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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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小妻-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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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的性子可不是这般沉闷,皇甫玄月更是个骚包,一刻都安静不下来。皇甫博彦简直就是个怪胎,既不想美人爹,又不像温柔娘,总之怪异的很。

两个小家伙听到爹娘的讨论声,也都罢了手,张着耳朵专心致志的听着,一副小大人模样。

霓裳捏了捏女儿娇嫩的脸蛋,爱不释手。“快些长大啊,宝贝们。娘亲都迫不及待想要看你们长大时候的模样了…”

皇甫博彦对母亲的话题不是很感兴趣,垂下眸子,往旁边一歪,就睡了过去。皇甫妙颜则艰难的爬到霓裳的膝盖处,然后朝着美人爹伸出了手。

“这小丫头,就只喜欢你美人爹爹!”霓裳有些吃味的嘟嚷着。

皇甫玄月听见她的抱怨声,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放心好了,娘子…在为夫的心里,娘子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说着,又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儿,赞叹道:“我们家颜颜长大后,肯定是个绝世美人儿…”

皇甫妙颜对美人爹爹的赞誉很是满意,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家子和和美美的窝在一张床榻上,欢声笑语不断。

京城的天空,总算是雨过天晴。

除了极少数的房屋被烧毁,倒也没有太大的损失。皇甫临着令户部拨了银子给无辜的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一场风波就这样顺利的度过了。

皇宫内

“皇上,微臣幸不辱命,如今窦氏三父子和谋逆的几个诸侯已经押解回京,关在刑部大牢里,请皇上定夺。”福亲王高举着城防军的令牌,恭敬地复命。

皇甫临红润的脸上充满了笑意,不住的夸奖道:“福亲王果然是老当益壮,不负当年战神的称号啊!”

“皇上谬赞,微臣不敢当。”福亲王一生都获得小心翼翼,即使面对比自己小上好几圈的小皇帝,也是战战兢兢,一丝不苟。

皇甫临知道他的秉性,所以才放心的将城防军交到他的手里。如今立了功,他自然要论功行赏的。

“侯英,去将岩国进贡的千年人参取一盒来,赏赐给福亲王。”

侯英不敢怠慢,立刻便让心腹太监去领了东西过来。

福亲王受宠若惊,要知道那千年人参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啊。这世上,能长到一千年的人参能有几根?皇上这样大方的就赏赐给了他,可不是一般的大方。

“臣惶恐…”福亲王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皇甫临给打断了,说道“福亲王不必推辞,这是你应该得的。朕听闻你早些年征战在外,一到雨季就腰酸背痛。这千年人参虽不是治病的良药,但好歹也能补补身子。朕赏赐给你的,你就安心的收下吧。”

“多谢皇上垂爱!”福亲王再一次跪了下去,心悦诚服的接过那紫檀木的盒子。

“至于那些叛逆贼子,先关着吧,等朕想好了怎么处罚,自然会宣判的。”皇甫临把玩着桌子上的笔杆子,脸上带着一丝的玩味。

就这样赐死,太便宜他们了。怎么着,他也得让他们吃点儿苦头,不是吗?

刑部大牢

“爹…你快想想办法啊,儿子还年轻,不想死啊…”窦庆华不顾形象的跪坐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样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窦庆云心里虽然也怕的要死,可还是倔强的不肯服输,冷声呵斥这个没出息的弟弟,道:“你给我闭嘴!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你有点儿骨气行不行?!”

“我是没有骨气,你不怕死是吧?若是我们都死了,那窦家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窦庆华见兄长到了这个时候还死要面子,心里就直冒火。

一直沉默着没有吭声的窦至善听到断子绝孙这四个字,猛然惊醒,一双紧闭的眼睛也缓缓地睁开来。“华儿说的对…窦家可不能绝了后…”

“爹…”窦庆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脸上微微有些苦涩。“可是,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如何能翻身?”

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里可是刑部大牢,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只等皇甫临御笔一批,他们的脑袋全都得搬家,哪里还有办法可想。

“爹爹…我是你最疼爱的幺子,你一定要保我不死啊…”窦庆华见他的游说起了作用,顿时双眼放亮,似乎看到了希望。

窦至善却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吭声。

这个小儿子,他虽然很是宠爱。可毕竟,是个不成器的。若是将这个活命的机会给了他,怕是窦家也没有兴旺的一日了。可若是保住了嫡长子的性命,那么窦家起码还有一线生机,不是么?

他死来想去,还是觉得该给窦庆云留一条生路。至于他自己,反正活到这个年纪,也算是够本了。

“爹…您打算怎么做?”窦庆云何等的聪明,看到父亲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既然有一线生机,那么他绝对不会浪费,一定要争取到才行!

