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固定下榻同一家饭店的总统套房,五年下来,他成了这家饭店的重要贵宾,饭店当然是尽其所能地提供他所需要的服务一一包括住房期间免费提供一辆房车和一名司机。
“当然是赖着你喽。”丁芒芹露出漂亮的贝齿,然后转身跑进自己的公寓。“等我五分钟,我收拾一下马上好。”说完,她冲进屋子,只花了四分钟的时间就收拾好东西,出门时手上多了一只鼓鼓的旅行袋。
丁达也修长的躯干倚在车门边,她微喘着气小跑过来,打开后座车门,把行李“砰咚”丢上车。
每次只要了达也回来,就是她享受五星级假期的时候。她在心里盘算着明天开始请特休假的计划,这样一来,也可以暂时避开正在气头上的“没有哇。”她的美眸眨呀眨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没有才怪!丁达也怜爱地揉揉她的头发,两人各自上了车。
隔B,高其野一踏进他的办公室里,就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咖啡香味。
他看见他的大型办公桌上摆着一壶咖啡和一只精致的咖啡杯。想也知道,这咖啡是丁芷芹煮来讨好、巴结他的。不错嘛!这女人竟然懂得用一大壶咖啡来平息他的怒气,看来她是开窍了。
高其野把公事包和一只纸袋搁下,那纸袋里装的就是昨晚那个女人口中那只被他“偷走” 的GUCCI皮包。他今天特别带来物归原主,免得又落人口实;
高其野动手脱下西装外套,将它摆到核桃木衣架上,解开金质袖扣,把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他结实迷人的古铜色手臂。
他的嘴角噙着笑,绕过办公桌后,一派悠闲地坐进大皮椅上。
“真奇怪,煮了咖啡来讨好我,人却躲得不见踪影。”方才进门时,他还特别绕到助理室去看了一下,她并没在座位上呀!
也许她是故意避开他,等他被她的咖啡给收买了才会现身。
好吧!看在她主动求和的分上,他就暂且放她—马。想想昨天那些气死人的话也不是她讲的,若硬是要找丁芷芹开刀,实在也说不过去。
高其野弯腰动手替自己倒了杯咖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这味道……高其野的眉心轻拧,细细品味着手中的咖啡。和他前两次喝的不同,咖啡真是不错,不过煮咖啡的技术却差了些。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想必有人要来自首了。
高其野放下咖啡,端坐起身子,黑曈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望向那扇核桃木门。他的脑海浮现着她亟欲讨好的表情,和一张娇俏迷人的脸蛋。
核桃木门慢慢地被往内推开,一个优雅且迷人的纤细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早安。”张芬芬以一袭新款的春装出现,合宜的剪裁和粉嫩的颜色将她衬托得更加美艳。
“早。”高其野在看清来人时,熤熤发亮的黑眸顿时黯淡下来。
张芬芬发现了他眼底那抹一闪而逝、试图隐藏的失落光芒。他似乎并不乐于见到她,这让张芬芬感到气闷。
“喝咖啡?”她不着痕迹地隐藏住起伏的情绪,带着浅浅的笑靥问道。
“嗯。有事吗?”他礼貌地回应。
对于张芬芬一而再地对他主动示好,高其野一直都是采取保留的态度。
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子,聪明伶俐又漂亮,擅用自己的外在条件,交际手腕更是好得没话说,。几乎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
但即使她如此吸引人,高其野对她还是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他喜欢的是如丁芷芹那样心性单纯的率性女子,丁芷芹才是他想追求、想抓住一辈子的女人。
“好喝吗?”张芬芬精雕细琢的绝美脸蛋带着一丝企盼,紧张地看着他。
“你也来喝一杯吗?”高其野眉心打了个褶,张芬芬的话让他感觉事情不大对劲。
“我知道你喜欢喝咖啡,所以特别去拜师学煮咖啡,这壶咖啡是我亲自煮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张芬芬笑着摇了摇头。
她和高其野一起到香港出差的这三天,细心地观察了他的饮食习惯。她发现高其野在每餐饭间一定会喝一杯咖啡,于是昨天一回来后,她就马上去拜师学艺,这壶咖啡是她学了一整个晚上的成果。
果然不对劲!这壶咖啡不是丁芷芹拿来献殷“没、事。谢谢你的咖啡。”他咬着牙关,声音从齿缝里硬逼出来,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指间的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嘎嘎作响,心里低咒着丁芷芹。“如果张副理没其他事情的话,很抱歉,我得忙了。”虽然他脸色不悦,但还是维持着相当客气的语气对张芬芬下逐客令。
张芬芬花容顿变,对高其野的不解风情感到生气。
“我以为——”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再呆也不至于还看不出来她的心意吧!
