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阿才受教的点点头,突然看到自己的手腕还在他手中,忙抽了回来。“。。。谢谢。”
展景岩也背过手去,“无事。”
尴尬,尴尬的气氛,尴尬的两人,不对,是一人。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土豆一脸担心的问。
土豆,你真是师父的救星。。。。。“没事,师父没事。”阿才搂着土豆的脑袋。
“刚才不是师父叫的吗?”土豆问,他明明听到好大声好大声的尖叫声。
“额。。。。师父,师父看到老鼠了。”阿才说着“无害的”谎言。
“老鼠?”土豆作势要找寻。“老鼠在哪里?”
“老鼠已经被你师父的尖叫声吓跑了。”展景岩似笑非笑的说。
阿才瞪了他一眼。
“以后师父看到了可以叫我,我帮师傅打老鼠。”土豆“勇猛”的说。
“恩。还是徒弟好。”阿才忍不住对着土豆的头发又是蹂躏一番。
“阿才,阿才。。。。”高行一路跑进院子,看到阿才等人从厨房走出来,上前一把拉着阿才就要往外走。
“你拉我去哪?”阿才问。
“凶手抓到了。”高行高兴的说。
“什么凶手?”阿才又问。
“就是丽春院杀害容姑娘的凶手抓到了。”高行答。
谁是嫌疑人
谁是嫌疑人
“就是丽春院杀害容姑娘的凶手抓到了。”高行答。
“what?”阿才一激动,英语脱口而出。
“我什么?”高行被他的英语也唬的小愣一下。
“不是。。。。我是说谁是凶手?”阿才问。
“吕庆。”早就说了他们不是好人。
“他?谁说他是凶手的?”阿才忙问。
“我三哥说的。”高行答,“哎呀,被你叉开话题了,我大哥和三哥已经把吕庆带回来了,正在审理这个案子,快走,快走。”
“土豆,师父一会就回来。。。。。”当来字还没说完,两个人已经消失于门口。
展景岩转过脸对土豆说,“我们继续上课。”
“哦。”土豆点点头,乖乖的跟在展景岩身后走进书房。
“高捕头,你确定凶手是他吗?他可是吕太师的儿子。你若没完全的把握。。。。。”崔大人问高父。
“这个。。。。”高父看了高志一眼。
“大人,我们在吕庆赠给容姑娘的六安瓜片茶中发现了夹竹桃,我是经过再三确认的。”听到高志这么说,仍旧无法让崔大人安下心来,这要审的是太师的儿子,若是真的有罪,他该怎么判?若是无罪,那抓了吕庆来待会又要如何收场?想到这崔大人不免埋怨的看了高志一眼。
这人抓都抓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崔大人的惊堂木一拍,喊道,“升堂。”
“带吕庆。”话落,吕庆在前,两名衙差在后走上堂来。
“吕庆,你可知罪?”崔大人故意忽视掉吕庆上堂不跪,直接跳到案子上来。
“吕庆刚想问大人这是何意?我怎么就突然成了犯人了?”吕庆一脸的有恃无恐。
崔大人看了一眼高志,继续说,“本官现已查明丽春院的容姑娘,是喝了你送的掺有夹竹桃之毒的六安瓜片才会中毒身亡的。你有何解释?”
“这六安瓜片乃皇上赏赐之物,怎么会被掺有夹竹桃之毒?”吕庆这言下之意,亦在指明:我是从皇上那得到的六安瓜片,你是想说皇上在茶中下了毒吗?
“这。。。。。”崔大人不是笨人,怎会听不出也言中之意。
“吕庆,你将这皇上赏赐之物转赠他人,对皇上是否是大不敬?”高志一言,将这“不敬”的大帽子反扣回去。
吕庆别有深意的看了高志一眼。“这位是?”