窦至善原本打算瞒着所有人的,但是到了此时此刻,他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了。“宫里不是还有一位皇后娘娘嘛,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姓窦的。”

提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女子,窦氏兄弟俩一口气憋在心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是窦连翘靠得住,那么他们又如何会落到如此的下场?当年,若不是她在背后搞鬼,皇上如何又会拼命的打压窦氏一族?窦连翘那个丫头,心里可记恨着她母亲的事呢。想必这一次,她也是会袖手旁观,甚至还踩上两脚。

“爹,你疯了吗?窦连翘那丫头早就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了,我看她是巴不得我们死吧?怎么可能出手相救!”最先表示怀疑的,却是窦庆云。

窦至善打量了两个儿子一眼,冷静的说道:“我既然敢开这个口,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只要见到窦连翘,我就有办法让她乖乖的听话!”

“真的,爹你说的是真的?那还等什么,还不找人去将她叫过来?!”窦庆华见有希望,便忍不住嚷嚷了起来。

负责看守大牢的狱卒听到他们的大呼小叫,不由鄙夷的瞪了他们一眼,道:“我看你们是魔怔了吧?皇后娘娘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

“给老子安分点儿,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吵什么吵?是不是受点儿皮肉之苦,啊?!”

窦氏三父子被他们这么一吆喝,顿时乖乖的闭了嘴。

“告诉你们,到了这里,就等于判了死刑了。如果不安分一些,有你们好果子吃!”那狱卒的小头目冷哼一声,带着几个兄弟继续喝酒去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等我出去了,肯定让他们好看!”窦庆华嘟嚷着,声音却降低了许多,言语也变得毫无威胁之力。

窦至善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个小儿子,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爹,到底要怎样才能见到窦连翘?”窦庆云却没有像弟弟那般痴傻的乱发脾气,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让自己活下去。

既然爹爹说有办法让窦连翘屈服,那么窦连翘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爹爹的手里。若是那个把柄够硬的话,那么他就有希望活下去了。

坤华宫

窦连翘正在哄着小太子睡觉,忽然听见侍卫进来禀报,说窦至善在刑部大牢里嚷嚷着要见她。

“哦?他真的是这么说的?”窦连翘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熟睡的婴孩儿抱到小摇床上,这才压低声音问道。

“千真万确!他还说…”侍卫斟酌了一番,却依旧难以开口。

窦连翘知道窦至善肯定没什么好话,于是冷着脸问道:“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本宫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是,娘娘,是属下的不是。那人在牢里宣扬,说有一个重大的秘密,是与娘娘有关的。还有,他想见娘娘一面。”侍卫不敢有所隐瞒,只得委婉的转达道。

“他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够传话到本宫这里。”窦连翘扫了这侍卫一眼,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那侍卫连忙低下头去,单膝跪地,道:“属下也是迫于无奈,那人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属下唯恐辱没了娘娘的名声,才不得已前来禀报。”

“你倒是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是不是该向皇上讨个奖赏给你?”窦连翘最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就算是她的亲信也一样。

“属下该死!”

沉默了良久,窦连翘才说道:“起来吧。”

那侍卫站起身来,退后两步,却不敢再抬起头来。

窦至善敢放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想拿什么与她交换。而那个用来交换的东西,想必要非常吸引人才是。

“娘娘…”那侍卫见她久久没有回应,不由得开口唤了她一声。

窦皇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他想要见本宫,本宫就一定要去见他么?他不过是朝廷的钦犯,有什么资格与本宫谈条件!”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侍卫低下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皇甫临回到寝宫的时候,便看见窦连翘一脸呆滞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怎么了,皇后有心事?”

窦皇后木然的抬起头来,这才发觉走神了,脸上露出一抹歉然的表情。“在想一些事情,让皇上担心了…”

“是不是窦至善父子的事情?皇后打算如何处置他们?”皇甫临倒是很直接,将话题引到了那几个人的身上。

刑部大牢里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耳目。窦至善在牢里所说的那些话,他也是知道的,故而才开门见山的问她。

窦皇后轻叹一声,脸上却并没有为难的神色。“皇上想怎么处置,妾身都没有意见。只不过,别让他们死得太痛快就好。”

那些人就算是死千百遍,也不足以弥补他们对她母亲的亏欠。

皇甫临自然是懂得她心里的苦楚的,于是怜惜的将她揽入怀里,安抚道:“你放心,朕不会太便宜他们的。”

“皇上…”窦皇后红了眼眶,眼底满是泪水。

过了这么多年,她母亲的仇总算是可以得报了。当初,若不是顾及太皇太后,她早就想将窦氏一门全都给斩杀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别哭,别哭…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倍感安慰的。”皇甫临柔声的哄着她,动作也格外的轻柔。

窦连翘不知道母亲会做何感想,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个逆来顺受的温顺可人的女子。可是她不同,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之后,她的整个性子都变了。她并不是个善人,可以原谅那些人无休止的伤害。

他们做出了那些事情,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一连好几日,窦连翘都没有出现。就算耐性再好的窦庆云,也渐渐地生出了一丝绝望。“爹…你不是说窦连翘听到那些话,就一定会来的吗?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两个鬼影子都没有!”

