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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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有故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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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熬到了第二天傍晚,我打电话给邓岩(公司新为正部级干部配了手机),她告诉我,她现在正同伙伴在一起,恐怕不方便与我见面。再放过这个机会,我不知道还要死多少脑细胞才能找到下一次!我很快做出决定,可以让她的伙伴一起来。邓岩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得问一问伙伴愿不愿意去,我马上说让你的伙伴接电话,让我来诚意邀请她。邓岩果然把电话交给了伙伴。
    认可当暗哨,不能做灯泡。她的伙伴明白这个道理,在电话里谑笑着表示大力支持,但不会参加我们的约会。可我们相见的时候,我还是见到了她。她开着一辆崭新的轿车,把邓岩送过来的。果然是做健美的,她比邓岩的身材还苗条,青春的朝气,娇媚的气质,完全掩盖了她看起来并不是很漂亮的外貌,十分悦目。
第一卷 三十
    邓岩给我们互相作了介绍。女子名叫李婷,婷婷女子健美中心就是她开的。不要看她一脸娇媚,却是女中豪杰,具备很多男人都不具备的魄力,很有经商头脑,挣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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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怪我做灯泡啊!”她一见我,就直爽打趣地说,“她硬拉我来当保镖。”
    “有你这样的保镖,我也会拉来的!”我笑着说。
    “给你当保镖防不胜防,我可不敢!呵呵……”李婷语含幽默地笑着说。她身上的直爽、活泼、见面熟的性格,让我不禁想起了冯晓静,有几分相似。
    “防不胜防今天也得让你给他当一回保镖!”邓岩一语双关,适时插话对李婷笑着说。
    “好啊,求之不得!”我心里有几分不爽,却挤出一脸心甘情愿的微笑,对李婷表示出极大的欢迎。
    活动科目的安排没有按照我的设想,先去吃东西,然后去“六角屋”音乐厅听音乐、喝咖啡、聊天,主要的环节都省略掉了,邓岩托词她们还有事,简单吃点是就行,李婷马上提议去吃快餐,我不好强求,便一起去了肯德基。
    我长的是穷人的肚子,贱人的胃,吃不惯“洋食”,吃一回胃口就闹两天情绪,有两次还跑了肚,所以很少再去照顾“洋人”的生意。其实有好多人和我一样,只是崇洋媚外摆时尚,不惜委曲自己的肚子,折磨自己的胃罢了。就像我现在,认可跑肚拉稀,也要再吃一回。
    邓岩俨然如一株空谷幽兰,脸上永远带着淡然超脱繁俗的恬雅,即使心情再焦躁的人,看着她也会不自觉地沉静下来。她话不多,却并不显得沉闷,总能使和悦的气氛氤氲在平静舒缓之中。
    可惜,她身旁的“保镖”李婷是个张扬的人,加上小小年纪,事业有成,难免会有一些飘然,她完全忘记了她今天是配角,不断地在和悦的气氛中制造“污染”,冲淡了些许恬静。今天如果没有她这位“保镖”,我想这应该是我活到二十几岁,最平静、最惬意、最恬美的一次享受。
    这个结果虽然远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留了一些小小遗憾,但想想也算很不错了,毕竟,我还是把邓岩约出来了。
    你知道,这年头上级追求下级一般只须要一个眼神,可下级追求上级就像狗追兔子,累死累活还不见得能追上!
    (4)原来我是楞头青
    我不知道谭玉健是怎么知道我请邓岩去“肯大叔”哪儿吃饭的。
    第二天上班,我到得稍晚,一进门,谭玉健便眯着像两条抬头纹一样本来就找不到眼珠儿的眼睛冲着我嘻嘻地笑,笑得我晕头转向,不知所措。我越这样,他越笑得厉害,竟然笑出了声。搞得屋里的同事们都莫名其妙地看我。
    “谭部长,笑什么呢你?!想罚我?我没迟到啊!”我忍不住问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还差三分钟呢。
    “你难道不知道我笑什么?”谭玉健吃力地瞠开双眼,尽量地露出眼珠儿以做足惊讶的表情让我看。
    “不知道!”我一脸茫然,以为脸上落了鸟儿粪,忙着用手抹脸,侧头看正在抹办公桌的孙大萍问,“大萍,我脸上脏吗?”
