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啊!安爷爷!我……我……”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往下讲。。
“呵呵!小生,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事想不开呢?来!小成!小远!还有小萌!咱们一起喝一个!”安爷爷乐呵呵地倒没有责怪我什么,但是我从他的眼角分明看到了泪花。
人渐老,多有不甘,怎奈遗憾有余而力不从心。众人欢腾的气氛很快就掩没了安爷爷的落寞,没多久他就与众人告别,回自己房间休息。我知道,因为我的问题,他想起了很多,很多……
安爷爷走后,我们一开始还强忍住情绪说安爷爷在休息,大家都不要太大声说话,可是没多久就又彼此调侃高声喧哗起来。都是年轻人,最不缺的就是热情!
我们从燕平谈到酆都,从酆都谈到水城,从水城谈到成都,从回七女鬼谈到伏偏儿,从伏偏儿谈到黑白无常,从黑白无常又谈到七蛊阵……以前亲身经历时没这种感觉,现在仔细回顾起来,这段时间还真是不可思议的几个月!
阿成又声情并茂地给我们讲了几件他和阿远跟着紫元真人捉鬼降妖的故事,这二货讲得夸张非常,连阿远都嚷嚷着好假!
我们这顿火锅酒儿一直喝到了晚上十二点多,当我们酒菜尽兴,收拾完碗筷,准备散场睡觉的时候,阿远的电话突然响了。
“你好!请问是姚远师父吗?”里面传来了马大阳急切的声音。
“我就是,你是马老板?”
“对对对!姚远师父!我家婆娘又犯病了!”
“你今天上午带他去检查,医院怎么说?”
医院也没查出来什么毛病,有个上年纪的大夫还建议我找个yin阳先生看一下。”
“这样啊!马老板,你别着急,你现在有没有空?如果方便就来接我一下,我再去给老板娘看一下。”
“好的!我到哪里去接你?我不认识守龙山在哪里呀!”
“你就在街子古镇等我就行了。”
“好!我现在就去!”
放下电话,阿远便对阿成说道:“师弟,给我几张断yin符。”
“你干什么啊?师哥?出去风流不带上我们啊?”阿成的脸红扑扑的,看人的眼神扑朔迷离的。
“风流什么啊!马大阳他老婆又发病了,你快跟小生他们快休息!等下马大阳来接我,我自己去就行!”
“又把我当外人了是不是?”我接过话茬儿,“哥可不把你当外人,等下陪你去!”
“我也要去!”大猛子高高举着右右手。
“我也去我也去!”小仨儿拽着阿远的衣角拽着阿远的衣角。
“嘿嘿!师哥,刀山火海我们都不怕,更何况是陪着你熬个夜!马大阳说的来接咱们是?我先去准备点存货,然后咱们一起去等他。”阿成嘿嘿一笑,脸上第一次露出不猥琐的笑容。
阿远有些感动地看着我们。兄弟即是如此!无论何时何事,始终形影相随。
等阿成准备好他的神符后,阿远给安爷爷留了个纸条,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出去有事,不用担心我们。然后我们几人默契地互相看了看,点点头,穿过大殿,出了道观的大门。
..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逆时光
“哇!外面好黑啊!”大猛子看着外面的山林说道。废话!要是灯火通明的话,那不闹鬼么?
深山之中,本就没什么人烟,除了道观门口微弱的灯光以外,四周一片漆黑。
“别怕,大猛子!让帅气的成哥哥来带给你光明!”阿成说着便用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沓神符,“借吾神光,照吾四方,山神野鬼,无所遁藏!急急如律令!”随着气场炸开,阿成手中的神符迸发出耀眼夺目的白光。
四周的路面立刻被这团白光所照亮,皎洁的白光,让我想到了菩提扣。
“来来来!一人一张,限量版上清长明符,上面可是有我本人的亲笔签名哦!”阿成得意地把发光的神符分给众人,神符分开后,每个人手里握着一团白光,光照连成一片,恍如白昼一般。
“咱们还得走来时的路?”我忐忑地问道。
“是啊!想从这里去后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阿远回答道。
我去!这大半夜地还要走那种山路,想想就犯怵,来时我就栽了好几个跟头,幸亏有阿成的神符,不然我们还真有滑进谷底的危险。
周围的山石在夜幕中yin森可怖,脚下野草上的水气十分得cháo湿,没多久就把裤管给湿透了。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后山方向走,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才来到了那条古街之前,比来时整整多花了半个小时。
虽然已经凌晨一点多,可是这条古街上依然灯火通明,还有各sè各样的男男女女在消费着时光,消费着彼此无悔的青chun。
“远哥,你之前说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阿远。
“这是街子古镇,是成都最有名的一个古镇。”
“是吗?那这里有什么出名的景点?”
