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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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王本纪-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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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这娃娃怎么这么不经打?”打我的老头语气颇有懊悔的意味。 
  “你也不看看人家才多大,你那一下连头牛都能打死,你就不能收敛收敛力道!”另一个声音充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后来的声音我听不见了,因为我昏了过去。 
  …… 
  不知多久,我恢复了意识,却不急着睁眼,呼吸也保持着和睡着时一样的频率,耳边传来两老头说话的声音。 
  “哥,他怎么还没醒?” 
  “不知道,按道理应该差不多好了啊。” 
  “不会打出毛病来了吧!哎呀!这可怎么办啊?也不知道他家里人在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样打人都是不对的,况且,你的功力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抗得住?唉!实在不行我们就收养他吧!我们两个好好管教他,让他改邪归正就是了!” 
  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他们是高手啊!也就是说,我有机会学到绝世武功了?心念一转,我立刻想到让他们乖乖教我的好方法,就是假装失忆! 
  我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似乎是间茅草屋。两个老头立刻站到床前,我看着他们,眼神从疑惑到惊慌再到恐惧,身体还配合的缩进床里面。 
  “喂,你没事了吧?”莽撞的老头问道。 
  我身体缩得更紧了,眼睛还配合地流出眼泪。 
  “我们不会再打你了,来,别怕!”另一个老头极其温柔的说。 
  “别……怕……”我疑惑的看着他,眼里的恐惧渐渐散去,慢慢的学他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两个老头面面相觑,一时搞不清状况。 
  “怎……维事……”我含糊不清的重复他的话,宛如鹦鹉学舌。 
  “你还记得我们是谁了吗?”莽撞的老头又问了。 
  “是……谁……了吗”我继续鹦鹉学舌。 
  “一定是失忆了,唉!作孽啊!多神气的娃娃居然变成了这样。”另一个老头摇了摇头。 
  “那现在怎么办?”莽撞老头不安的问。 
  “只好由我们来收养他了!收他做我们的关门弟子吧!”老头望了望好奇地看着他们的我,再度摇了摇头。 
  狐朋狗友 
  纸坊 
  我跟两个老头学了将近五年的时间的武功和医术,却一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很相爱。我十二岁那年春天二月份,教我医术的老头因病去世,真是应了那句“医者不自医”的话。教我武功的老头伤心欲绝,把毕生的功力传给我之后也殉情而死。我将他们安葬在我们居住的山谷里,然后就离开了湘城。 
  阳春三月,我终于来到了锦州——这个繁华的商业之城。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大街小巷充满一阵阵吆喝声。古老的街道,欢笑的人群,纯朴的气息却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回忆:繁荣的街市,屹立的大厦,来往的车辆,以及各个商店传出的流行歌曲。我站在路边,心中产生了一种茫然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突然,前面的客栈门口传来了一片打斗声和争吵声,两个衣着光鲜,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打了起来,其中穿青衣的少年一边打还一边大声讥讽穿蓝衣的少年,蓝衣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凶恶地出狠招。其他人都只是看着,显然已经习以为常,有人还叫着:“来,来,快下注,看这次哪家的少爷会赢!”两个少年的功夫差不多,打了好半天,青衣少年才险胜。 
  “哈哈,我又赢了哦!”青衣少年得意洋洋的大笑。 
  “别高兴得太早,下次我一定赢你!”蓝衣少年不服气的回答。 
  我见没有热闹看了,就离开了,准备寻找造纸厂。这个时候的纸是麻质纤维纸,质量粗糙,且数量少,成本高,不普及。听说,唯一一家正规的造纸的作坊就在锦州,每年还上交一定数量的纸作为贡品呢。 
  打听了好久,我才找到那家纸作坊,大门的牌匾上写了“宋氏纸作坊”五个字,我摇了摇头,暗叹名字起得没创意。和老板详谈之后,我把手工造纸的方法详细的记在了一卷竹简上,顺便列举出了许多原料和不同原料泡煮的时间,还把需要改进的设备都列举了出来,以一百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老板宋胖子。 
  之后,我一直住在锦州城里练习绘画和书法,这引起了好多人的崇拜。因为我的画实在是太好了,不管是山水画,花鸟画还是我所说的“漫画”,都栩栩如生。我光是卖画就赚了几百两银子,而我的大名——方令羽也震惊了整个画坛。 
  不过,我的字却不怎么样,有人看了之后直叹息“人无完人”。其实,也不是说我的字有多差。只不过我写的是标准的宋体字,和电脑打出来的差不多,一笔一划都是硬梆梆的,一点风格也没有。过去学了一篇文章,上面说共产党搞地下革命的时候因为怕笔迹被人家认出来,所以一律写宋体字,我看了之后也产生了兴趣,一直都写宋体,不管用什么笔都是。 
  某日,我一时无聊来到一个风景优美的河边赏风景。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不能闲下来,一旦闲下来就喜欢东想西想,一不小心就想到不该想的那个人。虽然有的情绪可以随着时间慢慢消散,但有的却会随着时间成倍增长,比如说思念。五年了,对他的思念从来没中断过,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还记不记得我的存在? 
