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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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和鸣-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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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来的。”
    “那就好。”雁忻乐了,就要抛竿。
    “哎,雁忻,”流光叫住她的动作,“你那边去钓,离我远着点!”
    “怎么?”雁忻不解,“我招你惹你了?”
    “你不是说话就是扭的,你在我旁边坐着,我的鱼都得给你吓跑了去!”流光推了推她,就是不让雁忻坐在她旁边,这丫头可是静不下来的性子。
    雁忻不依,嚷着:“我就要坐你旁边!”抓着流光的衣裳,她推开一点,又凑回去。
    “扑哧!”王筱菲忍不住笑出声来,叫住雁忻,说道:“你跟我过去罢,他们俩要说悄悄儿话呢,你在旁边听什么呀!”她指着下人们在塘子另外一边铺上的软席,雁忻见了,这才起身,让梨香给她提了个桶子,跟着王筱菲过去。
    下人们虽得了吩咐不用准备他们的晚膳,茶水什么的还是得给侍候好才行,柳箐便在茶几那儿忙着让奴才们生火,先煮上茶水,又让人把刚采摘的蔬菜都洗好,备在一旁。
    宁熹和流光静静地坐在塘子边上,流光见周围都没有人了,这才问道:“杏媛呢?我怎么不见她?”
    “她正准备待嫁呢。”宁熹回了她一句。
    “啊?”流光差点儿惊得把鱼竿都扔了,“你乘我不在把杏媛送给楮亭襄了?”
    “你呀!”宁熹睨了她一眼,“就你一个不知道罢了!”
    “她自个儿不愿意,你把她送过去做什么?”流光有些生气,那丫头还是挺好的。
    “我可没说把她送了。”宁熹有些好笑,她这个郡主做得也太不称职了,府邸里什么事儿都不清不楚的。
    “那她要嫁谁?”流光很是疑惑,怎么她就不在府上两三天,这人都要出嫁了?
    “府里徐管事的儿子,在这庄子上当差呢!”宁熹帮她把鱼竿重新抛了一下,把着竿递给她,说道:“这几天便要在庄上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喔。”流光接过鱼竿,问宁熹道:“她喜欢那人?”
    “你以为她干嘛不乐意去楮亭襄那儿?”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杏媛当真是舍不得离了她呢。
    宁熹看出她的情绪有些低落,说道:“她对你忠心是真,她和徐管事的儿子的事儿也不假,两件事混不到一块儿去。”
    流光本有些介怀,听他这么一说,豁然开朗,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嗯。”
    “还拉不竿!鱼上钩了!”宁熹叫她,这女人真是,一想事情,手上的事儿便不管不顾了。
    “喔。”流光赶忙拉起鱼竿,钓起来一尾不大的草鱼,忙着抓住取下来扔进桶子里头,想了想,草鱼烤来吃还是挺入味的。拿饵又穿上,再抛出去。手上粘粘的,嗯,周围一看,抓起宁熹的衣角拽了拽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盯着水面上的鱼漂。
    宁熹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女人,当他没发现呢!他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白色衣角上的那个印子,无奈地笑了。擦就擦吧!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五十五章 烤鱼
    
    鱼钓得差不多了,流光就嚷着要烤鱼。宁熹正要招手叫几个人过来帮忙,被流光制止住,她非说要自个儿烤出来的才香,几个女人把钓到的几尾鱼装到一个水桶里,看着桶子里的鱼儿,都楞住了,面面相觑,这鱼儿怎么剖?大家都不会啊。宁熹摇了摇头,唤来一旁的梨香她们帮忙,流光也不敢再叫唤什么了。雁忻和王筱菲围着梨香看她怎么杀鱼,一面看一面学,拿着剪刀剪得满身都是腥味。流光在一旁捣鼓着调料,想起菜干啊,豆豉啊什么的,就让曼箐又回去张罗。
    “你想怎么弄?”宁熹见她把盐啊豆粉什么的往梨香洗好的鱼身上抹,又往鱼腹里塞着咸菜干,看起来有些和平常烤的鱼不太一样,就出声问她。
    “把这些塞进去,外面抹了料腌一小会,待会烤好了鱼肉里才有味道。”流光一边弄,一边跟宁熹说着怎么抹,宁熹取来梨香洗好的第二尾鱼,照着她的法儿抹着。
    雁忻和王筱菲她们那儿抓不住滑溜溜的鱼,两个人才剪开一点儿鱼腹,鱼儿就挣扎着掉在地上,闹腾得不得了。柳箐早已经跑过去帮着她们剖鱼了。
    流光他们这边曼箐帮她把鱼穿上,她拿着烤了一会儿手就酸了,宁熹接过去继续烤着,她就不时的往上面撒些调料,偷了闲的时候,就去瞧瞧另外那两个女人,这一瞧,便哈哈大笑起来。雁忻只肯让柳箐帮着把鱼拿稳,非要自个儿使了剪刀去,一尾鱼给她把鱼腹剪得曲曲歪歪的,丑不拉几的,流光就一个劲儿的笑,笑话她道:“你这是让鱼儿死都不能瞑目呢!”