    说到这里,请允许我特别介绍一下孙大萍。孙大萍是我部唯一的女同志,人长得可以和谭玉健媲美:大个子,阔身材;脑袋本来不大不小,五官本来不多不多,可让人看着却很拥挤。剖析造成拥挤的原因,除了鼻子,其它几个器官都不愿意在原地呆着,拼着命地往中间挤,致使让出了更多的空间留给了两腮,显得脸出奇的大。
    办公室里有这样一位女同志,有很多好处,男同事们心无二用,专心工作;那帮光棍办事处主任们回来开会时,屋里也不会太喧闹,大家都自觉的跑到企划、财务、人事等部去了。当然,缺点也是有的,如果你正在焦虑烦躁不安时看她一眼,会对生活彻底失去信心。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损,形容得有些伤她了?不用担心,她很大度,性子随和,工作闲暇时,我们也没少开她的玩笑,她都会一笑了之,最多是狠狠瞪一眼,算是给对方最大的惩罚了。
    孙大萍抬头端详我一眼,说,“什么也没有!”
    “那谭部长在笑什么?”我奇怪,狐疑地猜测,在我进来之前他们大概说了我什么坏话。
    孙大萍瞅着忍不住笑的谭玉健说:“谁知道他在笑什么。八成是上班来时,在路上捡钱了吧。”
    “胡说!”谭玉健却故意板起肥厚的大脸说,“我有那么倒霉吗?!”
    大家本来就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想笑,听了这话,都不禁笑了起来。
    “好了,就此打住啊!现在开始工作。”谭玉健止住笑,阻止大家,又对我说,“小周你也不用再费脑子了,等下班了你请我吃饭,我告诉你。”谭玉健对我说。
    “你是不是想蒙我顿饭呀你?”我狡猾地质疑。
    “那还不至于。”谭玉健喘了两口粗气说,“放心,你不会白请。”
    “嘁!”我不屑一顾。
    “让你请的你不愿意请,不让你请的你追着请!嘿嘿。”谭玉健见我一脸不在乎,有意地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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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当即一愣,心中不禁暗忖,“难道它知道了我昨天请邓岩的事儿?”
    我故作不理会,坐在桌前,整理昨天没有整理完的文件。这样的事,不管是真是假,当着大家都不能再往下作深入讨论,否则刨出根来,很不好收场。不就是吃顿饭吗,请领导,除了费点儿银子,总没有什么不好吧。我想。
    “说罢,饭也吃上了,上午笑什么?”我看着腮帮子鼓动着的谭玉健问。
    “你昨天晚上去肯德基请谁吃饭来着?”谭玉健故弄玄虚地问。
    我立马怔住,听他口气,似乎果然知道。“没谁呀!”我防他用诈。
    “再说!”谭玉健鼓动着的腮帮子停住,又肥又圆的大袋往前一挺,肉蛋一般厚的大眼皮翻了起来,“两个漂亮女子!”
第一卷 三十一
    地点和人物都对,毋庸置疑,他果然知道,我也没有必要再设防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惊问。
    “嘿嘿,说来可就巧了。”谭玉健拿起桌上的手巾纸,抹了抹油晃晃的厚嘴唇,对我说,“昨天我带孩子去哪儿吃汉堡。你们进门我就见到了,嘿嘿,没好意思打搅你们。”
    “那我怎么没有见你?”我大怪。
    “身边有两个美女相伴,你小子还能看到我!”谭玉健讥讽地说。
    “上次我请客邓部长说她闻到酒味过敏,不是没参加吗,所以补请她。”我解释说。
    “行了,别在明白人面前装糊涂!我是过来人,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我用不着捋就能看清楚。”谭玉健嘲笑说。
    “真的!你没见还有她们一块儿的朋友在场吗。”我讪讪地笑。
    “不管真的假的,你敢说你对邓岩没意思?”谭玉健单刀直入。
    “如果你没有老婆你敢说你对她没意思?”既然话挑开了,我也没有必要装大瓣蒜装着了,反问他。
    “嘿嘿,有老婆我也对她意思。”谭玉健忽然似真似谑地笑着说,“漂亮女人谁不爱!”
