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没有找到。 再加上那段时间的邻国纷争,他只得暂时放下那件案子。
展景岩背对书桌说,“派几个影卫去高府,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现身。”
窗内窗外一片安静,只见一道人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意外发现
意外发现
“据说‘京城五公子’经常聚在这间茶楼里。”高问说。他和高行,阿才坐在清茗楼里视野不错,但又不会很显眼的地方。
高行盯看着门口,阿才低首饮茶,“怎么样?这茶如何?”高问笑看阿才问。
“额,我对茶没有研究。”阿才挠了挠头说,“不过这要一两一壶,得多喝点。”
高问嘴角的笑容僵在那里,高行忍不住笑出声,“大哥,他只对尸体和破案比较在行而已。”
“术业有专攻,你可要向阿才好好学习才是。”高问恢复过来笑说。
高行看了喝完又倒一杯的阿才一眼,没有接话。确实,这家伙也就这么个优点。
“他们来了。”高问敛住笑容看向门口,阿才和高行也一同望去。
只见五位二十上下衣着光鲜的年轻人都了进来,掌柜的直接迎了上去,引着五位上了二楼,刚好对着阿才他们所坐的位置的正上方,并以最快的速度摆好茶具。
“他们谁是谁啊?”阿才问。
“正对着我们坐下的是吕庆,他的左手边是李志岩,何谦,右手边是王薛和柳毅。”高问介绍说。
“大哥,我们现在不上去问话吗?”高行问。
“恩,走。”说着,高问先站起身,高行和阿才紧随其后,一行三人上了二楼。
“打扰一下。”高问客气道。
“你是什么人?柳毅一脸不耐的说,另外三人只看了他们一眼又各自转开视线,继续看吕庆泡茶的动作,而吕庆更是连头都没抬起,一直看着手中的茶壶。
高行刚想出声,却被阿才拉住,只听高问说,“在下是临阳府衙的捕头高问。”
“捕头?”柳毅“哈”了一声,“怎么,我们在这饮茶犯法了?”
“当然不是,我们来是关于丽春院容紫苑姑娘被杀一案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各位一下。”高问不怒不急的问,显然习惯于应付这种京城贵公子们。
吕庆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洗杯。
“你不会怀疑人是我们杀的吧?”柳毅看向大家笑起来,像是听到一个多有趣的笑话。
“据丽春院多人证实,在容姑娘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是吕公子,所以我们只是按例来此询问。”高问说。
“你这话。。。。”吕庆放下水壶,抬起手止住了柳毅的话。
“你要问什么?”吕庆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冷眼看着高问。
“请问前天夜里,你送容姑娘回房后发生了什么事?”果然虎父无犬子,虽勾起嘴角,但眼神却是冷冽的,之前远观见过他的面容,曾以为只是一个外表俊美文墨不凡的公子,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眼神,竟让人不敢对视。
“她向我道谢,然后我便离开了。”吕庆说。
“就这样?”高行不相信就像他说的这么简单。
“不然呢?”吕庆反问。
“请问容姑娘房中的六安瓜片茶可是吕公子赠送的?”阿才看着吕庆问。
这时吕庆才注意到高行旁边还有一个文弱少年,“是,香茶赠美人不可以吗?”他从未见过这种眼神。
“拿贡茶送一个丽春院的姑娘,这不太合适吧?”高问说。
“我很欣赏容姑娘的琴艺,既然她开口,那我当然要想办法达成美人的愿望,令美人失望的事,我可做不出来。”只见吕庆露出坏男人般的气质笑容,阿才心想,这家伙变脸还真快。
“那昨日容姑娘为各位抚琴时,可有什么异状?”高问挨个看着这五人,又问。
“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的。”王薛说。
“谢谢各位的配合,那我们就不打扰了。”高问抱拳说。
离开之际,阿才突然说,“额,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吕公子送容姑娘回房后,她是否有请你饮茶?”
“没有。”吕庆答。
“哦,谢谢。”阿才笑着道谢后,转身跟上高行高问。
五人沉默了两秒钟后,柳毅突然说,“那人是谁啊?”
“临阳府衙新来的仵作。”唯一身在官场的王薛答。
“他?仵作?”验尸的仵作?
“我觉得那个吕庆有问题。”高行说,一群无事生产,浪费粮食的人。
“我觉得。。。。”阿才说到一半没了结尾。
“你觉得什么?干嘛说半句咽半句的。”这不急他嘛。
“我觉得你对他有偏见。”阿才看了他一眼说。
“我。。。。”高行明显底气不足。
“断案讲求的是证据,不能因为你看谁不顺眼就任意猜测,这会局限你的判断。”阿才说。 “如果容姑娘发现了官银失窃案的线索,那么她为何如此有把握昨天就可将证据交给吴大人?她整日在丽春院的后院里,如何拿到证据?”
