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芙面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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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芙面桃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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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强悍,比之杨过尚差了几分,还不待说话,一旁伯颜已走到厅中,冷笑道,“看来公孙谷主是想以武留人了?”

  公孙止笑道,“只切磋一下而已,你我习武之人,比之文道,武道岂不更加直接?”

  伯颜轻道,“真是无耻至极。”而樊一翁持杖劈来之时,他已一指点出,他练的功夫全在一双手上,这双手修长白皙,每一指节都完美无瑕,昨日被杨过所伤的指节只留下一道结痂的疤痕,但他一指点出之时,无风无息,优雅轻巧,尤樊一翁体会最为深刻,他只觉刚见这人出手,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一指已到眼前,却不见他如何动,已避过他一杖,但这指夺目的风情,他已绝对避之不及!

  不过一招,短短一招樊一翁已被点了穴道倒在地上。

  伯颜独站大厅中央,一双眼里自有一种冷静凌然的凛冽,公孙止心中一颤,竟是无法与这个年轻人对视,暗叫不好,看来是看走了眼,但他丝毫不惧,眉峰一轩,手一动,从旁边跃出几人来,手持渔网朝伯颜裹去,公孙绿萼赫然在其列。

  郭芙一瞧,却是比想象中要厉害多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四人持网朝伯颜走去,自是公孙止看出他大约是众人领袖一般的人物,是以想将他率先擒下。

  杨过一瞧厅上,郭芙、程英俱是女子,冯鼎初不会武功,阿古勒显然并不合适轻身功夫,对付渔网尤其容易被抓,至于辛十一看不见,荆九一副体弱模样,虽自己此时受了伤,但仍不该如此缩在后方,于是道,“白兄,我来助你!”他虽是知道伯颜是蒙古人,但只知他最初所说名字。

  伯颜却轻笑道,“杨兄弟且在一旁看着,不过是些渔网罢了,我又不是鱼,怎抓得住我!”他话语中透着强大的自信,但杨过亲眼所见周伯通这样的高手都抵不过这渔网的包围,却不知伯颜如何应付,但他既如此说了,杨过也就继续站着,只轻咳了两声,他之前受的伤虽是不重,但也决不轻。

  四下围来的渔网被施以奇特手法,正是公孙止的得意手段,但伯颜的步伐极为奇特,明明眼见被围住,他却身形一晃已到了包围之外,那些渔网密密层层,看似毫无破绽,但伯颜偏偏这边一晃那边一挤,众人只觉厅上绿衣缭乱,一片素衣在其中穿梭而游,那些渔网却是丝毫奈何不得他!

  不过时便听“哎呦”声起,只见左侧的绿衣弟子用渔网网住了前方的,后方的网住了右边的,竟是那些个绿衣弟子自己人把自己人网成了个粽子!

  只伯颜见郭芙对公孙绿萼大有好感,唯有她尚尴尬地站在原地,不过也与她本就不想困住伯颜有关,座上公孙止已是站起了身,脸色铁青,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渔网阵被破得如此轻易!

  “你这渔网阵自是不错。”伯颜淡淡道,“但万般阵法不离算学,我七岁之时已是算到十方之数,就这点变化的阵法,在我眼中便如小孩子的算术题一般简单幼稚。”他的眼极为凌厉明亮,唇畔露出的一丝笑意微微带着轻蔑,公孙止面上一红,但此时已是容不得他后退,厉声道,“换网!十四儿,你去换过你师姐!”他自是看出公孙绿萼于心不忍,略有放水之意,这才将她换下。

  郭芙一看也不禁面上变色,“伯颜!”她急道,原那十六人却换过渔网,这些渔网上满是倒钩与匕首,银光闪闪,一看就极为凶险可怖。伯颜的一双眼更加亮了,眉目间的冷静睿智愈加凛然锋利,“谷主当真狠心。”他轻轻道,“你分明看见方才我让这渔网裹到你们自己人身上,却还让你弟子换过这种渔网,”他忽然缓缓笑开,“你换过渔网,换下女儿,原是不在乎这些弟子的性命,可是?”

