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怀疑的语气。
“当然是。”阿才坚定的说。
镜头转到高行这边,他人已经瘫坐在椅子上,都过了一个时辰了,除了旁边一直给他添茶的侍女外,就没第二个人理他。
忍不住又灌下一杯,一旁的侍女很有眼色的准备继续添水,被高行一 盖住, “不用了,那个。。。请问茅房在哪里?”他发窘的问。
“您出门第一个回廊左拐,走一段路之后再左拐然后过了一个小花园右拐就是了。”侍女面带微笑的说。
“。。。。。谢谢。”好像不近。
出了院子高行按照那侍女的指示左拐,再左拐。。。 ?不是说有个小花园吗?难道走错了?
这。。。。 大的王府怎么也没个下人,他前后左右的看就希望能找到个人问问,可。。连个影子也没有。。。。。
“你怎么在这里?”刚出了院子的展景岩就看到左顾右看乱溜达的高行。
“喝!”高行被这突来的声音吓得一抽气,待看清说话的人,结巴道, “严,严。。。不是,三王爷。”
“你怎么在这里?”他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在找茅房,所以。。。。。”高行忙说。
展景岩确认的问, “。。。到王府来找茅房?”
“是。。。不是。。。”他有点乱,整了整思绪, “其实我是来找你要阿才的,但是在厅里等时,喝水喝多了,所以现在。。。在找茅房。”
“那。。。你现在是先找茅房,还是先找我要阿才?”展景岩挑眉说。
“找你要阿才,不。。。茅房,之后再找来找你。”“谈判”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总这么憋着容易出问题。
“这条路走回去,走到底左拐,再一直走到底右拐,过了小花园左拐就是。”
除了拐的方向,好像跟那个侍女说的是一样的。。。。 “刚才有个侍女告诉我是左拐左拐再右拐,怎么跟你说的好像是相反的?”
“要是正对着你按照我的方位的话,那就是相反的。”展景岩理所当然的说。
“。。。。。”高行满脸黑线。
解决了,果真轻松很多。。。。哎呀,刚才忘了问三王爷到哪里找阿才了,高行懊恼的想。
现在要去哪里找三王爷。。。。他都有想回去的打算了,但是却在脑海中浮现昨晚土豆哭泣的样子。。。。叹了口气,还是找找看吧。
而高行要找的正主,此时还趴在床上脑子在翻滚中。他起来是有事要忙,自己一伤患还是老实 在床上养着不给别人添麻烦比较好。
却不知在床上躺着他已经给周围的人天了很多很多 。。。的麻烦。
三王爷刚才是从这里院子走出来的,那阿才会在里面吗?高行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
刚走过石拱门,突然一道剑锋闪过,高行本能的侧身,这才避过一击。
高行转过身看着那人,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道, “擅入者死。”说着又是一剑刺向高行。
高行不得已抽出剑迎了上去,边打边说, “误会,我不是有意的。。。。”这真是剑剑刺向要害,难不成这人真打算结束了自己。。。。
房内打斗声传进房内,阿才昂起脖子侧耳听着,怎么有打斗声?
阿才卷着被子走到衣橱房,翻了件展景岩的衣服穿上,偷偷的躲在窗前,打开一条缝看向外面。
这一看,竟发现是熟人。那,那不是阿行。。。。。
因为展景岩的衣服过长,有点拖地,阿才抬起来推开门,张口 喊,“有刺客啊,快来人啊,有刺客。。。。。 “
打斗中的两人均是一愣,并在心里想,原来对方是刺客。
于是两人打的更是火热,两柄剑剑击撞的“嗤嗤”响。
在一旁的阿才知道自己不会拳脚,冲进去肯定也是高行的累赘,但眼见他渐落下风,又很是着急。
不一会儿,听到喊叫的隐蔽护院都冲了进来,一起攻向高行。
高行下扎前后步,横举剑柄,将众人攻入的剑锋挡住,停顿间喊道, “错了,那人才是刺客。”
阿才看到这情形也糊涂了一秒,听到高行的话也忙跟着喊, “是啊是啊,你们搞错了,黑衣服那人才是刺客 。”
这一喊不要紧,打斗中的人除了高行其他人都是黑衣。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高行指着最先和他对打的那人说, “他才是刺客。”
看到其他人眼中闪现的“迷茫”,阿才终于明白的“妈呀”一声,大吼道, “都给我住手。”
高行很够义气的撤向阿才这边,拿剑挡在他前面。
阿才看向那群黑衣人, “你们是谁?”
最初的那个黑衣人站出身说, “我们是奉命保护小主子的护卫。”
虾米? “谁是小主子?”高行问。
阿才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 “不是说我吧?”
