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少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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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少根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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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会担心,心口揪得好紧。
  “拜托,你少杞人忧天了,他们的皮厚得很,一时半刻还死不了。”殷玫瑰唏哩呼噜的吸了一口红茶,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文雅。
  那一时半刻之后呢?“我不放心,他们实在太胡来,揍来揍去有什么好玩的。”
  “因为男性自尊呀!恭喜你荣获祸国殃民的妖孽之名。”男性荷尔蒙暴增嘛!冲冠一怒为红颜。
  虽然她身边的红颜无倾国倾城之姿,而且还有点智障。殷玫瑰心里不平衡的啐了一句,只因好友同时拥有两个好男人的喜爱,而她一个也碰不上。
  “呿,我可不想顶著祸水之名,想办法让他们停止吧!”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殷玫瑰笑得诡异地取出一包调味料。“真要他们罢手?”
  “废话,难道你要我家门口摆两口棺材。”等他们打累了,人也差不多挂了。
  奇怪,他们两人的体格看来不像街头型的,怎么那么会打,互有往来双双挂彩。
  “简单。”殷玫瑰弹了弹指头,将调味料撕开往好友胸口一抹,然后……“啊!酸悔子,你怎么吐血了?!”
  尖锐的叫声响亮又清澈,打得难分难解的男人怔了一下,同时罢手的跑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身边,一左一右地将“闲杂人等”挤开。
  被推了一把的殷玫瑰快气爆了,两眼喷火地试图扳开一人讨回公道,可是她势单力薄又被推出来,差点跌落在掉了一地的油炸品上。
  人家说新人送进房,媒人丢过墙就是指现在这个情况,她这红娘渺小又微不足道,毫无立足之地。
  火大了,她看见地上放了盆脏水,没有犹豫地端起就往三人身上一泼,这才有人注意她的存在。
  “你这疯婆子干什么?没事乱泼人家一身水。”嗯!还有酸菜的味道。段竹马气得破口大骂。
  居然叫她疯婆子,这笔仇她记下了!“我看两只疯狗在争肉骨头,想替它们排解排解怎样。”
  “你说谁是疯狗?!”要不是他不打女人,她会是第一个让自己破例的。
  她冷笑的撩撩发,上下扫瞄他一眼,“谁应声谁就是疯狗,还需要人家点名吗?”
  “你……”段竹马恼极了,回过头想看看芳邻如何。
  但他怔了一下便为之黯然,当他为发生在己身的事发怒时,他的情敌已经占了上风,无视一身的湿意紧拥著心爱女子,神情紧张的追问有没有事。
  反观自己真的不如人,他输得毫无转圜的余地,在用心的程度他还差上一大截,少了那份细心和关注。
  看来他是爱得不够深,二十几年的守候全白费了,她感觉不到他的心为她而悸动,眼中的深情给了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
  青梅竹马的传奇终该告一段落,幕落了,戏也完了,场下观众离席。
  而他也只有退席了。
  “很难受吧!看人家卿卿我我一脸情深,心里头那桶打翻的醋很酸喔!”她最喜欢追打落水狗了。
  “少管闲事。”表情难看的段竹马心情非常糟,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吼一吼。
  “不好意思,兴风作浪是我的本性,一天不管闲事就浑身难受。”真同情失恋的男人呀!忧郁的神情好性感。
  殷玫瑰根本不管他脸色多嫌恶,拖著他往亲热的情侣走去。
  “她没有吐血,那是番茄酱啦!”急过头人会变傻,偶像也不过尔尔。
  “番茄酱?”沾起一口往嘴里尝,发际滴著水的蓝凯斯才松开脸上紧绷的线条。
