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小姑!这件事情都是你们造成的,难道你不觉得说这话会脸红吗?”村长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这样狼毒,气急败坏得面红耳赤。
“村长!我一直都尊敬你,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会有报应的。。。。。。。”村长气急得险些吐血,提高了很大的嗓门骂。
“有报应的是她,某些人连自己的屁股都没有擦干净还来管别人的闲事。”小姑并没有给村长好脸色看,愤然坐在凳子上。
“好!。。。。。。好!。。。。。你们爱怎么招就怎么招,死了活该,我不管了。。。。。。。”村长忿然作色摔门而出。
第五章:回归天堂
看着于心不忍的乡亲,把郭母抚进了内屋,并轮流精心照顾。
半个月后,郭母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脸色还浮现了红晕,多亏乡亲耐心的照料和开导。郭母不愿再连累乡亲,这段日子大伙已经为自己付出太多,现在身体有了好转就应该习惯暗无天日的生活。她已经是死了两次的人了,生命早也微不足道,但是她怕就这样离开,瑞年心里要承受莫大的打击,毁了孩子一生。郭母决定要活下去,至少要等瑞年出狱后才死。郭母吩咐乡亲都各自散去。
“郭嫂!你要处处小心啊!有事情你就大声的叫,好吗?”乡亲长吁短叹的离开郭母的家,都祝愿郭母能有和瑞年团圆的一天。
郭母撑着拐杖在屋里来回的转,瑞年一走她就缺少了经济来源,地里的庄稼还没有收成,家里的口粮就快吃完了,都是好心的乡亲给郭母送去粮食,要么就煮熟了给她端过去。每每这个时候郭母都会握住乡亲的手哭上半天,而郭瑞年小姑的家门像是与世隔绝,没有打开过一天。或许她认为这段恶债将会永世不为修,仇恨似天高比海深,根深蒂固的恨要等郭母母子下辈子才能平息了。
郭母过着一个又一个漫长悲凉的黑夜,有时想喝一口开水,被烫得眼泪直冒,有时走失了足摔得头破血流。身上的於肿还没有消接着又添上新的紫青,郭母咬紧残缺不全的牙从地上吃力的爬起。她忽远忽近的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激动的扔掉拐杖往大门的方向摸去。
“瑞年!瑞年!”郭母不停喊着瑞年,以为儿子出狱回来了。
“咯咯咯!这个瞎子。”旁边传来几个孩童的声音在屋里窜跑。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郭母慌张的伸手在空中乱抓。不一会儿就听到几个孩童跑出门外的声音,他们拿走了郭母的拐杖,嘴里还唱着那段歌谣。
郭母摸着旁边的凳子坐下,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不知道丁丑时卯。郭瑞年还有一年才会出狱,郭母想到还在受苦的儿子,不用说都知道过得不好。现在天气开始慢慢转凉,世上还是好人多,乡亲都为瑞年送去了衣服。
由于天气的变化异常,郭母开始咳嗽得厉害,有时竟咳出血迹。在那个雨灌寒舍的夜,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悲痛和哀号。郭母高烧不止,卧床不起,几天来粒米未进。那张消瘦苍白的脸还残留了未抹去的泪痕,郭母呢喃着,已经听不清楚她说的什么了。乡亲请来了赤脚医生为郭母治病,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医生面部的沉重和僵硬,他摇了摇头说:
“她得的是口腔癌,已经是晚期了。。。。。。。。”一声声凄惨的哀嚎飘洒在整个屋内,泪水在那一刻崩塌决堤。
几天后,郭母的两腮开始腐烂,她郁郁而终的闭上了眼睛。。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六章:祭奠慈母
乡亲含泪把郭母埋葬了,愿她在天堂享受快乐的生活吧!
