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为毛题目必须为3~2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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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 (为毛题目必须为3~20字)-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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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有什么事,冷公子?”



    冷君风挨着我也坐到地上:“君月终究还是把你逮回来了。”



    我闭嘴,不愿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冷君风自顾自说下去:“你再次消失的第一年,君月曾自嘲的笑着说过,消失了也好,她爱怎样就怎样,自此我们算是毫无瓜葛了;第二年,他再提你时,咬牙切齿,说要是再见到你,真想好好揍你一顿;第三年……第三年,他居然胁迫平南王,赫连容达,乃至当今太子,用圣旨的形式骗你回来。”



    闭上眼,头靠在墙上,听冷君风继续冲我碎碎念。



    “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冷君风道:“知不知道,君月他完全不顾外界压力多大,坚持明媒正娶,立你为正妃,你……”



    “闭嘴冷君风。”我打断他道:“我没兴趣听。”



    “赫连奇!你到底有没有心?!”冷君风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每次走的多潇洒啊!有没有想过被留下的人是什么心情?这么多年君月的心思全在你身上,可你走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他的自尊,他的感情……”



    我与冷君风四目相对,眼神短兵相接,砰出与暧昧绝缘的火花。我冷漠,他激怒。不知僵持了多久,冷君风干涩的开口:“我知道,你只在乎你那个父亲。”



    我犹如被击中要害,全身僵硬。冷君风的瞳孔中,映出我煞白的脸色。



    他讥讽的笑,略含悲切:“赫连容达现在处处挑衅,君月一味忍让。知道为什么吗?他说谁叫赫连是你的父亲,他的岳丈!”



    烦!我现在只有这个感觉!为什么不停的和我提父亲,提锦霖?!!!



    “可是~”我斜睨着他,嘴角挂上嘲弄的笑意:“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冷兄?”



    冷君风仍拽着我的手滞了一下,面色比我还要苍白。



    “这一切,干你何事?!”我补上一句。



    冷君风缓缓放开手,他的表情像要扑上来撕裂我,又像是在笑。



    “对,干我何事,干我何事!”言罢,甩袖离去。



    我站起身,取过镜子坐到窗台上。第一次仔细打量自己的脸。



    客观的说,镜中的人绝对算的上是美女。面容娇好,明眸善睐,云鬓浸墨。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顾盼间,年轻的脸上流转着灼灼光华。



    “真难得,你居然会照镜子。”



    我不理会他的靠近,继续盯着镜子瞧。看着这张脸,不知该喜该悲。



    锦霖早习惯我的视而不见,大手将我抱起,转个身。他坐到窗台上,让我躺在他的怀里。我紧握着镜子,眼睛看着因用力而发白的指关节。



    锦霖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像冷君风一样喋喋不休:“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事?哦,你可能记不清了,那时的你太小。我却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觉得你像只拒绝任何人靠近的小野猫。一身戾气,见谁都张牙舞爪,忍不住就想上前逗逗你。我装的那么听话那么乖巧,你仍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当时就觉得,这家伙可真够让人头疼讨厌的!”他笑起来,用手抚摩我披散着已能过肩的头发。



    “第一次被你震撼住,就是你在学堂外对我笑的那次。红扑扑的小脸露出那么邪魅的笑容,心就被猫爪轻挠,酥麻酥麻的发痒。我就想,这个有趣的小东西说什么也要定了!



    后来,我本想稍微惩治你一下,君风那家伙故意使坏,用了过量的药。看到你满脸冷汗,拼命忍耐的表情,我就发誓再不让你受到伤害……”他的手停滞了一下,抚上我的脸:“后来你就消失了,一走七年。我让人空出你的房间,日日打扫。就在我要放弃,打算把你完全遗忘的时候,你回来了。我清楚的记得那天的阳光很明媚,我从走廊一拐出来,就看到你站在阳光下,全身闪闪发亮。一开始,只是觉得熟悉,可当你笑容灿烂冲我喊到“嗨,好久不见。”我就知道是你,肯定是你!……那天我是要离开风华,你如果晚出现片刻,我们可能就此行同陌路。可你偏偏出现了……再后来,你居然跑去演戏!你不知道当时我看清是你在台上时有多震惊!你也不知道,在你唱最后那首曲调奇怪的歌时,台下的观众有多惊艳!再往后……”



    “奇奇。”他板正我的脸,“如果我像你歌里唱的那样,拱手河山只为讨你欢,你可会就此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我转过眼睛看向他:“平南王冒险留下前朝皇室遗子,还帮他入朝从政,并与之结下姻亲。明明封号平南,却被当朝皇上派到西边驻守。冷君风也就算了,你堂堂小王爷,从哪学得这么强的功夫。不过是世子,还敢开口提什么拱手江山……我就是再傻,也猜的到你们算计的是什么。只不过,我对你们的事,完全无兴趣。”



    锦霖神色执拗的盯着我的眼:“上辈子人算计的事,江山的事,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能明白,从今往后,我才是能和你白头到老,荣辱与共的人!不是你父亲,不是任何人,只能是我!!!”



