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儿来,见老易已经开始把我俩的衣服铺在了地上。然后去抬那老潜水员了,我便也过去帮忙,反正刚才都厮打在一起了,现在也就不忌讳那老潜水员满身的臭气了,把那缺胳膊的老潜水员抬到我那宽大的,恤上,然后渣紧,再拿根树枝一穿,我俩就能把它抬到坟地了。
只是说来,我俩还真就不能留他个全尸,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你这身肉再埋到地里过两年也的烂没,还不如借给我俩两块儿,虽然说我俩要的是僵尸血,但是现在这老潜水员哪儿来的血啊,还不如搞两块儿肉回去来的干脆。
于是老易便从背包之中拿出了刻刀,然后在这老潜水员的断肢上切下了一大块儿肉,用一个塑料袋儿包好后丢到了背包之中,要说我俩这一次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的,起码得了几样东西,包括那个石蛤蟆的钉子,几根雷劈木。还有就是这僵尸的血肉了。
我和老易收拾好东西。便抬起那老潜水员,向之前文叔选好的坟地走去,毕竟那是甄家认定的祖坟,反正现在这老家伙不管埋哪儿都不会再诈尸了,所以还是顺手给埋在那里吧,虽然不是啥风水宝地,但是日后甄家人祭拜祖先的时候,也不能让他们拜空坟啊,将心比心,那样该多悲剧?
走在路上,我现在的心情十分的舒畅,大概是劫后重生的关系吧,又一次圆满的解决了一个事件,说到底,其实每一次当我解决了这种事后,心里都是很畅快的。以前估计是电影看多了,老把自己当做是无名英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每一次解决一个事件后,都或多或少的能领悟到一些什么东西。这可能就是慢慢成熟的表现吧,我已经不是小
我又想起了夜狐。九叔都无法跟我解释,什么是正义,也许有一天。当我能彻底的领悟到什么是正义的话,我才能真正释怀吧。
其实让我最开心的还是搞到了七宝之一的僵尸血了,现在算算,我已经有太岁皮、女鬼泪,现在又多了个僵尸血,算上石决明那里的炉中火和金包玉,我们已经凑够了五件儿了,真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快,只不过想来那百人怨已经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而且到现在黄巢剑都一直没有下落,想到这儿我就感到头疼,他大爷的,我忽然觉的,抢百人怨的如果是斤小人的话。那就一定是阴阳先生,也许就是和抢太岁皮的是同一个人,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也是为了解除自己的五弊三缺么?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如果他日相遇,我们便把话说开了,到时候大家一起解除五弊三缺岂不快哉?可是怕的是人与人不同,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损人不利己的人并不少,在通过他袭击夜狐的事就能证明,他好像并不是什么善类。怕就怕如果他现身的时候再来个黑吃黑就热闹了。既然能把夜狐打成重伤,那我和老易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唉,想到了这里我就犯愁,索性就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这都是以后的事情,能不能让我们遇到他还是两码事儿呢,要知道东北的家仙野仙可不是吃素的,现在黄三太爷、黄三太奶还有黑老太太这三位东北巨头正在四处的找他,如果找到了的话一定会把他挫骨扬灰的。
而且,我现在的当务之急也并不是这事儿,要知道生命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我和老易的小命儿还在谢必安那个老杂碎的手里攥着呢,只是现在石头那小子还没有算出来那个跑路女鬼的下落,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就是这个。保住小命儿再说吧,面包会有的。先把面包搞到手在想会不会有牛奶吧。
夜路不好走。花了很长的时间我和老易才来到了那块儿坟地,望着那个小坟包儿,我和老易苦笑了,他大爷的老神棍,果然把坟给填好了,我俩还得挖。
唉,挖吧,都说吃人家的嘴短,那人家的手软,现在我俩既然已经从人家身上切下了四两肉,怎么的也要让它安安稳稳的睡在土里啊。
于是我和老易便找来了几根木棍儿,开始刨那土。还好,由于是新坟,外加上这两天下雨,所以土很松,所以我俩也没费啥力气,没到一个小时,我俩便挖到了那个缺了半边儿棺材板的棺材,把里面的土清空后,我和老易毕恭毕敬的把那老潜水员请了进去。
老易心好,还找了一些树枝挡住了那棺材的缺口。然后为老潜水员“整理。了一下仪容,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好像是葬文似的东西。
“放直腿抚平胸。此为龙穴藏宝风。头朝西脚朝东,子孙荣华寿比松。寿比松得富贵。富贵不忘祖先情,请祖先仔细听,修得金身万年中
我望着老易,想不到他还有这一手,不过这葬文应该也是场面话吧,就和林叔所写的地卷一般,要知道这哪儿是什么龙脉啊?看那些网络中写的,好像中国的龙脉遍地都是一般,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中国其实确实存在这龙脉,按照风水上来说,龙脉孕育了整个华夏文明,中国有龙脉十四条,所以古代的皇帝才叫做“九五之尊”
之前说过,东北有一条仙脉,这仙脉便差不多是龙脉,从大连开始,辗转整个东北,最后汇集在哈尔滨。就是一条卧龙的形状,卧龙性属火,所以东北人的性格脾气也受到了影响,豪爽而暴躁。
这话说起来挺玄乎的,但是的确如此,因为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事情是上不了书本的,正所谓“即使三千大道,达者渺无数人”我相信,也许这便是天道吧,也许这个社会已经不再需要这种东西了,再过几个年,或者说几百年。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正统风水事物就会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历史之丰。而留下的,往往都直剩下了那些骗子之流?
