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动我魔殿的人,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霍玄镜满眼煞气,露出嗜血的表情,“传令下去……”
“我回来了!”我兴冲冲的走进大厅,打断了霍玄镜的话语。
“雪儿。”
“呃,……你们有事?”我这才看见满屋的人都扭头看着我,地方还躺着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嘴唇青紫带黑,看来是中毒了。
“都先下去吧,夜雨,带银月下去休息。烈风,清山派的事情就交给你,怎么做,你知道。”霍玄镜吩咐。
“是,殿主。”
“等等。”我出声,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指指地上的男子,“他中的不是七七蚀骨散,而是五十蚀骨散。”看众人茫然不解的样子,我道,“看来你们果然弄错了。”
“所谓七七蚀骨散,中毒着内力渐失、神智模糊,七七既有四十九种毒性变化,且每个时辰变化一次,三天后,毒发身亡。而五十蚀骨散则是在七七蚀骨散的基础上多加了一味断肠黑雪莲,中毒开始症状与七七蚀骨散相似,但只要一服用七七蚀骨散的解药,就会加速毒性趋势,五剂药内,必死无疑。”
“这真的是传说中的五十蚀骨散?”夜雨吃惊,“清山派怎么会有断肠黑雪莲?那不是?”夜雨、烈风、霍玄镜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事情有蹊跷。
“没关系,这种毒我还不放在眼里。”从衣中掏出一瓶玄天丸,这药一共两瓶,一瓶师兄下山时给了他,另一瓶自己用。倒出一粒,喂入男子口中,手指轻点男子额头,一丝丝热气从男子头部散出。一刻钟后,男子吐出一口黑血,嘴唇逐渐恢复血色、苍白的脸也红润起来,身上的伤口也开始缓慢愈合,只不过被衣服遮住,看不见而已。
“明天早上他就会醒来,内伤稍做调息即可,但是最好两天不要动内力。”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丢给烈风,“这是雪蓉膏,一日两次,五天后保管不留疤痕。”
众人皆吃惊的看着我,大概都认为我是除了恶作剧就不会干别的事了,没想到我不仅医术高超,看一眼就知道所中之毒,还有神奇的疗伤圣药,并且内力深厚,给人传送内力轻松到额头都没出一滴汗,看来平常是小看我了。
霍玄镜上前环住我,声音呢喃:“雪儿,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这般多变的女子不仅让自己着迷,也让自己恐慌。雪儿的美丽、雪儿的聪慧、雪儿的调皮、雪儿的迷糊都吸引着自己,也吸引着所有人的眼光,这样的女子让自己如何不爱?但他怕,怕雪儿哪天会离开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霍玄镜不安。
我拍拍他的手臂,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我就是我啊。”
人,怎么可能只有一种样子?特别是女人。没有多变的样子是抓不住男人的心的,男人喜欢刺激感和新鲜感,一味的单纯、一味的火热、一味的优雅或是一味的怯弱,男人对你腻烦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女人没有自己的个性就永远只能是男人的依附品。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出现了,霍玄镜遣散了所有侍妾的原因,而那件小妾事件只是个契机和导火线罢了。
男人,在兴头上时对女人是千依百顺,一但腻烦就是不哩不睬,因为这个世界,男人是主宰!他有权三妻四妾,有权利风流成性,有权利花天酒地,但这只对一般女人而言,而我,是个例外也是个意外,因为没人可以琢磨透我。而相反,一旦是被我看上的男人,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这一生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就是这么霸道的人,偏偏男人喜欢!
第八章 一吻定情
原本以为火凤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但是几天过去却是毫无动静,害我脑袋里面设想的多种应对实施计划夭折,死了不少脑细胞。
倒是银月的伤在五天后痊愈。本来我认为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但是银月非要亲自来道谢,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小姐,要不是你,银月早就死了。”银月感激的说道。
我摆摆手,“小事一桩,别放在心上。伤口恢复的怎么样,我的药不错吧?”
“多谢小姐的灵药。”双手递还药瓶。
“你留着吧,以后还用得着。”这药我多的是,不在乎!
银月坚持,“属下不敢。”
无奈,我只好接过,顺手丢给身旁的霍玄镜,“拿着,送你了。以后见药瓶如见我。”本来是开玩笑的话,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竟一语成真!
