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吧。”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厚爱!”木盏盏愧疚地看了红玉一眼,随着嬷嬷一道去往偏殿。
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
只一眼,众人便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今日的事,绝口不能断章取义了的往外传!不然。。。。。。
不一会儿,众人皆起身离去。
惠妃临走时,与皇后对视了一眼,其中含义,只有二人心中明了。
接近夜里的时候,木盏盏才被皇后差人送回了舞袖阁。
红玉在门外候着,原本俏丽的脸,红肿不堪,看得人心惊。
“谁都不许跟上来。”木盏盏咬着牙,眼中含泪,拉了红玉的手,便往院内走去。
屋内。
木盏盏收了表情,语气中却还含了几分关切,道:“很疼吧。今日是本宫对不住你。”
红玉摇头,“奴婢不疼的。”眼中,却是带了疑惑,估计是想问她今日是为了什么而要这么做。
木盏盏也不掩饰,直接说了她想知道的。
“这后宫之中,一次两次的好运道,勉强说得过去,若多了,便会惹人怀疑。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让她们寻了我的错处,挑了我的软肋,觉得我好拿捏,不足为惧而已。只是委屈了你,被推做了挡箭牌。”
红玉却是再度摇摇头,感动道:“娘娘不必,这本就是奴婢该做的。”
从前在尚府的时候,红玉见过不少主子与奴婢之间的龌龊事。让你办事之时,许尽好话,一旦事情败露,便全数将责任全推到奴婢身上,不仅如此,有时为了以防万一,便是连着亲人,都不放过的。。。。。。
今日,木盏盏能如此明白的跟她说,利用了她,对红玉来说,便已经很知足了。毕竟,她这条命,都是她给的。
作者有话要说:熬到两点,码完了这一章,累死了,呜呜
提前剧透一下,表示下一章有惊喜哦
存稿果然不是人干的事儿或许,单单只是不是我干的事 = =
27闹脾气【三更】
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时间已经是接近冬季了。/非常文学/
庆幸的是,按照前世的地域划分来看,大夏正好处于温带地区,冬季虽冷,却也不会太过离谱。不然,那么长的时间,都必须裹得跟只熊似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木盏盏绝对绝对会发狂的!
舞袖阁内院的树,叶子终于都掉落完了,光秃秃的,预示着冬季的到来。秋千依旧挂在枝干上,却在没有人去推动它。
木盏盏挪了窝,出了偶尔会去各宫各殿走访后宫一众妃嫔,联系姐妹感情,多数的时间,都是成日宅在屋子里。宫中已经开始供碳火了,舞袖阁自然也不会少了,她却不愿意用,不仅如此,窗户还得从早到晚的开着,却几乎是到哪儿都裹了厚厚的披风,只有一个感觉,弱柳扶风的身子,伤不起啊。
红玉苦心劝告了几次,木盏盏都全当没听见,开玩笑,现在才几月份,就要开始把那只在偏远地区见过的见鬼的东西往屋里烧,等真冷了,她还不得直接不活了!
终于开始有那么点儿怀念现代了,空调啊,真是个好东西
至此,红玉只得作罢。
白小包子一进门,便看到木盏盏裹了件银白的狐裘,站在桌前写写画画的。
“瑞瑞”他嘟着嘴,走到木盏盏身边,轻轻拉了她的袖子,“你为什么都不出去接我了?”自连容殿一事后,这条待遇完全去见了鬼了,因为某女对他态度有点儿冷淡,导致他不敢直接过问她原因,于是退而求其次,找了红玉询问。
得到的答案是,“殿下,娘娘上次受了惊吓,如今还没恢复过来,待过一段时间,应该便会好了。”
白小包子以为这是个肯定的答案,却忽略了那个应该。
于是,过一段时间,一过,便去了几个月,木盏盏的情况看起来是完全好了,却始终没有再到门外去接他了。
今日,终于憋不住了,便问了出来。
木盏盏写字的手一顿,微微转过头来,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复又转回了铺开的宣纸上,提笔继续。
“你又不是不认识路,出去接你干嘛啊?再说了,天这么冷,你忍心我出去受冻么?”
这理所当然的恶劣态度,着实把某只包子给震住了,表情呆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即便红了眼眶。
“瑞瑞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由于身高原因,他不得不爬上了临近的凳子,这才勉强到了木盏盏的肩膀的高度,气呼呼地看着她道:“我是小孩子,你比我大,就该让着我的!”