  “真是好命的笨蛋呀!有两个男人将你当宝捧在手上,叫人好嫉妒呐!”真想将好友拳打脚踢一番。
  可惜会有两个男人为她出头,自己的细皮嫩肉可禁不起一人一拳。
  “你干么提醒我他们做过的蠢事,害我又开始生气。”看著两张挂彩的脸,展青梅心疼又无奈。
  “蠢事?”危险的低音轻轻的拂过她敏感的耳垂。
  展青梅想推开近在眼前的大脸,又怕碰到他的伤口。“还不蠢吗?为了一点小事打架不是成熟男人的行为。”
  “小事?”蓝凯斯冷哼地瞪了瞪胆敢抢他女人的段竹马。“难道你真想答应他的求婚。”
  她要敢点头,他马上抓著她去公证。
  “我才……”没答应。“等等,你凭什么对我恶声恶气,你如花似玉的未婚妻飘洋过海来看你,你还站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有罪的人还敢先怪罪人,也不想想他站在谁家的地盘,她随便吆喝一声,他马上会被活活打死。
  “婚约是我在认识你之前订下的,我不知道她会来。”他语气中没有一丝歉意的解释,好像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似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没出现你会继续瞒下去,等日子到了再请我去喝一杯喜酒。”她发挥泼妇的性格揪著他衣领大吼。
  “你太激动了,有些事不能说放下就放下,等你心情平静了我们再来谈谈。”他语气敷衍,看来是还没决定要怎么做才妥当。
  嗯哼!她很平静,平静得想勒死他。“没关系,你慢慢来,我结婚的时候会发张喜帖给你,我亲爱的老板。”
  “梅,不要无理取闹,我的身分不同于一般人……”得多方考量,采取最适当的解决之道。
  “去你的不同于一般人,你以为我展青梅没人要非要巴著你不可吗?”她气极地推开他跑向段竹马。“走,咱们结婚去。”
  “你敢?!”蓝凯斯又把她拉回来,将她抱得死紧。
  “为什么不敢,只要你一天不解除婚约我们就别见面,一个月内婚约仍在我就嫁人。”她说到做到,绝不是开玩笑。
  “你……”别逼我。他用压抑的眼神要求她。
  “青梅,他不娶你我娶你,我们两家的父母早就准备好了,就欠一个新娘。”败部复活的段竹马突然开口搅局。
  “好……唔……”真卑鄙,使下流手段。
  展青梅的好音才发出,气得鲜红的唇瓣被一张薄唇吻住,咿咿唔唔的发不出声音求救。
  一旁的好友和“未婚夫”看红了眼不置一语,任由两人的争执益趋于火热,心里十分怨恨地拉开两只交颈鸳鸯,恨不得天下有情人都成不了眷属。
  嫉呀!妒呀!好生不甘。
  “孩子们别玩了,快进来洗洗手要开饭了,外面的蚊子多不适合谈情说爱,家里有张床备著,吃饱饭才有力气做功课。”
  展母明快的笑语让两人都脸红了,一语化解眼前的窘况。
  第十章
  “青梅!”
  “竹马!”
  两声母爱式的呼唤在寂静中一同响起,只是这是两道轻柔的声音都出自男人的口中,在顿了三秒钟后他们又非常准确地同时发音。
  “起床了。”
  一大清早听到惯常的叫床声,展青梅的反应和每天起床前的模式大致相同,低咒一声的将摸得到东西往窗外一丢,向在庭院运动的两位“老人家”抗议。
  这无聊把戏已经延续了二十几年,他们还死性不改地当是嗜好,时间一到便相约到前院练发音,好让左邻右舍知道上班、上课快迟到了,丢脸得成为社区的一项传统。
  听说还有人因他们两家出外度假而睡过头,特地打电话来骂“时钟”不准。
  此时困意仍浓的展青梅不想起床,翻个身想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不意被一堵墙挡住,撞痛了鼻子还差点滚下床。
  幸好有一只大掌及时托住她的腰,顺势搂她入怀轻抚光滑的裸背。
  咦?不对,手和……裸背?!
  她倏地睁开眼,迎面而来是一张放大的男性脸孔,她惊愕得几乎要尖叫,咕哝滚动的喉音被热情吻住,一口气闷得快断气。
  呜!谋杀。
  “早呀!宝贝。”瞧她这张脸红扑扑的,叫人好想咬上一口。
  “早……呃!不对,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她以自然反应回了声早才发现不对劲。
  蓝凯斯宠溺的笑意挂在脸上,艺术家的手轻轻拨开她覆面的发。“还没睡够吗?”