    我哈笑了一声:“锦霖小王爷,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是上天的宠儿?!做什么都会被原谅?很多时候,上天是很公平的,得到与失去并存……”我突然噤声,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关于突破最后阶段的重点!



    锦霖失语半响,长叹一声将我搂进怀里。而我,还在考虑那个关于得与失的问题……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锦霖招来许多大夫仍旧毫无进展,就在这时,锦霖收到朝廷的圣旨,要求他进京。



    “我会尽快赶回来,明日当朝最好的御医就能赶到,一定能医好你的病!”锦霖躺在床上拥着我坚定说道。临行前的这晚,锦霖留在我屋,而我也破天荒没有发火赶人。



    我闭上眼又复睁开,伸手拥抱了下锦霖。他先是全身僵硬,然后激动的回抱住我,听着他“嗵嗵”跳跃,掩盖不住兴奋的心跳声,我在心中默念:



    “再见了,韩小子。”



    ===



    第二日,锦霖早早出发进京。他一离开,我便起身打坐。身心进入冥思状态,呼吸吐纳,驱动内息。



    即使知道父亲出卖我,即使明白他过度的纵容只不过想把我教养成任性刁蛮无知的丫头,我仍旧怀念他的温柔,贪恋那份宠爱。即使锦霖一开始就怀有别的目的才接近我,甚至做出让我难以忍受的暴行。我还是忘不了我们一起度过的岁月,也无法抹杀他对我的感情。



    从一开始,我就是那最自私只为自己考虑的人!我任性的说走就走,想回就回。我要自由,要家人,要朋友,要所有的一切却吝啬付出。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不过是被上天遗弃在时空裂缝中的可怜家伙,不用为任何人负责。我自诩是司空破晓,却享用属于赫连奇的东西……得与失是并存的,若想拥有自由,就要失去这一切;若想拥有这些,就要放弃司空破晓的身份,做个真正的赫连奇。



    喂,好好想一想,你究竟想当赫连奇,还是想做回司空破晓……



    其实,答案很简单。



    =====



    “小姐,该起床洗……”齐云楞在门口,空荡的屋子里空无一人。阵风吹过,窗帘飞舞。那个言行奇特的伊人,早已不知所踪……



    =====



    啊~抱歉,这两天被事情耽搁米有更新……抱歉鸟~~~



    本来想先改写〈命〉那一章,后来想想,还是赶紧把郁闷部分进行过去再说
放手
    以房顶为路,急速奔跑,耳边猎猎风声,提醒我此刻的速度。突破临界点,练成伏天神功是我多年愿望,一朝实现却远没有想象中那般兴奋。



    在走之前,我想我需要最后再见父亲一面。



    麒麟镇与平南王府相反方向,最边缘的地方,就是我出生成长的家。可真站在赫连家门外,我却迈不开腿进去。围着赫连府外围静静走了好长时间,想着这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直到夕阳西下,夜幕来临。我跃上墙,沿着记忆中的路往前走。



    一抹皎洁象牙白色竖立在书房门前,我停下脚步,远望着多年未见却不敢有一日遗忘的父亲!



    月色下的父亲依旧风姿醉人,璞玉浑金,周身流转着银质光华。可慢慢走进,他的眼角生出些许皱纹,目光也再不复清澈透明,而是略带浑浊。当年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如今已是白玉微暇。



    一口闷气涌上,我嘴唇哆嗦一下,什么话也说不上来。还是父亲冲我微微一笑:“既然来了,进屋吧。”



    事隔多年,再次走进这个书房,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坐,”父亲道:“要喝点东西吗?”



    我摇摇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想到这是和父亲最后的永别,心头一片怅然。这次,最起码这次,在我离去之前,再见他一面,好好的说一句“再见”。



    父亲坐到椅子上,我们沉默的对视。过了许久,父亲开口:“我知道你这次来的目的,有些事现在不说清,怕是再没什么机会了。”



    我一阵恍惚,抬头楞楞的看向父亲。



    “你不是我的女儿。”他语气平淡的犹如谈论天气。我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真正的孩子早死在腹中。”他道:“我亲自找人配的药,亲手喂的蓉蓉喝下去。许多大夫都确诊胎儿已死,生下来绝对是死胎。”



    我手足皆凉,听着父亲轻描淡写叙说着毒杀自己孩子的事情。



    “那天,听到通传说孩子是活的时,我简直不能相信!难以置信的从下人手中接过你,搂在怀里的那一刹那,你慢慢睁开眼睛……冷漠孤傲而又满含戾气的眼神,那神色绝不会是属于婴儿的。从那天起,我就知道,在本该死掉的婴儿体内,存在另一个灵魂。”



    “那,那么多年,你对我的纵容,又是为了什么?”我开口,发现嗓子干涩异常。



    “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平南王的约定。”父亲的声线没有丝毫的改变,清冷如昔:“堂堂皇族后裔,不是死就是嫁给那群无耻之人受尽凌辱,若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死在为父手上。可你活着出生,我无法掩人耳目将你除去。既然注定要嫁入仇敌家,何必尽心培养最后便宜他们。对你一味纵容,让你的性子越发任性刁蛮,不知进退,越是合为父心意。没想到的是,平南王的嫡子对你迷恋到如斯地步。为讨你欢心,许多大事上竟站到我这边和自己的老子平南王作对。



    我生你养你,你亦回报不少。所以,我们之间恩怨两消……你,走吧!”



