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为毛题目必须为3~2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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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 (为毛题目必须为3~20字)-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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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托着下巴,浏览着原创网上铺天盖地的穿越时空文。



    “破晓,回屋看你的英语去!”母亲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



    “是~”我拖长声调,下线关机。还能听到母亲冲牌友发着牢骚:“这孩子就知道玩,早知这样就不给她买电脑了!她爸是天天喝酒不着家,敢情以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都一样,我家那个也是没日没夜打游戏……等等,我吃!”李阿姨声音响起:“我那口子到是回家~不过跟儿子抢电脑打游戏。前一阵还说一台电脑根本不够用,要再买一台。”



    女人的笑骂声拌杂着刺耳的洗牌声,让我胸口一滞,憋的难受。



    回到卧室,躺倒在床上。胡乱翻看着英语课本,没由的心头火起,甩手将书抛到地上。翻个身,又想起风靡一时的穿越风,哼笑一声。临睡着前还想,真要这么容易就能穿越,怎么我就碰不上?!我睡了多久?为什么闹钟还不响?



    想睁眼,却发现根本办不到!意识到不对,心猛坠下沉。我根本没躺在床上,而是被包裹在一汪温暖的水里。不能动,不能出声,不能睁眼……只有思维还在活动。



    我拼命挣扎,可一点作用都没有。周围死一般的谧静。不晓得时间又流逝了多少,我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讲笑话,讲故事。调侃自己可能遇上UFO,熬过去了保不准还能当一名人,写本《我的奇遇记》,上上电视,接受专访……没过多少时间,这招就开始不灵光。心烦气燥,暴怒异常的我开始破口大骂。骂老天,骂一切,骂的酣畅淋漓!再往后,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然达到极限,立刻就要崩离破碎。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服刑犯人不怕打骂,就怕关禁闭,原来这是比死还要难受的刑罚!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一味强迫自己入睡。我悲哀的意识到,即使现在能摆脱困境,我的脑子恐怕也要睡坏了。



    “嗵,嗵……”



    支起耳朵,“嗵,嗵,嗵……”微弱却平缓坚定的声音让我烦躁失常的心冷静下来。单调的节奏此刻听来不亚任何天籁之音!我对自己说,现在只能自救,不然死路一条!直到此时才有心思考虑,为何会演变成这样!如果没记错,我该是躺在卧室的床上偷懒睡觉。



    任我想破脑袋也未想出有什么异常状况,只好作罢。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意外听见细微的说话声。原以为自己会惊喜若狂,没想心态平和到连自己都吃惊。现在的我已经可以扭动身体。再次入睡前仍不忘幽自己一默。



    “妈的,老子现在心态皮实的可以挡原子弹了!”很久没惊慌了。我惊恐的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往外推。可以离开了?!咬牙将心一横,我死命随着那微弱的力量往外拱。



    “用力!夫人请用力啊!!!”



    我全身一震,如果到此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脑子不是傻就是呆了!



    四周一片慌乱,人的叫喊声,水声,器皿发出的撞击声……还加杂着一个女人轻不可闻的痛苦呻吟。



    “夫人~夫人!”一个略有苍老的女人喊道:“请再努力,否则孩子就要死在腹中了!”



    我闻言更是施出吃奶的劲!我已经对自己许下诺言,只要能继续活着,我一定不让自己再受丁点委屈;我要活的潇洒率性;我要经历世间种种;我要再不留遗憾!



    “孩子出来了!!!”接生婆突然厉声叫道:“快去拿剪刀!脐带绑住小姐脖子了!!!”



    “呜呜~小姐的脸成青紫色了。”一个稚嫩的女声哭道:“夫人她晕过去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我近乎要窒息身亡,想笑,不会就这么挂了吧?!在出生的一瞬死亡,真是精炼搞笑的一生呵!



    感觉栓在脖子上的异物被小心的取走,接生婆小心翼翼的揉着我的脖子,足揉了一个多小时。开始挺纳闷,后来想明白,初出生的孩子骨质极软。我怕是被勒成歪脖了~不过拿歪脖换条命还是很值当的。



    “怎么样了?”一个沉稳磁性的男声刺激我的神经。不可否认,非常悦耳。在这种情况下能登堂入室的,难不成是我的……“父亲”?……



    “老奴幸不辱命!”接生婆语气骄傲道:“小姐应无大碍。”



    “抱来让我看看。”



    “稍等下,还要让小姐哭出来。”



    我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那接生婆拎脚倒掉。紧接着跟我背脊差不多大小的手掌招呼上来,我发誓我能听见扇出的风声!



    “我又没抢你孩子的身体,你至于这么玩命打么?!”我怒想,明白现在只要哭一声就能安全过关,可让我哭……哭……我哭不出来!



