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司马姗姗已淡然道:“好了!够了”。
蓝衣青年听得一愣,道:“可是,在下还没有报出祖籍家世……”
司马姗姗立即冷哼道:“报出名字就够了,你报的越多,丢的人越大……”
蓝衣青年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喝道:“司马姗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发众羞辱你家魏少爷!”
爷字出口,飞身前扑,双掌迎空一挥,呼的一掌劈向了司马姗姗!
岂知,司马姗姗躲都没躲,一声娇叱,侧身起腿,呼的一声,直踢魏志行的肘节!
蓝衣青年魏志行似乎没想到司马姗姗起脚,身形一闪,左掌已推向了司马姗姗的脚踝。
岂知,司马姗姗仅是一踢之势已将小蛮靴收回,因而魏志行的左掌立时推了个空。
但是,司马姗姗虽仅一收,却又闪电踢出,而且又高又狠,直踢魏志行的天灵!
’
台下群豪一见,立时暴起一声烈彩。
魏志行似乎没想到司马姗姗的腿还没放下,又闪电踢出来,心中一惊,大喝一声,一个扮肘一拨司马姗姗的高踢脚踝,右掌呼的一声劈向了司马姗姗的小腹。
但是,司马姗姗高踢的小蛮靴竟然脚尖一勾魏志行的手腕,一声娇叱,身形腾起,左脚已呼的一声蹬向了魏志行的前胸。
这一脚变化的太快了,台下群豪不少人脱口发出一声惊叫!
雷霆雨家的祖传绝学就是“铁腿掌刀”,对腿上功夫自然比司马姗姗高超多了。
这时一看司马姗姗施展了‘彩凤搏龙”绝招,再看了魏志行的身手,知道对方无论如何难逃被踢下台去的厄运。
果然,只听“蓬”的一声,同时闷哼一声,蓝衣青年魏志行,身形向后一仰,两手猛的去抱司马姗姗的左脚。
但是,司马姗姗只想把他蹬下台去,下脚并不太猛,因而一点中了对方的前胸,身形也跟着藉机腾空。
魏志行由于没有将司马姗姗的左脚抱住,身形向后一仰,咚的一声跌在台面上,继续一个翻滚,就在群豪的惊呼声中,跌下台去。
司马姗姗一脚将魏志行蹬下台去,立即轻飘飘地落在台面上!
群豪有些感到意外,都没想到司马姗姗还有这么矫健的身手,立时发出一阵如雷彩声。
心情十分懊恼的雷霆雨,业已看出来,司马姗姗一直隐藏实力,目的是要打败“剑圣”的儿子江明英,藉以增长她们华山派的声誉。
心念间,已见台上的司马姗姗,向着后台的捧剑大汉一伸手,傲然沉声道:“拿剑来!”
台下群豪自开始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司马姗姗与人比剑,尤其这时的对手是“剑圣”的儿子江明英,立时兴奋的掀起一阵掌声和欢呼声!
雷霆雨看了这情形,不禁有些后悔,知道江明英很难在剑术上获胜,果真江明英败了,他自觉愧对“剑圣”江振东。
因为,由于江明英的落败,也间接影响了“剑圣”江振东的名声。
无奈之下,他只得以“千里传音入密”的神奇武功,凝重地说:“江少侠,我是雷霆雨,听到我的说话就点点头……”
默然站在台角的江明英,本来望着捧剑大汉走向司马姗姗,这时耳畔突然传来雷霆雨蚊虫般的声音,浑身不由一颤。
由于雷霆雨要他有所表示,只得点了点头。
雷霆雨一看,继续道:“司马姗姗藏拙,你要尽量施为,绝对不要客气,如果你没有获胜的把握,我马上设法支援你!”
如照往常,江明英听了这话,必然会大发雷霆,而今知道了雷霆雨的功力,不知比自己高超了多少倍,不但不怒,反而提高了警惕。
因为,武功愈高的人愈能擅估对方实力,他知道,雷霆雨必是已看出来,司马姗姗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这次的招亲擂,目的仍是针对他们父子两人。
心念及此,自然十分气愤,决心和司马姗姗全力一拚,就是输了也自认技不如人。
因为,他也曾想到了,就算此刻下台,将来司马姗姗仍不会放过他,反而引起台下群豪的讽讥议论,更丢人!