  “我……唔!是在作梦对吧!”好真实喔!他的胸肌一块块的凸出,硬邦邦的。
  “不,这不是梦,我们上床了。”她老爱把他们之间美好的发展看成梦,她真是太爱作梦了。
  “上床……”喔!上床嘛!“……什么,上床?!”
  她真的吓醒了,拉开两人蔽体的薄毯猛然一瞧,两具赤裸的身体让她当场全身上下像煮熟的虾子,没一处正常肤色。
  美梦成真比酷斯拉来袭还惊心动魄,她完全无法思考得僵成石像,难以相信她和他上床了。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地想不清细节,像是有人在脑中打鼓导致她神智不明,脚踩在云端没有踏实感。
  耳边似乎有隆隆的飞机起飞声,身体剧烈的震动几下然后腾空,她好像到过洋鬼子的国家又飞回来,一路上昏昏睡睡的。
  “小声点,咱们的墙很薄,你不想两家的父母都脸红地冲上来一瞧,以为我正在欺压你。”没欺,但压得挺舒畅的。
  “你……你不要一直摸我啦!我还没搞清楚为什么和你躺在一张床上。”有好多影像被她遗忘了,她得想起来才行。
  这女人又犯傻了,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我们结婚了。”
  他拉起她的手,让她瞧见指上足以砸死人的大钻戒。
  “结婚?!”她又再度尖叫,身子往他身上一跳。
  “老婆,你不会忘了你力战群雄的精采实况吧!”他从没见过家里的那些亲人目瞪口呆的模样,显然吓得不轻。
  “我?”
  一丝丝回忆慢慢回到大脑,她开始有些印象的回想起一些片段,用脑过度会有短暂的失忆,所以她打三岁起就决定痴愚过一生。
  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动用多年未开的左脑呢?她那爱因斯坦的头脑早已上了封条。
  “是谁威胁我一日不解除婚约就不和我见面?使性子移情别恋要嫁给别人。”她那坚定的眼神真的吓到他了,以为铁定会失去她。
  不过丈母娘说了一句:爱情是不等人的,稍纵即逝,人要为自己而活。他顿时茅塞顿开的豁然开朗,明白人生中的至爱是必须争取的。
  当下他取消一连串的巡回演奏会飞回美国,打算和家族达成协调解除婚约,他要做一个真正自由的人不再受缚家族责任。
  幸好他把这朵梅带上飞机,否则他还真怕她会在他不在的时间真的“改嫁”。
  想到被她的直言搞得灰头土脸的家族长辈,虽然一再重申反对他们在一起却被她逼得哑口无言,退一步地同意解除他和茱莱儿的婚约。
  当然,他们是被赶回来的,所有人联手打包不敢迟疑,就怕她那张利嘴会杀人于无形。
  “大男人干么计较那么多,我不是成了你的黄脸婆?”她全想起来了,实在不怎么开心。
  他居然推她去当炮灰,还强迫她坐飞机。
  都怪段竹马那个危言耸听的家伙,不断灌输她近年来飞机失事率有多高,一百架飞机有十架会掉下海,叫她不要轻易以身涉险。
  结果她得了飞行恐惧症,来回两趟遭医生强行注射镇静剂,一路成昏睡状态回美国、台湾。
  “黄脸婆?!”蓝凯斯失笑地将她拥入怀中,手指轻点她飞俏的鼻头。“老婆,你言轻了,我以为遇到一头母狮子了。”
  想她的逼婚过程著实好笑,只因他家人拿出门户之见当借口反对他们在一起,他便火大的走进他家族经营的珠宝店,二话不说地挑走两只最贵的婚戒要他们自行看著办,总之她一毛钱也不会付。
  然后拉著他走进当地最大的教堂,怒拍桌子要神父证婚,而且越快越好不要繁文缛节,只要一声礼成就好。
  他没法忘记神父当时的表情,惊愕加害怕地颤著手翻动圣经,以简单又快速的发抖语音念完祝贺词,连新郎该吻新娘的步骤都省略,直接宣布他们成为合法夫妻。
  随后追来要债的堂弟当场脸发白,价值百万美金的钻戒成了他的贺礼,欲哭无泪的回霍斯顿家族报告这个残酷的事实。