稍到监狱的口讯很快就有了回应,这段悲歌激慨的事迹在当地掀起了浪潮般的波动,各大报刊和媒体都纷纷前来采访。为郭母一家的感人故事表示同情,为她的死作了深深的哀悼,而小姑一家因为经受不了世人的冷眼和万夫的唾骂,都卷尘逃野外出打工了,她是否应该作一个深刻的反省和检讨?漫漫长夜她是否可以安枕入眠?人可以逃亡,但是那颗负债累累的心能躲过永世的谴责吗?在岁月的磨冽中罪恶在兹深蔓延,愧疚将伴她到终老。
郭瑞年在狱中听到家母的死讯,伤心过度晕死在工地。这一年零六个月的劳教,郭瑞年表现良好,诚恳认错,家中又传来慈母的噩耗,典狱长也深表怜悯。上天有好生之德,又考虑到郭瑞年是初犯,所以提前将郭瑞年释放了。
走出监狱的大门,那个憔悴而有些苍老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就是郭瑞年,在短短的一年半时间里他的样子看上去多么猥琐。看看天空依旧的蓝天白云,郭瑞年不知道自己该喜该悲,前方的路太绮丽,他不忘在监狱的教诲,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但是哪里才是自己人生的驿站?郭瑞年觉得自己的人生才开始萌芽,活了半辈子虚度年华的日子,以往刀光剑影的恩怨在岁月流年的洗涤后石沉大海。在这一刻郭瑞年心里再也没有恨,他将那段在寒夜中洒泪的故事深深埋藏在心底,冤冤相报何时了?在每一个孤独的夜晚,悲痛欲绝的宣泄后才能大彻大悟。
人生其实是那么美好,与其挣扎在痛苦的回忆中,还不如彻彻底底将它粉碎,从头开始。踏在宽阔的地面,郭瑞年望着前方蜿蜒无尽的路,就像自己的人生,漫漫而幽长,还有很多惊醒在等待,还有太多激情会燃烧。既然要忘记回忆忘记痛苦,就应该步入一个新的环境,在新的生活中来沉淀不堪回首的往事。郭瑞年决定离开家乡四海漂泊。
郭瑞年回到家乡,随着乡亲的带领他来到慈母的墓碑前,这是离开家乡前最后一次看望慈母,也是近两年来第一次在陡峭的山坡看望慈母。郭瑞年为长眠于地下的慈母点上一柱香,他没有流泪,心情很平静。老妈寒酸的辛苦一辈子,没有享受过幸福安康的生活,历经沧桑的承受病痛的纠缠和折磨,这对于她来说可能是最圆满的结局。祝愿慈母慈父安详于九泉,能够在天堂双栖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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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奔赴新生
郭瑞年回头看向那个偏僻的小山村,看向那个曾经也为自己带来了欢笑和片刻幸福的家,心有万般不舍,但他还是得离开。从小到大总是春夏秋冬孤单的走,这次也不例外,除了几个带路的乡亲知道郭瑞年要离开,其他的还以为他销声匿迹在了宇宙间。在这个世上郭瑞年已经没有要牵挂的人和物了,也不在乎别人是否能够记起他。如果菩萨保佑的话有可能让他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或者命运无情让他埋骨在阴暗的角落。郭瑞年尽管心中沮丧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尽量调整心态往有一个美好未来的方面想。活了半辈子没有走出家乡的那座大山,社会见识对于郭瑞年来说就像一个低智商的儿童,他竟有些不知道何去何从,大千世界能否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凭着自身顽强的毅力郭瑞年想没有倘不过去的河,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泥潭深渊也不愿意残存在这个伤心之地。既然选择了离开就绝不回头。
或许在经历了一场艰难痛楚后,会把人锻炼得更加坚强刚毅,郭瑞年慢慢平息了心中荡起的一丝丝波纹,为大步迈向新的生活而狂奔。