是以,就在对面的司马姗姗接剑在手,呛的一声将剑撤出鞘外的同时,也向台内走了几步,呛的一声将背后的宝剑撤出来。
雷霆雨一看,知道江明英不下台了,无奈,只得又望着云中凤,传音道:“云姑娘,我是雷霆雨……”
刚说到“雷霆雨”三个字时,蓦见站在场边的云中凤,神色一惊,立即紧张地东张西望起来。
雷霆雨一见,只得无可奈何地说:“我不在场内,你看不到我,现在我请你马上登台去支援江少侠。
但是,云中凤依然东张西望的在找他,对他的要求,似乎根本没听进耳里!
六个俏丽丫头一见,不由同时惊异的问:“小姐!您在找谁?”
雷霆雨看得暗暗生气,同时也更加焦急!
因为,擂台上的司马姗姗已一声娇叱,前进欺身,手中剑也直刺而出。
江明英已经提高了警惕,只见他挥剑斜走,步法轻灵,剑尖已曼妙的向司马姗姗的剑身挑去。
雷霆雨由于事态已极紧急,不由沉声传音道:“云姑娘,如果你再东张西望,不照我的意思去作,今后我将永远不再理你……”
这一招果然有效,场边的云中凤立即瞪着六个丫头,低斥道:“不要说话!”
雷霆雨赶紧道:“你现在马上前去,就以江少侠与你另有盟约为由,上去阻挠……”
话未说完,却见云中凤哼了一声,同时昂头去看天空。
雷霆雨知道云中凤绝不会答应,就算威胁要挟她,她也不会以和江明英有盟约在先的理由上台。
再看擂台上,司马姗姗果然展出了玄诡剑招,不但剑势凌厉,而且变化多端,而江明英虽然奋力反击,失败依然是迟早的事。
雷霆雨一看这情形,内心十分懊恼!
最初,他以为江明英绝对可以战胜司马姗姗,所以他才向“剑圣”要求,让江明英今天前来打擂。
因为,江明英已在拳掌上胜过了司马姗姗,今天只是再来比剑,司马姗姗虽然坚邀他雷霆雨前来,但她已输给了江明英,她已是江家的媳妇了,就是他雷霆雨出现,也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和局面。
在他雷霆雨以为,这是一招绝佳妙计,既可促成江明英和司马姗姗的婚姻,而他自己又可摆脱司马姗姗的纠缠。
其次,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要江明英以夫妻的密切关系,故意说出他们接到了仙女宫的捐借牌,看看司马姗姗有什么说法和反应。
没想到,今天的司马姗姗竟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不但身手矫健,而且剑术惊人。
不过,雷霆雨根据这一点来看,昨天下午,如果他不上台捉拿江明英,江明英同样的不会获胜。
因为,司马姗姗的目的就是要在剑术上胜过江明英,而有拳掌上的不敌,也是故意佯装诈败,不如此,便不能比剑。
心念间,发现柳眉飞剔,杏眼圆睁的司马姗姗,步步进逼,一剑跟着一剑。
再看江明英,只能左格右封,业已无还手之功,不出三五招,势必被司马姗姗逼至右边!
台下群豪都看傻了,整个擂场下听不到任何声音,显然,大家对江明英敌不过司马姗姗,都有些大感意外。
雷霆雨绝不能让江明英败下台来,心中一急,灵智立生,急忙传音道:“江少侠,不必慌,学着‘飞云山庄’孙剑雄的办法,如果她想分个高下,再另定日期约她……”
话未说完,步步后退的江明英已大喝一声“住手!”,虚格一剑纵开了。
司马姗姗一看,只得停身横剑,立即冷笑讥声问:“你可认输了?”
江明英立即沉声道:“笑话!我江明英乃‘剑圣’的儿子,何曾把你司马姗姗放在心上……”
司马姗姗再度冷冷一笑道:“你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啦,你步步后退,业已没有了还手的地步!”
