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哪些脏东西为啥这么喜欢掐人的脖子了,因为这样做确实挺有快感的,我望着这倒霉蛋儿,心中忽然敞亮了一些,我对他说:“我告诉你,就算你没来说这些屁话,我也不会再见她的,可是你丫是不是真以为我好欺负啊?给你个机会,道歉!然后滚蛋!”
一看他就是大城市长大的,没受过什么委屈和欺负,现在这情景已经快把他吓尿裤子了,他只能颤颤巍巍的说:“对··对不起。”
“没听见!!大点儿声!!”
“对不起!!对不起!!”
我松开了他的脖子,又坐在了床上,老易也放开了他,我跟他说:“滚吧,要是觉得不痛快以后欢迎随时都来找我,但是我跟你说过了,我以后不会见董珊珊了,不要把这事儿跟她扯上关系,我说到做到,滚吧。”
那由夕挣扎着起了身,擦了擦鼻血,恶狠狠的瞪了我俩一眼后,就往门外走去,老易见他还敢瞪我俩,二话不说上去对着他屁股又是一脚。
“你蹬谁瞪惯了?啊?”
那杂碎被踹出了门,再也没进来,老易气哄哄的走到了床边,跟我说:“这也太让人生气了,他们懂个屁,要是没你,董珊珊早死了。老崔啊,你说你多不值。”
我浑身一阵剧痛。看来刚才挣扎起身还是有很大的坏处啊,老易连忙扶着我躺下了,说实在的,我却并没有那么生气,毕竟他们只是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假象所蒙蔽了,如果换成了我,说不定表现比他还要恶劣。
算啦,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虽然董珊珊刚才跟我说她不会结婚,虽然我不明白她这话是啥意思,但是,我心里明白,命运的恐怖,我是五弊三缺之人。与其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经过了那晚后,我竟然发现自己又成熟了许多的感觉,什么是勇气?是哭着求你爱我,还是笑着祝你们幸福?
无所谓了,其实我早就知道的。我们不是一路人。
疼的我龇牙咧嘴的,我对老易指着我的胸口,和他说:“算啦,只要自己的心能过的去就行了,至少我没有后悔,不是么?”
老易显然没有我这境界,他气呼呼的说:“你就是心太软,早知道这样多揍那杂碎几下好了。”
(纠结的七死篇终于结束了,下篇开始,小废的大反击。)
第二卷 第九十章 回家之前
我苦笑着对老易说:“你别说,要是杀人不犯法,我刚才真整死他的心都有了,但是这有什么用呢?你现在还没想明白么?咱们就是再狂再牛逼,也不过是老天爷的一个棋子儿,咱哥们儿在一起不说虚的,都是五弊三缺之人,这应该就是业障,我逃不掉的,即使再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
老易听我说出此话后,唉了一声,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跟我说:“其实我还是挺想不明白的,你为啥不跟那个董珊珊讲明白呢?你为她做了这么多,难道真的只能有这种恶心的结果么?”
我跟老易要了根烟,点着了,深吸一口和他说:“讲明白?你当现在是什么时代啊大哥,漫天都是飞机,满地都是火车,你认为刚才我跟她说,其实你是被恶鬼盯上了,我其实有特异功能,是降魔伏妖的阴阳先生?就咱俩现在这副造型,你认为谁会相信?”
老易听我说完后,沉默了,的确,我们身上的东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已经不再会被承认了,我们是传说中的迷信,注定见不得光的,而且刚才已经说过了,人们往往都是被眼前所看到的假象所迷惑,白派的做法已经完全没有了市场,举个例子来说,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人的脑门上的黑气跟锅底似的,你能上去就和他说:“哎,哥们儿,你完了,一定被鬼迷了,这样吧,我跟你回家,救你一命你看如何?”
被人当做骗子是一定的,闹不好再揍你一顿,如果你在这个时代想讲白派发扬光大的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弄不好还会被扣上邪教的帽子,再给你来个跨省啥的。得不偿失。
而文叔那种老蓝道就不一样了,第一点,人家扮相在那儿摆着呢,这玩意就跟演员似的,必须长的就瓷实,打眼一看这老头儿就一副仙风道骨,而且人家又有正经的营生。嘴皮子还利索。骗那些傻子老百姓当然就一来一来的。
可我俩呢?二十多岁的小伙儿,长的噶古琉球的,一看就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谁会相信我俩才是有真本事的人呢?人,都会被眼前所看到的东西而蒙蔽了双眼。这是其一,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
现在有哪个还会相信有鬼呢?
看不见的东西都不科学,这就是属于大多数人的悲剧通病,记得我后来看了一部电影后很是感慨,那部电影的名字叫《第一诫》。里面有一句经典的台词,那就是:从前有一个人去深山打猎,他以为这山里除了黑熊外就只有白熊,但后来他还是被熊吃了。为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灰熊。
等到他们看见灰熊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老易叹了口气,和我说:“唉,你说的也是,看来咱俩是注定见不得光了,那你就不觉得窝火么?”