    恩怨两消,恩怨两消……我仰起脸,生生将眼泪逼回。再待下去,已是毫无意义。我起身,走出两步,想起多年前自己许下的诺言:“最后再麻烦您一件事,”我扯出一个笑容:“当年我许下誓言,日后为母亲重新立碑,碑上书上她的本来姓名,不是夫父姓氏的代号。”



    父亲沉默半响,说了句好。声音中略带颤音,他可是……不过,都不重要了。



    我推门走出去,却被一人堵住。是谢风。



    “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谢风上前,神色激动。



    我反问:“为什么不能走?”



    “你即是主公的唯一的孩子,霖朝唯一的公主,就该担负起自己的职责!你可知道你与平南世子的婚期已定,举国上下皆知,你这一走,会带来多大的麻烦你明不明白?!”



    我麻木的脸浮起冷笑,周身内力喷涌而出,一时庭院内骤风平地而起:“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谢风大惊失色,连连后退,难以置信的瞪着我。



    “让她走。”父亲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凭她此刻显露的功夫,谁也拦她不得。”



    谢风急道:“可是……”



    “让她走!”父亲第一次暴喝道。谢风缓缓让开路,我警告自己不可回头,不可回头。提起一口真气,如大鹏展翅,架空跃起,几个起落逃离我自以为属于我的家。



    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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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谢风道:“为什么就这么让小姐走了?若是婚礼那天交不新娘,我们苦心经营的格局就要受到极大影响!锦霖那小子怕也不会那么听话了!”



    “够了,我要休息,有事明日再议。”赫连容达无视谢风接下来的话,负手走回书房。关上房门的那一刹,刚才极力维持的冷漠形象瞬间崩溃。油灯火苗不稳,跳动闪烁。赫连容达取出竹蔑调整灯芯,火苗又是一闪。赫连容达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水气,白蒙蒙的雾遮住一切。眼睛迷朦中,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站在书房里个性别扭的小孩。涨红着小脸,低着头撇着嘴,脚一下一下踢着地,磕磕巴巴喊出两个字——“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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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是疯跑出城,像只没头苍蝇一头撞了出去!等我再清醒过来,太阳已跃出地平线。看着看着,眼泪喷薄而出,拿袖子使劲抹了几把。伸手从兜里摸出一直未曾离身,嵇健送我的玉石。



    也许,去广阔的大草原看看,会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我一路向北,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若不是伏天神功拥有自动吸收外界能量的特性,我想我早累爬下了!赶到边境时,已是一身灰尘,脏的那叫惨不忍睹神嫌鬼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背,腿,胳膊……都痒的钻心。我的老天,千万别是长跳蚤了,不然我非疯不可!!!



    还好我点正的沿着小路寻着一条小溪,有了“嵇健事件”的教训,我很老实的先把裤腿撸起,一点一点,逐步清理。



    就在这时,突然感到背后一阵阴风,闪电回身,竟看见一只彪悍凶猛的草原狼!幸好如今六感超群,不然刚才定被这家伙自后颈咬断喉咙!



    草原狼外貌极似狼狗,皮毛鲜亮,体格较大,拥有优美的外型。此刻这只狼冲我呲牙咧嘴,却不敢上前。野兽感觉敏锐,分的清敌我孰强孰弱。我提高威势,想唬走它,却发现它更加激动,作势要扑上来。察觉出不对,我用余光扫视周围,在不远处草坪处,隐约看见动物的皮毛。阵风吹过,草低显现出一只腿受伤的小狼。应该是被猎人捕获枷夹住了腿,因还是小狼,腿脚较之成年草原狼细上很多,楞是脱逃出来。只可惜,伤势很严重。



    我打量着明知敌不过我,却誓死守护幼崽的母狼,心底深处某根弦再次被触动。叹了口气,抽身离去。小时侯练武内伤外伤不断,三师傅便教了我些简单的药理。漫山遍野的寻找草药,又回到溪边。母狼见我去又复返,皮毛腾的炸起来。我无奈的苦笑连连,荒唐的对着一只狼讲起大道理。



    我说:“我绝对的好人!你让我帮忙看看小狼的伤!”



    鬼也知道结果是母狼冲我吼的更厉害。



    无奈下,我半跪于地,真诚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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