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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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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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当下,宁嘉集团的司庆也迫在眉睫。按照他的部署,原本想借宁嘉的司庆,大燃DMG的火。
可是,这个火还不知道怎么燃,又一个消息来了。
沈嘉啪的将东西甩到我眼前,“你看了吗?”
我瞥了一下桌面,扬了扬唇弧,“这些应该最先是送到我桌子上来的,我当然看到了。”
他紧紧的盯着我,“那你什么看法?”
“如果这样的事情你也想比,”我并不抬头,低头在文件上批着意见,“那我们也加快速度好了。”
他突然直直的盯着我,那双深色眼睛里暗波涌动,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我回望着他,静静的一眨不眨,这就像是一场最无聊却又旷日持久的战役,谁先动弹了,谁便是输家。
最后还是他先扯唇,轻轻一笑,似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蔚蔚,”他看着我,声音突然那样轻,“为什么看到你这样子,我有些心疼你呢?”
没想到他说这话,我有些怔呆。
“不过,你这点建议倒是很好,”可是下一句话便完全一转,他微笑,“我觉得很有必要,简直是势在必行。”
“不如,他们于司庆中午那天举行婚礼,我们便八点的时候去把结婚证领了。早他们几分是几分,你觉得怎样?”
我扬脸笑,“我看行。”
那扇门又被关上,我想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修的缘故,摇晃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与这富丽堂皇的董事长办公室,十分不称。
我的眼光又看向眼前的请柬上,传统的红色,可创意倒是极其新鲜。翻开内页,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的照片,紧紧偎在一起,男人俊朗星目,女人柔情翩翩。
沈嘉还问我知不知道,其实他根本想不到,在他来之前,我已经盯着这照片看了十分钟。
很好,这样子的安排果真很好。
我以往感觉无法迈过的一步,到现在终于迈过了,我可以义无反顾朝前走,还不用替自己委屈。
这简直就是命。
一天又一天的过程中,转眼间司庆明天就要来临。近一个星期,宁嘉的司庆便成为本市最大的话题,除了宁嘉公关部的媒体公关之外,其实理由很简单,以前宁嘉司庆号称是双喜临门,我的生日和公司年庆。如今可好,简直是四喜了。如此大强度的喜事,简直想不受关注都难。
按道理这样备受瞩目的时刻,我却有了一种类似于“祸到临头”的恐慌。
我以为我将这样的情绪隐藏的够好,却没想到还是被生我养我的老妈逮了个正着,“蔚蔚,马上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不开心?”
“我哪儿不开心了,”我撇撇嘴,“妈,如果你四点多就要被拖起来化妆,你能开心?”
“甭给我找借口,”她褐色的眼睛像是要看穿我,“你不会是还惦记着你那季南安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扯着嘴唇笑,“我只是老有一种感觉……”我想了想,抿唇道,“祸不单行,这四个字,妈你明白不明白?”
我妈苏思春同学立即大惊失色,“蔚蔚你什么意思?你不会又有什么糟糕的点子吧,我可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好好听话……”
“妈!妈!”我一边忍着头发被扯着的痛苦,一边应付她的话,“现在我就算是想要反抗,能怎么着?都已经昭告天下了,我只是有个预感而已,觉得好像得有什么事……”
“你这孩子,你……”她这才松了口气,“你老实说说,哪儿有在自己的大喜日子里乱七八糟说这话的,”然后又用力的戳我,“呸呸呸!”
“妈,不至于吧?”
“快呸!”
“好,我呸。”我像模像样的侧头,然后又端正身子,“其实想想,祸不单行这也不算是什么假话,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偌大的宁嘉,今天可有俩人入坟里头,这不是祸不单行是什么?”
“你还说?!”
