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明朝(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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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完结)-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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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父子二人闷了半晌,广少爷道,“不若去找找尚家,问他可知内情。”原先尚家和广记也是因生意上略有交情。

    因初时,与苏记商谈各府设分号时,苏瑾把繁华甲天下的苏杭二府给了杨记。因海运而格外热闹的松江府又给了朱家。他是只得几个小地方,便心生不满,后知广记也做这等生意,他是有钱就要挣地,又不满意苏家,哪里管得许多,两家遂一拍即合。就有了后面的事儿。

    “罢,去寻他吧。”盛怒过后,广老爷也知,这事还要缓着来。谁让人家如今扣了他家的命门?

    次日一早,深受打击的广家父子就去了尚家。

    这位尚老爷此时也正不得主意。苏家的事儿他是听说了。犹其是朱老太爷当街打人,闹着要广记收当,这本就是不寻常地事,隐隐觉得事情坏了。

    差人悄悄去松江府问,带回来的信却说,朱大少爷说了,他不曾和苏家说什么毯子的事儿。心中虽稍安,却仍是惊疑不定。

    突听广老爷一行来了,正如棉堆儿滚进几颗火星子,生怕叫人瞧见,嘴风一吹,就大火烧了自家。慌不迭的叫把人迎进来,犹心虚地叫人去看看,可有人瞧见。

    广老爷见他避自家如避火,如避洪水猛兽,心中恼怒不已,沉脸坐在厅里不语。

    尚老爷又怕得罪他狠了,只得赔着笑脸儿,“广兄今儿怎的突然来了?”

    广大少爷、三少爷将他方才那行径瞧在眼中,颇是不快。广三少爷就哼道,“尚老爷似是不欢迎我们来?”

    尚老爷忙赔笑道,“贤侄说哪里话。怎能不欢迎呢。”话虽这样说,脸上的笑意却寡淡勉强得很。

    广大少爷看了广老爷一眼,向尚老爷道,“我们来是有事,闲话也莫叙。只问尚老爷可知苏家和我家闹地事?还有,有哪家和他家关系密切?”

    尚老爷也只得收了客套,苦笑道,“你们两家的事我却是听得一些。正在家里纳闷呢,几位就来了。若说谁家和他家关系密切,当初买券子时,您不是一一查访了吗?”

    “这我们知道。知他家有朱家,陆家,还有徽州府的程家帮衬。却不知是哪个在背后帮着他家做局”

    尚老爷还只当是表面上朱家和苏家顶头的事。刚说了几句话,广大少爷就把广记连着几个月,遭人恶意抽银子的事儿。

    尚老爷大惊失色,说话也利索了,“这,这,这是真的?”

    但凡没得法子,生意人谁肯把自家真实底细透给外人?广老爷也是被逼无奈,不得已。因就微微点头,“尚兄在杭州府比我们人面熟些。都与我们说说,我们好想法子应对。”

    尚老爷倒及一口凉气,惊疑半晌,方苦笑道,“若说他家,相熟的人家倒也多。杨记,原不过点头生意之交,那苏小姐却会做人,把这家拢得和自家亲戚一样。还有归宁府来的丁氏,原也是旧相识,苏府和他家的关系说与朱府相当,也不为过。哦,对了,还有宁波孙家,我听说两家早先也有生意往来。还有闵家,这家倒奇怪,虽与苏家不常往来,自旁人口中听说,两家关系实际上倒也不错……”

    尚老爷林林总总说出一大串名字来,叫广老爷和广大少爷目瞪口呆。这些人家,除了丁府他们没怎么听过,哪一家不是家资雄厚的?

    由此可见那苏士贞说什么缺银子扩坊子的话,确是一派胡言,偏广老爷自认做生意谨慎,竟叫他们哄得信了

    当然说是叫苏士贞哄他也不对,还是他自己个儿,想吞了苏记,贪心有不足……

    广大少爷沉默半晌,往深里想,是哪家儿帮苏记呢?按财力都有可能。或是苏记借来的银子,自己下的手,如此一家一家地想过,毫无头绪。

    叹息摇头。

    尚老爷只关心他自己在意的,等几人缓了神色,便赔笑问道,“广兄,以你看来,苏家可是为了毯子的事儿?”