社会就是这样。有多少身怀真本事的人都要了饭,而那些骗神骗鬼就用一张嘴的骗子却乐得逍遥,这也许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社会在发展,有进步就要有退步,有退步就会有怨念,有怨念就会有我们这些傻了吧唧的阴阳先生出现。
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些阴阳先生还能撑多久,我们已经跟不上社会的潮流了,也许再过几年,这种古老的职业也会和别的东西一起,只能出现在民间野史和那些口耳相传的故事中了吧。
我和老易把坟又埋好,在坟前上了三炷香,然后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我俩不约而同的长出了口气,他大爷的,终于结束了,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
没做耽搁,我俩便起身向山下走去,要知道我俩这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由于没有车。所以要自己走到最近的村子才行,今晚上就别想睡觉了,赶路吧。
点着了两根烟。给了老易一根,我俩便转头望山下走去,走了一段路后,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我问老易你听到什么没有。老易摇了摇头,我下意识的回头向那坟地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与我们相隔很远的坟地周围,赫然的多出了两条银白色的东西,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我慌忙揉了揉眼睛,再一看。
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树林外只有孤零零的坟包,坟前的香还冒着徐徐青烟,可能是我的幻觉吧,我转过了头耸了耸肩,抬头看去,只见天上的月亮今晚好像走出奇的皎洁。
柔和的月光洒在坟上,一副诡异又显安宁的画面。
我和老易没有停留,继续向山下走去,不知道回到哈尔滨以后,我俩下次面对的又会是怎样的事件。
荫尸篇完毕,下篇回到哈尔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转运的前兆
午夜十二点半,但是黑暗并没有笼罩一切,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光,亮透过窗子,使我的视线还不是那么的模糊,指尖夹着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头,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
随着卢卡尔那销魂的扑街声传来,我无聊的叹了口气,他大爷的,这样一个夜晚是多么的无聊,我终于明白了宅男的痛苦。
原来没事儿干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我终于明白了。
我的电脑有年头儿了,就好像是一个有慢性支气管儿炎的老人一般,嗡嗡的想着,我哭笑了一下,想我老家的洗衣机发出的声音也不过如此,会哈尔滨快俩星期了,文叔那老家伙还在三亚挺尸,给他打电话听他的语气还玩儿的挺嗨,不由得让我鄙视他,这老家伙完全就没把那跑尸当成一回事儿,这也难怪,他的眼睛里只有钱,别的什么根本不会
。
其实有时候想想,如果一斤,人真的能活的如此洒脱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起码生活不用犯愁,旁人是死是活也跟我一毛钱没有,久而久之呼吸也跟着缓慢起来,这正是长寿的预兆,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看来文叔和林叔这俩老神棍虽然活不了那么久,但是要说活个八九十岁那可是很轻松的。
要说之前一直没消停,成天提心吊胆的和鬼干架,当时觉得累死,了,心里总是想着什么时候能放松放松,什么都不用想,舒舒服服的睡上几天的糜烂生活。可是现在刚刚休息了两斤,星期,就又有点儿想工作
。
要说人啊,真都是贱的,也可能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白派弟子斩妖除魔的工作了,毛爷爷就曾经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我崔作非与鬼斗。其乐无穷,斤,屁。我慌忙摇了摇头,其乐无穷个屁,我恨死这种生活了。
大晚上的,还不像谁这么早,我相信大家应该都有这样的经历吧。鼠标反复的点着盘。:盘,也不知道能找到些什么,我看见了古生物演变教程的那个文件夹。把鼠标网上一放,但是却没有点开。
叹了口气,关上了电脑,他大爷的,还是老了,心有余力不足了,以前那个一天不看毛片,浑身像癫痛的少年,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就像是内心深处得到了时间的净化一般,成长带来了很多也带走了很多,我们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是就在某个不经意间发现,额,原来我已经长大了。
想我以前也算的上一号风流才子,即使说风流有些牵强,但是说下流却也是可以的。这两天没事儿干,抽分收拾以前的东西。从我那落了一层灰的画袋儿之中翻出了一封信,这信我记得,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写给董珊珊的情诗。
“那些无所谓的等待,是你在小巷的尽头等我回家。
我在何时遇见了你,我们相恋吧。
那些昏黄破旧的信纸,满是老掉牙的情话。
你知道的无法忘记,那是你埋在我内心的种子。
随着时间生根发芽。
等待会孤独么?等到两腿安麻。