我抿着唇笑笑,不再说话,“好好好,我不说了好吧,”我坐好身子,“今天还有一系列活动要出席,我得保存实力。”
说着,便闭上眼睛,再次任他们捯饬。
其实和老妈的话可能是打趣荒诞了些,但我真的有不祥的预感却是实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什么事儿是有点不对劲。拿过来一旁的报纸,媒体很难见的将宁嘉的今天视作两种态度,第一是保季南安的,说为了公司年庆,季南安宁愿以身作则,用自己的婚礼来衬托宁嘉的气氛,这另一种便是截然相反,说季南安怕是受了什么刺激,故意与宁嘉做对,在另一旁大设宾客结婚,牵涉了宁嘉集团司庆媒体的大部分注意力。
按照他们的话来说,这实在是有些“另起锅灶”的嫌疑。
还是按照他们的估计,还在里面列出了有关季南安的“刺激”原因,一二三四五,由我爸爸宁茂清延伸到我的身上,我看了都有一个感觉,对于他,我们每一个人都像是恶行累累。他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季南安就是有一个本事。
让周围所有人都喜欢他,虽然冷漠,让周围所有人都感觉到他高高在上,可偏在心里又极具亲和力,仿佛他要和别人产生了冲突纠葛,错的一定是那个人。
我曾经试图打破这样的规律,可是很显然,失败的还是我。
想到这儿,我不由笑出声。只是这笑容在唇角还未彻底消散,门便被推开,从镜子里看过去,来的正是我的未婚夫——沈嘉。
他看着镜子里的我,含情脉脉,那唇边的笑容像是发自内心却又更似别有文章,“蔚蔚,”目光真是柔情似水,“你真漂亮。”
我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朝他旁边偏一些。
可是他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蔚蔚,待会儿这么笑可不行,”看了我一下,仿佛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惊叹,凑在我耳旁说道,“我觉得,你比今天那新娘子要漂亮多了。”
我勾唇,斜眼看他,“这个你也要比?”
“我是不想比,”他微微收起了笑容,自个儿坐到一边,“可是,你心里一直在拿我和他做对比,不是吗?”
是,当然是。
这个比较,我知道没有价值,却已经成了本能。
在这样已经“桥归桥,路归路”的时候,在我这样已经巴不得要和他划分界定的今天,这样的比较,还是难以摒除的本能。
头发上有那么多的发胶,沾着我的头发难受,就像是有十斤面糊糊倒了下来。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动了动脖子,“你见过哪家去领结婚证便这么狐狸狐气还非得化妆的?”又顿了一顿,“都是结婚的时候才细细装扮,那才是正式的结婚。”
“我们和别人不一样,”宁嘉拉起我的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受关注的。”
我一愣,随即苦笑。
我倒是忘记了,我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普通人家的孩子领结婚证只要两人携手甜蜜的去,可我家不同,在订婚的时候,我便要大张旗鼓的通告媒体,整个过程,更是要被当作宣传宁嘉的噱头,现在好了,更要被当作对抗商敌的工具。
我如今能有这么大的功用,如今我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果真,出了宁嘉的化妆室,迎面就感到一阵光亮窜入眸子中,我下意识用手躲闪,只听着沈嘉在一旁喟叹似的拉长声音,“记者们可真是无孔不入啊,”他感叹,“我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让他们靠近,悄无声息的走,他们居然还找了过来。”
我抓着他要为我挡脸的手,“沈嘉,你说这话可真不实在。你知道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什么吗?自相矛盾。连小学生都知道的词。”
他看着我。
“刚才不是刚说了吗?一举一动,都是备受关注的。”我笑了笑,干脆坦然的迎上那些闪光灯,“这些人就是你放进来的,所以很多事情,没必要在我面前装。这样装下去,也没意思。”
他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笑出声,“很好,蔚蔚,你都知道了,我还以为能隐瞒几下,可是显然,你比我知道的要聪明啊,”他拉着我,迅速踏进了早在前面等候的车子,“那我就不用担心你被吓着了,记者们会跟着我们一路,如果我没想错,民政局那边记者更多,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我低下头,脑子里突然有了个很荒诞的想法。
幸好这算是好事,我们还能尽情表演。
如果这要是突然来了个坏事,我们岂不要在大庭广众下丢脸?