“哈哈!改天我带你来这里转转!”阿远笑着回答道。
在街子古镇的牌坊门口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就看到了马大阳那辆蓝sè商务车朝我们开来,很快便停在我们面前。
“让大家久等了!”马大阳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神sè很慌张,jing神也显得非常疲惫。
“马老板,你才是受累了,大老远的还得来接我们,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没事,我还没感觉太累。”
“那好,咱们先上车再说!”阿远招呼着众人。
除了大猛子和小仨儿,我们几个都被山中的寒气冻得不行,阿远一说上车,我们赶紧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在马大阳的车上,阿远问马大阳:“马老板,老板娘这次是什么样的情况?”
“还跟以前一样,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跟以前不一样,而且无论问她什么话,她都回答那有数的几句,什么她叫玉致啦,什么她喜欢徐征啦,什么她想她父亲啦!我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几天前她就说这些了?”
“对啊!一直反复地唠叨这些。”
“那昨天你怎么没告诉我们啊!”
“我说了,可是看你们没把重点放在说话内容上,也就没再提。”
“马老板,这个说话内容才是重点!大意了!大意了!”阿远有些自责的说道,“这事肯定跟多多认的那个干爷爷没关了!”
“那跟谁有关?”大猛子还没明白阿远的意思。
“跟老板娘说的玉致有关!”
……
我们在路上跑了一个多小时,到达杜甫草堂的餐馆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丑时,是天地间yin气最重的地方,时不时地会看在路边看到一些游离的野鬼。对于这些模样无异于常人但是双脚离地的野鬼,我们几人早就习以为常。
我们从餐馆的后门进了马大阳的家,进屋时马多多正哭红着眼睛坐在床上,看着梳妆台前的老板娘。本来邋里邋遢的老板娘此时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气质打扮都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她把头发扎成两条麻花辫子,似笑非笑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姚远师父,你看她的样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马大阳紧张地问道。
“看气sè虽然yin阳失调,但是不似被邪祟附体。你先在旁边稍等一下,我问问老板娘。”阿远朝马大阳摆摆手。
“你好!”阿远问老板娘。
“你好!”老板娘笑着看向阿远,但是她的笑容看不出来是善意,还是敌意。
“请问你的名字叫什么?”阿远试探地问。
“我叫安玉致。”老板娘平静地回答。她的眼神告诉我们,她现在非常清醒,但是为什么会说自己是安玉致呢?
“不对!我怎么记得你叫陈舒?”阿远开始给老板娘心理暗示,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反应。
“不,我叫安玉致,我对象叫徐征。”老板娘依旧面不改sè地回答。
“不可能啊!你丈夫叫马大阳。”阿远继续给老板娘提示。可是没想到她摇了摇头:“马大阳是谁?”
“那你认识马多多吗?”
“不认识。”
“那你认识这个吗?”阿远突然伸手抓住了老板娘的手腕,然后把她拉到自己跟前。阿远边用手把着老板娘的脉门,边把右掌对向了她。阿远的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圆镜,老板娘见到这个小圆镜一下子挣扎起来,嘴里大喊着:“快放了我!我要去找徐征!快放开我!我要去救我爹!”
马大阳和马多多见老板娘被阿远抓住,都想上前去阻止阿远,可是被阿成拦住了。
“大哥,不要怕!那个镜子是我们三清门的元光镜,无论被什么妖邪附体,都能在镜中照到自己的本心,从而暂时恢复神智。”阿成对马大阳解释道。
马大阳焦急地盯着老板娘,可是老板娘并没有如预期的变回原样,依旧用力地挣扎着,喊着自己是“安玉致”。
“对不起了!”阿远把元光镜收回道袍之中,然后用大袖拂过老板娘的脸面,老板娘眼神一恍惚,瘫倒在阿远身上。
“马老板,没事的!我只是让老板娘暂时休息一下,因为我发现老板娘的脉象在面对元光镜时变得非常紊乱,只能先让她昏睡,否则的话,假疯迟早变成真疯,甚至丢了xing命!”阿远把老板娘扶到床上,然后找了个被子给她盖上。
“叔叔!我妈妈到底怎么了?叔叔!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啊!”马多多突然跪在地上苦苦地向阿远哀求着。
“是啊!远哥,你快救救老板娘啊!”大猛子不忍心看到马多多痛哭,也忍不住对阿远说道。
“多多,快起来!叔叔保证能救好你妈妈!”阿远赶紧把多多扶起来,然后把马大阳和我们拉到一旁小声说道,“不瞒你们说,从老板娘的脉象显示,她招惹的东西可能是物邪,这就有些难办了!”