“我要忙了。如果张副理认为我该给你任何实质回馈的话,我会请我的秘书好好地招待你。”他冷着声截断了她的话。
张芬芬当场觉得难堪至极,竟然被他拒绝得如此彻底。她的脸色相当难看,美丽的眸子冒着愤怒的火焰,不过她还是维持着那一贯的优雅姿态。
“谢谢高经理,我先回去了。”张芬芬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很明白现在若是为了高其野的拒绝而动怒,惹得人尽皆知的话,那她等于是自毁前程。
她很清楚上头对高其野的器重,如果她和他闹出丑闻,最后被开除的人绝对不会是高其野,一定是她。
张芬芬踩着她一贯优雅的步伐,退出了高其野的办公室。
当办公室的门阖上时,一直隐忍着怒气的高其野倏地站起身来,手指用力按下电话内线音键,大吼着。“丁芷芹,马上给我滚到办公室来。”
“报、报告总经理,丁芷芹她今天请假……”唐薇瑟缩的声音透过内线传来。
“她请假?我没有批准,是谁准的假?”他挺拔劲瘦的身形背着光,紧绷的下巴狠狠地抽动着。
“是她自己。”
她自己准的假?这妮子还真是够胆大妄为的,压根儿没把他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高其野眸一眯,手握成拳,手腕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丁芷芹,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来。”他握拳的手重重地往核桃木桌面一击,忿忿地说道。
第六章
根据唐薇替他追查的来电显示资料得知,丁芷芹此刻人就住在这间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
可能吗?这间五星级饭店在本市可是数一数二的贵,住一晚总统套房动辄要二三万,以她一个月区区几千块钱的收入,怎么可能住得起?
高其野相当怀疑这份资料的可信度,但怀疑归怀疑,他还是亲自跑了一趟来证实。
高其野伟岸瀟洒的身形站在豪华电梯里,黑沉的眼看着上升的灯键。眼见总统套房就要到了。他到现在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的秘书这几日怠工竟然是跑到这里来砸钱享受。
一分钟后,他站在总统套房前,伸出修长的手指,用力按下门铃。门内扬起一阵悦耳的音乐声。
约莫过了一分钟,门内传来人声。
“这么早,会是谁?”沙哑且饱含睡意的女声透过门板传至高其野的耳里。
这声音让高其野紧绷的俊容变得更加阴沉。难道她真的住在这里?
房门缓慢开启后,一道娇小迷人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后,丁芷芹的小手掩在嘴边,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
高其野的眼睛直盯着她。
她身穿饭店睡袍,赤着脚前来开门。乌黑柔亮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颊边和肩膀,睡眼惺松,这副娇憨的模样看起来香甜可口,任谁看了都想咬上一口。
“我亲爱的秘书小姐,早安。”他对她道了声早,锐利的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后,越过她身后,梭巡着房间四周。
这间总统套房少说也有三间房,其中一间的房门开着,显然正是丁芷芹昨晚睡觉的地方。
“啊……你——” 丁芷芹打呵欠的动作当场顿住,整个人僵在门口。他怎会知道她在这里?
“你似乎过得挺惬意的嘛!”他讽刺地说道。
“呃……还好啦!”她小手微颤,脸颊抽动了两下,浓重的睡意瞬间消失了踪影。
“不请我进去坐吗?”高其野一道剑眉扬起,他怀疑房里还有其他人。
“嗯……这好像不大方便。”她的玉足悄悄往后挪动一步。
“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里头还有其他人在?”
“这……”她随着他的视线回头瞥一眼,里头的确是有人。
“真的有人?”看她慌张心虚的表情,不用返问也知道答案。“是男人?”他往前逼近一步,俊容阴鸳骇人。
“呃……是……是、是啊!她退后一步,不明白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该死的,你竟然和男人上饭店开房间——”高其野充满妒意的吼声从肯缝迸出。
“啊——”丁芷芹被他吓得后退一大步。“达也,达也——救命啊!”
她慌慌张张地住房内跑,绕过沙发跑向房间的另一端,娇小的身子冲向一扇紧闭的房门,小手拼了命地拍打着房门。
“丁芷芹——”她竟敢背着他和男人乱来,高其野真的气炸了。
他随后大步踏进房内,用力地甩上大门,高大的躯干挟带着可怕的气势往丁芷芹所站的位置移动。
“达也、达也——” 丁芷芹“啪啪啪” 地拍着门,急着讨救兵。说实在的,她真搞不懂高其野怎么会一副想杀人的表情,她不过是擅自作主请了几天假,他有必要气成这个样子吗?
“小芹,别拍了。”这时,门内传来醇厚的男声
这声音似乎挺熟悉的……二高其野脚步顿了一下,在脑海里思索着。房门在下一秒打开,那个男人已经出现,脸上带着一副宠溺的笑容。
高其野当场愣住,他无法相信自己双眼所看见的事实。“竟然……是你!”
“达也,快救我!”丁芷芹飞也似的躲到丁达也的背后。丁达也上身赤裸,全身仅穿着一条睡裤。
“谁允许你进来的?” 丁达也在看见高其野时,原本温和的表情一变,瞬间冷凝,尖锐的眸光直射向高其野。
“竟然是你——杰森。”高其野火大地冲向前去,他站在门前,眸光冷颤地对迎上丁达也,然后扫过躲在他身后不停颤抖的娇小身子。“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大声地吼叫,脸上有着明显的妒意。这家伙竟然连他的女人也敢下手,实在是太过分了。
“回答我的话,是谁允许你闯进来的?”高其野这小子似乎搞不大清楚状况,站在他的地盘上还敢吆喝他?
