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腰,至少她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知道了,娘子。”杨过宠溺地吻了她的唇,堵住了她还要再言的口。
次日清晨,诺儿却发现床边已没了杨过的踪迹。心下不禁疑惑,他去哪儿了,一会儿可就要出谷了。难道去找她那个便宜爹了不成?又有什么好说,莫非是关于爷爷的?她稀里糊涂地想着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梳洗一番之后,诺儿飞过情花海,见到谷中侍卫巡逻而过。他们瞧见诺儿,眼神凶狠巴不得吃了她一般,仔细看去,不正是上次中了她迷药的那一拨人吗?诺儿面上不露,心中却在偷乐,瞧他们那样的眼神想必定是狠狠发过情的吧!不知道有没有饥渴到男男的?
这时见得杨过的身影闪过,诺儿没有任何犹疑,立即追去。行了很远,一路追到山巅才追上,崖上刻着断肠崖三字。断肠崖?好生熟悉,莫非是那小龙女跳下去的那个崖?似乎有不祥之兆啊!
“杨哥哥。”看着站在崖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杨过,诺儿朗声唤道。
“诺儿。”他回过身,眼中有些许惊讶,显然对她的出现很是意外。
诺儿巧笑着向他走过去,却看见他的视线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诺儿疑惑地回过头,立时面色一沉,皱起了眉。
“呵呵,欧阳诺,好久不见呐!”婉转如莺啼却又异常甜美的嗓音道,可说到欧阳诺三字之时平添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公孙绿萼。”诺儿冷冷地看向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这还是在她解穴之后第一次看见她呢!
“真是的,怎么说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吧,怎么反倒质问起我来了?”
她如此一说,诺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又道:“那你想做什么?”
“呵呵……”那银铃般的笑声虽然极为动听却听得诺儿一阵发毛,“我想做什么?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咯!呵呵……”公孙绿萼一身绿衣裙摆随着她的脚步绦绦荡漾着,那脸上的笑意很是明显也不知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二对一,对她可是不利呢。诺儿虽不明她语中到底意味如何,但仍是戒备地看向她的一举一动。
杨过看着公孙绿萼,眼神复杂,似是要说什么,却一字未吐。诺儿见此顿时生了气,怎么都不出言帮她,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公孙绿萼,不会是当时解穴解出其他什么来了吧。
却未料失神之时,公孙绿萼霎时朝诺儿甩起鞭子,诺儿险险躲过却又中了突然射来的银针,顿时身上好似有千万根针在扎,疼得浑身无力缓缓倒地,模模糊糊中只听见杨过在与她争吵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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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做了什么?”杨过看着昏倒在地的诺儿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一般的迷药罢了。”公孙绿萼面色阴沉,眸光冰冷,然后惨然笑着望着杨过,“呵呵,你何时也能这般紧张我?”她的神情似哭似笑,好不令观者心中一阵酸涩,“你……从来也没有用这样的眼神望过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哪一点比不过她?”她的质问愈发的撕心裂肺。
“萼儿。”杨过无比怜惜地看向公孙绿萼叹了口气,语气无比温柔地唤道。
“你……你叫我什么?你再叫我一遍。”公孙绿萼听闻杨过竟然唤她“萼儿”,立时喜不自胜,眼中泪光盈盈闪烁。
“唉……我不是杨过,我是你英哥哥啊!”杨过见此无比心酸,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公孙绿萼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张着小嘴不可置信地向后退去,绿色的长长的裙裾差点将原本踉跄的她绊倒。她低垂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接着轻缓地摇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了她的双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脸颊滑过的泪珠已分明的告诉对方她心中的苦痛与悲伤。她苦笑着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他从来也不会对我软语相待。”她接连用了三个怪不得,她对杨过的了解已然深刻。其实程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也知道她的温柔全都给了另一个人。看着这样的萼儿,似乎看到了倒影的自己。
程英看着公孙绿萼她一步一步走到诺儿身前,然后蹲下。
“萼儿,你……”程英快步走向前,伸手护住身后倒在地上的诺儿。
“英哥哥,我不会伤害她的,因为我知道她是你心爱的人,即使也是他的。”那凄然的神色让程英一时不忍,但他依然不敢懈怠,伸出的手没有丝毫撤回的意思。“英哥哥,我在帮你啊!你易容成杨过的样子无非就是想得到她吧!”