我苦笑的跟他说:“可能是我天生就这他妈贱命吧,算啦,要是成天窝火我还不得憋死?还是那句话,自己的梦还得自己圆,自己找的罪也得自己受,人啊,有时候特矛盾,道理谁都会讲,敞亮话谁都会说,可要是事情真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照样蒙。”
老易显然没有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他见我能想的这么开,就笑道:“啥也别说了,归根结底你还是心软,不适合干咱这行。”
我听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笑,我很认真的问他:“如果你的前女友也中了这种邪术,你会救他么?”
老易不说话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看来我俩都属于心软之人。
过了一会儿后,他便又叹了口气,说道:“他二大爷的,想不到这年头想说句实话,都这么难。”
我躺在病床上跟他说:“算啦,这事儿都过去了,就别再瞎寻思了,谁让咱俩命苦呢,现在还是想想剩下的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咋找那个缺大德的女鬼才是正事啊。”
一提那女鬼,老易便又拿出了一副苦瓜脸,毕竟我和他的小命现在还在那个色鬼无常的手里掐着呢。
想到这里,我俩就又犯起愁来。
老易因为要照顾我,所以又和林叔请了几天假,估计这个月是开不了多少钱了,我挺过意不去的,听他说,他已经帮我跟文叔撒了一个谎。对文叔说我那天晚上喝多了,结果又遇到一帮劫道的,揍了我一顿后还把我的腿给扎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谎言未免也太没品位了吧,没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被劫了两回,文叔能信么?
没想到文叔还真信了,我醒的那天下午,他就来看我,说我倒霉,竟然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人弄了两回。
末了还说了一句:“哈尔滨的治安有这么差么,可能是快过年了吧。”
文叔跟我说,好好养病,这月不扣你工资,都不容易。
我心想这老头还挺讲究的,现在这样的老板还真不好找了,挺让我感动的,虽然他的镇店之宝铜钱剑被我俩给弄坏了的事儿,没敢跟他说。
那天晚上,我让老易先回去了,然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说到底现在才真正的安静了下来,睁开眼睛也是黑,闭上眼睛也是黑。
算了,就当成一个梦吧。
这种环境下,就特别容易感慨人生,现在都十二月末了,步入社会也快半年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下场,住了两回院,弄了一身伤。我记得刚到福泽堂上班儿那会儿,我骗我老爹说我是在一家外企工作的,这次回家我要怎么解释啊,在哪个外企工作能弄的一身伤?美国驻哈尔滨拳击俱乐部吗?
唉,郁闷,索性不想了,那些闹心的事儿都让他去滚一边儿去吧。大学的经历告诉我,如果一个劲儿的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真的会变态的。
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板儿吧,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别问这一步有多远。
好吃好喝的样了快一个月,我终于又复活了,虽然钱没少花,还是鲍龙和他媳妇儿给我凑的呢,看来我欠了他们一份情,唉。
看来我真得加强自己的实力了,不能每次和鬼干架都住院啊,就是我身体受得了,我的钱包也受不了啊!他大爷的住院费,真是太贵了。像我这样的穷人都快看不起病了。
而且那些大夫简直都是妙手淫心,有一天晚上我上厕所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大夫正在走廊里对一个女患者问寒问暖,最后居然跟李宝库似的,还看起了手相。而像我这样的大小伙子,他们往往就是按程序来走个过场后就拉倒。够禽兽的。
好在哥们儿我终于康复了,又能跑又能跳的,整理了一下我那疲惫的心情后,便又开始上班了,上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重新窜好了的铜钱剑放回了原位,好在我感觉那铜钱剑貌似还有威力。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还是安安分分的上班吧,至少也要把回家买年货的钱给挣出来啊,要知道现在的我可不比上学的时候了,基本上已经自立了,这过年回家要是不买点儿啥回去,我这老脸来往哪儿搁?
至于那个逃跑女鬼,还是一直没有头绪,仿佛快过年了,哈尔滨似乎安静了许多,来福泽堂的客人们都是一些想图个好兆头请文叔写符的,还有就是那些疑神疑鬼的。我发现我竟然圆滑了很多,竟然能很自然的配合文叔了,文叔见我表现很好,也就对我拍胸脯说,好好干,等放年假的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这自然是我最想听的话了。
二月初,还有个十多天就过年了,文叔给我发了两千块钱说:“这是连工资带红包,这快过年了,我也要回老家祭祖了,而且这边也没啥事儿了,就早点放年假吧,你收拾收拾,然后就走吧,等十五以后回来就行。”
我拿着那个装钱的信封,心里满是对文叔的感激,太好了,这些钱足够我买体面的年货然后风风光光的回家过年了。而且没想到的是,居然放这么长时间的假。
文叔以前和我说过,他的老家是吉林省梨树县的,听说他好像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那边应该没啥亲人啊,他祭哪门子的祖?