  我掏出别在腰上的玉笛,吹了一首《妆台秋思》。秋思缠绵不断,笛声荡气回肠,让我有点沉醉。这首曲子写王昭君出塞以后对故乡的思念,极赋韵味,婉转细腻,如泣如诉。不过,在这一片春光之中吹秋思的曲子还真有点奇怪。 
  “吹得真好啊!”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河对面传来。 
  “废话,人家吹得好不好不用你来说。”另一个似曾相识的反驳声,带着似曾相识的不服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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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识 
  突然想起来,他们是那天比武的那两个少年,于是,我抬起头促狭的问:“今天是谁赢了?” 
  “哈哈,当然是我!他已经连续输了两天了!”那天的青衣少年今天穿了一件白衫,笑得既得意又嚣张。两人并肩从桥上走了过来,看起来关系很好。 
  “什么嘛!只不过侥幸赢了两天而已,两天之前你还不是输了吗?”另一个少年今天穿的是红衣,显得有些孩子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好象没见过你啊?”白衣少年问道。 
  “我叫方令羽,你们呢?”我问了回去。 
  “什么?你就是那个人称‘圣手兰迹’的方令羽?太厉害了,不仅会画画,还能吹出像乐仙的《高山流水》一样美妙的曲子,你是怎么学会的?”白衣的少年夸张的叫嚷。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这时候的人还真喜欢取外号,不知不觉就被称为“圣手兰迹”了。 
  “自己笨不要紧,但别以为别人和你一样笨好不好!”红衣少年竭尽所能的嘲讽。 
  “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白衣少年发火了。 
  “我才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别吵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眼看他们越吵越激烈,又有要动手的倾向,我急忙站到他们中间充当和事佬。 
  两人总算停下了争吵,互瞪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冷哼,又同时别过脸去。 
  “名字!”我无奈地再三提醒。 
  “噢,不好意思,我叫孟轩。”白衣少年歉意地笑了笑。 
  “我叫焦辕。”红衣少年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羞赧。 
  “对了,那个乐仙是谁?高山流水是他弹的吗?”明明是我弹的,什么时候冒出来个乐仙? 
  “你没听说过吗?乐仙就是二皇子凤天翎!传说他弹的云筝出神入化,连凤凰都能引来。那首《高山流水》更是天籁之音,不像是人能作出来的乐曲。”孟轩一脸钦佩。 
  人言真是可畏,一首曲子居然传得这么夸张!目前我已经有两个外号了,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三个。 
  “你们说,二皇子究竟会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五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会不会已经死了?”焦辕好奇地问。 
  “恐怕只有二皇子自己才知道吧!现在还有人在找他吗?”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心中却忐忑不安,充满期待又害怕失望。 
  “好象一直都没放弃寻找,只是不像五年前那么严了。”孟轩的回答让我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父皇对我究竟在不在意,心里又忍不住有点希望,也许他对我还是有一点在意呢,最起码有一点父子之情的吧!我突然觉得很焦燥不安,很想立刻跑到京城去问他。 
  “方兄?方兄?”旁边传来叫人的声音,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我。 
  我立刻抬头问:“什么事?” 
  “我们要去报名参加乡试,你要不要和我们同去?”孟轩爽朗地问。 
  “乡试?科举吗?”我疑惑,这时候有科举吗? 
  “是啊,我们去参加武试,现在报名,八月份开始考。” 
  “我去看看文试,一起去吧,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管怎么都必须回去一趟,如果一点都没有努力过就放弃这份暗恋,甚至还没让他知道就结束,我会不甘心的。最起码要告诉他我的爱恋,向他要一个答案,哪怕会毁掉我们之间的父子关系,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逃避。我心中默默下定了决心,坚毅地走到报名参加文试的地方,填上我的资料。 
  神秘侠客 
  璃姬 
  经过几天的来往,我和两个小家伙已经混得很熟悉了。这两个家伙都出生在武林世家,两家人关系非常好,所以他们两个还没出生的时候,两家大人就指腹为婚,把他们俩配成一对。谁知道生下来两个都是男的,所以两家大人觉得让他们做好兄弟也行。但是,这两个人偏偏不对盘,见面就吵,学了武之后更是天天打架,到后来就成习惯了。不过,这当中最耐人寻味的地方就是,他们每天都吵架,两人似乎都很讨厌对方,但为什么天天还腻在一起呢? 
