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一句是,香蕙抱着裘绒回去了。
见香蕙走远了,乔胥这才探过身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冉阳,你究竟……”
“不是我!”还没等乔胥问出口,已经被云冉阳否定了可能性。
不仅是昨晚,他很久没碰过秋裳的身子了,就连三个月前的那次接触,也令他万分愧疚、懊悔。
如果不是那夜的事,未央怎么会毅然决然的嫁给了骁王。而他,又怎么会坐视她成为别人的妻子呢!
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
这个回答令乔胥大吃一惊,如果不是冉阳,那会是谁?
“秋裳居然偷男人,这……这也太过分了!”乔胥怒斥。
乍闻此事,的确令云冉阳感到气恼,不为别的原因,只因,这会令他脸上无光。
后来一想,随她去吧!他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她如果有新的出路可走,他又何必强求?
只是她身边那个丫鬟香巧,要盯紧了。如果她就是那个奸细,那么,在她面前,可要好好的演上一出大戏了。
而今日,只是个开始。
傍晚,拓拔志疯癫的消息传得更加的悬乎了,听说他居然动手打伤了媚珠,最后,不得不以蒙汗药,才能令他安静下来。
秋裳的营帐也是门庭若市,来自云冉阳的赏赐络绎不绝,也越来越名贵。
从衣料到补品,从首饰到膳食,这令秋裳心花怒放。
这样儿的恩宠,比以前还要强烈许多,这让她隐隐感觉到,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能坐上云王妃之位了。
“将军差云白过来传话,让您去中军大帐用膳。”香蕙进帐通传。
秋裳一听万分欣喜,立刻命香巧为她梳妆打扮,片刻之后,她便收拾妥当,随着云白去了云冉阳的营帐。
将云白带来的东西,仔细检查之后,造册安放。摇曳的红烛下,一条木质的条案,香蕙曼妙的身姿,正在伏案忙碌不停。
忽然,一道人影儿晃过,香蕙机警一抬头,看到香巧盈盈款步的来到她面前。
“香蕙姐姐可真辛苦,这么暗的烛光,不怕伤了眼睛?”香巧手拿银剪,将突突乱窜的烛拈剪了下去,橘色的火苗儿顿时稳定了不少。
香蕙轻轻一笑,朝着她说道:“多谢妹妹关心了。将军赏赐的物件儿繁多,丢了可是罪过,记好了帐,入了私库,大家就都安心了。夜以深,秋裳姑娘怕是留在将军帐里安寝了,妹妹也不必等,先去休息吧!”
言罢,香蕙不再理会她,而是专心致志的继续登录。
伸手打开首饰盒,细数着盒中的饰品,只见香巧的玉手也伸了过来,拾起一对珍珠耳环。
“香蕙姐姐,我来帮你。”香巧说得爽朗轻快。
见她不走,又十分热情的样子,香蕙点了点头,答了一句:“好吧!”
怕她另有居心,香蕙仔细着她的手,只见她一样一样的细数着,并未有想要偷盗财物的意思,香蕙这才放下心来。
“姐姐,这只金簪可真美,这是怎么做的?”香巧像个不耻下问的小姑娘,将手上的金簪往前一递。
接过金钗一看,香蕙笑了笑说道:“这个是花丝镶嵌工艺,在首饰制作中颇为常见,不过如此精细的制作,实数不多。”
“那这个呢?”香巧歪着脑袋,又递过来一只金镶玉的镯子,让香蕙查看。
香蕙看了看回答:“这个是累丝工艺,将金丝拉成细丝,再编成股,焊接镶嵌而成。也非常考验技艺。”
香巧一听顿时兴奋的握住了她的手,崇拜的说道:“香蕙姐姐,你知道的可真多,能不能教教我?”
“这有何难,见的多了,你自然就明白了。”香蕙不以为意,拉了一下被她攥着的手,不想耽搁时间,想尽快清数完全,收工休息。
只是……抽了两下,也没能将手从她的掌心抽回。
“香蕙姐姐,你的手……好滑!”
看着她将她的一双手桎梏着,猛然抬起移至唇边,伸出长舌舔舐起来,这样的情形,将香蕙惊呆了。
“你……你在干什么?”香蕙惊恐的质问,拼命的挣扎。
没想到她的力气如此之大,更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此时的香蕙,真是既羞又恼。
“别挣了,刚才我已在红烛中下了软骨散,你是挣不脱的。还不如乖乖从了我,你我二人共赴那美妙绝伦的时刻,你说……该有多好!”
他此时的眼中,早已没了方才的天真与崇拜。一双眸子充斥着满满的,盯着她好似盯着一块肥美的肉。
软骨散?真该死!
即便香蕙用尽了全力,也不能将内力提起,逐渐的,她已经知道自己落入了他早有预谋的圈套之中。
“料想你还是处子之身吧?你可知道,冲破的那一刹那,究竟有多美妙!”
一边撕扯着她的衣裙,他一边在她耳畔放荡啼笑,当她被他压倒在冰冷的桌面时,香蕙那炙烫的泪,滑落香肩。
“原来你是个……男人!”