    闻见一声轻笑,和煦的象阵清风。



    “别打了,孩子一定在心里骂你。”我“父亲”道。



    “可如果不出声,很可能是,哑……哑……”接生婆结巴起来。



    “给我。”



    我被一双温和稳健的手抱住,鼻尖嗅到淡淡书墨香。开始有些喜欢眼前这个便宜“爸爸。”很好奇他会是个什么样子,于是努力睁开双眼……对上一对眸子。



    极品羊脂玉!泛着温润的智慧光芒,不刺眼,不耀眼,让人安心。让我想起某种食草动物,善良无害。



    看见我看他,那双眸子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又荡漾开柔和的涟漪。笑着将我举高。



    一旁的人见我刚出生就能睁开双眼,全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自你母亲怀上你,多少知名大夫都说恐无法安全生下。”父亲笑道:“只刚出生便这么多磨难,却又都能安全化解。真是奇迹!从今起,你名为赫连奇!”
成长
    婴儿的生活幸福而又单调,除了换尿布时时常忍不住发牢骚外,一切安好。名义上的母亲在我出生后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府里的家奴唏嘘感慨一把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连风度翩翩的“父亲”都未表现出多大的情绪波动。我心里却泛起莫名的酸涩。只知道,她墓碑上刻着“赫连张氏”,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夫姓父姓结合的代号。潜意识里感觉她是个温柔的女人,她微弱却安详的心跳声曾多次把我从崩溃的边缘扯回来。心里发誓,再过几年,我一定想办法打听出她的名字,为她立个碑!



    所有带我的奶妈丫头都夸我好养,不哭不闹,饿或要撒尿时竟然还知提前发出动静。闲极的她们每日就是坐屋里扯八卦,可能真是无聊到一定程度了,连谁谁昨天来月信,谁谁今天打扮的如何也列为讨论议题。她们说她们的,我想我的。直到现在我仍没把状况搞清楚,只能确定一点——我居然穿越时空了!



    而且更让我吃惊的是,我来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这个国家国号“锦”,只是有时年岁大的会口误称为“霖”。每当出现这个错误,惊的一帮妇孺声线打颤。还分什么皇族,贵族,士族与土民。我只能猜测,这个原本叫做“霖”的国家被“锦”吞并,而且时间尚短。百姓也因此被分为三六九等。



    “老爷~”“老爷”。



    我扭过头,便宜爸爸换过朝服,身着藏青色长衫,负手跨进房门。老气横秋的姿势被他演绎的风流倜傥。屋里除我外的雌性动物神情俱都扭捏起来。听说他只娶了赫连张氏一个,她死后身边现下无一个女人。要长相有长相,要地位有地位,更重要的是只要现在混个侍妾,就能成为赫连家掌握实权的大夫人。纯正黄金王老五!哎~就是觉得好笑。



    他走到床边,笑意盈盈的用手抚过我的眼睑。书墨香气似乎已经沁入他的皮肤骨骼,我心里暖融融的。也许人也有动物一般的“第一眼效应”,睁开眼时第一个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他。此后的日子,他毫无保留的父爱触动我的根根神经。我既占了他女儿的身体,享用他的父爱,自也要尽忠尽孝,做个名副其实的好女儿!



    本府大老爷,我的父亲姓赫连名容达字瑞鸿,官拜礼部侍郎,主管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初听说他就职于礼部,忍不住往歪处想。古人对于相貌比现代更为注重,很多有真才实干的才子都因相貌难以施展拳脚。譬如神话里的钟馗,又譬如雍正年间的孙嘉淦。后才知自己大错特错,赫连家乃百年书香门第,出过数位大文豪,且门下弟子大多从政,在前朝时已有文界第一世家的尊位。锦兴霖灭,本朝当权者顾忌赫连在民众间的威望,极力拉拢。赫连家族才没有因霖的覆灭而消失于历史的洪流中。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这一半要拜丫头们八卦闲聊所赐。另一半则是因为父亲是个名副其实的怪人!自我出生后,他不管公务多忙,一定会抽出时间来看我。不停的和我说话,完全不管我是个出生仅数月的婴儿。



    他现在又再对我叙说这个国家的各处名胜,我越听越诧异,拿眼偷瞧他时,正对上似乎万年不变蕴涵笑意的眼睛。下意识的避开竟惊出了冷汗,总觉得那看似无害的眼神轻易的看穿了我的本质!有趣~似乎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呐!



    不管我如何祈祷或是诅咒,时间依旧照它原有的步伐前进。



    “小姐这样装扮也好可爱。”丫鬟月茗替我梳妆好,喜滋滋的拿过镜子。我“恩”了一声随手将镜子扣放回桌子上。月茗对此见怪不怪,仍能保持笑脸相迎。



    “老爷回来了,现下在书房。”月枫掀帘进门道。



    我点点头,跳下椅子,由月茗为我整理一下衣物。



    “我有点事情找父亲,你们就不必跟着了。”



    一路走来脑子里都在准备说词,别屋的佣人瞧我身着男装先是一怔,马上就释然了,反正我行为怪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旁人眼中,我是个个性别扭奇怪的三岁孩子。不爱玩玩具,不爱说话,不爱照镜子。拥有这个年岁不该拥有的冷漠。



    对于不爱照镜子,这不能怪我性子奇怪。试想一下,当你拿起镜子,里面映出的是另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这是个什么感觉?想起以前看穿越小说,女主角总爱边照镜子边对自己新拥有的花容月貌流口水就觉得她们实在是太强了!反正我做不到,我只觉得好象在看恐怖片。



    吸口气推门跨入书房,父亲正从书架上。背后窗子透过夕阳的余光,撒在身着象牙白衣衫的父亲身上。他侧对着我,此时转过头先楞了一下,随后来微笑道:“奇儿今天的扮相很英气嘛!”



