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伸出手帮她顺好头发,动作轻柔如水,嘴角含着既浅又深的笑意,“我很高兴你才是我妹妹,而不是她。”
芊芊扬起一抹大大灿烂无比的笑容,伸手抱住他的腰,软软的撒娇,“我也是哦,因为有哥哥,所以我过的很幸福。”
她的心里非常非常的温暖,有这么一个兄长,她很满足。
飞扬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眼神温柔如春水,满眼柔光,如同那秋后的微风,轻轻拂动,舒服极了。
他的语气却非常的郑重,“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这么幸福。”
为了如此清甜的笑容,他愿意用一生去守候,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打破这一切。
芊芊笑眯了眼,眼睛流光溢彩,亮如星光,微微一点头,“好,哥哥的幸福也由我来守护。”
这个炎热轻蝉鸣叫个不停的午后,兄妹俩轻轻的许下了这样的誓言,而这一句看似轻描淡定,如同玩笑的誓言,却在他们一生留下那么深那么深的烙印。
第18卷 道是无情
这个炎热轻蝉鸣叫个不停的午后,兄妹俩轻轻的许下了这样的誓言,而这一句看似轻描淡定,如同玩笑的誓言,
却在他们一生留下那么深的烙印。
为了这一句誓言,兄妹俩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路,也改变了彼此一生的命运。
起起伏伏中,却始终记得这句话,一生未曾忘怀。
兄妹俩拿着挑好的乐器走到教室里,大家都挑好了,就差她们俩个。
他们一走进来,唐佑乾就发现了,其实他是一直盯着门口,等着她的出现。
不过他是绝不会承认的,装作无意的靠近她,看到她手里的乐器,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咦,好巧啊,你和五弟都选了箫。”
芊芊也看向他手边,有点惊讶,“你和我哥哥一样,选了古筝啊。很有眼光嘛。”
其实主要是夸自家哥哥。
唐佑乾听了这话,颇为沾沾自喜,夸赞起来,“你不觉得古筝有君子之风吗?稳重而苍劲。”
他边说边看着她,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乎要她认同。
芊芊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们喜欢就好。”
奇怪,何必有这么多解释?
若水老师是个非常漂亮温柔的女子,二十几岁的年纪,一袭碧绿的轻纱让她显得很清新,看着就觉得舒服。
她的脾气极好,总是不耐其烦的反复教导。
芊芊坐在唐佑桢身边,两人可以交换心得,一起学习。
唐佑桢明显有根基,已经有吹出完整的曲子,就是没达到悦耳的地步。
而芊芊什么都不懂,他很耐心的手把手的教她,就算她一再的提问,也没见他不耐烦。
芊芊学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坐在一边休息片刻,看着他温柔的侧脸,不由感叹起来,“五哥,你人真的很好。”
唐佑桢给了她一个非常明媚阳光的笑脸,“你是我芊芊妹妹嘛。”
而唐佑乾一心两用,虽然学着筝,但视线时常有意无意的在芊芊身上打转。
第18卷 却有情
唐佑乾一心两用,虽然学着筝,但视线时常有意无意的在芊芊身上打转。
见他们凑在一起,说个没完,他心底滑过一丝淡淡的不悦,还来不及思索,身体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走了过去,分开他们,一屁股坐在他们中间的椅子,“说什么悄悄话呢?两个人交口皆耳的,说的大声点,让我也听听。”
芊芊对这半路跑出来的程咬金颇为无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不好好学筝,跑来干吗?”
唐佑乾伸手拉起她一束头发,拿在手里把玩,得意洋洋的显摆起来,“指法已经学会了,早就烂熟于心。”
芊芊眼睛一亮,对他是刮目相看,称羡不已,“哇,你学的真快啊。好厉害!”
才一个多小时,就已经全都学会了。
难道他是音乐天才?
可她怎么学也只学会了怎么运气,简单的技艺而已。
唐佑桢愣了愣,神情怪怪的,慢慢低下头去。
心想道,皇兄明明早就学过了,现在居然撒谎,面不红心不跳的骗芊芊。这么大的人,好意思吗?
真是的,他在芊芊面前,好像越来越幼稚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绝不会拆穿皇兄的把戏,可怜的芊芊妹妹啊,别怪五哥啊!