  他这样一说,那十六位持网的绿衣弟子却是齐齐面上面色,脚上便迟疑了片刻,要的就是这片刻!伯颜脚下如御风一般,似有缩地成尺之能,指尖连点轻弹,似是转珠拨弦一般,自有一种难言的韵律感觉,瞬间便点倒了数人。另有数人持网扑上,杨过扬声道,“接着!”

  伯颜往后一弯,脚下生风,极其奇诡地转过一个角度,接住了杨过扔来的一双手套,却是杨过问小龙女讨来的金丝手套,此手套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确是一件宝物。但古墓派武功虽有掌法,但掌法并不如何神妙,只伯颜这般手上大有功夫之人,得到这双手套却是有如神助!

  他如此一来已然不惧那倒钩匕首,拳法、掌法和指法连连使来,拳法凌厉、掌法浑厚、指法更是奇妙无方,那些渔网哪里困得住他!不过片刻便破去了这渔网阵,只听“叮咚”作响,那些渔网纷纷掉落在地。

  公孙止面色更是难看,朝一旁公孙绿萼道,“取我兵刃来!”他已知今日不能善了,他方前虽是对小龙女动了贪念,倒也不曾真想将这些人通通留在谷中,只到此刻仍拿不下一个少年,他不仅感觉大失面子,又怕这少年出得谷去后患无穷。

  公孙绿萼默然走向后堂去取兵刃,郭芙眉峰一挑,侧目瞧去却不见了老顽童,只当老顽童逃跑了,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此时已是不能善了,但不似她记忆中的模样,这绝情谷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绿衣弟子!这些人虽武功低微,但若是齐齐围上,却也不易对付,原想着有老顽童在绝对无妨,却不想这个死老头子一点也靠不住!

  正暗自着急之时公孙绿萼已取来兵刃,并凑到公孙止耳边道,“爹爹,不好啦,兵器库被盗了!”

  “丢了什么?”公孙止面色阴沉。

  “君子淑女。”公孙绿萼低头答。

  公孙止有些气急败坏,“肯定是那个盗去东西的老头,昨日里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看的他,就这么让他跑了!”

  公孙绿萼面色古怪,低声道,“爹爹,方才那位老先生就在厅中,你丝毫没有在意模样——”

  “什么?!”公孙止此刻才知。

  却听一阵大笑声,甚是得意,只见老顽童从房梁上垂下脑袋,长长的胡子落了下来,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

  “老顽童!”郭芙怒声道,“你方才答应了我什么?”

  老顽童赶忙跳了下来,讨好地笑道,“女娃娃,别生气,这个小子武功不错,一时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去这糟老头子的库房里转了一圈,取了两件他藏得最好的玩意儿给你玩。”说罢塞给郭芙一双剑。

  郭芙定睛一看,这双剑无刃无锋,一把剑上刻“君子”,一把剑上书“淑女”,竟然是那双出了名的君子淑女剑!

  郭芙赶紧走到杨过、小龙女跟前道,“哥哥、龙姐姐,这双剑先借予你们用!”

  公孙止一见老顽童,便厉声一喝,四周弟子又持渔网围来,这次网上仍是倒钩匕首,银光闪闪,老顽童亦害怕不已,窜道,“那厢的小子,这些渔网交给你,我去打那糟老头子!”

  郭芙见他这副骇怕模样,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但老顽童急扑而去,那边公孙止已手持金刀黑剑,冷笑一声,黑剑剑圈一划,柔软轻灵,金刀凝滞厚重,一刀劈来,实是不凡!

  伯颜戴着掌套不惧刀剑,他破去这渔网阵容易,但四周绿衣弟子齐齐围上,手中持着兵刃将他拖住,其余人已然换过渔网,显是公孙止不欲伤了小龙女、郭芙等人,但这渔网阵甚是神妙,朝郭芙、杨过等人围去之时却没有伯颜那样的本领破去渔网阵,郭芙冷哼一声,指尖“嗤嗤”作响,弹指神通连发,只朝着众持网的绿衣弟子腿上穴道击去,网阵眼见溃散。

  那厢公孙止以刀剑之势急攻周伯通,但奈何周伯通武功太高,比之他胜了一筹,久攻不下,又见渔网阵有些溃散,终是眉目一轩,厉声道,“情花阵!”