  这天,我依约来到凤凰楼——我们见面的老地方,只见两个人闷坐在老位子上,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唉声叹气。稀奇的是,他们居然没有吵架。 
  “怎么啦?一个一个闷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干什么?年纪轻轻的有点朝气好不好?”我坐在他们面前,毫不客气的数落他们。 
  “唉!别说了,我心情不好!”孟轩一手撑着脑袋,摆出一幅深沉的样子。他要等长大几岁再摆出这副样子,一定会吸引不少女孩。 
  “真奇怪,你居然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小子平常都是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这次居然搞成这副模样,肯定有什么麻烦事吧。 
  “唉!过两天有客人来,听说是父亲和叔叔年轻时闯荡江湖遇到的朋友。我们两家打算合办一次宴会,我爹和孟叔叔要我们请乐坊的瑶姬来献歌……”焦辕漂亮的小脸一垮下来。 
  “然后呢?你们愁眉苦脸的原因还没说呢!”我的好奇心膨胀到了极点。 
  “可是她回家探亲去了!怎么办啊?那帮唯恐不乱的家伙又要取笑我们了!”说完,焦辕毫无精神的趴在了桌上。 
  “实在不行你们可以自己表演啊!”我也趴到了桌子上。 
  “自己表演?我不会唱歌。”孟轩摇了摇头。 
  “乐器呢?笛子,箫,琵琶,筝,琴,都不会吗?”我继续问。 
  “我会一点琴,可是弹的不熟练。”焦辕回答道。 
  “我会吹箫,不过,也不怎么熟练。”孟轩说道。 
  “这不正好嘛,来一首《笑傲江湖》!反正还有两天时间,我来教你们这首曲子。”我开心的提议。 
  “笑傲江湖?听名字感觉不错!难不难啊?”孟轩不放心地问。 
  “既简单又好听。”我拍着胸脯保证。 
  “可是,一首曲子哪够啊!”焦辕还是没放下心。 
  “这样吧,我们去乐坊,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也帮你们。”又有热闹看了,我心里偷偷开心着。 
  两天后,我打扮成一个女孩,自称“璃姬”,和乐坊的人一起来到了孟府。没有轮到我们的表演时,我们只能在旁边的屋子里准备。我走近堂屋听孟轩和焦辕他们的表演,感觉还不错,曲中表现的豪气和力度表现得恰如其分,这两人非常有默契。 
  他们奏完之后,我和乐坊的人一起来到堂屋。我抬头看了一下,在座的只有一位沉默冷酷,面容平凡无奇的青年我没有见过,看来他就是那个客人了。气质不错,即使在孟父和焦父这样的翩翩美男子身边,也没有陪衬的感觉。 
  “璃姬愿为各位献曲。”我来到堂屋抬手行礼,顺便不着痕迹的用银针刺了一下颈部的穴道,用来改变嗓音,虽然还没有变声,但是还达不到那种女子的柔美。然后,我坐到堂屋中间,放了一把筝在前面的小桌上,缓缓弹奏,用变柔了的嗓音唱着: 
  “浩浩愁,茫茫劫; 
  短歌终,明月缺。 
  郁郁佳城,中有碧血。 
  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 
  一缕香魂无断绝! 
  是耶非耶? 
  (且把春借)愿化蝴蝶!” 
  忧伤的曲调,柔缓的节奏,优美的歌词,还有乐坊其他女孩的和声,无一不让人惊叹,大厅里响起了一片赞叹之声。 
  “很美的歌曲,这歌叫什么名字?”青年突然问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嗓音虽然好听,但有点怪怪的感觉。 
  “香冢吟。”我垂着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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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 
  那晚的表演在我和乐坊众女子的努力下取得了圆满成功,而随着我编排的各种歌舞的流传,那个乐坊从锦州最有名的乐坊渐渐升级成为全国最有名的乐坊,“璃姬”之名也在那晚之后流传开来。不过,因为我当晚就离开了乐坊,“璃姬”也就像当年的“乐仙”一样昙花一现,充满了神秘感。 
  事后,孟轩和焦辕两个嘲笑我“比女人还像女人”,我笑骂了他们一顿就离开了锦州去沥州。那里是我的王叔平阳王凤羿文的封地,听说是有名的鱼米之乡,盛产粮食和美女,风景优美,气候宜人。 
  四月中旬,我独身一人来到了这个美丽的城市。逛了一圈之后,我发现这里和锦州最大的不同就是,锦州的人比较纯朴豪爽,这里的人一肚子坏水!虽然锦州才是琉国最大的商业之城,但是,沥州的奸商最多。而且,听路人说这里多的不仅是奸商,狗眼看人低的也最多,扒手也最多。有幸的是,这三大地方特色我都尝了个遍。 
  先说说奸商吧!在稍微了解了这个地方的物价之后,我进了一家看起来不怎么高级也不怎么低级的饭馆,要了三菜一汤。实际上我无论在哪个地方的饭馆用饭都只要三菜一汤,青椒土豆丝,鱼香肉丝,红烧鸭子,鱼头豆腐汤。 
  结账的时候,掌柜的看我好像是外地人,穿得也不错,就毫不客气地要一两银子。一两银子!什么概念?一两银子可以让平民百姓生活八个月,我在锦州吃这样的一顿也不过八十文钱,这样的漫天要价亏他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我也不是那种乖乖被人宰的冤大头,他既然漫天要价,我就坐地还钱,从米价、肉价、水价、柴禾价到店铺的房租一一算清,最多也不会超过六十文。结果,我就付了六十文的饭钱,还对着掌柜苦兮兮的脸丢下这么一句话:“我已经很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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