“这是高捕头。”崔大人忙说。
“原来是高捕头,这皇上既然将这六安瓜片赏给了我,我当然想要与这懂茶之人共同分享皇上的恩泽。”吕庆反手将这高帽挡了回去。
“一个妓院的姑娘,也是这懂茶之人?”高志讥诮的看着他问。
“高捕头这话似乎饱含贬低之意。容姑娘虽出身丽春院,但一向洁身自好,抚的一手好琴,对茶道亦有所研究,在下只是仰慕容姑娘的才情,才与之分享这六安瓜片。”吕庆不急不缓的解释,将话说的合情合理。
“可容姑娘确实是死在你所赠送的六安瓜片之下,这无可否认吧?”高志忍气说。
“那还要有劳崔大人和高捕头,定要查明这究竟是谁在这茶上动了手脚,以还在下的清白和皇上的盛誉。”吕庆抱拳相道。
“你。。。。”高问一把拉住有些冲动的高志。
他看了大哥一眼,知道自己性急了。
“应该的,这是应该的。。。。”崔大人忍不住擦了擦满头的汗,点头应是。
“若无其他的事,那么吕庆先告辞了。”看了眼高志,吕庆准备离开。
“慢走,慢走。。。”崔大人客气道。
“啊,对了,今日我到这府衙‘做客’,我爹还不知道,还是不要扰了他老人家了。”吕庆卖了个人情给崔大人。
“是,是,这点小事还是不要打扰了太师。”崔大人频频点头。
送走了吕庆,崔大人大大的松了口气,转过身,瞪着高父,“以后这种事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能抓人,还好吕公子不追究,不然大人我有几顶乌纱帽能禁得住这么折腾。”然后又看着高志,“虽然你是高家人,但现在毕竟是在吴大人手下做事,以后我府内的案子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说完,崔大人一甩官袖,离开大堂。
其他衙役也都退下,仅剩高家父子三人。
“爹。。。。。”高志满脸歉意的看着高父。
“不用说了。你们要记住,这里是京城,遍地是贵人,不要弄的崔大人不好做。这次你们未经我的同意私下抓人,回去每人两个时辰的马步。”
高问和高行看着高父离开的背影。
“这次是我太冲动了。”高志说,“我没想到吕庆就这么四两拨千斤的把罪名撇的一干二净,弄的他好像也是受害人似的。”
“是你偏见太深,让那件案子影响了你的判断。”高问了解自己的三弟,每次只要遇到和吕庆有关的事,他就会失了理智。
“咦?人呢?”姗姗来迟的高行和阿才来到大堂门口,高行奇怪的问,不是要审吕庆吗,怎么只有大哥和三哥在这。
阿才被高行拉着一路狂奔,这次是几乎快要断了气,才终于到了大堂。呼吸间他都能闻到自己口中血腥的味道。
“如果你是说吕庆,人已经走了。”高问说,看他俩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宝贝”弟弟,肯定完全忘记阿才只是普通人,没有练过轻功拳脚,怎么可能跟的上他的速度,定是他一路拖着阿才到了这里。
“啊,怎么走了,他不是凶手吗?”高行问。
说到这,阿才抓住高志的胳膊,“你,你,你为什么,说,说他,他,他是,是凶手?”一句话被他的喘气声断开数次。
高志看了他一眼,“中午,我看你慌忙跑出去,我想也许是案子有了什么进展,于是便跟着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看到你进了茶庄又去了药铺,待你离开我问了那两个掌柜的,你在干什么,他们告诉我你问了六安瓜片和夹竹桃的事。。。。。所以。。。。”这么前后一联系大家都明白了高志为何说吕庆是凶手。
待高志说完,阿才的呼吸也基本恢复正常。
阿才不怪他跟踪自己,但是相信以高志的才智,不可能这么武断的就认为吕庆是凶手。“他怎么可能是凶手?”
“怎么不可能?六安瓜片是他给容姑娘的,那里面掺有夹竹桃,最有嫌疑的当然是他。”高行说的理所当然。
“他为什么要杀容姑娘?六安瓜片是他给的,但是容姑娘自己有晾茶叶的习惯,那么经过她窗台的人都有可能在里面撒入夹竹桃。而且,吕庆是什么人?杀一个丽春院的姑娘用的着他亲自动手吗?而且还是在他给的贡茶里,他又不是傻子。”阿才句句在理,高行几度张口却无从反驳。
高问在旁赞同的点头。
高志听了阿才的分析,更加懊恼给父兄带来的麻烦。
“而且还有一件事。。。。。”阿才继续道。
“什么事?”高行嘟囔问。
“夹竹桃泡茶,一杯不足以致命,除非喝的太多,但若中了夹竹桃人体是会有所反应的,或者是直接误食夹竹桃才有可能致命。”
“这不合理。”高问想想后说。
“哪里不合理?”高行还没听出个所以然。
“还记得容姑娘的丫鬟小莹曾经说过,那晚容姑娘说不舒服,她所描绘的症状如头晕,想吐,这都是中夹竹桃的初期反应。这也就说明容姑娘是在为吕庆他们抚琴的过程中中的毒,试想,那晚容姑娘和吕庆他们在包间里,吃喝应该是一样的,可为何只有容姑娘会中毒,其他人反而无恙?”阿才分析说。
“你是说那个丫鬟小莹?”高志想说。
“是,她在房内伺候,那么端茶递水肯定都是她在做。那么偷偷换掉茶水也不是不可能。”阿才说。
轻松时刻
轻松时刻
“是,她在房内伺候,那么端茶递水肯定都是她在做。那么偷偷换掉茶水也不是不可能。”阿才说。
“你是说那个丫鬟是真凶?”高行问。
“无论她是不是真凶,但最起码,她肯定有事没有告诉我们。”高问说。
阿才点点头。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高行不懂。
“抓她回来问问就知道了。”高问看了高行一眼说。
“我和你们一起去,我,不插手。”高志说。
高问看着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三人走出门外,高行发现阿才没有跟上,一回头看到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喂,丽春院在这边。”高行喊说。
“我知道啊,可家在这边啊。”阿才说。
“你不和我们一起去?”高行问。
“抓人是捕头的活,我。。。。”阿才落跑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高行一把抓住,拉着往丽春院走。
“我跟土豆说一会就回去,我不去丽春院。。。”阿才边说边挣扎,奈何自己挣脱不了高行的手掌。
风无声的吹着。
“先生,好安静。”土豆停了下笔说。
“因为你师父不在。”展景岩翻了一页眼不离书的说。
“哦。”土豆想,哪怕师父不说话就在一旁待着也能造出很多声音,例如,鼾声,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先生,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土豆又问。
“不会很早回来的。”展景岩说,既然有新的发现,应该会出去查案吧。
“哦。”
“写好了吗?”展景岩转头问。
“还没。。。。。”土豆忙拿起笔继续写字。
这么长时间的安静不仅是土豆不习惯,他也感觉少了些什么。
“我说几位官爷,今个儿来有什么事啊?”张妈妈扬着手中的丝帕说。
“小莹在哪?”高行问。
“小莹?哦,你是说容姑娘的丫鬟小莹啊。”张妈妈恍然说,“去,把小莹叫来。”交待一个下人后,张妈妈走上前,“几位爷先坐着等吧。”
“不用了。”高行刚说完,阿才已经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呦,还是这位爷好说话。”张妈妈扭啊扭的走到阿才身旁,“这位爷上次好像见过,不知您贵姓啊?”