  “爹爹!”公孙绿萼一声惊呼,显是知道此阵险恶之处。

  郭芙闻之面色一变,知道原著里绝没有这个东西,但见四周绿衣人纷纷退下,又围上一批,却是一个个手中持着一支鲜艳花束,这些绿衣弟子裸‘露的皮肤处都缠着厚厚粗布,自是不惧花刺,郭芙却知道现在绝情丹这东西几乎绝迹,要是真中了情花之毒,那真是要死了,而且,好像被这个刺上一下会很疼啊……

  公孙止果然是动了杀心,小人邪恶,最难以防。

  情花遍布尖刺,要防之又太难,她心一沉,目光冰冷,下令道,“杀!”

   

35。血中自是情花艳

  她“杀”字刚落,只见荆九身影便如一道淡淡灰影,在绿衣之间穿梭,他的身法极快,毫无花俏,只是快!而他手中一柄漆黑匕首,丝毫不见反光之色,奇诡难防,他的手法亦是毫无花俏,割喉、锁骨、断颈、折骨,匕首是杀人的匕首,手法是杀人的手法,人——是杀人的人!

  不见血光,那些绿衣人便一个个悄无声息地倒下,情花散落一地,渐渐的血迹才开始漫延,衬着那艳丽无比的情花,妖娆绮丽,便似从那些鲜血之中长出的大朵花束,愈发散发着一种惊人的美!

  郭芙这边解了围,杨过与小龙女那厢却大为不妙,他那方亦是有数人持着情花攻来,杨过将小龙女护在身后,不让她沾染一点情花之刺,只他自己□的皮肤之上被刺得血迹斑斑,手中君子剑一割便大片花瓣簌簌而下,只花枝柔软,倒刺极多,防不胜防,且这情花毒渐入血液,只觉周身百骸剧痛无比,手中愈软。

  小龙女手持淑女剑,泪目盈然,见杨过脸色苍白,但仍对她勉力笑道,“姑姑,无妨,不过是些花刺罢了。”心中强自撑起的疏离立刻崩塌,眉眼一凝,柔声道,“罢了,过儿,便是这世间容不得我们,我也要与你一起,既是死都不怕,他人又有何惧。”说罢淑女剑一划,白衣飘动,剑法卓然,淑女剑极其锋利,一剑割去,断数人之腕,她却毫不在意,这世上除了杨过,其他人她皆是不放在心上。

  而冯鼎初与程英那边更是奇怪,程英皱着眉叹着气,纤细手指连弹,仍是一般的弹指神通,只弹出一个个细小丸子,掉在地上漫开一阵黄雾,雾中只听“噗通”、“噗通”几声响,绿衣人纷纷中毒倒地,且她朝杨过与小龙女那边弹了几枚,解了他们之围才走过去将两粒解毒丸予他们吃了。

  郭芙被荆九与阿古勒护在身后,只沉凝指尖连弹,弹指神通之下皆中穴道,荆九匕首轻轻吻过那人脖颈,又是一人毙命。她焦急往伯颜那边看去,只见他手上虽戴着手套怡然不惧,但身上仍有□肌肤,只怕难以躲这情花刺,但他极为冷静,几下步伐一动,已到公孙止身侧,原公孙止与周伯通动手之侧乃是一圈真空地,那公孙止也未缠粗布,自也不是对那些情花丝毫不惧的。

  那些先前缠着他的绿衣弟子已经退去,但那些手持情花的弟子却不敢近到公孙止身侧一尺之内,伯颜面色不动,一指朝公孙止戳去,此时公孙止正被周伯通攻地左支右绌,这一指偏生如此无风无息,似是丝毫没有指风起,但却予人无比危险之感,顿时脸色一变,黑剑一刺,拼着被周伯通打中一掌的危险躲过这指,“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公孙止原就武功不如周伯通,如今伯颜也自攻来,自知不敌,高声呼道,“住手!”他见地上躺倒许多绿衣弟子,径自心疼不已。他绝情谷虽基业不小,但隐居已久,要收得这么多弟子也并不容易,更何况今日这些大多是他的心腹弟子,更是如砍他手指一般痛苦不已,实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几个年轻男女是如此难缠,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中那位姓杨的小子中了情花毒,若是十二个时辰不解必亡!不若我给你们解药,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伯颜见他说话之时目光闪烁,自是心中不诚,冷笑道,“我们解决了你,这谷中自是随我们去得,当是能找到解药的!”

