怎么啦?’这绝不是谎话,瞧着她那副娇羞的模样,他真的感到心波荡漾,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席湘儿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才缓缓挨近他,附在他耳畔,轻轻呢喃。‘人家是想跟你说谢谢啦!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对优秀的哥哥有着强烈的自卑感,对父母也因自卑情结作祟而不太亲近,后来哥哥娶了玛丽之后,虽然我和玛丽不常相见,但是她和哥哥一样是毕业自哈佛的高材生,所以我对她也感到自卑——。但是这次见到他们时,我那段自卑感却不知不觉的消失无踪了,玛丽和爸妈、甚至哥哥都说我变得开朗,和以前判若两人呢!而这一切都是小烈你的功劳,因为有你,才有现在的我,所以人家真的非常感激你,真的哦!谢谢你,小烈!’
  南宫烈亲亲她的小手,才出自肺腑的表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快乐啊!所以,你如果真要谢我,今后都不再胡乱自卑,保持开朗乐观的心,就是最好的回报啦!’
  ‘嗯!我一定会的!’她忘情的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
  ‘是还有一个!’说这句话时,席湘儿又开始不自在了。
  ‘那就问吧!’从她那单纯的反应,他已经猜到她想问什么了。
  ‘是关于那个……’席湘儿的脸好红哦!
  南宫烈给她加油打气,说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经他这么一说,她便豁出去了。
  ‘人家是想问你,那个晚上……就是人家喝醉的那个晚上……人家是怎么“欺负”你的?因为人家真的完全没有印象呀!’
  南宫烈终于忍俊不住,笑得惊天动地。
  被他这么一笑,席湘儿是既尴尬又困窘。‘不要笑啦!人家真的想知道嘛!’
  约莫十分钟之后,南宫烈可能是笑够了,才自动自发的收起笑意,为她解开迷津。
  ‘你想你连接吻都不太懂了,会有那个本事“欺负”我吗?’
  说着,他又快笑出来了。
  ‘可是你那开明明——’席湘儿瞬时恍然大悟。‘好啊!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大骗子!’
  席湘儿依偎在他怀中,不依的嚷嚷个没完,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无限的甜蜜幸福。
  ‘谁教你这么好骗!’南宫烈笑得好痛快。
  ‘你坏死了啦!’席湘儿明明是一脸幸福,偏还要不停的嚷嚷。
  不过,南宫烈还是好人做到底,把那天晚上的真相告诉了她。
  ‘其实那天晚上,我是在路上巧遇喝醉的你,被街头混混纠缠,出手救了你,之后你便哭得唏哩哗啦的对我说了一大堆话,什么你有“异性过敏症”啦!这个该死的怪毛病害你出了多少丑,受了多少伤害啦!还有你家祖宗八代的事,包括你对优秀家人的自卑啦!你过世了奶奶如何将你从加拿大带回台湾的种种啦——嘿!真是应有尽有,而且解说得十分详尽,一直说到清晨四点多钟才告一段落,于是我就乘机问你住址,你详细的告诉我,并把钥匙交给我之后,便昏睡得不省人事啦!然后,我就将你抱回家睡觉,这就是整个故事的真相啦!’南宫烈笑得像极了无辜的天使。
  席湘儿惊讶得足足有三十秒之久不能言语,之后才像原子弹爆发般,大声嚷嚷个没完。
  ‘你这个大坏蛋!竟然还演出那寻死觅活的坏戏码来,差点吓掉我的小命,害我直以为我真的酒后乱性,变成女色魔了呢!’
  ‘你敢说你那时看到我,一点都不想拥有我吗?’南宫烈坏坏的笑道。
  席湘儿的脸因而红得不能再红了。‘你坏蛋!坏死了!’
  南宫烈则笑得非常快意,非常痛快!
  既然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南宫烈自然就按照计划,准备进行下一个步骤。
  ‘好了!既然你的问题都问完了,接下来该我发问了吧!’
  ‘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席湘儿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了。
  ‘说吧!’
  ‘三天后,你真的要和那个织田靖彦决斗吗?为什么?他和你有什么恩怨吗?’这是她今天最后的疑问。
  南宫烈捧起她的脸蛋,万般恳切的说:‘湘儿,答应我,先别问我这件事,等事情解决了,我再告诉你好吗?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为了我一个很重要的死党、至交,我非赴这场决斗不可,你明白吗?’
  席湘儿深深的看了心上人一眼之后,才以体贴的口吻说道:‘好,我先不问,但事后你一定要告诉我哦!’
  ‘嗯!一定!还有,答应我,决斗那天不要到现场去观战,好吗?’他的表情显示了不容反对的气势。
  迎着他那坚定的神情,席湘儿还能说不吗?‘嗯!我答应你,我不去观战,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回到我身边。’
  ‘我保证!’但不保证毫发无伤!后面这句话,他并未说出口。并不是存心骗她,而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不得不编织这个‘善意的谎言’。
  因为他和安届臣他们一样明白,和织田靖彦决斗,他绝不可能毫发无伤的,只是席湘儿不知道罢了!
  ‘好了,你的问题都问完了,该我发问了吧!’南宫烈笑得有些神秘兮兮的。
  ‘嗯,好吧,你问吧!’席湘儿十分干脆大方。
  南宫烈将她搂得更紧些,在她耳畔极尽温柔和倾诉。‘我可以向你未婚吗?湘儿。’
  席湘儿以为是自己太过期待而听错了。
  ‘湘儿?!’
  ‘再说一遍,让我相信这不是自己的幻听,更不是白日梦!’她的泪珠在眼眶打滚,模糊了她的视线。
  南宫烈更加深情款款、柔情万千的诉说,‘嫁给我吧!湘儿!我的人生已经少不了你,我一定会疼你、爱你、宠你,一生一世,就像你最爱的那首歌“最浪漫的事”一般,好吗?答应我吧!我最爱的湘儿!’
  ‘答应!我当然答应!这正是我最大的心愿啊!’席湘儿喜极而泣,紧紧的依偎在心爱的人儿怀中,任他尽情的拥抱、宠溺。
  ‘湘儿!我的湘儿!’南宫烈心满意足的再度吻上她嫣红的樱唇。
  轻柔的微风温柔和拂过他们的身边,仿佛是在祝福他们一般。沉浸在甜蜜幸福的爱情海中的两人,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那动人的旋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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