“是又如何?难道你有何妙计不成?”程英说道,他眼中略带嘲讽的笑意,许是想起了上一次公孙绿萼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法子。但却也想打探出她到底又是存了什么样的计谋。
公孙绿萼看准了那一瞬程英的松动,一颗药丸滑入诺儿的嘴中。
“你给诺儿服了什么?”程英一时不察,竟让公孙绿萼得逞,他恼怒地死死地抓着公孙绿萼的手腕,那白嫩的手臂立时印上红色的指痕。
“啊!英哥哥,你放手。”公孙绿萼立时呼痛,挣脱开去。看着程英那一张杨过的脸一时有些恍惚,认清之后随即敛容正色道:“我给她服用的乃是蚀心丹,如果你要让她一生与你纠缠,那拿你的血一用。”说罢,公孙绿萼拽着程英的手,在他食指上一咬,然后不给他反悔的时机便送入诺儿的口中。
“你这是做什么?”程英疑惑地问道,他此时打定了注意,如果公孙绿萼下的是毒那他立时带着诺儿去找姑父解毒。
“如此,她便一生一世都离不开你。”公孙绿萼盯着昏迷着的诺儿此时有些潮红的脸道,“三个时辰之后便会生效。你带着她远走高飞吧!一旦她离开你方圆百里,她便会心痛如绞。只要她心里想一次那人她便会心痛一次,痛一次忘一许,直到丝毫感觉不到心痛的时候方才是她真正将那人忘得彻底的时候。”说着公孙绿萼便是一身冷笑。
“……那这可有解药?”程英面上有所松动,的确他是有些心动的。
“我的傻哥哥,你要解药作甚?”公孙绿萼娇笑道,随即又慎重道:“这药是我从姑父那里偷来的,一共才两粒而已。我想你一定不知道,这欧阳诺即是姑父的孩子。所以恕我直言,你还是别带着她去问姑父他找解药才是。”
“你说什么?”程英从没想过原来自己的姑父竟然就是诺儿的生父。
“你尙如今都不知道姑父的名字吧!他叫欧阳克——当初的白驼山庄少主。所以,姑姑她是不会替我解恨的了。”说到这里公孙绿萼眼中闪过恨意。
“那你也要如此对付杨过么?”程英没有错过公孙绿萼那一闪而逝的恨意。
“没错,所以我劝你带她离开,越远越好,让姑父他们再也找不到她,那这毒也就解不了啦!”
这时躺在一边的诺儿只觉得浑身愈发燥热,那样灼热的温度让她承受不住,不禁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诺儿她怎么了?不是说三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吗?”程英见她皱紧了眉头,那极不舒服的样子立刻让他心忧起来。
“英哥哥,你怕什么,她现在只是那迷药发作啦!”公孙绿萼娇笑道,但眼中滑过一抹狠毒与得意。
“迷药发作?”低头为我把脉着的程英却错过了对方眼底的狠毒,只是继续开口问道,“迷药之中你加了什么?”