    这人真是神奇,自我见他这三年多来,岁月丝毫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有的只是经过岁月洗绦沉淀后的优雅。



    “父亲……”



    “为父更希望奇儿唤我爹爹。”他取出一本封皮为深褐色的书,衬着修长的手指宛若白玉。笑容也是无懈可击的从容优雅。可我的嘴角忍不住想抽搐!



    我一直管他为父亲,因为现在这奶声奶气的嗓因发出“爹爹”这个词时,格外让我作呕。可似乎是被他发觉了,有意无意的,他总是这么笑着说——“来,奇儿叫声爹爹!”



    “爹……爹爹。”我差点咬到舌头:“女儿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女儿想去书院念书。”我大声道,把小身子站的笔直。没办法,实在不知该怎样表现决心。



    “好啊。”



    “啊?”这也太容易了吧?要知道古代女子是不能上学堂的,更何况我只有三岁多一点!妄我想好了ABCD好几套方案说服他。



    “我说好啊。”父亲浅笑而立:“去风华学院吧,为父在那有至交可为你打点。后日起程如何?”



    我呆楞了片刻,抬眼对上他的眼睛,又是那种眼神!初看温和无害,实则深不可测!



    “多谢父亲大人!我这就着下人去收拾行囊。”我淡淡一笑道。
风华
    坐马车绝不象想象中的那般舒适,这年代的轮子都是木头制成,行驶在崎岖的小路上,颠的我差点把三天内的食物吐出来!



    临走前月茗月枫俩丫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我衣角不放,痛陈有多敬爱我这个独一无二的小姐,发誓要誓死追随!开玩笑,我现在只得三岁,完全没有第二特征,扮男孩是轻而易举。她们都已是十四五岁的丫头,声线尖细,虽为丫鬟却比常人家的闺女娇养的多,女儿态十足。除非是满书院里的男人都被书虫蛀了脑,否则断没认不出的理!再者,我离开这就是想更自由些,抛开这年代对女子强加的枷锁,带着她们算怎么回事。



    “真不需要丫鬟服侍?”父亲度步走到我身边,俯下头低语。我抬眼,由于逆光看不清父亲的表情。只觉得他一双眸子跳动异样的火焰。心底泛起奇异的感觉,他对我的疼爱绝非作假,这几年提亲献殷勤的人几乎把门槛塌破。他总是微微一笑道:“多谢挂念,奇儿还小,等她大点再提也不迟。”为此丫头们在我面前没少艳羡道,老爷之所以不娶定是怕小姐被后母欺负!



    “不用。”我退后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这男子与我独处时,周身少了儒雅风流,多了份迷样的煞气。孤独,烦躁,倔强的混合,跟我的气味相似。



    “女儿带足了银两,不会让自己在这上面受委屈的。”我笑道,钱是干什么用的!



    蹬车时,背后响起父亲幽幽的叹息:“奇儿,为父想,如果你会冲我撒娇该多好。”



    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抿下嘴角抱拳道:“女儿此次出门定不会坠了咱们赫连家名声……也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



    父亲缓缓绽放了一个笑容点头道:“为父相信。”清晨出发,直到黄昏将至才赶到风华学院。父亲果然打点好人接应,一个看上去30岁左右,神清气朗的男子熟落的将我从马车上抱下来,眉开眼笑道:“是奇儿吧?我叫谢风,你叫我谢叔叔就好。”



    “叔叔好。”我僵硬的点头微笑,发现他还没放我下来的意思,竟直接抱着我往书院走。这还了得,要是让人瞧见了我日后还怎么混?!



    “叔叔,”我横过眼看他:“能不能麻烦您放我下来。”



    谢风楞了下,迟疑的放我下来,随即又开朗笑道:“你果然如传闻一般是个奇怪的孩子!”



    我耸下肩膀,心里琢磨谁这么无聊,传一个三岁孩子的闲话!“那不是谢兄吗!”迎面过来一群人,有老有少,老的花白长须及胸,少的看上去也就十岁左右。



    “书贺兄,你怎么不再里面教学,出来溜达了!”谢风哈哈一笑迎了上去。



    这群人该是书院的老师学生,而谢风明显在这地位超然,否则父亲不会这么放心的把我交给他。皱了下眉厌烦的退后,希望那群人别注意到我这矮小的目标。我不愿初来就被冠上“特权生”的身份,更不愿支谢风那么多人情!



    远到听不太清他们说话的声音,我冲一直追随在后的老管家齐叔招招手。



    “小姐,什么事?”齐叔少有的憨厚老实人,我一直纳闷他怎么能坐稳极得罪人的管家一职。



    “齐叔,今后您该改口叫少爷了。”我笑笑,下巴冲谢风方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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