霍玄镜原本准备命烈风铲平清山派,可是随着银月所中的并不是七七蚀骨散之毒,情况有所变化。经过几日的调查,那群青衣人并不是清山派的,多出的那味断肠黑雪莲,江湖中有五个门派所有,还不包括不确定的因素,也就是说并不能完全确定到底多少个门派拥有断肠黑雪莲,在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后,银月中毒事件只得不了了之。
幕后者这招实在是高明,借刀杀人的伎俩达到了一石二鸟的效果,一方面借清山派与魔殿的积怨,给魔殿以重击,江南桐城分堂被毁、四大护法之一银月中毒;另一方面利用清山派七七蚀骨散,让魔殿误会,进而铲平清山派。幕后者则坐收鱼翁之力,就算事情失败被发现,也可以隐藏自己真实身份,进而进行下一步的谋算。
连我都不得不佩服,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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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星光迷人。我和霍玄镜坐在水边依亭中,难得的享受着这浪漫的月色。
晚风吹动柳枝,水面荡起一层层的波纹,弯弯的月亮倒映在清澈湖水中。望者着天空的漫天繁星和漫长的银河天际,靠在霍玄镜的怀里,内心蓦然升起一种柔情似水般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思绪,心也安定下来。
“蓝菱,去把我的筝拿来。”
“是,小姐。”
看着月下英俊的面庞,我的手轻轻抚上霍玄镜的脸颊。这个男人做事雷厉风行,阴寒冷漠无心无情,却在遇见自己后,变得患得患失,用他的一切给我最大的宠爱,包容着自己。自己对他也有感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一心一意至始至终的对自己好?虽然没有全部,但我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我要定了!
“玄,我爱上你了。”
霍玄镜随即抱紧我,“我怎么可以不爱你,我愿意用生生世世来爱你!”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细细的述说着,我来魔殿当晚的致命诱惑、吃包子时的天真可爱、戏耍小妾时的古灵精怪……他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关注着自己所爱的女人的一切,这其中也夹杂着不为我知的浓郁爱恋。
霍玄镜自己都不可思议,如果以前谁告诉他他会为一个女子一心一意,为她的喜而喜、为她的忧而忧,自己一定会杀了那个人。女人只知道争风吃醋攀比炫耀,不过是暖床的工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从来都是女人围绕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有自己担惊受怕的一天?事事难料,直到雪儿的出现,才明白自己并非薄情寡性。这二十年,就为等待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
霍玄镜的思维被唇上温润的感觉打断,在微楞一下后,大手扣住我的后脑,长驱直入地交缠着我的丁香小舌,充满霸道气息的狂吻啃吮让两人都喘气不已。呻吟声的逸出点燃了霍玄镜体内的火,控制不住地想拥有更多,当唇舌狂妄地交缠之际,手自然地解开我的衣襟,抚上圆润饱满的双峰。
我被紧紧的全嵌在他怀内,呼吸不畅的脸色泛起红晕,男性强烈的阳刚体味让我窒息,宽厚的胸膛包含着如山的坚定,细微的呼气和手的敏感触摸,我感觉身体起了异样的燥热,渴望更深的接触。
“啊——”一声尖叫响起。
霍玄镜用最快的速度拢紧我的衣襟,十分恼怒的用致命的眼光横向身后。
蓝菱一手抱琴一手遮脸,眼睛紧紧的闭着,无措的站在那里,头是低的越来越下,身子也开始发抖起来,就怕一个不小心,天降无妄之灾。
我轻笑出声,“蓝菱,把琴拿过来。然后下去吧。”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可怕,可怜的蓝菱!
“是,小姐。”蓝菱把琴放在石桌上,随后,飞也似地的跑掉。
霍玄镜有很深的挫败感,气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出了糗,在外面免费的上演了一场激情大戏,也气自己明明想给雪儿美好的一切,却差点在这强要了她。自己对自己的承诺被抛之脑后,内心是懊恼非常,雪儿这么纯洁,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突破性进展,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呢?
天知道,我很纯洁!男欢女爱本是就是天经地义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不反对婚前行为,只要两情相悦真心就足够。这家伙明明想得要命,全身烫得如烧红的铁,却偏偏压抑自己,守着那固执的承诺,真不知道说他笨蛋好还是逞能好。
“玄,有没有想过我的来历?”
“你说过,你就是你。我爱的只是你,不是你的身份。”霍玄镜笑道。
“……”脸红,“我不会欺骗你。”但是也无法告诉你一切。
拨弄琴弦,婉转的《月中天》琴音倾泻,空灵的声音在水面回荡:
绿纱裙白羽扇
珍珠帘开明月满
长驱赤火入珠帘
无穷大漠似雾非雾似烟非烟
静夜思驱不散
风声细碎烛影乱
相思浓时心转淡
一天青辉浮光照入水晶链
意绵绵心有相思弦
指纤纤衷曲复牵连
从来良宵短只恨青丝长
青丝长多牵伴坐看月中天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月下中天,问情,也问宿命。霍玄镜,前世今生三十一载,你是我的第一次爱恋,但愿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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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草,枝很光滑,叶子为对生卵状长圆叶,开小黄花,花冠似漏斗,花的内面分布着淡红色的斑点。它全身有毒,尤其根、叶毒性最大。
白色一品红,茎光滑,嫩枝绿色,单叶互生,卵状椭圆形。全株有毒,白色乳汁能刺激皮肤红肿,误食茎叶可引起死亡。
玉玲珑,即水仙。茎肥大,广卵状球形,叶狭长带状,全草有毒,鳞茎毒性较大。
“蓝菱,左边的药草先用石杵捣碎,注意不要粘在手上;中间的碾成汁液状,把残叶去掉;最右边的剪下根茎部分,其余的集中放在一个盅内。”我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
“是,小姐。”蓝菱一边捣碎断肠草一边随口问道,“小姐,这都是什么草?”