“让她与你行那夫妻之事罢了!所以我才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公孙绿萼对着程英一挑眉,戏谑道,“莫非英哥哥有那贼心没贼胆么?好了,我也该走了。这一回我不会让第三个人出现搅了你们的好事的。”
看着公孙绿萼的离去,程英陷入两难,他到底该不该放手?可他已然做到了这一步,原本就想引她出来的不是吗?只是未料事有突变,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却在此时,感觉到一只温烫的小手揽上了他的腰。
当诺儿无意识地探到一片凉爽,便整个人都往对方的怀里钻去,感受到那片清凉之意顿时满足地嘤咛出声,还舒服地磨蹭了两下,却不知这样的媚态惹得对方心神一荡。
程英看着怀中自己的心爱之人,他并非是那劳什子的柳下惠,看着诺儿一边扯着自己那鲜艳的红嫁衣,一边紧紧圈着他的腰不放,他僵硬地一动不敢动。那身红嫁衣恍如昨日一般,让他想起她踏着缓缓的步子向他走来,那款款窈窕的身姿似乎还带着羞涩。虽然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布局,可他始终无法忘怀那一夜要嫁予的她。
“好热。嗯……好热呀!”那绵长的语调带着三分暗哑,三分难耐,四分软糯。
“诺儿,原谅我。”趁人之危虽非君子所为,但要他如何放手都是不能。程英抓过诺儿正在扯着衣襟的右手放在嘴边亲吻着,然后伸手去解诺儿那早已不整的衣衫。
看着那白润的香肩,程英神色暗了下去,再也忍耐不住,低头吻上了诺儿那嫣红的唇。诺儿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似是要把浑身那异样的灼热赶去,却是激得程英一声闷哼。
“唔……”诺儿回吻着对方,双手胡乱的扯着对方的衣衫。
当程英褪去了诺儿最后的亵衣之后,眼前的美好让他呼吸一窒,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上去,惹得诺儿又是一阵低吟。程英更是将吻慢慢下移,吻至那软嫩的雪白之上,用舌尖挑逗着两颗樱桃,然后慢慢含在嘴中吸吮。敏感的诺儿不禁仰起了头,似是迫不及待地需要他的抚慰一般,收紧了手臂整个人贴了上去。
当两人融为一体的时候,程英虽怀着愧疚,但那一刻心里想着的却是死亦足矣。
之后,他带着昏迷过去的诺儿悄声离开了绝情谷。他亦不知萼儿后来的计划有没有成功,只是就这样带着诺儿隐姓埋名。
转醒后的诺儿知道自己已经失身于程英,她伤心欲绝,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屡屡失败,只愿逃离于他。她爱的人是杨过,她要找的人也是杨过,可是每次离他超过百里她就心痛难当。每一次她只要一想起杨过,她的心就会痛上一次,而她也会对于杨过模糊一许。她为这样的发现而惊惧万分,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怎么可以忘了她的杨哥哥,心中的惶恐与害怕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她深深地害怕真的有一天她将杨过彻底忘记。每当她一早醒来看见墙上、床上、桌上到处刻着杨过的名字,置身于房屋内四处可见的两个字中,却依旧恍惚地想不起那是谁,她只知道一定要想起来,那是一个很重要的名字。很久之后她才从脑海中记起那个人,于是她愈加恐慌,到最后甚至用簪子在自己的胸口,在她的心房之上刻上了“杨过”二字,好像这样就能将他记住而不忘却一般。胸口血流如注,程英就这样在一旁看着,他自然清楚诺儿心中的痛楚,他别过头去不忍相看。可她已经在渐渐将那人忘却,他又何必再让她记起,终有一天她会彻底的忘记,然后她的心里便只有他一人。
程英在诺儿不知道的时候,拿玉露生肌霜将她的伤口一次次抚平,再看不出丝毫疤痕,而诺儿却一次次刺得更深,她越来越疯狂,因为她现在甚至记不起杨过的相貌。就好像她越挣扎,可束缚却将她缠得越紧。
终于……
“英哥哥。”公孙绿萼笑着来见他,脸上的幸福是那么深刻,而她手挽着另一个男子,那男子用爱怜的目光看着她以及小心地护着她微微凸起的腹部。
“萼儿。”程英轻唤,当看见诺儿从屋内走出的那一刻,心猛地一紧,他紧紧地盯着诺儿看,却看她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有些诧异地回望过他来。