    “嘿!你好意思说我花花肠子吗?我怎么着也是个未婚青年,追漂亮女人是应该的。你呢,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咱俩的肠子谁花花?”我不平地说。
    “急了急了,还没怎么着呢这醋就吃上了!意思是意思,事实是事实。别说我有老婆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是没有老婆,凭我自己都不愿意照镜子的容貌,也不能怎么样。嘿嘿。”谭玉健自嘲地说。
    “嘿,”我笑,“领导们要都像你这么自卑,二奶们指望谁去?”我说了这句话,忽然感觉不对。我们正在讨论邓岩,怎么说起了二奶——这种污秽品类,如何能同邓岩相提并论!我不禁自恨,马上住了口。
    “他们爱指望谁就指望谁吧,我拯救不了她们了。”谭玉健风趣地说罢,又看我,忽然变了口气,颇带点儿教导意味地对我说,“兄弟你刚调上来不久,看在今天你请我这顿饭的份我,哥哥我得给你一个善意地提醒。漂亮的女人既然招人喜欢,那就不是只招你一个!曾追邓岩的没有一个团也有一个连了,现在所剩无几,而且,剩下的,基本上都属于你这类型——楞头青!”
    “愣头青?!什么意思?”我听得有点迷糊,心里隐隐地漫上来一缕阴霾,蹙着眉头看谭玉健问,“我说部长大人,别那么高深,把话说明白点儿。”
    “不是所有的领导都像哥哥我一样自卑,见了美女挠心抓肺地忍着心痒,却不敢下手!”谭玉健反而越发弄起了玄虚。
    “还是没明白。再说清楚点。”我摇头。
    “这已经对得起你今天这顿饭了!想彻底明白那就在公司里先老老实实猫一段时间,作好调研,免得犯了错误都不知道错在哪儿!实在猫不住,可以考虑和邓岩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对了!”说到李婷,谭玉健两眼徒然放光,“那个女孩儿很不错,有气质,我觉得比邓岩还养眼。”看来,谭玉健喜欢李婷这种类形女孩儿,心有所动,嘴里一边赞叹着,一边仰起水桶一样粗的脖子,灌下了大半杯子白酒。
第一卷 三十二
    (5)色鬼遇上淫妹妹
    我照镜子从来都不会自卑。上大学的时候,我追女同学就像在自家放养的鱼池里钓鱼,很轻松便能将她钩住。所以我一直以为,追求女孩儿只要在爱慕的基础上加点儿积极主动就够了。可现在换了环境,钓鱼的这个过程变得复杂起来,总有许多干扰游离其间,我能感觉到,却分辨不清楚这是些什么东西!
    激|情依旧,但我需要冷静面对。我暂时搁置了要对邓岩采取进一步行动的计划,如谭玉健所言,先猫下来,观查一下。
    淡化了些许迫切的期望,心里显得空落落的轻松,但这种空落落的轻松也没有持续多久,必然要发生的,让我没有料想到的祸事便接踵而至。


    星期六下班,我从公司里出来,便见朱元像根竹竿似地斜靠在公交站的路牌下等车准备回住处。他见了我,便招了招手。因为都属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巴不得凑在一起打发无聊,没用商量便都放弃了回住处的念头,找馆子一起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朱元问我,还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告诉曹斌同张野打架的事。他不提起,我还真忘了这茬儿,便点点头说,你愿意说我当然愿意知道。
    朱元早经过了深思熟虑,没有犹豫便对我直言相告,他与曹斌是表兄弟(这种表亲关系是怎么产生的,现在连他们俩的奶奶恐怕都搞不清了);他进公司也是曹斌引见的。所以,在曹斌一再追问下,碍于面子,他只有说了。说完,朱元瘦得连一滴油也榨不出来的脸上仍带愧疚。
    朱元这人除了认真得有点过分,做事生搬硬套,没有什么不好。他的认真不是不对,而是因为太对,所以不能入流,处处都显得格格不入。就像土匪窝子里的活雷锋,美国社会里的本拉登一样。因此,我听后,虽感惊讶,但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他能直言相告,已经证明他对我的友谊,超越了他与曹斌的表亲关系。
    至于曹斌,我不知道再用什么字眼儿评价了。在他身上已经浓缩了所有小人的“优秀品质”!我决定把他划归到猩猩一类,我不能因为猩猩向我龇牙或是咬了我,我也向它龇牙,咬它,作为报复!那样的话,我付出的代价将是与他同类(再说我也咬不过它)!不值得!