    雁忻睨了她一眼,“我晓得鱼闭不上眼的!你又来蒙我,一边儿烤你的鱼去!”
    王筱菲则是不紧不慢地学梨香的手法,刚弄好一尾鱼,她正要问流光接下来怎么弄,雁忻叫道:“筱菲姐姐,你甭问她,咱自个儿弄!”
    “成,呆会儿可别偷吃我的鱼!”流光才不信她能弄好呢,叫嚣的话先就喊了出来,还嚷着不许曼箐她们去帮忙。
    “去!谁要你的!”
    王筱菲笑着摇了下头,在曼箐的暗示下把鱼抹上料,曼箐帮着她架在火上,让她就时不时的翻转一下。
    不多时,宁熹手上的那两尾鱼就溢出了香味来。雁忻那是忍了又忍,学着王筱菲的样子翻转着火上的鱼,免得给烤焦了,不过眼珠子却老是往宁熹的手里瞟啊瞟的,惹得流光和王筱菲笑个不停。
    火候差不多的时候,流光递过盘子给宁熹,把烤好的鱼盛起来,放在小几上。流光和宁熹一人一边坐在小几旁,拿筷子夹鱼肉来吃。宁熹掌握火候那是相当的到位,不焦不嫩,正好合适,外酥里嫩,很是入味。他们两个人吃着一尾,另一尾则放在一旁,流光对着王筱菲招了下手,眼睛瞄着那尾鱼,王筱菲接过曼箐递上的筷子,也吃起鱼来。
    雁忻在柴火上急了,他们都开始吃起来了!心一急,手上的鱼就忘了翻转,梨香在她旁边烤着另外一尾,悄悄提醒了她:“公主,要焦了。”这下,更是急起来。等着差不多时,雁忻急切地把鱼盛上盘,拿起筷子就夹了来吃。
    “呸!焦的。”大伙儿见着,都偷偷儿笑起来。
    她把鱼翻到没有烤焦的那一面,怕还是有焦糊的味道,还仔细地拔开鱼皮,拈了内里的鱼肉,尝了一口。
    “呸呸呸!生的!还没有味儿!”嚷着又立即吐出来,这下,大家都不偷着笑话她了,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雁忻不依,立马跑到旁边流光他们的小几上就去夹鱼来吃,流光虚挡了两下,嘴里喊道:“公主抢鱼来了!公主抢我的鱼来了!”
    这时,梨香和柳箐她们手上的鱼也烤得差不多了,流光笑着让雁忻吃去,自个儿拿起早备好的菜,唰上些油过去接着烤,让她们三个也都去吃鱼,宁熹放下手中的筷子,跟过来帮忙。
    “你过来做什么呀。”流光说道,“你吃鱼去,这些个刷了油有烟,你那一身白衣裳呆会都给你熏黑了去。”
    宁熹轻轻拽起一角衣裳给她看,流光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那上面全是她的手印儿呢!
    吃完烤鱼,月亮早已经起了床。宁熹吩咐人燃起熏香防蚊虫,陪着流光静静地坐在软席上赏夜景。水塘上现下有些荷花,花骨朵儿直在层层叶面上,被月光照得白亮白亮的,两个人在水里的影子相依偎着坐在一块儿,流光看见水里的影子,便想起了初到郡主府邸时,在谧苑后面亭子里的情形,那时,她看着身边的男人和她在水里的影子扭到了一块儿,还不自在的很。如今,她是多么幸运,得了这样一个男人!