可是很快我便知道,我这想法简直就是预警,只是短短几分钟,我便闹出了人生中最大的笑话。
世界在刹那间,以最不堪的姿态,天翻地覆。





    正文 第134章 分手,是救赎还是路已尽头?(6)
     更新时间:2011…9…19 19:16:15 本章字数:3334


可能是因为来的太早,又或许是沈嘉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我和沈嘉很快就开始走办理结婚证的程序,我都没想到结婚证的手续会这样简单,看起来只需要钱,一切便水到渠成。
当我们递上身份证,准备在那协议上签字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嘀嘀的短信声音,一般很少有人给我发短信,这个点儿更是如此。“你先签了再看手机嘛,”沈嘉有些不满的看着我掏出手机,“蔚蔚,你……”
我打开手机,脸色瞬时苍白。
“蔚蔚,你怎么了?”沈嘉见我如此,一把夺下我手机,“蔚蔚,你……”
像是有雷击中了自己,我怔怔的看着地上,良久没有发出声音。
“天……ohmygod!”沈嘉握着手机,语气也是不敢置信,“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脑海一蒙,只觉得无数火花从眼前掠过,继而一黑,重重的栽地了地上。
最后的意识是,眼前有无数的媒体赶过来。
噼里啪啦的对着我拍个不停,我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嗓子眼儿,只觉得憋得很,但是怎么用力,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醒来目光便直直撞到沈嘉的眼睛,他正担忧的看着我,紧紧抓着我,一脸慌乱之色,我原本没什么感觉,却在一刹那间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事,“沈嘉,”我腾的一下坐起来,努力让自己冷静,深吸一口气,“这个事儿,你千万不要和我妈说。求你,千万不要和我妈说。”
“这个还用你说?我自然去做,”他点点头,勉强扯出个微笑来,“不过蔚蔚,我觉得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只是发到手机上了不是吗?目的可能只是要威胁你,又没有昭告天下。别人不会知道的。”
我暗暗松口气,“但愿,但愿。”
“我觉得当下之计,还是要查明这信息的来源,”他话题一转,突然看向我的眼睛,目光柔和了些,“不过蔚蔚,我真是要谢谢你,你不知道我刚才,多么害怕你一觉醒来,说事情是我做的。”
他这么坦白倒是让我一愣,我笑笑,“我本来还没这么觉得,但是你这样一说,我真觉得了。你了解那件事的所有内幕,别说,还真有特大嫌疑。”
他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看着我。
那样顽皮却又生动的表情,一如之前的沈嘉,甚至连声音都是结巴的,“你……”
“说着玩儿的,”我扯着唇角笑笑,“我知道不是你。”
“你这几件事上虽然逼我,但那是因为我想嫁给你,你一直做事都有个度,知道我在某段时间内受着逼迫还可以,但要是逼大发了,指不定会作出什么事儿来。你一向知道我对这件事的态度,”我顿了顿,低下头,“如果拿这事儿逼我,咱们只能玩儿完。”
他看了我一眼,这才似是松了口气,“那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什么心?”我笑笑,“话是那样说,可是要是你那样逼我,事情还好办了。”
我这话说的虽然有点“事后诸葛亮,”但却是最真的实话。
那个在背后要戳我的人到底是谁?难道是……
向姗?
敢找出这件事来对付我,一定会对我有刻苦的仇恨,除了向姗,我想不出有第二个人。
想到这里,我猛地抓住沈嘉的手,“向姗怎样了?他和季南安……”
话未说完,便看到沈嘉脸色一变,“蔚蔚,”他过了一会儿才又重新露出笑容,清浅的,勉强的,“我以为你醒来,就算不着急撩火的问我们结婚的事情,也要问你们宁嘉的司庆。没想到,你这个念头,居然是他……”
我无心理会他的情绪,“我只是觉得,事情有点儿蹊跷,怕和向姗有关系。”
沈嘉面无表情,眉却挑了挑,“怎么?”