“也许…老夫看错了她了…”窦至善有气无力的瘫坐在草堆上,脸色憔悴不堪,放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

“我不想死啊…爹爹…”窦庆华经过这几日的折磨,整个人都已经呈现出疯癫状态,算是彻底的被打垮了。

“华儿,你是个男子汉,不该哭的…”窦至善看着小儿子痛哭流涕的模样,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意,狠狠地警告道。

“爹爹…孩儿不想死,孩儿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过,甚至都不曾娶妻…爹爹…”窦庆华扑在窦至善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

窦庆云瞥了一眼这没用的弟弟,眼里满是不屑。

“华儿…别哭了…”窦至善再一次劝道。

“爹爹…”窦庆华哽咽着,眼睛瞳孔不由得放大。

他的手死死地拽着窦至善的衣袖,眼里满是痛苦和惊愕,他甚至都不敢相信,他的亲生父亲,会亲手杀死他这个备受宠爱的儿子。

视线慢慢的往下,看着那不断往外淌着鲜血的腹部,那上面还插着一根尖细的木屑。而木屑的另一端,则握在他的父亲大人手里。

尽管他的手有些颤抖,可是眼神却很坚定。“华儿,你是窦家的孩子,你不该害怕的。勇敢一些,你娘亲会在地下陪着你的…”

窦氏兄弟听了他的话,很是惊讶。只是一个早已不能再开口,而另一个则瞪大双眼,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就是他们残忍的父亲!

窦连翘得知窦庆华死讯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的讶异。窦至善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丝毫都不惊讶。

“如此说来,那位继夫人的死,也跟窦至善有关咯?”窦连翘比较好奇的,反而是另一件事情。

“据属下查证得知,那个在塞外吃不了苦,后来与人私奔的窦夫人,在离开边城不久之后,便被人抓了回去,乱棍打死,死的很是惨烈!”

“对于背叛自己的人,窦至善一向都是狠心绝情的。”窦连翘斜倚在贵妃榻上,手指熟练地穿针引线,神态安详。停顿了片刻,她才继续说道:“可打探出他手里的筹码了?”

“属下无能,暂无所获。”侍卫惭愧的低下头去。

窦连翘的手微微一顿,才又继续手上的活计,道:“不急,总有一日,他会耐不住性子,招供一切的。”

“是,属下明白。”

不过,在他招供之前,皇甫临看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刑部大牢的那些刑具,可不全都是摆设。

当那些酷刑,在窦氏父子的身上一一试过一遍之后,就算是再用骨气的人,也都已经半死不活,跪地求饶了。

“爹…孩儿承受不住了…您就招了吧…”窦庆云受够了折磨,宁愿痛快的求死,也不要再继续受各种酷刑。

窦至善看着儿子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眼神忽然变得冰冷。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如此的贪生怕死,这令他感到十分难堪。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便不认你这个儿子!”

可是窦庆云已经承受不住这种煎熬了,身上无一处不是痛的,好像刀割火燎一般,真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爹…孩儿真的撑不下去了…”说着,窦庆云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径直晕了过去。

看着儿子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窦至善的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照理说这剩下的一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了,否则窦家就真的要断后了。

“窦连翘,好好好…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秘密么,好,那本将军就告诉你!”一阵狂笑之后,窦至善忽然变得老实了。“我有话要对皇上说,麻烦通报一声。”

皇甫临接到禀报时,正在御书房与臣子们商议军政大事。

“没见朕忙着嘛,谁准许你闯进来的!”皇甫临正在听着边关的战况汇报,被打断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

他窦至善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提出这样的无礼要求!

“还不退下,真是没眼力劲儿!”侯英拧着那小太监的耳朵出去,狠狠地教训道。

皇甫临瞥了那小太监一眼,继续与几位大臣商谈道:“长乐侯失踪多久了,什么时候失去联系的?”

“信使来报,大将军率领一小队人马悄悄潜入了天启国都,打算来个里应外合。可是却在离开后三日失去了联系,至今下落不明。”从边疆快马加鞭赶回来的部将据实以报,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众位大臣心里都有些不安,望着皇甫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作为三军统帅,竟然擅离职守,让军中群龙无首,这可是大罪。可是依照皇上对长乐侯的宠爱,恐怕不会这样认为。故而,这些臣子们斟酌着,不敢轻易地说破。

“皇上…您看,要不要派人潜入天启,秘密打探大将军的下落?”仔细的揣摩着皇帝的心思之后,一位与长乐侯府交好的官员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皇甫临单手支着下巴,似乎在思虑着一些什么,良久之后才继续说道:“不急,朕相信朕的大将军会平安无事的回来!”

皇上竟然这样相信那位长乐侯?众人眼里满是惊讶。

皇甫玄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嗑着瓜子儿,闲的不得了。“谁说失去联系了,本王昨儿个还收到飞鸽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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