语气颇有些怨念。
木盏盏再次停下手上的动作,略微低了头,盯着白小包子的眼睛,浅笑道:“哦,你是小孩,我就要让这你,这是谁告诉你的?”表情十分的自然,完全没有一点儿欺负了小孩的愧疚感。
白小包子一咬牙,道:“我们上课的时候,大皇兄便是一直让着雅玉妹妹的!帮她拿东西,教她先生讲的功课!”微红的眼眶中,却是掩不住的羡慕。
木盏盏一时失了神。
似乎小的时候,她也这么羡慕过别人,又一次,但事在知道无论怎么羡慕,那样的事都能在她身上实现的时候,就果断掐死了一切的心思。^/非常文学/^
“可是他们是兄妹啊,哥哥谦让妹妹,这是理所当然的,而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迁就你呢?”语气是轻描淡写地,出口的话,却是如此伤人。
白渊虽小,却也懂得一些事的,因为他不止一次在别人口中听过,他的母亲早就死了,他不过是寄养在丽妃娘娘处的孩子而已。。。。。。大家都说,能碰上锦修仪,是他的福分,可这福分却来的太晚了。。。。。。
有些话他虽然听不懂,却能明白木盏盏今日所说的话,是真的,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找不到反驳的话,便只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见此,木盏盏搁下了笔,摸了摸他的头,略微有些吃力地将他抱进了自己怀中,然后坐到了凳子上,柔声道:“渊儿乖”
白小包子的眼泪一下子便滑落了下来,他往她怀里蹭了蹭,哽咽道:“瑞瑞,你说,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任何关系,你这是不要我,我了吗?”
木盏盏微笑,“渊儿这么乖,这么聪明,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想法是不对的。”
“这个,没有人必须对,就连亲身父母都是如此,更何况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呢。不要奢望有人会无私地对你好,或好或坏,多少总是有目的的。”
“你是不是想说,可是我对你好,却没有什么目的?你还小,不懂的,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我其实也是有目的的。”
白小包子似懂非懂地看着木盏盏。
木盏盏失笑,“这心态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过来的,不急,我会慢慢地教你的。”
“来,到那边坐好,我正好给你画幅画像,就当时检验一下我最近学习的成果。”将白小包子放到了地上,指着旁边的椅子,对他道。
闻言,白小包子一下子便将之前的不愉快情绪甩开了,欢快地跑到指定的位置坐好,一定不动地,那叫一个敬业。
木盏盏换了张纸,开始描画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白小包子都不能再到舞袖阁来,木盏盏闲极无聊,便再次开始到各宫各殿去窜门了。
上次去给皇后请安结果红玉被罚,她自己也被以教导的名义,小小地收拾了一下。别看这事明面上是她吃了亏,暗地里却是真正的赚到了。
不仅消掉了各oss一部分的疑心,还得了正大光明窜门的理由。
那老嬷嬷在教了她一天,却还是没能成功地将宫中各品级的妃嫔具体有哪些人给她描述清楚,便请教了皇后,最后得了这么一个最笨的办法,无事时,别总呆在舞袖阁不出门,各宫之间,多走访几次,便能熟知了。
她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心里却是巴不得。毕竟,原主可是一个绝对的自闭症患者,十几年都熬过来了,这突然间就喜欢上了四处走动,不让人怀疑才怪了。
所谓走访姐妹联系感情,不过是一场众人皆带了微笑面具,没有任何剧情,只拼演技的戏而已。
木盏盏上辈子早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却不知怎地,最近每次回来,都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看着那一张张带了或多或少或精致或粗糙的面具的脸,便觉得倒胃口。
忽然就厌倦了这种生活吗?
木盏盏嗤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德行,到死,她也爱好不起来平淡安宁的日子,只会迷恋兴风作浪,将搅得一团乱麻,然后再慢慢梳理的感觉。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黑夜缓缓而来。
红玉端了晚膳,放到屋内的园桌上,这才走到床边,弯下腰,看着赖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木盏盏,哀求道:“娘娘,求求您就吃点儿东西吧!这两日里,您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早点午膳,都只是沾嘴尝尝便过了,如今更是连晚膳也不吃了,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熬不住的!娘娘,奴婢求求您了!”
木盏盏将头缩进锦被之中,只一双眼睛遗漏在外,无精打采地眨巴了两下,闷声道:“不要,看着就倒胃口”
“娘娘。。。。。。”继续哀求。
“不要!”努力摇头。
于是便这样僵持着。
直到饭菜都冷了,红玉才结束了与木盏盏的对话,一脸痛苦地端着饭菜下去了,出了房门,对候在门外的紫翠道:“娘娘还是不肯用膳,劳烦紫翠姐姐再去给娘娘换一份膳食来,我再去劝劝娘娘。”
紫翠轻轻摇了摇头,回道:“红玉妹妹千万别这样说,这本就是我们做奴婢的本分。”说罢,端这冷掉的膳食离去。
待她的身影看不见了,红玉才转身进屋。
“娘娘,您心中无论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如此亏了自己的身子啊。”
木盏盏卷起被子,翻滚了两圈,道:“本宫也不想,可是一见着那些东西,就觉得胃里不舒服。”
这情况,是从白小包子离开后,她到各宫各殿去窜门之后,留下来的后遗症,难不成,真心事被那群女人给恶心到了。。。。。。什么时候,她的承受变得这么低了?