“叫我阿才就好。”阿才的胳膊前移后撤往内缩。
张妈妈几番尝试失败后,也就不执于搂上对方的胳膊,微微调整面部表情,掩盖住不满,装嫩撒娇的说,“这位爷你们的案子什么时候能查完啊,你看看我这,都几天了,连个客人的影都见不找,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抓到凶手就算查完了。”阿才说。
她当然知道抓到凶手就完了,“我是问还要多久啊?”
“那要看凶手要多久给我们抓到。”他又不是凶手,他怎么知道。
“你。。。。呵呵,这位爷说话真风趣。”张妈妈气的磨牙。
“我只是在说实话。”阿才不觉得哪里风趣。
高行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很努力的忍住不笑。
“张妈妈,张妈妈,。。。。。”刚才让喊小莹的下人跑了回来。
“慌什么慌,让你叫的人呢?”老鸨皱着眉头说。
“小莹不见了。”那人回答。
“什么叫不见了?”老鸨气愤的说。
“我刚才去小莹房间里,不见人影,问了其他几个丫头,都说很段时间没看到小莹了。”那人战战兢兢的说。
“啪”,老鸨猛的一拍桌子。“我丽春院从来就没丢过人,给我找,使劲的找,找不到你们一个个给我回来领鞭子。”
说着,转过脸面对着阿才他们,突然又端上了笑脸,“不好意思啊,各位爷,还得要你们等等,要不这么吧,等我找到了人就去衙门通知你们,可好?”
“这小莹有可能就是容姑娘命案的凶手,你最好找的仔细点。”高问半威胁的说。
“啊?是,是,我一定仔细找。”说着老鸨转身去了后院,想来是“召集人手”去了。
“这小莹是不是畏罪潜逃了?”高行问。
“或者是被灭口了。”高志冷声说。
就在大家沉思之际,“我们可以回去了么?”阿才悄声问,既然人家都说了人找到了会通知,那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你急着回去有什么事吗?”高问问。
“恩,有事。”阿才点点头。
“什么事?”高行问。
“我要回去给土豆做饭。”阿才一脸正经的说。
高家三兄弟集体嘴角抽搐。
回家的路上,阿才说要去下集市。另外三人隐忍着陪着走了一趟。
“大叔啊,这个菜怎么卖啊?”
“啊,怎么涨价了,那天我来的时候还二文呢。”
“我多买点,你算我便宜点,我就不去别家看了,好不?”
“不能便宜?那你给我加棵葱,行不?”
“加啦,加啦,以后我还会来光顾的。”
“谢啦,阿伯,下次还来你这,你要算我便宜点。”
高行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剑,高志面部出现瘫痪状态,高问低首漠视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异样眼光。
“大哥,今天的肉新鲜不?”
“切块瘦的给我。”
“多少银子?”
“这么贵啊,那我不要了。”
“你看清楚再想想要不要动手啊。”阿才一副皮皮挫的样子,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三根“擎天柱”。
“霸王肉?当然不是了,你算我便宜点,我就拿走了,反正你都切下来了,对吧?”
“不卖我?我兄弟们可是要顿顿有肉的,放心,我不会让你亏本的,差不多就这个价吧。”阿才“公正”的递给对方一些铜板,拿起那块肉挂在高行的剑柄上,对方当然不敢抢回来。
“你啊,以后要是再欺负别的肉贩不让别人在这摆摊,我就天天来‘照顾’你的摊子。”
高行瞪着那块猪肉,似在考虑要不要把它当阿才给砍了。高志额角的青筋小小的凸显。高问无语看天。
“阿婆啊,这个梨是今天摘的不?”
“是你孙子摘的啊,你孙子多大了?”
“十岁了,年纪还小,应该送去念书。”
“卖梨就是为了攒学费?那这些梨我都要了多少卖啊?”
“啊,四文一斤?哪能这么便宜,你看你这梨,谁家的赶得上你家的这么有型,闻起来都香。一两我全要了。”
“没这么贵?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