    广老爷如今也确认是因这事,不然苏家为何无缘无故地要和他家顶头,要做这么一个大局,让他们入?

    就微微点了头。

    尚老爷头上一晕,就瘫坐在椅子上,再想上次去和苏家小姐探消息时,苏家小姐稳得不能再稳的神色,缓得不能再缓的话儿,生生叫人半点破绽瞧不出来。

    尚才三月的天,在阴凉的室内,头上就冒出一层的细汗。

    拿袖子沾沾额头,有气无力的道,“广老爷,事到如今,不如去和苏家当面说清楚?”

    “说清楚?说什么?说我广记挖苏记墙角?”广老爷反问。

    “可,解铃还须系铃人。即寻着根由,自然要想法子解决罢?”

    “说了接下来怎么办?”广大少爷也反问道,“不给苏家个说法儿,他们肯罢休?若要给他们说法,给什么他们才满意?”

    “这……”尚老爷语塞,倒是,想承认和解,就要拿出诚意。广家在忻州的坊子,他因是经手卖货的,自然也猜到一些,必是使了不入流的手段,惹恼了人家。

    “罢,忻州那烂坊子不要了”广三少爷甚少管生意上的事儿,这次被卷进来,颇是烦躁,不由在一旁插话道。

    尚老爷神情一震,他方才心中想的正是这个。殷殷望着广老爷。

    广老爷如何舍得那坊子,前前后后,因广大少爷劝说,往那坊子里投了数万两银子,又费了那多周折,才有今日的局面,就如地里的庄稼从耕种到浇水施肥灌溉,眼看就要往口袋里收粮食了,却恭手让给旁人?

    把眼猛然一瞪,瞪得广三少爷心虚低下头,嘟哝,“这不是没得法子么?”

    “我却不信,我们没半点法子。”广大少爷憋气,豁然战起来说道。

    ……………………

    以下为不收费地字:

    呃,我想说,广记可不是战五渣(即战斗力为五的渣子),毕竟财力要大于苏记。所以,虽然我很想写,小苏干脆利落,一脚KO了他。可素不现实啊。对不对?

    所以这章继续斗~~~

    还有,有些话想说哈,明朝还有六七万字,应该可以完结了。完结后,或会写点番外。不会太多哈。

    另外,做为曾经断更过的人,俺不好意思多说。太监没人权,俺知道。虽然我是女的,也不想入宫。

    现在呢,码字顺了,也敢说话了哈。

    先解释一下,为何断更吧。最初的原由很简单,有点写歪了,又不会写感情戏,要调整,然后就悲催了。越看别人写的书,越是要进行自我批判,导至矫枉过正,不会码字了。

    曾经坐在电脑跟前一天,只码出一千字。脑中明明有情节,笔下写不出来,那才是真正的折磨。

    这种文字障碍,再加家中的杂事,一直导致我无法调整到位。

    六月里,为了摆脱这种状态,我开始码新文,想把自己调整到写作状态里去。结果,两个月过去,只码出几章,勉强可以看的文字。为了自我敦促,我就先开了新文。即《四时花开》。

    我看到有亲不满意我放下旧文去开新文。其实我也不想啊。看四时的文字,大家就知道了。当时完全不在状态。那样的情形下,实在不敢接着写明朝。这本书我查资料最多,不想它烂尾的。

    解释这么多,其实我是想引起你们的注意。请问各位,大宝再开新文,大家有什么好建议吗?