“丁芷芹,你给我滚出来,不准你躲在这只对女人始乱终弃的淫虫背后。”高其野完全不理会了达也的质问,气冲冲地对着丁芷芹吼叫。
任何男人和他抢女人都行,就是丁达也例外。他们是誓不两立的敌人,他绝不允许他高其野的女人落人丁达也的手中。
“我不要!”丁芷芹还没注意到两个男人间的紧张情势,身子缩成一团,她还想要留着小命哩。看高其野一脸怒火攻心的样子,她再怎么蠢也不会自投罗网。
“高其野,你说话最好小心点。”丁达也也冒火了,他竟然敢低毁他。
“对你,我无须大过客气。”他咬牙切齿,眼冒红丝,手握成拳,似乎有动手的打算。
“你相不相信我会打烂你的嘴?”丁达也对他下了挑战书。
“我会揍得你满地找牙。”高其野更是不甘示弱,扬眉挑衅。
两人剑拔驽张,四周气氛冷凝。
“你们……”搞什么?
丁芷芹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大对劲。她从了达也的背后探出头来,心里感到十分困惑,这两个男人怎么一副想宰了对方的狠表情?
“过来我这里。”高其野对丁芷芹沉声下令。
“我……”丁芷芹表情戒慎地望着高其野,他的神情冷酷得令人害怕。
“你认识他?”丁达也健臂一展,把丁芷芹护在身后。他侧着头问她。
“她是我的女人。”高其野抢先答了话,对于了企芹,他所表现出来的占有欲十分强烈。
闻言,丁达也眉心拧起。“他说的是真的?”
“才不是。”丁芷芹断然否认,小脑袋摇得快要断了。
“你敢否认我们的关系?!”高其野用力捶着墙堵,真想冲过去拧断她纤细的脖子。
“跟我说实话——”据他所知,高其野不是会说谎的人,丁达也侧身对上丁芷芹无辜又带着防备的黑色瞳眸,他的眼神转为凌厉。
丁芷芹被他看得心虚,迅速低下头来。“他是我的上司,我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啊!”
丁达也的目光一闪,转身重新对上高其野,俊眉往上一挑。“你怎么说?”
“我懒得跟你说话。”高其野回他一句,冷不防地一记拳头逼向丁这也。
那拳风来得太快,丁达也想问已来不及,左眼被硬生生地揍了一拳。
“SHIT!”吃痛声伴随着低咒声,毫无防备的了达也侧身跌向地毯上。
“啊——”丁芷芹惊慌失措地尖叫,眼睁睁地看着丁达也倒在地上。“高其野,你竟然——”她回过神,生气地斥责动粗的高其野。
“闭嘴!”高其野低吼一声,跨步向前。
趁着丁芷芹惊慌失措、无法反应时,他弯下身将丁芷芹整个人放到肩上,挺直腰杆扛起她,然后转身向外走。动作一气呵成,帅气利落。
“高其野,放下她!”
“放、放我下来——”
当丁达也捂着受伤的左眼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高其野已经踏进电梯,瀟洒离去。
丁芷芹被高其野强掳回他的住处后,接着就被丢上那张铺了草绿色天鹅绒床单的大铜床。
丁芷芹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有一两圈小星星在转着。
刚才高其野一路飞车奔驰,已经让她吓得脸色发白,这下子他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向床上,更让她觉得昏头昏脑。
丁芷芹躺在床上,耳畔传来窸窣的布料摩擦声。她一手抚住额头,一手撑起身子,吉眸微张,愣愣地看着高其野。
他正快速地扯掉领带、脱掉衬衫、褪掉长裤
不到一分钟,在她愕然注视中,他已丢开身上所有的束缚,将挺拔劲瘦的迷人躯干完完全全地展现在她眼前。
丁芷芹小嘴张得特大,他、他、他——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眼神不自在地瞧着他的身躯,丁芷芹小脸“轰” 的烫红一片,她羞窘得用手掩住星眸。
“你、你想做什么?”丁芷芹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
“我要将那个男人留在你身上的气味全部祛除。”
高其野挺拔的躯干倏地欺上前,四肢一伸,将她紧密地压在阳刚身躯之下。他拨开她捂住脸的白净小手,一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陷人痛苦回忆的高其野,俊容因愤怒而显得扭曲——
高其野和杰森的仇怨从大学时代就结下了。他不知道杰森的中文名字,在哈佛求学时,杰森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更是所有同学爱慕和崇拜的对象。
他的姐姐和杰森是一对恋人,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最合适的一对,高其野也以为杰森将会成为他的姐夫,因此他对杰森一直相当的尊敬,他的父母更对他们的婚姻充满了期待。
但这样的期待却在五年前的某日,姐姐被他无情抛弃,愤而自杀差点失去性命而破灭。
他还记得当时,被送医急救的姐姐,失去了她的美丽和笑容,有如风中残烛般奄奄一息,令人不胜啼嘘。
曾经面临失去亲人痛苦煎熬的高其野,永远都不会原谅杰森的寡情。高其野曾一度想找杰森算账,但杰森却已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