等待会害怕么?像那雪花融化。
你看到的是我么?我在你的世界是否存在过。
我等待的是你么?你又在世界的何处呀。
带上我的双手吧。用他为你写出最凄美的诗。
带上我的双手吧,用他为你擦干眼泪,不让你的眼泪再次流下。
你在的,对不时,为什么,不再见我。
你在的,对不对。为什么打手 思念却全部留下。”
看见当年我那凌乱的笔迹,心中忽然感到一阵触痛,记得那时候我为了一个女鬼,一时冲动揍了董思哲,这就像是一个契机,我从此知道了五弊三缺的严重性,可是当时的我确实十分心痛,要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并不能做到洒脱。于是每天喝酒,一次喝多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昨晚还写了首诗。
现在想想还是那个时候的爱情好,没有任何物质的杂质,不像现在的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快干吧了,我又想到了董珊珊,也不知道由夕那孙子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后她怎么样了,虽然我俩已经不可能了,但是我确实还是挺挂念她的,卓竟她是唯一一个关心过我的女人。
我叹了口气,还是别想了,有啥用?现在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早点儿解决五弊三缺的事情呢,我想起了回到哈尔滨的时候跟石决明通的那个电话,他跟我说,他跟着学校的学生们出去旅游了,学校组织的,两星期以后就回来,到时候应该就能算的出那个跑路女鬼的下
。
其实我挺羡慕石决明的,长的跟吴彦祖似的,身边一定不缺女人,更何况是那师范类的大学了,这次出去旅游一定是环肥燕瘦享尽人间乐趣了。
不过他的命也不怎么好,摊上了个命缺,根本不知道能活多久,我忽然想了起来,等哪天让老易和石决明一起算算,估计就能算出来?
我从床底下拿出了那个盒子,揭开了“三森临水符”取出了太岁皮和女鬼泪,还有把被我左三层右三层包裹的僵尸血肉,没办法,如果不多包几层的话,这玩意儿臭死了。想那石决明身为三清传人,但是
打手 仇猜算到汝几样东西就在我午里,估计也是森临水旧刁 ;故果吧。
我望着这几样东西,心里想着,也是时候和石头说明了,明天就是石头他们回来的日子,我决定请他们吃顿饭,然后借这个机会把话都说开了,以后我们好同心协力为将来的美好生活奋斗。
想到了这里,我便又把这几样东西好好的装在了盒子里,贴上符后放回了原处,然后往床上一躺,双眼一闭就和我那梦中的女鬼约会去
。
不过出奇的是,那天竟然睡得很踏实,并没有做噩梦。
第二天早上,阳光又透过船户晒到了我的脸上,我醒了,心情真是不错,因为昨晚上没有做恶梦,反而做了个美梦。千年不遇的做梦娶媳妇儿竟然让我碰见了,我终于知道保罗塞内维尔为啥能写出《梦中的婚礼》这首曲子了。感情就是做梦娶媳妇儿乐的。
心情大好,我躺在床上给老易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今天下午有饭局,请石决明。问他有啥事儿么?老易跟我说:“没啥事儿,但是我有个要求,少点肉菜。”
我心中苦笑的想着,敢情老易这小子经过了上次和老潜水员亲嘴儿后到了现在还没有恢复正常呢,于是我便跟他说:“放心吧,咱上袁大叔那儿去吃,保准你满意
和老易闲聊了几句后,我挂断了电话,嘴里叼着根烟不想起来,于是又给石决明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儿,电话接通了,没等石决明说话,我便笑着说:“你好,是石老师么?请问你现在应聘家教么?”
石决明在电话那边对我说:“老崔啊,有啥事儿,我网回来。”
我无语了,想我和老易在一起的时候闹惯了,没想到石决明却还是那个样子,有点不芶言笑,没幽默感,典型儿的书呆子类型。
见他不跟我开玩笑,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于是我问他:“石头啊,晚上有时间没。我给你接风洗尘,顺便聊聊。”
石决明听我要请他吃饭,便跟我说:“好啊,正好挺长时间没见你俩了,也该聚聚了,啊,对了,你托我算的事情,我算出来了?”
听他算出来了,我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心跳加速。慌忙焦急的问他:“石头。那个臭老娘们儿现在在哪儿?快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把它抓来!”
电话那边的石决明对我说:“电话里说不清,还是晚上的时候再说吧
我心里一想也是,反正现在有石决明这个卫星导航,到时候那行,女鬼还想往哪儿跑?我和老易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呢。再怎么也能抓到它啊。
于是我也就没再问,和他闲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终于要解决一件事儿了,一想到那个臭娘们儿过几天就不会再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心中就一阵的暗爽,看来以后天天做梦娶媳妇儿也不是什么梦想了!
正在我暗爽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心想今天大早上的还真挺忙,是谁给我打的呢,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刘雨迪这小丫头,我想起来了,她和石决明在一个学校,那她也应该去旅游了吧。不知道她给我打电话干啥,于是我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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