    宅斗不会写。这个就过了。其它的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93章 拉线初收网

    收费章节(16点)

    293章 拉线初收网

    言之凿凿,确是不信的广大少爷,在十来日后,终还是信了。

    在苏家死活不照面,各铺子都陷入无现银周转的局面之下,对苏家深交的人家儿做了更多的了解。

    世上没有不透风地墙,何况广家虽大本营在苏州,与杭州也相距不远,自古苏杭商贸几为一体,在这边也有些相熟的人家。

    经多方打探,得到的消息却叫广老爷怒极又心中乏苦,向广大少爷恼道,“当初你言之凿凿说这姓盛得没问题,这却又什么?他这是借我广家的财力,泄私愤”

    广大少爷再不想这件起得莫名,且又将广记死死困住的事儿,竟是因一件看起来,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忽略的事儿而起。若非寻托人寻到孙家一位曾在归宁府做过事地掌柜,如今还寻不着由头。

    广老爷恼,他如何不恼,脸上铁青一片,咬牙骂道,“这样的狗东西,等事了,看我们如何治他”

    “以怨报恩的事儿,世上本不少”广老爷盛怒之后,疲惫叹息,“却没想就真真切切地叫咱们摊上了。”

    “罢给苏家传话儿罢。那坊子咱们不要了,他们若想收,开个价儿罢”广老爷沉默许久,摆手,“就说来拢去脉我们已晓得了。原也是受了那姓盛的蛊惑,并不知还有这内情。开坊子时,也并未想针对苏记,只不过是多一处生意罢了。即苏记不喜,咱们也就退一步。”

    “可……”广大少爷欲言又止,不针对苏记这话,并非是真。从那边偷配方,挖苏记织工,到如何发卖,这些广家都是知道,也是一手参与的。苏家如何肯信?

    广老爷冷冷看了他一眼,重重一哼。没言语。

    广大少爷却明白了,这是丢卒保帅。微微点头,转身出了室内,张罗往苏家送信儿。

    大约在三月底,宋子言收到了他盼望已久的杭州来信。

    将这封信拿在手中,边看边啧啧有声,脸上的笑意,似畅然,似欣喜,又极似没能参与其中的遗憾。信上这事,对他这位从商多年,自小学徒时起,就整日陷入铺子经营日常琐碎事务的人而言,确实极羡慕,极是后悔没能参与其中。

    毕竟,这样的大事,一辈子或也不能碰到一次,何况,是亲手在幕后操纵呢。这与一个以商为业的人而言,不但是在面对强敌时莫名的骨子里隐隐的兴奋感,也是从业多年历程中一座可圈可点的丰碑。

    将来年老退回家乡颐养天年之时,面对众多后辈晚生,也可做为炫耀地谈资,想想那时,该何等地傲然?如今,这碑上没自己的名字,怎能不叫人真遗憾呐?

    张荀和阮大见他拿着信啧啧有声,不时在底下对目光,这究竟是写了什么,大掌柜看起来,似是高兴,又不甚高兴,莫不杭州那边儿进行得不顺?

    见宋子言靠着高高的椅子背,举着信不时啧啧地,有滋有味儿地品匝,张荀忍不住道,“大掌柜,小姐来信说了什么?那边的事情可怎么样呢?”

    自去年冬上始,这事儿初始时,张荀就是知道的。做为为数不多,且和苏家融为一体的知情人之一,挂心这么久,怎能不急切,不关心?

    宋子言将举在手中多时的信纸放下来,脸上那抹向往地笑意,让他看起来,如身在此处,心已飞向不知名地他乡,“诺,看看吧,准备好收盛记的坊子喽”

    说着起身把信塞给张荀,自己晃着身子就出了议事厅。

    将一脚迈进四月里,边塞忻州也显露出春的模样,新绿树叶几乎在一夜之间扑棱开来,在地上面投下斑驳光景。一年之计始于春,冬的萧瑟过后,春日的一切都是新鲜地,新鲜的让人的心情没来由地晴空万里,高远豁达。

    宋子言立在廊子底下顿了片刻,又晃着身子下了台阶,悠哉悠哉地往院外走去。那脚步一晃三颠,得意致极。

    “哎,大掌柜。”张荀快速看过信,喜得一蹦跳起来,转身要找宋子言商议下头的事儿,却院门口处只余下自得地背景,一闪,就隐到墙后面去了。

    张荀抓抓头回屋里,将信递给阮大,再回头往院子门口,除了绿树春花的浓翠明妍,只余一地融融*光,安宁详和,疑惑,“大掌柜这是往哪儿去啊。”