早在晨起,她就该猜到香巧是个男人,只是她并未多想,只因他,真的太像女子了。
如此的后知后觉,使香蕙堕入他的魔爪,更令她悔恨终生。
“你就不怕……被秋裳姑娘知道了?”推不开他的狂暴,香蕙只能想办法自救,期盼他能有所顾忌,最终放了自己。
“不要说话,不要……”
她迷人的胴/体,令他神色迷离,她撩人的氤香,令他丧失神智,此时此刻,什么都不能将他阻挡。
“啊!”
终于,他长驱直入,冲破了她脆弱的阻挡,那样的美好令他情不自禁的全身颤抖着。
“我就知道,你会很美味……果不其然……”
他激动得口不择言,从来没有任何一种压迫,会是如此迷人,这令他一次又一次,疯狂的追求着感官的极度刺激,永不停歇。
疼痛,羞辱,悔恨,交织成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水。
冰冷,炙热,潮湿,粘稠,混成一团,营造着一个令人惧怕的梦魇。
多希望这一切只是噩梦一场,梦醒时分,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梦里。
随着梦醒,将这一切,彻底遗忘!
“你究竟是谁……是谁?”
无助的哭泣,无奈的询问,无力的捶打,都无法阻止他的攻城略地,也无法阻挡他对身体感官的极致探索。
“好好享受吧!这是老天的馈赠,不要说话。”
他舔舐着她脸上流淌的泪珠,迷离,陶醉。随后将带着苦涩味道的唇,吻上了她的,她品尝到了苦涩,那是属于她的泪。
馈赠!我会杀了你的,等到能下手的那天到来,我会亲手斩下你的头颅祭奠我的贞洁。
然而现在,只能含恨承受。
第三百零一章 ,铺垫
上官未央一个没注意,被秦紫玉打晕了,并且,将她带回了魏大钊的府邸。
在她昏迷之前,未央在胡同里留下了暗号,暗示晋王李凌要多加小心。
所以,后来秦紫玉去五月楼抢人,便遭遇了晋王的强烈打击,他的手下也没落好,不但人没抢到,还折损了几名高手。
秦紫玉从大梁带来的侍卫,个顶个的都不是等闲之辈,怎么一到荣城,就什么都不好使了呢?
这样的挫折,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令秦紫玉万分气恼,立刻修书一封给他的父亲梁王,让他尽快安排人手前来,好为他讨回公道。
这就是秦紫玉的思维逻辑,明明是他抢劫在先,别人没让他称心如意,到成了别人欺负他了!
这人究竟是怎么长大的?作为一个成年人,居然还这样考虑问题,未央对他深表同情。
如今,未央被他强行拘禁着,即便看到他畸形的逻辑思维,也不好说得太多。
本来,这教育他的责任在于他的父母,不是她上官未央的职责,她才不操这份闲心呢!
“明日就是大帅大喜之日了,秦公子吃完了喜酒,是否要回大梁去?”
在秦紫玉面前静默多时的上官未央,心里合计了许久,这才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未央心知肚明,这秦公子来到荣城,绝不是只为了恭贺范世殊的大婚这么简单!
写完了给他父亲的密报,秦紫玉将信封好,交给了他的属下。
听到未央询问,抬眸望了她一眼,秦紫玉冷笑说道:“你以为本公子来到荣城,只是为了范世殊的婚事?他还真没这么大的脸面,让本公子亲自前来。”
这倒是实话,怕就怕这秦公子是为了乾坤镜而来,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就是那魏大钊口中逃跑的上官家女儿,那她的命运可真是堪忧了。
未央暗叹,一双眸子也黯淡下来,如今自己身在魏宅,保不齐哪天就与魏大钊遇上了,那她的身份还能不暴露吗?
这暴戾恣睢的秦公子,如果知道她是上官英杰的女儿,还不朝她要乾坤镜?
到那时,她的命运就只为成全“悲催”二字了。
昨夜,富远征潜入魏府,让她今日务必要完成一个任务,同时,她自己也可以趁此机会脱身。
如今,各方的情势暗流涌动,就像被炙烤得无比干燥的荒原一样,只需要稍微吹一吹风,那寥寥的火星,兴许就能演变成燎原的大火。
打定了主意,上官未央接过纤云端来的香茶,递到了秦紫玉的手上。
“秦公子,这是来自江南的新茶,料想是大梁没有的,赶快尝尝鲜。”语气温柔软腻,好似绵绵江南细雨。
端至鼻下轻嗅一口,果真芳香清雅,令人为之振奋。对于这女子所推荐的东西,秦紫玉十分信服。
不管是她亲手准备的,还是她推荐的,都能细致入微、恰到好处。秦紫玉向来挑剔苛求,可对于她,他却找不出什么不妥之处来。
一个能在适当的时候,满足一个男人不同需求的女人,向来都是惹人喜爱,并且逐渐让人产生依赖感,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善解人意吧!
何况是秦紫玉这样特别追求自我满足的男人呢?