郭瑞年感到很欣慰的是虽然自己只读了个小学,但也不是一个笨拙愚钝之人,头脑还算清晰思维还算敏捷。1米75的身高,身材伟岸结实,他想没有多少文化卖一点苦力也应该可以生存。那时郭瑞年在家闲得无事的时候还经常借邻居家孩子的课本自学,这二十多年来从未间断过。尽管如此,但是他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每天保持循序渐进的提升,东一浪子西一棒槌,所以自学相当吃力。现而今,他的文化水平充其量也就是个初中生。郭瑞年最酷爱的一门学科是地理,他没有去过那些非常遥远而神圣美丽的地方,也不奢望身历其境的去游山玩水,在他看来一切皆无可能,面前最重要的是年后春耕有个好收成,能够解决温饱足矣。但是郭瑞年想作为一个炎黄子孙,国土的大好河山秀色可餐,也应该知道自己矗立在什么地理位置,坐地日行八万里,郭瑞年一天一点的积累对各大城市的地理位置以及地形的结构分布均可略知一二。
郭瑞年把这次远行的目标设立在了一个有着青山,绿水、垂钓以及有着浓厚的民族风情的清雅之地,云南。他不梦想过着像那些文人骚客隐居者般的田园生活,每天有诗词,歌赋、琴奏为伴,惬意悠闲。他只求盖上一间茅草屋,养上几只鸡鸭和几头羊过着牧民般驱赶漂浮的生活。然而,想归想,梦境与现实是否成正比,郭瑞年也难以预料。
经过火车两天一夜的疾驰,郭瑞年疲乏的到达了云南,这时也已经夜幕降临四处灯火通明了。入冬时的寒风吹得特别繁,面部像刀刮一样刺痛难忍,郭瑞年拉高衣领遮住了自己一半的头,嘴里不停的向手心输送热气。今年的冬天要比往年冷还是没有习惯异地他乡的环境,郭瑞年冻得直踱脚,这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他窝火的来回四下张望,大城市的风光让他耳目一新。被冷空气笼罩下的城市在一团白雾升腾后看上去有一种朦胧的美,但是谁也不愿意冒着凛冽的寒风怡然观光。不一会儿路上的行人慢慢消失在雾气中。郭瑞年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被这鬼天气折腾得快不行了,他有些后悔来的不是一个好季节,拖着僵硬的身躯往市中心走去,准备随便找一个饭店补充一下热量。
夜间的灯光分外徊红,一排排醒目的牌坊映入眼帘。那些气派高档的酒楼从郭瑞年眼前扫过,他摇了摇头心想等自己哪天有机会发了财再去光临。这时天空的雾气开始消散了一些,人行道上多出了来来往往穿梭的人群。郭瑞年酸软的往人口稍密集的地方走去,“饭馆!饭馆!饭馆!”他东张西望,有些按捺不住肌饿的念到。在距他10米处的地方喧嚣而嘈杂,烟雾又开始弥漫开来,他歪斜着身子向前方探望,像是卖小吃的地方,再看看上面挂着偌大的字体“美街”,郭瑞年有些不解,难道都流行用简称了还是怎么的。
郭瑞年呆慢的找个位置坐下,走近了才看见小贩挂起的招牌“重庆麻辣烫”
“老板!来碗麻辣烫,要辣一点。”郭瑞年无力的向小贩叫道。
“好嘞!你稍等。”小贩搓手跺脚的跑到郭瑞年面前,差些没有笑烂脸的说道。郭瑞年有些诧异,小贩居然可以听懂自己的家乡话,他想这样也好,免得去说一口走调的普通话。
寒冷的天气来吃麻辣烫的人特别多,整条大约长30米的街全是卖麻辣烫的小贩,机会座无虚席。小贩显得手足无措的招呼来来去去的客人。
“来啦!你的麻辣烫,非常的麻辣。”小贩低着身子把一碗麻辣烫放在郭瑞年面前。
“老板!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这里要取名为美街?”郭瑞年向正要离开的小贩问道。
“嘿!嘿!嘿!小哥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吃东西,这里叫美食街,中间那个字被风给刮掉罗!嘿!嘿!嘿!”小贩露出满口大暴牙,脸上堆积的笑容看不见眼珠子。说完转身想去忙活却又被郭瑞年叫住。
“老板!再问一下,这,哪里有便宜的住宿?” 。 想看书来
第八章:自投罗网
“便宜一点的?小哥你是从外地过来的吧!便宜的可不安全啊!这个地方很乱,半夜都有人来敲门,我劝你还是别去那地方了。”小贩突然暗下了脸色说道。
“稍微贵一点的旅馆安全有保障些,出门在外钱财是小事,命要紧啊!”小贩看着郭瑞年不动声色的皱紧眉头,又接着说道。
“没事,我这人福大命大。”郭瑞年喝下碗低最后一口烫把饭钱放在桌上说。
“那,就是你背后的那条小巷走到头,左拐就是了。”小贩叹了一口气各自忙活去了。