只见众人点了点头。
高行凑近阿才问, “你什么时候成了小主子了“’
阿才没有应他, “你们是奉谁的命令?”
“三爷的。” 那人又说。
阿才“哦”了一声说, “这。。。是我朋友。”
“属下明白了。”下一秒所有的黑衣人向不同的方向“飞去”,瞬间消失在阿才的视线中。
“好快的轻功。。。。”高行感叹道。
阿才横了他一眼, “进来吧。”
高行跟着他进了屋,看到屋内的摆设, “哇。。。。你住的这屋也太。。。。”奢华了吧。
话未说完,看到阿才一脸正容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三爷是什么身份?”他知道展景岩身份不简单,但是家中竟有那些像影子般隐蔽的护卫。。。。。他不敢多想。
“额。。。你还不知道?”高行有些吃惊,他以为他知道了,看到阿才摇头。。。。
“三爷是三王爷。”高行道。
原来。。。他早该想到的。。。能让罗成如此惧怕,几句话就能打发走的人怎会简单。。。
看着阿才消沉的表情, “我想三王爷应该是很欣赏你吧。你看,给你这么好的地方住,还派那么厉害的人保护你。。。。”
阿才突然转移话题说, “你今天是来找我的?”
高行使劲点点头说, “之前我大哥来了几趟都要不回你。对土豆我又不敢告诉他你受伤的事,怕他要来,可这王府不是能随便来的地。我骗他说你去外地办案了。昨天他突然哭的可伤心了,以为你嫌弃他,不要他了。所以我才来试试看能不能见到你。。。你知道的,哄人我可不在行,我想你今天就是不能马上回去,至少写封信给他,安慰安慰他,不然他那眼泪跟流水似的,趟个没完。弄的我手脚都自在。。。。”说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嘀咕抱怨。。。。
“。。。我跟你回去。。。。”阿才果断的说。
“哦。。。好。。。那外面那些人?”高行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把人接回去了。
果然,在高行和阿才离开时,那几个护卫也没有出现。
当展景岩办事回到府中时,便首先听到了阿才离开的消息。
展景岩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倒是欧阳旭在指导展景岩回府后,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书房中, “听说阿才早上回去了?”他故意的问。
展景岩没有接话,只是继续看着各路收集的信息。
“你不把人接回来?”这么沉得住气?
不过显然他低估了自己跟随的主子,人家连头都懒得抬起来看他。
“他好像知道了你的身份。。。”欧阳旭又说。
“你以为他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离开的?”展景岩趁他心意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吗?”
展景岩勾起嘴角没有回答。
阿才VS公主 第一轮
阿才回去确实不是因为知道展景岩的身份,而是他担心土豆。
听高行说,他没回来的几天土豆天天都坐在院子里看着大门,书也不看,字也不练,饭也是他看着才知道吃。阿才知道像土豆这样受过创的孩子,有时候看起来也许已经和常人一样无大碍,但他其实是很敏感的。高行说他昨晚突然哭起来,应该也是隐忍到极限了吧。
他推开院门,果然看到土豆托着小脸坐在院中,看到他眼睛眨了眨先是出现疑惑,随即是狂喜,紧接着又两眼眶的满满的泪水。
阿才走上前, “怎么,师父才出门几天你就不认识了?”
听到他的声音,土豆才真的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师父是真的回来了。
下一秒土豆就冲进了他的怀抱,阿才因为冲击力过大,竟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了二人,背后的伤也被震的让他咧了下嘴。
旁边的高行想要出声提醒土豆,阿才摆了摆了手阻止了他。
“……”他感到胸前土豆埋头的地方一片潮湿,他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么想师父?”