  因为他们直接到机场回台湾,因此没能共襄盛举地目睹所有人惨澹的神色,想必是十分壮观。
  “蓝凯斯,你真的不心疼那一大笔财富落到别人手中吗?”她赚一辈子也赚不到零头。
  “身外物哪及得你重要,拥有你我就拥有世上最大的财富。”快乐是金钱所买不到的。
  “不觉得可惜?”她撒娇的偎向他肩头,眼中的满足比星星还明亮。
  “怎么,你要我改娶茱莱儿好继承大统吗?”他打趣地搔她痒。
  “咯……你找死啦!你要敢给我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小心我在你的咖啡里下毒。”坏人,明知道她怕痒还故意搔她痒。
  “梅,我有没有说你今天特别可爱。”他的眼中只有她。
  她突然跩起来的扬起下巴。“多说几句赞美的话来听听,我很虚荣的。”
  “是,女王,不过我要先讨赏。”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
  一阵云雨过后,两人都累得不想动,紧紧贴合的身体仍残留欢爱气味,他的一部分还停留在她体内休息。
  不知谁开口说了一句“我爱你”,另一人回道“我也爱你”,浓浓的爱意盈满一室。
  “啊!对了,你想段祸水能不能适应那边的天气。”听说快入冬了,第一场瑞雪已然飘落。
  那个怕冷的家伙一定会冻死,她捎去的冬衣不知他收到了没?
  “老婆,我吃味了,你在我怀中还想著别的男人,是不是嫌我不够卖力取悦你?”他轻逗地滑过她的细腰,语气中还真带一股酸味。
  “别再来了,我骨头都快松掉了,青梅竹马式的关心也不成呀!毕竟他是代替你身陷囹圄,起码的同情心人皆有之。”
  “囹圄?”那是什么意思。
  “监牢、关犯人的地方。”她觉得段竹马有点可怜,像被流放的悲剧英雄。
  蓝凯斯轻笑的吻吻她。“你直接说成龙潭虎穴不是更贴切,他最少还有属于自己的娱乐时间。”
  “在他接替你的工作以后?”她已经可以预见他往后的日子有多悲惨。
  交换学生屡见不鲜,但从来没有听过有交换父母,或者说交换儿子,想治愈情伤的段竹马居然同意这个荒谬的提议,在他们回国的当日提著行李错身而过,奔向陌生的国度。
  而蓝凯斯则决定留在台湾发展,代替段竹马当段家的儿子,小提琴的演奏并未中断,而是集中在夏天和冬天两个季节,地点也集中在几个主要城市不分散。
  也就是尽量不坐飞机,夏天往寒冷的国家,冬天则到暖和的都市,只因为他老婆怕冷又怕热,所以他体贴地以老婆为主。
  其实他不用工作也能富可敌国,当年他已在家族企业中布下暗桩,假藉巡回之名实则视察私人产业,想要抢夺家族企业主权的莱恩根本讨不到便宜,他抢到的是一个虚位,内部大权已掌控在别人手中。
  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成功了,他故意不戴保险套和茱莱儿做爱,而她终于为自己的淫荡行径付出代价,怀孕三个月匆忙下嫁,连个像样的婚礼也没有,大为折损她骄傲的自尊。
  至于麦修仍是蓝凯斯的经纪人,在他被蓝凯斯揍断鼻梁之后,他们的交情一如往常。
  “呃!老段,楼上那对会不会太吵了?”完全没顾虑到老人家的体力没年轻人好。
  “是有点太过火了,展兄,我老婆说我最近都没以前那么爱她。”他也很拚嘛!可是力有未逮。
  “听说威而钢功效不错,咱们去买来试试。”让老婆幸福是男人的责任。
  “好呀!好呀!我早就想跟你提了,咱们要重振雄风。”绝不让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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