郭瑞年想这是在不按规则出牌,如今已是改革开放的新世纪,人人都是靠自己一颗智慧的头脑和勤劳的双手生存在这茫茫人海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哪有强取豪夺别人劳动成果的道理。郭瑞年最痛恨的就是那种吃嗟来之食的人,不付出,不努力,游手好闲。他走到一个名为“温馨”的旅馆门口停下,豪华的旅馆门口排列着不同层次房间的价格表,他迅速扫描写上的最后一排字:“普通单人房80元 ”郭瑞年摸了摸羞涩的囊中,踏上梯台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
出门在外钱财虽说不比生命重要,但也是生存的基础。郭瑞年又想起小贩说过的话,使他徘徊在旅馆的门口举棋不定。几天火车的摇晃,又加上沉重的行李来回奔波,这一路下来郭瑞年疲惫得倦意连连,他只想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或许自己的运气不是那么衰,现在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了,上天也应该给自己一个喘气的机会。郭瑞年内心矛盾的挣扎异常激烈,“全靠你了”他握住胸前垂挂的观音像祈祷。
郭瑞年辗转周折的来到巷子的尽头,远远就看到墙壁上写下的标识“住宿往前”。他吃力的提着行李左拐一道弯路,来到一块木牌标识下“住宿10元”,这个价钱对于郭瑞年来说还可以接受,他挪动了一下身上的行李接着便往屋内走去。一位貌似冷面阎王的中年男子,手里夹着吸了一半的烟,架起两腿坐在一把椅子上。
“我。。。。。。我要住宿。”郭瑞年用了一句变调的普通话向男子说道。男子没有说话,用冷眼上下打量着郭瑞年,食指做了一个交叉的手势。郭瑞年从兜里掏出十元纸币交给男子,便自行提着行李往里面住处走去。
“把行李留下。。。。。。。”
郭瑞年仿佛听到后面的男子说了什么,但是没有听清楚,以为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便继续往前走。
“妈的个罢子!我叫你把行李留下。。。。。。。。”男子突然冒出一句震耳欲聋的话。郭瑞年确定了男子是在和自己说话,回头忊订的看向男子凶神恶煞的表情。心跳在加快,呼吸变得急促,喉结忍不住上下输送唾液,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这样的待客之道视乎不同寻常。
“你把行李放在外面我们替你保管,里面住满了人东西没有地方可放,明个一早你走的时候来取,少什么东西我们照价赔偿。”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是恶人也怕玩命的,如果真动起手来,看着郭瑞年结实的臂膀,男子也未必占得了便宜。郭瑞年原本是吓得不敢吭声,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可在男子看来今晚是遇上了对手,对眼前的人他心里也没有底,于是又说了一番软话。郭瑞年见男子降低了语气,也自然少了一分害怕,他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行李就顺了男子的意,更不想在异地他乡第二次被关进铁窗。
郭瑞年打开阴暗潮湿的房间,一个大约六平米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着五个形形色色的人,一股脚臭,烟臭,和霉臭毫无保留的向郭瑞年鼻孔灌来,使他忍不住发出干呕。但看在廉价的份上,比流离失所要强得多。他随意在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人身边躺下。困乏来袭,郭瑞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作者题外话:各位读者:本文是以真实题材作为背景。前七个章节中,主人公郭瑞年的戏份已经在现实生活里结束了,去了一个永恒的天体。但,为了祭奠他,为他悲戚而惨状的结局感到惋惜。所以我为他增加了飞翔的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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