“她不出门,除非通过别人拿给她。”高问推测。
“昨日她见的客人只有‘京城五公子’,莫不是他们中的谁能带给她证据?”高行也开动脑子说。
“或者对方发现她仍在调查去年那件案子,便假意要提供证据,实则是要杀人灭口,以绝后患。”阿才也分析着各种可能。
“这转了一圈不又回到他们五个人身上了。”高行一副“我就说他们不是好人”的表情。
“这些都只是假设。”阿才提醒说。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知道的。”高行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心想,他会找出证据的。
在街上和高家两兄弟分手后,阿才想起待会土豆就要上课了,于是在回家的路上便拐去福旺居买了些点心。
回到院子,看到土豆在院中练字,没有打扰他,径直走进书房在书房桌上摆好点心,心想,再伴壶茶即更好了。接着阿才来到厨房,用什么茶叶好呢,啊,有了,阿才从怀里拿出从丽春院带回来的贡茶六安瓜片,虽说密封程度越好,茶品越优。可这贡茶再怎么差也好过一般的茶叶吧。边想边打开纸包。不过,这怎么说也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用了不太好吧。于是又重新把纸包上,但转念又想,这里又不是他之前的实验室,啥设备都没有,除了肉眼能分辨的东西外,根本无从检验,留着作用也不大,或者就用一点点好了。想到此,阿才又重新拆开纸包,摊开后,捏起一小撮,放进茶壶里冲泡好后,分别倒进两个茶碗中。
咦?阿才低首看着两个茶碗里的茶叶,怎么不一样呢?
阿才用筷子从茶碗中夹出沉在下面叶片较大的茶叶,放在手中。又夹出一片小一些的,仔细对比后,这两片茶叶果然不同。又研究了下纸包中的茶叶,大多都是叶片较小的这种类型,叶片较大的数量极少。难道。。。。。
想到此,阿才茶叶重新包好,跑出院子,对土豆说,“师父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土豆点了点头,随即又继续练字。
阿才跑到高府前院,刚好遇到高志,“你跑这么急干吗?”
“我有事出去一下。”高志看着他跑了出去,什么事这么急?
阿才来到街上,看着店铺上的各个招牌,直到出现茶字。
“掌柜的。”阿才叫道。
茶庄掌柜转过身,“客官,要什么茶?”
“我想问问您这是什么茶?”阿才掏出叶片较小的那包茶叶,递给掌柜。
掌柜边看边说,“这单片平展、顺直、匀整,叶边背卷,不带芽梗,色泽宝绿,叶被白霜,明亮油润。这。。。。这是六安瓜片,这是贡茶啊。客官,我们这可没这种茶。”掌柜惶恐说。
“那这是什么茶?”阿才又掏出叶片较大的那包,递给掌柜。
“这。。。。咋看一下蛮像六安瓜片的,不过这不是。”掌柜的说。
“你您知道这是什么茶吗?”阿才急问。
“我经营茶庄数十载,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这种茶。”掌柜交还给阿才。
阿才怔怔的收好两个纸包,“谢谢掌柜的。”
果然不是茶叶。
“那掌柜的,这附近哪里有药铺?”阿才问。
“过了这条街拐角就是了。”
“谢谢。”
进了药铺,阿才直接找上抓药的掌柜,将那未知的叶子递给他。
“这是夹竹桃的叶子。”掌柜细细看后说。
“你确定?”阿才问。
“老夫当然确定。”掌柜肯定的说。
竟然是夹竹桃。。。。。阿才心想。啊,完了。。。。刚才水喝多了。
“你这有茅房吗?借用一下。”
“啊?”掌柜显然没有跟上阿才的逻辑。
“茅房有吗?”这来势有点汹涌。
“额,里面。”掌柜说。
“谢了。”阿才夹着双腿快步走向掌柜指的方向。
刺激大了
刺激大了
“谢了。”阿才夹着双腿快步走向掌柜所指的方向。
从药铺出来,阿才边走边想,看来这容姑娘应该是死于夹竹桃的毒。可问题是茶叶是吕庆送的,他身为太师之子,若想一个人死,有很多方法,也可以不用他出手。完全没必要在贡茶里做手脚,这不是明摆了告诉别人,人是他杀的吗。又或者有人就是想让大家这么认为。
不知不觉间阿才已经走到了高府,回到他的院子,看到展景岩已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在教导土豆习字。
“咦,你们怎么没在书房上课?”阿才问。
“桌上摆着点心,纸铺不下。”展景岩说。
额,他一心想给他们备点吃的,却忘了上课确实不太方便。阿才挠了挠头,尴尬的一笑,“我去给你们收拾。”
“不用了,今天天气不错,学完了再进屋吃点东西也挺好。”展景岩不在意的说。
“哦。”阿才点点头。不发一言的坐到一边去,回想着刚刚的发现。
如果真的是有人想让大家这么认为的话,目的何在?这时,阿才突然想起曾看过的一部连续剧《少年包青天》,其中有个名案是狸猫换太子,它的剧目就是宫内的一个宫女自杀却伪装成他杀的样子嫁祸给一个王爷,使得包拯一步步深入调查,最终查明了案情,并引出了宫廷密案。这容姑娘会不会也是此种目的?如果是,那么。。。。。
“师父?师父?”土豆的叫喊声打断了阿才的思考,“。。。。额,什么事?”阿才抬起头看到土豆和展景岩都看着自己。
“先生说,休息一会,问你要不要进去吃点心。”土豆重复说。
“哦,好啊。”起身跟在土豆身后走进书房。
“在想案子?”展景岩问。
“。。。是啊。”阿才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查案不是捕头的事吗,让他们烦恼就是了。”展景岩说。根据影卫传回来的消息,已经有人开始注意他的行动。
“我只是有一些事情还没想通,就像吃饭吃到一半,吃不饱的感觉很难受。”阿才说。
“你挨饿过?”展景岩问。
“。。。。恩。”在前世,他经常会因为过于专注实验或尸检,彻夜彻夜的不吃不休不眠,以致多次胃穿孔,那种疼痛起来的感觉,实在是过于印象深刻。所以在重新拥有健康的身体后,他拒绝胃病,一日三餐,定时吃饭,一顿不拉。
他知道他在义庄长大,想来满足温饱也很困难,看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不过,现在不会了。而且我的目标就是吃遍天下美食,等我存够了银两先买套房子,然后将余下的银子作为我上路的路费。”阿才快意的说。
展景岩恢复笑意说,“到时候你放的下?”