    “在想什么?”宁熹问看得出了神的流光。
    “那儿,”她指了指水塘里的人影子,“看起来很幸福,很温馨呢。”
    宁熹笑了笑,把她搂紧了来,那水里的两个人影,就合在一块儿,成了一个。他问道:“这样呢?”
    流光仰了仰头看宁熹,也笑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宁熹听了,心上暖暖的,她忘了以前的一切,但是她仍然在他的身边。记得也罢,忘了也罢,她是他的,这便好了。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五十六章 婚礼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要置办杏媛的婚事,整个庄子里都显得喜气洋洋。曼箐她们把庄子里里外外都贴上了“囍”字,剪了窗花儿,雁忻那叫一个乐,拽着王筱菲见着那儿往那儿张贴上,她那小模样儿,还讨喜得很。流光就打趣她,“这是杏媛成亲,还是你自个儿成亲呢?怎么我见着你比杏媛还勤快着呢!”雁忻听见了,羞赧归羞赧,仍旧一个劲儿的帮着杏媛张罗。这时,流光便有些明白宁熹的意思了,把雁忻带过来跟着一起乐呵,回去了传下旨意来,她会好过些罢。
    其实她并没完全明白,她只是知晓其一,还有嘛,便是王筱菲也来了,作为楮亭誉的良媛,她不可能对这个婚礼一点感触都没有。锦义府上的谣言,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他让流光来庄上住一阵子,也是带着她过来避开那些谣言,省得闹得她心绪不宁,另外,他还想看看,流光亲手操办杏媛的婚事,她的眸子里,是否会有羡慕的神往来?
    在流光、雁忻、王筱菲和曼箐她们几个的置办下,婚事上已差不多了。这几日里,她们几个忙碌个不停。购置布匹衣裳,给杏媛备置嫁妆,还被雁忻拉着亲自跑到临镇上去买胭脂香粉什么的,还有被褥帐幔彩条儿什么的,被她们几个女人往庄子里搬了一大堆回来。若不是不清楚杏媛和徐庆(杏媛的丈夫,徐管事的儿子)需要宴请的亲戚朋友们有哪些,她们连写婚谏的活儿都要揽过来。
    婚礼当日,庄子里热闹得不得了。杏媛是自小卖进府里的,早没了家人,徐家在临镇上置办了些产业和宅子,把杏媛送到镇上宅子里当做她的娘家,这日一早天儿还没大亮,庄上的新郎便往镇上迎亲去了。到巳时,徐庆骑着戴着红花的高头大马,领着一众迎亲的队伍,从临镇上把杏媛迎回来,队伍在道上缓缓行进,在吹拉弹唱,喧闹不休里,进了庄子。徐管事两夫妇笑得眼睛都合不上了。
    射了箭,踢了轿门,徐庆牵着杏媛的手,进了礼堂。大红囍字在墙壁中央,徐管事两夫妇坐在囍字下方,早迫不及待了,就等着两位新人来拜堂。因为流光她们在庄上,她们几个又不愿意委屈了杏媛,都吩咐下去,来的客人和她们分开,内里单独给她们开了一桌。徐家的客人们也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只当她们是观礼的客人。这样,对雁忻和流光,也安全得多,郭统领他们只需守住内里的她们几个就成,也省得闹得客人们都担心受怕的。
    拜完天地,徐庆扶起杏媛,牵起她的手,引向洞房。外面也就开了宴,流光站在帘子后面,瞧了他们相牵相握的两只手,轻声送上祝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旁的宁熹听见了,起身走到她的背后,轻握起垂在她身侧的那只小手,“怎么?郡主也想嫁人了?”
    流光回过头来,喜气映在脸上,看起来很是娇媚,她轻缓地说道:“执子之手,这便是一辈子了啊。”她想起以前那个男人,她常常握住他的手不想放开,心里的执愿,便是这与子偕老啊。
    宁熹对她温柔的笑了笑,垂在她的耳边说道:“既是如此,宁熹便委屈些娶了郡主罢。”
    流光睨了他一眼,笑着对他说道:“谁说要你娶我来着?我娶你还差不多!”说着,她靠进宁熹的怀里,拉起他的手握住,十指交缠。这个,怎么也不放了。
    王筱菲听着外面的喧哗声,贺礼声,端起酒杯,轻轻摩挲着杯底。这样的喜庆,她也是经历过的。今个儿是杏媛的吉日,她在想,看着两位郎情妾意的新人,他们脸上的神情,多么幸福啊。她手上酒杯一抬,一整杯下肚,有些火辣。如果,今日是楮亭誉和别的女人的婚礼,她会止不住的冲出去阻止他们的!