红玉还想继续劝说,却被一个低沉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是在闹什么呢?”白景玄背着手,站在不远处,眼睛看着卷成一团的木盏盏,眉头微微皱着。
“奴婢见过陛下,陛下万安!”红玉忙下跪行礼。
“下去。”白景玄径自走到床边。
“奴婢遵命!”红玉这便退了下去。
木盏盏本想起身行礼的,奈何卷着被子滚了两圈,竟是将被子裹紧了,身子扭动了两下,却一时挣不开,只得努力将头从锦被中探出,望着白景玄,可怜巴巴地道:“臣妾见过陛下!”
再度扭动身体,还是挣不开。
黑线。。。。。。
白景玄被她气得笑了出来,“呵呵!”
“啊呜”木盏盏气愤急了,极没形象地低嚎了一声,在床上翻滚起来,企图以此挣开来了。不想,一下子竟是滚到了床边来,眼看就要掉下来了,她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这像个什么样子!”白景玄伸手去接住她,却因为被子太厚了,差点儿就没抱稳,失了尊严,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带了点儿怒气。
本来正要为没摔着而开心的木盏盏,被他这么一说,立马便扁了嘴,懦懦道:“陛下”
白景玄将木盏盏抱回了床上,修长的手指轻易地便将被子从她身上剥离,自己也坐到了床边上,看着她,严肃道:“朕在门前碰上伺候你的侍女,端了膳食离去。方才让李德福问了下,才知道你今日都几乎没吃过东西,说吧,这又是闹什么呢?”
木盏盏伸手捂着脸,摇头,闷声道:“臣妾也不想的,就是看着它们就不舒服,一点都不想吃”那小模样,看起来竟是委屈极了。
白景玄严肃的表情这便崩不住了,只得柔声哄道:“盏盏乖”
不想,木盏盏依旧捂脸摇头,蹦出一句——“臣妾一直很乖的,这跟吃不吃东西没关系的!”
白景玄愕然,竟然这般理直气壮地不讲理!
“臣妾很饿的,可是一看到那些,就不想吃了”软软的又是一句,说不出的可怜感觉。
白景玄这便不好发作了,只得耐着性子道:“想来该是身子不舒服了,朕这便差了人去请太医来。”
话音才落下,便见木盏盏猛地扑到了他身边,小手揪着他的袖子,祈求地望着他,道:“不要!臣妾不想看见太医,不想!”
这次白景玄却是没有心软了,一把拉过她的手,将人抱紧怀中,对着门外道:“来人,去给朕把太医请过来!”
屋外,李德全回了话。
“奴才得令。”
“呜呜,陛下是坏人!臣妾不要看太医,不要看太医!药好苦的!”人在白景玄怀里扭来扭曲的,跟吃了豹子胆似的,手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
白景玄成功地被她给气到了,一下子翻过了她的身子,抬手便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两巴掌。
“朕真是太宠着你了,竟敢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等太医来看过了,看朕不好好收拾你!”
木盏盏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只剩下黑,那叫一个精彩!
尼玛,她活了几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姓白的混蛋,姑娘我跟你没完!
不一会儿,太医便来了。
木盏盏被白景玄盯着,只能不情不愿地伸手,让太医诊了脉。
不想,这一诊脉,却是诊了很长时间。
就在木盏盏忍不住吐槽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这老头儿不大敢确定或者是不好说的时候,他才一脸严肃地对坐在一旁的白景玄行了礼,道:“锦修仪这是喜脉,大约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白景玄愣了一下,木盏盏却是整个人都呆滞了。
尼玛,因为原主的经期一直不是特别稳定,她还正想着,这次又要推迟几天才来,不想却是中彩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终于完成了三更的任务,累死我了,啊呜关于cp问题,支持白景玄的亲,你们暂时赢了,继续努力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怨念是否强大到让我从一而终
感谢洒洒亲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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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走了,白景玄也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只余木盏盏,仍旧呆愣在哪儿。
“有孕。。。。。。孩子。。。。。。”
白景玄再次将她抱到自己的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道:“盏盏,回神了。”
木盏盏的手,无意思地搂住了他的腰,眼神依旧迷离,“孩子。。。。。。。”
“盏盏不必担心,有朕在。”白景玄联想到她自己如今也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忽然便要做母亲了,想来心中应该是有些害怕的。“你会好好的,孩子,也会好好的。”
却不知,木盏盏心中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尼玛,自赏心园落水一事之后,太医给她诊了脉,说是她的身子原本就不大好,这次落水又受了寒,将来在子嗣上怕是有些困难。且,都说是药三分毒,而每次跟白景玄完事之后,都会要赐下的那一碗避孕汤药,对身子也是有损的。
想要调养还她的身子,就只能停了那药。
太医将此事跟白景玄禀报之后,他思量了片刻,便点头应允了。
那之后,两人也滚过多次的床单,却一直相安无事,木盏盏便忽略了此事。
哪知,这次偏偏就中了彩了。
她是该赞叹那太医本事真好,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把这破身子调养好了,还是,怀疑他的医术,当初根本就是误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