江明英也冷冷一笑道:“司马姑娘,现在当着各路英豪的面,请你说句真心话,你究竟是选夫婿,还是藉机会闯名气……”
这句话问的好,台下群豪立时有了同样的回应,纷纷议论起来。
司马姗姗毫不为意,立即沉声道:“随便你怎么说,是那句话,任何人在剑术上胜了我,我就嫁给他……”
江明英冷冷一笑道:“算了吧!每个上台的人都想到这是一桩喜事,比剑又有危险,因而在出招递剑之际,都处处留有余地……”
司马姗姗立即沉声道:“你可以尽量施为,没有哪一个要你留有余地!”
江明英冷哼一声道:“那不叫招亲擂,那叫办丧事,人鬼联婚……”
话未说完,全场英豪立时报以热烈掌声和喝好!
司马姗姗顿时大怒,立即用剑一指江明英,怒叱道:“江明英,你?……你是诚心前来搅场的……”
江明英立即哼声道:“我若是诚心前来搅场,便不会厚着脸皮再登台了……”
司马姗姗已经气得浑身直抖,不由怒叱道:“不废话,快出剑!”
江明英立即淡然道:“算了吧!为了讨你这个老婆,还要冒被你划两剑的危险,划得来吗?”
说罢转身,点足纵下台去。
台下群豪,纷纷鼓掌喝好,显然都同情江明英的毅然离去。
因为,大家在昨天司马姗姗奋不顾身地攻击孙剑雄时,就有些人感到莫名其妙,今天再经江明英当场点破,正如同说出了大家的看法,因而立时得到了全场的共鸣。
仅怒喊了一声“江明英”的司马姗姗,只气得浑身颤抖,娇靥煞白,一双美目中的泪珠险些滚下来。
但是,台下的全场英豪,仍在以嘲弄的目光望着她,鼓掌不止,怪声叫好!
司马姗姗一看,不由气得回身望着十数名大汉,怒喝道:“燃炮!”
怒喝声中,手提宝剑,怒气冲冲地走向了台后。
方才是悬挂鞭炮的大汉,快步走至台角,嚓的一声打着火种,凑近火线上一燃,立时“劈劈啪啪”的响起来。
由于火花飞爆,硝烟旋飞,五颜六色的纸屑纷纷坠下,吓得台下怪声叫好的英豪们赶紧躲开了。
坐在大椅上的瘦高老人和老妇人,同时叹了口气,跟着落寞地站起来,也转身走向了台后。
雷霆雨虽然暗赞江明英应付的好,但明眼人仍看得出来,他还是输给了司马姗姗,只是台下英豪大都对司马姗姗不满,因而也减低了不少这种观感。
如今,令雷霆雨感到懊恼的共有两点:一是妙计没能如愿,一是对云中凤施展传音的失策。
因为,云中凤和她的六个丫头,自从他传意发话后,再没有向擂台看一眼,十四只明亮大眼睛,不停地在全场英豪中寻找他。
雷霆雨知道他该走了,再迟群豪散场,他就更不容易离开了。
他先纵至民房上,接着潜至野外。
但是,他望着绿油油的田野,愣了!心想: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一阵思索,决定先回到西边丘陵茂林边缘的小破屋内再说,司马姗姗见他没有上台,可能会去找他理论。
心念已定,再不迟疑,藉着田野中的防风林和野树,直向正西驰去。
到达小破屋间,一进屋门,立时发现了司马姗姗昨夜燃烛用的小金盘仍放在那截圆木上,因而证实,自他离开后,还没有人前来过。
他呆呆地站在屋中央,不时看看屋顶,不时看看地面,在这一刹那,他真不知道如何应付万一找来的司马姗姗。
他万万没想到,“剑圣”的儿子江明英,居然胜不了司马姗姗!
因为,江明英的剑如果胜了司马姗姗,不但仙女宫之谜迎刃而解,而他自己也渡过了难关。
就在他焦虑懊恼之际,蓦然传来隐约可闻的衣袂破风声!