“什么是物邪?赶不走这个东西吗?实在赶不走为什么不能想办法把这个害人的东西除掉?”大猛子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
“除不掉!除非你能找出物邪中这个物的来龙去脉。”阿远皱着眉头说道,“因为这个东西是没有意识交流的,是纯粹的死物,”
“自古以来,不断地出现被诅咒的物体,被诅咒的衣服,被诅咒的画,被诅咒的电影胶片等等等等……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体处理起来比鬼怪还要棘手,鬼怪的话直接两道神符打散就是,可是物体被诅咒的话,不满足一定的条件根本无法解开诅咒,这就是物邪!”
“你的意思是老板娘招惹了被诅咒的东西?”
“也不一定。诅咒说白了也是一种意念的所在。只要能把念力注入物体,这个物体都有可能成为物邪。包括贪婪,憎恨,甚至是相思。
“不可能啊!我家婆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招惹这么可怕的东西?”
“不可能?那这是什么?”阿远突然走到床边,一把握起了老板娘的左臂,只见老板娘的左臂上戴着一块明晃晃地腕表。手表白sè的表盘上有“titoni”的字样,看表的样式已经有一些年代了。
“要是我没猜错,老板娘招惹的物邪,就是这东西!”阿远神情严肃地说道。
“啊!我们家根本就没”
“给,你看一下这表哪里不对劲。”阿远把手表从老板年手腕上摘下来递给了马大阳,阿成和大猛子都好奇地围在马大阳身边。
“这……这块表的时间是倒着走的!”阿成惊讶地大叫起来!他说的不错,手表的三根指针正有规律地逆时针旋转着,我们安静的时候还能听到齿轮发出的“嗒嗒”声。
“是的!老板娘之前出现的语序错误和预知能力应该都是这块手表造成的。”
“妈的!老子现在就把这块表砸烂!”马大阳说着就把拿表的右手举在空中。
“住手!”阿远大声地喝止了马大阳,“你这样会害死老板娘!”
“那怎么办?”马大阳有些绝望地把表丢到桌子上。
“别着急,现在已经有了线索,我们只需顺藤摸瓜就是。”
“远哥,怎么个摸瓜法儿?”我问阿远。
“先查清手表倒转的原因!”阿远果断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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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梅花表
“师哥,这表是不是坏了?”阿成拿起桌上的手表问道。。
“不知道。”阿远摇了摇头,向马大阳问道,“马老板,这附近有没有钟表铺?”
“有!不过现在这个时间肯定已经关门了。”
“没关系,我就是先问问,咱们可以天亮再去,到时候得麻烦你开车带我们过去。”
“那没问题!姚远师父,现在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要不你们去旁边屋子休息一下。那里有床也有沙发,折腾大家一个晚上了,我心里真得很过意不去!”马大阳激动地对我们说道。
“马老板,学道之人本就是替人消灾,替天行道!既然我们有缘相识,我一定会尽全力相助。”阿远的话听起来就让人倍感踏实。阿远虽然只比我大不到一岁,但是思想上却比我们都要成熟稳重。
我们几人来到了马大阳家的西屋里,大猛子抱着小仨儿躺到了床上;阿远坐在短沙发上把玩着那块来历不明的手表,阿成则不管那么多,躺到长条沙发上就“呼呼”地睡起来;我坐在长条沙发上倚着阿成的双腿看,这部《逆天寻命》我已经看了一百多章,对于我这个不爱看小说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奇迹!看着看着,我就趴在阿成腿上睡着了。
天亮后,我们在马大阳的餐馆简简单单地吃了早餐后,就坐着他的车子前往钟表铺。马大阳的餐馆已经两天没有营业了,不少顾客都来打了招牌上的订餐电话询问马大阳是怎么回事,马大阳边开车边给电话那头的顾客们赔着笑脸。
钟表铺离马大阳的餐馆并不是很远,开车的话,只用了大概五分钟就到了。这家钟表铺店面不大,只有一间屋子,店铺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老式钟表,在一张沾满油污的玻璃柜台后面,坐着一个戴着老花镜,拿着手电筒的修表匠。
“早上好,林叔!”马大阳客气地给修表匠打着招呼,看样子他认识这个老头儿。
“好!大阳啊!怎么听说你这几天餐馆没开门?”修表匠关心地问道。
“林叔,这几天家头有点事,一直没时间营业。等下得麻烦你个事,你看看这块表指针为什么会倒转?”马大阳从阿远手里接过那块手表递给修表匠。
“哦呵?你这表可够老的。”修表匠把表拿在手仔细端详,“这是六七十年代瑞士产的梅花表,这一款我在其他地方见过,属于订制的手表。”
“真是怪得很啊!指针可以倒转,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倒转得这么有规律的。我先拆开看看,是不是里面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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