我诡异的一笑,“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哦。”蓝菱点点头。
“对了,我看你最近额头好象有些轻微破皮,要不要我把雪蓉膏给你擦擦?”
“不用了,小姐,我没事。”蓝菱似乎有些慌。
“恩,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
“小姐,全部弄好了。”
“很好,左边药草八钱碎叶和中间药草汁液、右边药草根茎部分三样全部均匀混合。”
至从那晚后,霍玄镜就黏自己黏的紧,比以前是“变本加厉”,恨不得同碗吃饭同床睡觉、十二个时辰都呆在我身边,说是培养亲密感情,让我是哭笑不得。现在好不容易殿中有事,我才能缓口气,一时兴起,玩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制毒,全当消遣,打发时间。
我手拿一片水仙花瓣慢慢转动。这三样东西虽然每个都含有巨毒,几乎是见血封喉,但结合起来却大不一样,只是一种内在让人浑身瘫软内力尽失、而外在脸色发黑轻微吐血的迷药罢了——毒药还真是万千变化,让人无法琢磨!
玩毒是我的乐趣,想当初在云山,悬崖峭壁、高山深谷,药材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哪还轮到自己玩这种小把戏。哎……云山,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我和师兄都不在他身旁,万一出点事怎么办……我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发起呆来。
“小姐,小姐,小姐!”蓝菱唤道。
“……有事?”我回过神。
“刚刚殿主派人请小姐过去,我看小姐没反映,就让来人先走了。”
“玄找我?那我先去了。”我起身,“对了,最后把那药汁倒入旁边的白瓶中,小心点,有毒的,等会拿来给我。”转身离去。
“是,小姐。”蓝菱低下头。
第九章 火烈父女
在我已经快忘记火凤这个人和她的威胁,以为她不会有动静的时候,她出乎意料的又跳了出来。
以为火凤会和我怎么个没完法,没想到她只是在昨晚深夜来刺杀我,而且还是傻到孤身一人亲自来杀我,全然不顾霍玄镜就在旁边的客屋休息。看来是我高估了她、她也高估了自己!顺便一提的是,来魔殿的第二天我就霸占了霍玄镜的床和里屋,理由是协议上的第二条即满足我的一切合理要求,而他只好每天去书房旁的客屋睡觉,里屋有一点动静,他都听的到。
古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有她既不知己也不知彼,盲目自信于自己的能力,同时没有调查清楚我的底细。结果是可想而知,虽然有我的求情,霍玄镜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并且把她丢出魔殿,再也不许踏进魔殿半步,连带着当晚巡夜的弟子全部被杖责二十。我不得不不佩服她勇气可嘉,可惜害己又害人!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现在霍玄镜找我肯定是因为这件事,而且来求情的人肯定是火凤的爹——冥煞门门主火烈。
果不其然,我一进大厅就看见霍玄镜庸懒的靠在主位上,他下方左手边坐着一位壮年男人,火凤低着头站在男人身后。
霍玄镜眼尖的看见才到门口的我,“雪儿,过来坐。”
等我在霍玄镜腿上坐定,中年男人和火凤早已看我半天了。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子魁梧,样貌粗旷,整个人显得豪爽利落,一双有神的深邃眼睛却透露着精明和狡猾——这个人不简单!而且那双眼睛我好似在哪见过,但我确实不认识他。火凤则是愤怒夹杂嫉妒的看着霍玄镜怀中的我。
“这是……?”我问身后的霍玄镜,免费的人肉靠枕不用白不用!
“这位想必就是慕小姐了,我是凤儿的爹火烈。”中年男子抢先开口。
果然是冥煞门门主火烈!“不知火门主到此所为何事?我想我已经忘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我说道。
火烈一楞,说,“既然慕小姐大人大量不计较,但是,该怎么样就应该怎么样。”回头对火凤呵道,“凤儿,还不赶快向慕小姐道歉!”
火凤是心不甘情不愿,但为了大局还是开口道:“慕姐姐,对不起。”
我是尴尬不已,“不敢当,不敢当。”天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姐姐了?!
至此,小妾斗争第二场结束,火凤依旧落败,
看着这父女俩,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火烈虽然谦恭,但眼底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大概也是因为自己身为堂堂一个门主,现在却要为女儿的骄蛮向人赔礼道歉闹心吧。可是火凤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乖巧,虽然看我的眼神可以杀死人,但却没有任何其他的过激行为,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霍玄镜,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吗?
整个大厅因为我的神游陷入了短暂的沉闷。
正在这时,蓝菱走了进来,“小姐,你的药。”
“雪儿,你生病了?”霍玄镜紧张道。
“你才病了呢!”我白了他一眼。
接过小白瓶,打开瓶盖,鼻间嗅到的是一股略带水仙花香的味道。“这是毒药,准确的说是一种迷药。中药着内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