怀里的脑袋点点头。
“呵呵,师父也很想你,要不是事情太突然肯定会带你们一起去的。 ”
当摸到土豆背脊上根根分明的骨头,竟然瘦成这个样子, “师父出去买菜,你说想吃什么,中午师父给你弄顿好的。 ”
土豆在师父胸前上蹭了蹭,把眼泪蹭干静了,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说,“我也去。”
“恩。 ”阿才笑着点头答应, “咱现在就走。 ”
高行忍不住说, “要不,歇会再去?”看他刚才那样,背后的伤应该还没完好。
阿才懂他的意思, “没事。不过我们俩一个体弱一个年幼的,你可得跟我们一起去,帮忙拎东西。”
高行看着两人的小脸,又怎忍心说个不字。
还是那个菜市场,还是那些亲切的阿公阿婆大叔大姐们,阿才转了一圈,热络的招呼了一圈,离开的时候,就见高行左手倒拎两只鸡,右手挎了个篮子里面装满了蔬菜果肉。看着前面手牵手向前走的两个轻松自在的人,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大丈夫如斯也。。。。
阿才一路边走边给土豆讲逗趣的故事,把以前看过的笑话啥的,全当见闻讲给土豆听。
“……你说那人好笑不好笑?”阿才笑问。
土豆有点茫然的点点头。虽然他并不太懂师父在讲什么,不过师父说好笑的就一定好笑。可以说对阿才土豆有种愚忠,师父说的一切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讲了一路的话,阿才觉得有点口干,眼见到家还有段距离,还是先找个茶楼解解渴吧。于是他止住步回过身对高行说, “我们进去喝杯茶吧。 ”说完便拉着土豆进了茶楼。
留下想抗议但还未说出口的高行,他拎着这些东西上茶楼……见那两人已经进了门,无奈只能跟上去说。
茶楼里的客人很多,阿才等人自行找了个空座先坐下。高行有些 的把东西都放到桌子底下,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汪意。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引起阿才的注意, “那个人。。。。 ”看起来好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高行和土豆顺着阿才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隔壁桌上围坐的三人都是陌生人。
“那三个人我都不认识。 ”高行回过头道,土豆也跟着摇头。
“不是说客人,我是说那个伙计,看着怎么这么面熟呢……”阿才仔细回想着。
高行又看了眼伙计,一下子惊住, “那,那,那是……”
“你也认识?”阿才问。
“小六子,那是小六子……”高行惊呼。
“小六子?”阿才一时还是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被砍了头,剁了手脚的小六子啊。 ”高行急道。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过去一品楼的伙计。不过“……谁说那个被砍了头剁了手脚的就是小六子?”那个时候只是怀疑而已,一直都没有证据证明那人就是小六子。
对哦,那个时候因为一品楼老板的案子所以才怀疑那个可能是小六子,那案子早已经破了……吓的他以为大白天见鬼了,高行心想,可是“……那那个砍了头剁了手脚的是谁?”
阿才耸了下肩,他怎么知道。
“那尸体放了这么久,不得……”一想到那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高行就觉得有些反胃。
“我把尸体冻起来了。所以尸体还没有腐烂。 ”阿才说。
“冻起来?”高行问。
“恩,这是保存尸体最好的办法。 ”阿才补充说。
“哦……可是,你在哪里冻起来了?”现在是春天,义庄里又没有地下冰窖。
阿才温柔一笑,高行感到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不会……是放在崔大人府上的冰窖了吧?”
“当然不是。 ”听到阿才否定的回答,高行松了口气。
“我放在你家的冰窖了。 ”阿才淡然的说。
“什么?”高行猛的提高音量。
原本闹哄哄的茶楼被这带猛然的喊声湮没下去,静寂了三秒钟后,大家继续你说你的,我谈我的。
阿才看了周围一眼, “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这还不是为了防止尸体被损坏。 ”
“那,那你也不能用我家的冰窖啊。 ”高行想起前几天天热,还吃了点冰镇的水果,回想起来,他已经开始了呕吐的前兆。
“我跟你爹说过了。”阿才一脸“我向领导汇报过”的表情,“原来他没告诉你啊?”
“……”高行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要是了告诉了他,他肯定双手双脚反对。冰窖里除了大量的冰块,还放了很多冰冻的食物,他发誓今年夏天,冰镇的东西他绝对不吃了。
“你放心我叫人打了一个铁皮箱子把尸体放在里面的。 ”阿才看到高行的表情开始发青忙安慰说。
叫他放心什么?放心吃冰窖里的东西吗?高行嘴角抽搐。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说人人到,这小六子一脸的招牌笑容招呼上来。
“你是小六子吧?”阿才问道。
“是的,客官,怎么您经常来这啊?没想到竟还有人记得我小六子。 ”小六子有些兴奋的说。
“当然记得,你之前是一品楼的伙计不是吗?”阿才笑说。
“哟,客官,您连我之前在哪里当伙计都记得啊,小六子承蒙您挂念。 ”小六子抱拳道。
“你怎么来了这了?”高行直奔主题问。
“客官您不知道,之前一品楼老板不是出了事嘛,正好那个时候我也小发了一笔钱,小六子从没出过京,所以想去别处看看,顺便找个婆娘,这转了一大圈,钱用完了,人也没找着,正好这茶楼招伙计,我就来了。 ”小六子解释说, “哎 ,您看我,光顾着聊天,忘了问三位要点什么了?”
“来壶茶,随便一些点心就行了。 ”阿才答道。
“好了,马上来。 ”
待人离开,高行收回视线说, “原来他真的是赌博赢了点钱。 ”
“是啊,时间巧了点,差点让我们以为他和那案子有关已经被灭口了呢。 ”阿才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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