“英儿,他们是……?”程英听她如此问道,又细细地瞧了她毫无波澜的眼眸才暗暗松了口气道。
“那是萼儿妹妹,以及妹婿。”程英是这样说的。
当杨过看向诺儿的时候,他眼中的光芒闪了闪,心里好像有个地方狠狠触动了一下,但很快的便悄然不见,而他也只是略略地迷惑了一下,便又收回了目光。
“嫂嫂长得真是好看呐!连我家的过哥哥都看呆了。”公孙绿萼娇嗔道。
“你又胡说,我心里只你一人,自然只有你是最好看的。”杨过笑着如此说道,那言语间是说不出的宠溺。
不知为何,诺儿只感觉胸口一疼,微微蹙了蹙眉,好像有莫大的悲伤席卷着她,可又……怎样也抓不着。
“诺儿,你还好吗?”程英见诺儿抚着胸口,似是疼痛,立时来到她身侧搂过她柔声问道。
“无事。”诺儿对着程英轻笑,然后安慰地摇了摇头。
“你刚有身孕,还是多多注意的好。”程英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回了房。
在诺儿与杨过擦肩而过的时候,二人的心在刹那间都颤地厉害,可是随即一切归于平静。
自此,他们形同陌路。
第七七章(杨过版正常继续) 。。。
从洛水居回来的公孙绿萼一直低着头,就连横出的竹枝滑过她的发髻,弄乱了发丝也不曾注意。她举起手,缓缓打开攥着的拳,手中是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她紧紧凝视着瓷瓶,那眼神如痴如醉,然后唇边逸出一声轻笑。
“英哥哥。”公孙绿萼巧笑倩兮地来到程英身后,见他欣赏着屋外的情花又似乎在发呆,于是开口喊道。
“萼儿,怎么是你?”程英听闻身后传来那甜糯的声音,便知是自己的萼儿妹妹,脸上逐渐有了些表情,原本郁郁寡欢的心情也瞬间荡然无存。
“呵呵,我来只是想问你,你还想不想得到你的诺儿?”公孙绿萼轻跃到桌边,一个轻旋便坐到圆凳之上。
“既是‘我的诺儿’又何来想着去得到?”程英顿了顿,终是垂眸黯然道:“她并非‘我的诺儿’却是‘杨过的诺儿’。”
“英哥哥,你何必如此?”公孙绿萼听闻他如此颓丧的话,暗自皱眉,又道:“事在人为,英哥哥,你别跟我说你已然放弃。”
“姑父说的对,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好半天,程英木然地看了公孙绿萼一眼才怅然若失道。
“姑父么?哼,那是她自己女儿才这般说的。我要的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公孙绿萼一手攥着拳,恨恨道,一张娇美的脸庞显露出几分恶毒。
“你说什么?姑父的女儿是诺儿?”程英抓住其中的关键问道。
“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公孙绿萼定定地说道,“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指望他们会帮我了。”
“姑父是为诺儿着想的。”程英轻叹一声,“她和我在一起是得不到快乐的,我既得不到她的爱也不愿她恨我。”
“什么?”公孙绿萼对程英的话嗤笑一声,眼中满含不屑。然后她笑了,妖媚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刺眼,她又道:“英哥哥,看来我也指望不了你了,是不是?”
“萼儿,你也放手吧!”程英闭上眼不忍在看,耳边传来的是公孙绿萼那苦涩的声音。
“你不帮我也就罢了,却为何还要劝我放手。英哥哥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公孙绿萼随即又说道:“哼,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程英看着这样的公孙绿萼,心里有一种钝钝的痛,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萼儿,平素的她总是娇蛮而强势,此刻却是怨怼而恨色,让人心生畏惧。对于公孙绿萼,一直都是自己疼惜的对象,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总是尽量满足她近乎无理取闹的要求,去做一个合格的兄长。是不是,自己太过惯着她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