“没怎么,直觉,”我深吸一口气,又觉得很累,头像是被人敲断一样的疼,“沈嘉,我求你,我们结婚的事儿再推迟一下吧。”
他看着我。
“不管你要拿谁下手,想要季南安的命可以拿去,想要宁嘉也尽可以动手,但是我现在真的没心思结婚,”我声音越来越低,“你饶了我。”
眼前的男人静了半天才说话。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真的以为我是法西斯迫害分子,蔚蔚,除了结婚,除了我太想拥有你,什么时候我逼你做过你不喜欢做的事情?”他把我拥在怀中,声音一分分低下去,“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和你在一起。”
话说的容易,可是事情很显然,这事儿并不是谁和谁站在一起就能搞定的。
我以为我自己昏迷了很久,没想到只是两个小时。
所以宁嘉的司庆只是稍微延迟了一些,并没有彻底耽误大事。我在化妆师的拾掇下重新出炉,按照沈嘉的话说,是“惊艳出炉。”
然后便是造型师努力教我笑,说我笑的太僵硬,笑的不自然。
我努力学,可是早上发生的事情依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搞的人造型师最后也急了,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向来忌惮我的她口出狂言,“宁董事长,您这样笑在镜头面前会很难看的!”她简直是有些气急败坏,“您家里又不是死了人,这样的表情实在是……”
沈嘉听不下去,“苏老师……”
“好了沈嘉,”我看着那苏老师的脸,“谢谢老实的指教。”
那苏老师也觉得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对,脸色微变。
其实我现在真的是比家里死了两口人还难受,死了无关紧要的人不过是死了,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如今我遭遇的这事儿却像是背地里有一双眼睛老盯着我,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便会挥刀上来,然后给我致命一击。
我甚至已经看到了他们期待成功的表情。
若说平时的事情忍也就忍了,可是如今的事儿实在不利,我有最严厉的把柄被他们握在了手里,我有预感,他们随时会给我最痛的一击。
可是这又能怎么办?
这个世界最善于教导人的,便是如今这样,不管你背地里多难过,疼得流脓还是难受的吐血,在外人看来,永远是风光无比意气风发的。
我进宁嘉的时候,作为董事长,依然是前呼后拥,排场强大。
高层和关键的中层人员簇拥在我的身上,唯独那个平日里最强大的人不在,他要在海波厅举行婚礼,所以今天这个场合,唯独我一个人在“负隅顽抗。”
其实这个词用的有些不对,有敌人才叫“负隅顽抗,”但是仔细想想,真的是实情。
如此大的事情,身为宁嘉集团的总经理,仅次于董事长的二号人物不在庆祝司庆,反而是去忙乎自己的婚礼,这样的意味,谁都会猜到。
若说以前还有些团结一致,不管背地里闹得多僵,外表一定要和睦的信条,现在则是彻底摒除了那些规矩,他和我正式宣战,并且开始分庭抗礼。
而且,以目前看来,这个分庭抗礼的结果不分上下。宁嘉集团这么大的司庆,来的记者也不是很多,原因是,去季南安那边采访的人给分流了一大批。
“蔚蔚,你放心,叔叔是和你站在一起的,”或许是看我脸色不佳,跟在我身后的宁茂源第五遍声明立场,“让他季南安在那边搞去,这边有叔叔给你撑腰。”
我笑笑,“谢谢叔叔。”
“你这样可真是让叔叔心疼啊,你说早知道你这样,当初叔叔答应让你跟了那季南安的时候你就该应下来,偏偏你这孩子还要面子……面子,面子,什么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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