轻酌了一口香茶,顿时香馥四溢,生津解渴,秦紫玉嘴角儿勾勾,对此非常满意。
“纤云,这茶不错,多置办些,带回大梁。”
与自己身边那两个丫头相比,这个女人不知道要聪明伶俐多少倍。她绝不正面违背他的意思,却又拐弯抹角的让他明白,他的一意孤行有时是行不通的。
即保留了他的颜面,又将事情处理好了,这一切,都发生在无声无息之间。
比如:他执意用光所有的水来洗澡,她就让人把洗澡水过滤后带上。即便他发誓要忍住绝对不喝一口。可是,在第二日午时,他们十分不幸的遭遇了风暴,驼队无法前行,整整躲避了一日一夜,那风暴才停止。
实在渴得无法忍受,秦紫玉最终没能忍住,还是喝了自己的洗澡水。然而那个时候,他居然没觉得那水有何不妥,却是从未有过的甘甜可口。
还有:他一意孤行派人去五月楼抢白慎姑娘,她提议找五月楼的东家赎人,而他因目中无人,结果吃了败仗。虽然心有郁结,但是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这个世界,不是以他一人为中心。
这是他遭遇挫折后,才明白的道理,而以前,为何没人让他遭遇挫折?
“少量带些就好了,明年还有新茶,放陈了才不会有这么好的味道,茶如其人,总是在朝气萌发时,才会最引人入胜。”
抬眸望了一眼秦紫玉,只见他垂眸不语,正在专心致志的品茗,样子十分惬意。于是未央继续说道:“听说今日便是白慎姑娘的生辰了,不知哪位达官显贵,会有幸成为她第一个男人。”
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是未央猜测,那个男人一定会是魏大钊。只因白慎姑娘,是晋王李凌使出的杀手锏,是专门用来对付魏大钊的工具。
即便,未央并不明白晋王的用意,但是未央猜测,或许他想以白慎的初夜,搅一搅这荣城权贵之间的浑水,而她上官未央何尝不想利用此事,打破秦紫玉与魏大钊之间的坚固联盟呢?
其实,经历了抢人失败后,秦紫玉也在暗中介入调查,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那个最终成为白慎姑娘入幕之宾的男人会是谁。
“主人,西门豁回来了。”这时,玉风进来通报。
秦紫玉命令西门豁去调查五月楼的事,看来是有结果了,放下茶盏急忙吩咐:“快让他进来。”
只片刻,西门豁就来到了秦紫玉的书房。
抬头望了一眼主位端坐的秦紫玉,余光瞥见了坐在秦紫玉身边的上官未央来,西门豁心头一阵惊喜,又有些慌乱。
上官未央连忙回给他一个眼神,提醒他秦紫玉还在等着他回话呢!让那个暴君等急了,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西门豁急忙收拾好心头的情绪,朝着秦紫玉行以一礼。
“主人,那五月楼的背景查清楚了,背后的东家是晋王李凌。”
“居然是他!我说呢,一个青楼,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高手。”这个结果令秦紫玉感到震惊,可细想之下,也觉得理所当然。
“那,是谁夺下了白慎姑娘的初夜权?”震惊之余,秦紫玉继续问。
“的确有人以纹银十万两,夺下了白慎姑娘的初夜,只是此人没有留下真名,只留了个代号。”西门豁如实回禀。
“花了那么多银子,还要隐姓埋名,难道是怕家里的女人知道?”对此,秦紫玉嗤之以鼻的一声冷笑。
“什么代号?”嘲讽之余,秦紫玉继续问。
“听说是个叫‘叶先生的留下的银子。”西门豁回答。
“什么,叶先生?”上官未央大惊失色,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做梦都想弄清楚叶先生的身份,好为上官家报仇雪恨,没想到他再次出现了,而这次居然出现在了五月楼。
未央设想过那叶先生或许与魏大钊有瓜葛,自从她在魏府见到雨蝶公主之后,她就开始怀疑了。而这个消息,无疑更加的确定他与叶先生的关系非同一般,没准,就是同一个人呢!
因为,晋王抛出白慎姑娘的初夜,就是为了引魏大钊上钩。然而,魏大钊没有出现,却引来了那个叫“叶先生”的人,这说明了什么?
结合以前的事,不得不令人怀疑这魏大钊与叶先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秦紫玉狐疑的望了未央一眼,对于她的激动情绪,他不是很理解。
“怎么?有什么问题?”秦紫玉蹙眉问道。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流露了,未央尴尬的笑了笑,扶着椅子又坐了回去。
“只是为白慎姑娘担心,怕她被个不入流的货色毁了。”未央心虚的编了个理由,以此掩饰着自己的心急。
“能这么花银子,居然连名字也不敢留,还要偷偷摸摸的玩儿女人,哼!真是没见过。”秦紫玉依旧冷着一张脸,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
未央赞同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笔银子着实不少,能抵上一个城一年的税收了。既然有银子玩儿女人,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钱,难道这些银子的来路不明?”
秦紫玉一听顿时眼前一亮,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如果自己有钱,为个女人一掷千金也未尝不可,兴许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如今这般的遮遮掩掩,还真没准儿如她所说的,这银子来路不明。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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