算了,想这些没用的对我也没啥好处,于是我便仔细的打扫了一下店里,跟文叔拜了个早年后,就闪人了,这哈尔滨虽然好,但是哪儿能比得上故乡啊。
于是我没有先回住的地方,而是先跑到了火车站买票,你说这一要过年,买票的人怎么这么多?一进售票大厅我就傻眼了,不是吹,这大厅里最少得排了五千人。太壮观了也,几十个售票口前都排了老长的队伍,我刚进门就开始排了。
算了,排就排吧,能回家行行,闲的无聊,我开始四处瞎看,看到前边竟然还有自备干粮来排队的,不由的赞叹到这哥们儿真是明白人,都快一个小时了,我也没往前挪了几步,而我身后又排了二十多号人。
这都快中午了,望着那哥们儿吃盒饭吃的这么嗨,肚子也跟着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我心中暗骂道:感情这买春运票整个就是一锻炼身体,脚都要站麻了,他大爷的。
正当我站的脚跟有点儿不稳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这号码不是我那寝室的老大王城的么?想想已经快小半年儿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咋样了。
于是我便接了起来,售票大厅太吵了,我堵住一只耳朵,对着电话喊道:“喂!是老王八么~,找我啥事儿?”
‘老王八’这一雅号,是那次镜泊湖之旅得来的,以后大家就这么叫开了,只听电话那头骂道:“老个屁王八,你现在在哪儿呢啊?”
我说:“我还在哈尔滨那,你呢?”
王城在电话那边说:“我也在哈尔滨那!晚上有空没??我要回家了,来陪我喝点儿酒啊??”
喝酒?这个我喜欢,怎么说也这老长时间没见了,于是我对他说:“好啊,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晚上打车过去。”
问了他现在住的地址后,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买后天晚上的票,鲍金龙和他的媳妇已经先回家过年了,今晚和王城喝点儿,明天再买年货顺便找老易喝点儿,后天回家舒舒服服的呆几天。挺好。
我望着前面那依然很长的队伍想着,这一年终于要过去了,真的是太漫长了。
可是当时的我却不知道,竟然喝顿酒都能喝出事儿来。
(新篇开始,小废准备爆发中,兄弟在这儿求下票。多谢多谢。)
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 打麻将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上着楼梯,要说老王,八楼。这么说应该不算骂他,应该还有点夸他的成分,俗话说的好,老王八住八楼么。现在的我上楼确实有点费劲儿,毕竟腿还没好利索。
不得不说,他家这小区够偏的,后面就是大野地了,一到晚上黑洞洞的,不过环境还算挺好,楼下又有晚市又有小公园儿的,来这儿养老准没错。
看来老王是人老心也老了,整日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来此养老。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问过他的爱好,他最喜欢的就是看春节联欢晚会和遛鸟。
好像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想到这儿我不禁唏嘘,要说人啊,真是一个人一个活法,别老往上看,往下看你会活的很快乐。
别看哥们儿我,二十冒头了还没有女朋友,老王八这人二十已经走了一半儿了还终日与毛片为伍呢,和他比,我确实很快乐。
呼,终于到了,我敲了敲门,大喊道:“王大哥开门哪,王大哥,快点儿开门哪。”竟然没有反应。真是郁闷,难道他现在耳朵背到了这种程度么?
于是我气急败坏的又拍了拍门:“老王八!赶紧的,你大爷我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老王一副猥琐的表情对我笑道:“催催催,瞅你来这点儿,我正蹲坑呢。”
看见了好久没见的寝室哥们儿,我这心确实很高兴,一点拘束都没有了,不像是在社会,此刻完全的放松了下来,便嬉皮笑脸的走了进屋。
他这屋挺小的,一个小阁楼,就自己住,看到这儿不禁又感慨上了,他大爷的,什么世道,难道刚毕业的小老百姓真的只能住这种屋子么?
悲剧啊,真是。
老王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大多都是些熟食之类的,我们这些哥们儿也都不讲究,毕竟在一起混了三年。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就跟兄弟一般,但即使是如此亲密的我俩,坐在桌子边,在开撮之前,我还是十分警惕的问了问他:“你洗手了么?”
老王记性确实有点不好,他一拍大腿:“哎,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见他又跑到卫生间洗手去了,我边从烧鸭上撕下一只大腿边唏嘘,时间真的是太可怕了,想不到老王真的老了。
其实,老王并没有老。今年他才二十五岁,他洗完手回来,我俩便再也没什么顾虑了,白酒先倒上一杯,一口整进去再说话。
火辣辣的感觉从食道一直走到了胃里,他大爷的,感觉真好。想不到这几个月受的窝囊气,今天和老王喝了顿酒后,竟然冲淡不少。
我们寝室喝酒有个规矩,那就是先来一杯白酒开场,之后再慢慢的喝啤酒,其实这个规矩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那时候成天大吃二喝,基本上寝室里每天都醉,因为我们三一三是有名的流氓寝,不是一路人不进一路门嘛。
可是大家又都不是特别有钱,一路喝下来,到了月底的时候就都傻眼了,温饱都成了问题,还想喝酒,咋整,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想出的阴招,说开喝之前先干一杯白酒,这样再喝啤酒,一混,没喝多少就醉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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