听到他的话,阿才一愣,是啊,当初若不是吴炎“辞退”了他,他也不会和高行有了那悠哉的两个月。如果再有命案发生,自己真的可以置之不理吗?“还很遥远的事情,谁知道呢。”
“师父,好吃。”土豆边吃边说,还不停的往嘴里塞。
“你个馋猫,慢点,别噎到了。”碍于展景岩的在场,阿才压抑住自己先吃的欲望,拿起一块先递到展景岩嘴边。“这个也好吃,你尝尝。”
展景岩看着眼前葱白的手指捏着的点心。
阿才以为他有“洁癖”,刚想将桌上的点心推给他。
谁知展景岩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点点头说,“确实不错。”
“轰”阿才整个脸和脖子瞬间换了颜色,他,他,他。。。。。
土豆睁着眼看看师父又看看先生,“师父,我也要。”说着便张开嘴,等待师父的“服务”。
“自,自,自己吃,我去端茶。”说着阿才丢下被咬了一口的点心在桌上,弹起身落荒而逃的跑去厨房。
“师父怎么了?”土豆秉承有问题问先生的原则,看着展景岩。
“你师父渴了。”展景岩若无其事的拿起刚才的点心说。刺激大了吗?展景岩勾起嘴角。
看着笑的有些“奇怪”的先生,土豆“哦”了一声。当然像诡异这么高难度的词,土豆还没有学到,只能用奇怪来形容。
厨房里的阿才原地走来走去。
他一直以为那些若有似无的暧昧是他的错觉,可刚刚,刚刚。。。。。冷静!冷静!
天使阿才:也许刚刚的动作只是无意的。
恶魔阿才:可是那也没必要直接吃你手里的吧。
天使阿才:也许是我刚刚手距离他太近了,所以他才“顺口”咬的。
恶魔阿才:就是送到嘴边去,作为朋友也不会这样吧。
天使阿才:也许,也许。。。。。
恶魔阿才:不用也许了,承认吧,你们俩之间有JQ。。。。
阿才: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自己是弯的,才会多想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
恶魔阿才:所以?
阿才:所以什么都没有,只是他想多了。
违心的说服自己后,阿才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灌了下去。
这口凉茶下了肚,一路凉到胃里,阿才也感觉理智慢慢的恢复过来。
呼。。。。阿才松了一口气,低首看着茶杯,咦?。。。。。
“啊~~~~~~~~~~~”
突来的尖叫让展景岩心中一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运起轻功数秒间来到厨房,哪里有他想象中的刺客,只见阿才一人用自己手扣着嘴巴,让自己呕吐。
“你,在干吗?”展景岩看了一会仍是没看出个所以,出声询问。
阿才看到展景岩,拍了他一下,然后指着自己的嘴巴,还忍不住继续催吐。手忙脚乱的让展景岩更是一头雾水。只是他夸张的手脚动作,让展景岩忍不住想笑。
“。。。。你,你。。。。”他都中毒了,他还笑,阿才圆睁的双眼装满了控诉的看着对方说:“我中毒了,你笑什么?”
展景岩上前一步抓住阿才的手腕,摸着他的脉搏。“你会看病?”
“哪里中毒了?”展景岩皱着眉头问。
“我,没中毒?”阿才问的小心。
“脉搏平稳,哪里有中毒的迹象。”真是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会?他刚刚明明不小心喝了掺有夹竹桃叶子的贡茶。。。。。“难道喝了掺有夹竹桃叶子的茶不会中毒?”阿才小声嘀咕。
“喝的多当然会,或者误食夹竹桃也会。”展景岩解释说。
“哦,原来是这样。。。。”阿才受教的点点头,突然看到自己的手腕还在他手中,忙抽了回来。“。。。谢谢。”
展景岩也背过手去,“无事。”
尴尬,尴尬的气氛,尴尬的两人,不对,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