    宋子言去的地方,张荀确实没想到,他原本想或是坊子里瞧瞧?或是去铺子里转转,又或到街上看成群的商队,不过是散散步,顺便想想小姐信中说的事儿,如何做。

    却不想他径直去了盛记坊子。

    立在人家坊子大门对面的一棵高大古槐树下,笑眯眯地,又意味深长地看。只是看而已,并没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看的这时候比较长,一直那么笑眯眯地,象是欣赏某一个即将纳入囊中地心爱之物一般。

    自他来到秀容县,折腾出那么一个给织工配身股地方案,这整个忻州府,整个秀容县,认得他的人已是极多,何况他又不似那等中规中距的大掌柜,整日家只知操持自家铺子里的事儿,大门都不得出的。

    这人整日吊儿郎当的满城跑,茶楼里听闲话儿,路上看热闹,牲畜交易场,没他不去的。

    其间还多次来盛记门口晃悠。因而在盛记门口守门的二人,也都认得他。

    因见他笑得奇怪,却没进一步动作,不由都十分不解,守门的二人终于不淡定了,对了个眼儿,其中一人匆匆往里头去。

    从大门开合处的缝隙往里瞧,那宽敞青砖铺地的大院子里,原本该是忙碌致极,最起码苏记如今就是,那么多的羊毛要翻晒,要软化,要染色……那许多工序要做,怎能没人呢?

    看人家盛记就是没有

    宋子言呵呵地笑起来,手中一把沉香苏扇唰地打开,漫条斯理地晃着,配着那笑眯眯的神情,叫余下这位守门地人,极是着恼。

    前一人去了不多时,领出一个身着宝蓝长衫地公子哥。眼眸细长,面色微沉,看到宋子言的模样,冷哼一声。

    “哈,盛兄。”宋子言手中折扇拍的一合,声音格外亲热殷勤,晃着身子上前,“好久不见,盛兄可好哇?”

    盛凌风眉头紧蹙,“你来做什么?”

    宋子言往他身后的高墙大院看了看,笑得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大掌柜来,自然是巡视自家的坊子了。盛兄,我说的可对?”

    盛凌风眼悠地一紧,冷哼,“你倒好大的胃口。”

    “哈哈”宋子言仰天大笑,那狂傲得意的模样直想让人冲上去揍他几拳头方才解气,“不是宋某胃口大,是某些人太蠢了”

    说着微微一笑,手中折扇唰地一声打开,自得晃着,“盛兄,这人的蠢是天生的,没得救喽,你说我这话可对?”

    盛凌风阴沉面容直瞪他,背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握起,因太过用力,而骨节泛了白。

    宋子言只管旁若无人地左右看,赏风景,一边缓缓地笑,“这人呐,得有自知之明。就拿盛兄来说罢,败了就要认输死扛着不认什么意思呢?难不成你要广记与你陪葬不成?”

    “不过……”他缓缓笑看盛凌风,“还是那句话儿,人要有自知之明有人傻,广记还不算太傻可肯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把自家的家身都赔进去?所以,老话有说,听人劝吃饱饭呐,盛兄”

    宋子言笑眯眯地看着他,见他不语,也不多理会他,转身晃着身子就走了,边走边头也不回地,用一种让人恨不得一把将他的头扭下来的声调,“……听本人一句劝,早早的来苏记寻我啊”

    走到马车跟前儿,即将上车时,还不望,向他挑眉一笑,“记得啊,我这些日子专在家中候盛兄大驾”

    言摆脚上用力,上了马车,却不放车帘,坐在里面直直看着盛凌风阴沉地面容,似乎至友相别,十分不舍一般,对那人阴毒得要吃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大笑而去。

    “东……东家……”守门的两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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