    吃过饭我们到乐都娱乐场打台球,近十一点钟分手道别各回住地,并约好明天一起去滑冰场玩,来打发掉对于单身光棍来说星期天这份儿多余时光。
    公交车是没有了,我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车向前行,像个大摇篮一样,晃得我神疲意懒,眼皮像挂不住的帘子直往下落。正这时候,腰里的BB机像蛐蛐一样叫了起来,声音在封闭的车内回荡,显得很刺耳。我懒洋洋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迷迷瞪瞪从腰里抽出BB机打开来看,只扫了一眼,我软懒如泥的身子便如触电一样,腾地弹直了,脑袋瞬间暴涨,几乎要撑破紧紧封闭着的车门。
    “周旋,张威被雷振清的人带走了快回我电话!!”是冯晓静的留言。
    张威一到陵阳便针对高英甫的攻势采取了有效措施。他让每个工作站抽出两名业务员,以义务为药店打扫卫生提高药店形像为名,专清理红叶集团贴在药店墙壁上的招贴广告。各药店的老板巴不得有人替他们好好清理一下被各种药品广告贴得像长满牛皮癣一样的墙壁呢,高兴得积极配合。就这样,红叶集团的招贴,在一夜之间从药店的墙壁上消失了。
    人往往是这样,如果身上长了一群虱子,也就听之任之不在意再多长几个了,可一但把它们从身体上捉干净了,就再也不愿让它们回来。所以,当高英甫发现他们的广告被清理掉,想重新贴上去时,遭到了所有药店负责人的强烈反对。高英甫无可奈何,只有暗自对张威咬牙切齿。
    高英甫也曾想过用狠招报复张威。红叶集团,通过被药监所查抄货物这件事,加强了陵阳县外联公关工作,对卫生、医药,包括工商等部门都进行了着重打点,关系已经非常熟络。高英甫本来想通过与这些部门的良好关系,对付张威。但当这些部门听说康品健公司的办事处设在雷振清哪儿时,都有些顾忌,担心为个虱子烧了袄,不值得找麻烦;再者一点,每逢“祭日”,康品健公司也是大供小供地给他们上,与他们的关系走动得也并不差。因此各部门只是哼哈搪塞,却根本不当个事儿。高英甫仍似馋猫看着缸里鱼一样,眼巴巴地瞅着没办法。
    张威占尽了优势,陵阳市场的销量当月就有回升。公司里很高兴,我觉得脸上也挺有光,毕竟人是我推举的,而且是自己的好哥们儿。
    当月张威得到了公司的嘉奖,激|情高涨,欲乘胜追击。他与冯晓静商量,能不能找人同县城里的城管大队疏通一下关系,在县城的主要街道悬挂起康品健公司的宣传条幅。冯晓静虽然家住县城,但本身同这些机关部门并没有关系,她唯一能找的就是亚丽。
    这一找,关系有了,祸事也就来了。
    张威来陵阳这么长的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脑袋顶上住着一个与自己习性相投的好街坊——亚丽,直到这一天,冯晓静把亚丽约出来同他一起吃饭,张威才恍然知晓。
    色鬼遇上了淫妹妹,张威当时俩眼珠儿就直了。这种良家妇女见之不寒而栗的目光,却最受“淫家妇女”青睐。亚丽就像一只正在发情的母猫,媚眼眄睨,流光四溢,翘臀扭摇,抿口娇笑,卖弄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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