雷霆雨听得心中一动,断定来人必是司马姗姗无疑,因为没有人知道他雷霆雨待在此地。
他知道,怒气冲冲前来的司马姗姗,必然是前来向他兴师问罪的,而他却直到现在还没有想好对付的主意。
无奈,他只好懊恼的坐在草席上,等到司马姗姗来了再见机行事。
他盘膝坐好,闭上眼睛,两手扶在膝头上,由于内心的懊恼,脸上的表情当然不会好看!
随着衣袂破风声的逐渐接近,呼的一声,一个人直落在门口前!
随着衣袂破风声的消失,同时在屋门口响起一声惊恐娇呼!
雷霆雨一听,正是司马姗姗的声音,心中不禁一阵紧张。
但根据她的惊恐娇呼,显然被吓了一跳,因而灵智一动,故意眼睛也不睁,以极端冷峻的口吻,沉声问:“什么人?”
略微一静,才听司马姗姗以几乎要哭的声音,颤声道:“是我!姗姗!”
雷霆雨耸了耸眉头,沉声问:“方才听到鞭炮响,想必你已觅得良好归宿,恭喜你……”
话未说完,司马姗姗突然愤怒的哭声道:“都是你,都是你雷霆雨害的……”
雷霆雨心中一惊,暗怨自己不该提这个敏感问题,只得沉声道:“在下何曾害你?”
司马姗姗原本怒气冲冲的跑来找雷霆雨算帐,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他威厉冷煞的神情,使她立时想到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寒上煞星”。
由于内心的骤然一惊,不但满腹的怒火刹时没有了,而且吓得脱口发出了惊呼!
这时见他非但没有对不去打擂的事道歉,反而向她恭喜,强自压抑的怒火终地爆开来!
洪流既然决了堤,自然便无法收拾,立即流泪哭声道:“还说不是你害的,你为什么不去打擂?害得人家受了不少委屈……”
说着,当真委屈的“呜鸣”哭了!
雷霆雨心中更加懊恼,深悔自己不该这么快就提出打擂的问题。
这时听到司马姗姗哭了,只得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发现司马姗姗双手掩面,香肩耸动,她仍穿着打擂时的鹅黄劲衣,但鬓角上的玉花和绒球已经搞了去。
由于司马姗姗真的哭了,只得放缓一些声音,沉声问:“受了些什么委屈?说说看!”
司马姗姗依然双手掩面,哭声道:“江明英讥嘲我,台下的那些死人也嘘我!”
雷霆雨淡然“噢?”了一声问:“为什么?”
司马姗姗突然放下双手,娇靥上泪痕斑斑,瞪着雷霆雨,怒声道:“你说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等你来,拚命把他打下台!”
雷霆雨听得双颊一热,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愧意,不知自己是否又弄错了主意,难道司马姗姗不是仙女宫的人?
心念间,仍然冷冷地说:“你知道,我不能去……”
司马姗姗立即问:“为什么不能去?是你自己答应的呀!”
雷霆只得淡然道:“因为我不能撤剑……”
司马姗姗哼声道:“这是你的藉口,你可以借把剑,不必用自己的剑啊……”
雷霆雨淡然摇头道:“我手中不能有剑,有剑就有杀人的冲动!”
司马姗姗听得神色一惊,问:“难道面对你心爱的人,你也会杀她?”
这问题严重了,必须要回答的很技巧。
雷霆雨双眉微微一耸道:“我一向独来独往,不希望任何人跟在我身边。”
司马姗姗听得娇躯一战,花容立变苍白,不自觉的颤声问:“那?……那将来……”
雷霆雨立即淡然道:“我从来不去想将来,只想到今天……”
司马姗姗立即关切的问:“那你今天……?”
雷霆雨道:“今天我要离开三河县!”
司马姗姗听得娇躯一哆嗦,脱叫惊呼道:“你不能真走!”
雷霆雨倏然睁开星目,沉声问:“为什么?”
司马姗姗的神色间似有懊悔的神色,但她依然紧张地说:“因为死亡谷已经联合了阎王寨要向你下手,现正在向仙女宫和‘傲世堡’征询意见!”
雷霆雨听得暗吃一惊,两道熠熠目光立时注视在司马姗姗的娇靥,同时淡然“噢?”了一声!但是,他没有问“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因为,他再一次警觉到,司马姗姗很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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