  那公孙止亦是冷哼一声道,“那解药藏处极为隐秘,又岂是你们能轻易找到的?”

  伯颜微微一笑,“你莫忘了,你尚有一个女儿。”

  公孙止面色一变,便见公孙绿萼泪眼盈盈,正满脸焦急地看着自己,但她已被郭芙点住穴道,立在一旁。

  “爹若死了,绿萼绝不会带他们去找解药!”公孙绿萼哭道。

  公孙止叹了口气道,“绿萼,爹爹活了这么久也够了,待爹去后,你便带着他们就取解药吧。可否让我和我女儿再说句话?”他见厅中绿衣弟子五去其四,似是知道再难幸免,一脸心灰意懒之色。

  伯颜示意请便,公孙止走到公孙绿萼跟前,叹声道,“绿萼,爹爹将你养到这么大,从没少过你吃穿,在这谷中,你便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公孙绿萼闻言大哭不止,直道,“爹,绿萼尚未报你的养育之恩。求求你们,不要杀我爹——”话还未完,一柄黑剑已贴上了她白嫩的脖子。

  公孙绿萼愕然朝公孙止看去,之间公孙止柔声道,“绿萼,不若现在你就报了爹爹的恩情吧,若是你死了,这世上自是只有我一人知道解药在哪儿,他们自然也不会杀我。”

  公孙绿萼白皙的脸上尚挂着泪意,眼中却渐渐现出绝望之色,她轻声道,“爹,我早就知道,自我六岁母亲死了之后,你就渐渐变了,小时候你待我那样宠爱,时常抱我亲我,但自母亲死了,你便对我如此冷淡,甚至脾气越来越坏。”

  公孙止微笑道,“罢了,你也要死了,我便同你说了吧,你道你母亲如何死的,自是我杀的。那个老妖妇年轻时候尚有几分姿色,且家中嫁妆丰厚,我便娶了她,谁知是个母老虎,我夜夜脸上带着笑同她睡,却夜夜想掐死了她,终于那天,我将她推到了深渊中。你既是她的女儿,我怎会真心关爱你。”

  公孙绿萼闻言脸色煞白,几欲晕去。

  公孙止却仍柔声道,“不过你仍是我的女儿,今日里你去了,就当是还了我的养育之恩,毕竟你的身体发肤也是受之于我,走了也不要怨恨爹爹。”

  “嗖”——

  一支黑箭若一道黑色闪电,疾飞而来!

  “噗”!一声轻响。

  公孙止的眼睛睁得很大,唇畔那丝温柔的笑尚未来得及褪去,喉间已插了一支黑色铁箭。

  一箭穿喉,一击毙命。就在他对公孙绿萼起杀意的那一刻。

  他想杀人,自己的防御自然薄弱,此时他的防心极低。

  因为他要杀的人不会反抗他,他的心中正带着一丝得意与疯狂,只是这剑还来不及割下,他已被无声无息而来的那支箭夺走了性命。

  厅上横梁,一人单膝跪在梁上,眼神如电,一双眼亮到不可思议,平凡的脸上宁静之至,他白皙修长的手极稳,握着那柄比寻常弓箭还要大上一圈重上一筹的弯折铁胎弓,弦尚在轻颤,箭已经夺命。

  快、准、稳、厉、狠,有如杀神。

  他是辛十一。

  轻盈从梁上跃下,他捡起飘落在地的绑带,那犹如带着平静的杀神面具的表情瞬间龟裂,他很不悦地撇撇唇道,“脏了。”原是那条绑带已沾上了地上血迹。

  荆九无奈,非常熟练地从怀中掏出一条黑色带子来,“喏!”

  辛十一微微一笑,接过来,细细覆住眼睛,在后面系好结,歪了歪头道,“怎么了,大家干嘛都看着我?”是真正的疑惑和不解,仿佛根本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一件什么事。

  老顽童瞪大眼看着他,走过来,绕着他转了两圈,啧啧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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