    雁忻倒没觉察出王筱菲的不对劲儿,她悄悄拉了下王筱菲的袖子,说道:“筱菲姐姐,晚上,我们去新房闹闹吧!”
    “那么多人客人,你被认出来不嫌麻烦?”王筱菲并非真担心她被认出,她只是不想去新房,她怕自个儿会触景生情。
    “我们等客人都走了再去,才不跟那些人凑热闹呢!”雁忻说道。
    王筱菲有些傻了,别的客人都走了,新人就该洞房了,那她们是去闹什么?难不成真闯了进去再闹上一闹?还要不要人洞房了!
    到晚上,客人们散得都差不多了,习惯了早早歇下的人也都入睡了。流光在席上把酒水当饮料来喝,虽说没醉,头却有些微晕,宁熹担心她,早早的把她带回了屋里,她就窝进宁熹的怀里,和他说着话。
    “你说,雁忻不会当真把王筱菲拉去新房了吧?”
    两个人躺在床上,宁熹听她这么问,蹙了眉,过了许久,终于说了一句,“她们应该已经在新房外面了。”
    流光一下子撑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宁熹,说道:“王筱菲不会那么没分寸跟着雁忻胡闹吧?”
    宁熹笑着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发毛,又过了一会子,他才说道:“你不是也经常跟着她胡闹么?”
    “嘿,”流光尴尬地笑了笑,对着宁熹说道:“要不,我们……”她有些不好意思出口,她自个儿刚才都说雁忻是在胡闹了。
    宁熹挣开被她抱得紧紧地身体,起身下床,站起身,伸出手来,说道:“要去便去罢。”
    流光乐了,牵上宁熹的手爬起来。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往新房跑,宁熹在后面笑得无奈,只能紧紧跟着她。到了新房,果然看见两个黑影子在窗户下面蹲着,流光就放开了宁熹的手,凑上前去。
    “啊!”雁忻感觉到有人靠近,轻呼了一声,被王筱菲捂住了嘴,她看见是流光,才一脸不高兴的嘘声说道:“是你啊,吓死我了!”
    流光也蹲在了她们俩旁边,问道:“他们怎么样了?”又悄悄地掐了雁忻一把,“做坏事你还会害怕呢!”
    雁忻忍着疼没敢出声,小声说:“他们刚喝完交杯酒呢。刚才说了好些有的没的,都不知道先办正经事儿!”流光和王筱菲无语得很,人家情人述说衷肠,她硬是说成有的没的,合着她就是来听关键部分的,除了这个,其他的都是有的没的!
    流光没忍住,又偷偷地掐了雁忻一把。“啊!”雁忻叫唤了一声,斥了她一句,“疼呢!”
    这时,新房里边好似发现了她们的动静,徐庆问了一句:“外面什么人?”
    三个女人吓了一跳,一窝蜂跳起来跑了。
    徐庆打开房门走出来,左右望了一眼,没人啊。宁熹缓缓地从暗处走过来,问徐庆道:“新郎官怎么了?”
    “刚才听见外面好似有人,就出来瞧瞧。”徐庆答道。
    宁熹笑了笑,说道:“我刚走到这里来,没见到有别的人。春宵夜短,新郎官还是进去陪着新娘子罢。”
    徐庆点了点头,回身进了新房。角落里流光她们几个显出身来,雁忻拍了拍胸脯,说道:“吓死我了!”
    流光上去揪她耳朵,说道:“不是你出这么个坏主意,能被吓着?”
    “哟,疼疼疼!”雁忻捂着耳朵直叫唤。宁熹在一旁看了,笑着说:“你们小声点儿,待会子又把新郎官引出来了。”
    三个女人在宁熹面前羞起来。偷听被一个大男人看个正着,还要人家帮着打掩护,真是羞赧得不得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五十七章 来讯
    
    杏媛和徐庆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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