唐佑乾嘴角含笑,如沐春风,心底有一股轻浅微甜的滋味慢慢蜿蜒开,“那当然,我可不能样样输给你。”
这么得瑟的表情,让芊芊嘟起嘴,偷骂道,“小气鬼,喝凉水。”
偏偏他耳尖,全都听到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老有这么新鲜有趣的词句?都是些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词。
芊芊眼珠一转,笑容无比的甜美,“夸你棒呢。”
他信以为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笑的像个傻瓜,呆呆傻傻的,半响才收起笑,“哦,你也小气鬼,喝凉水。”
人家夸了他,他当然要礼尚往来一番喽。
芊芊听的一头黑线,差点跌倒。
这家伙是真的不懂,还是存心耍她玩?
第19卷 发难(1)
放学的时候,白朗日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有亲自来接,而是派了下人驾车等在书院门口。
飞扬拉着妹妹,一起上了车,只是郑彤儿左等右等,就是不来。
兄妹俩有点奇怪,明明出来时,她和张明明就跟在后面啊。就算是蜗牛,也爬到了。
芊芊掀开帘子,探出头,扫视一圈,入眼的一幕让她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
郑彤儿正和张夫人母女有说有笑,不知说了些什么,显得特别的开心。
在夕阳淡淡的余光照衬下,小脸耀眼如明珠。
而张夫人拉着她的手,满脸慈爱,疼惜无比。一副母慈女孝的场面。
飞扬微微蹙眉,让下人过去请她,要回家了,别只顾着说话。
下人很快返回来禀道,张夫人邀请表小姐去张家玩,让他们先回去吧,到时会送她回白府的。
兄妹俩对视一眼,无奈极了。
想去张家玩,那早点说嘛,干吗让他们干等着?
回到家中,只有大人人和轻扬在家。
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轻扬更是愤愤的瞪着他们。
大夫人见后面没有人,不由奇怪的发问,“彤儿呢?”
飞扬拉着妹妹的手,心里暗自提防,生怕她突然发难。“她去张家玩了。”
大夫人愣了愣,表情很不悦,好像是指责他在说谎,怒喝道,“什么?她可不是个任性妄为的孩子,怎么可能随便去别人家?”
飞扬忍着内心的不适,将她和张家小姐结为金兰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夫人不由的喜出望外,将彤儿夸了无数遍。
那孩子就是聪明,第一天就抓住了一个大靠山。凭着她这份聪明劲,将来进宫封妃,绝没有问题。
她说了半天,说的唇干舌燥,突然话风一转,“飞扬,不是我要说你,你也真是的,身为兄长,没有照顾好妹妹们。一起出去的,当然要一起回来。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第19卷 发难(2)
她说了半天,说的唇干舌燥,突然话风一转,“飞扬,不是我要说你,你也真是的,身为兄长,没有照顾好妹妹们。一起出去的,当然要一起回来。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芊芊真想一巴掌抽上去,瞧她说的什么话。果然是姨甥,一样的德性。没脸没皮,无理取闹,不讲道理。
飞扬倒是很沉得住气,不怒反笑,“她不想回来,我也没办法。”
大夫人竖着柳眉,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怎么能这么说?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将来你父亲又怎么放心将家业交到你手上?”
轻扬不解的看过去,不满的跺了跺脚,“娘。”
白家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来分一杯羹。
大夫人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别闹,自有她作主。
飞扬心里冷笑一声,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才故意挑刺的。
但他面上依旧纹风不动,“母亲说笑了,有大哥在,将来白家的家来都是他的。”
大夫人日思夜想,就是为了这一桩大事。对他的话根本不信,谁会愿意放弃这诺大的家业?
不过她有办法让主动他放弃,“你真的这么想?”
飞扬依旧淡淡的颌首,“是。”
大夫人做作的笑了几声,看似很欣慰,一副没有白养你的态度。“那就好,不过你父亲恐怕不会这么想,你还是主
动跟他说清楚,免得他误会我们母子俩。”
飞扬至此,终于弄懂她心里的小九九,既想捞到所有的好处,又想保持完美的形象,这算盘打的够精的,不过他不会让她如愿,“父亲心里跟明镜似的,不会误会的。”
大夫人心中暗气,不由暗中骂了几句脏话。
但她面上依旧慈爱的浅笑,却隐隐语含威胁,“话虽如此,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免得将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当然,芊芊是女孩子,我会给她准备一份贵重的嫁妆,将来让她风风光光的出阁。”
第19卷 发难(3)
但她面上依旧慈爱的浅笑,却隐隐语含威胁,“话虽如此,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免得将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当然,芊芊是女孩子,我会给她准备一份贵重的嫁妆,将来让她风风光光的出阁。”
飞扬的脸色终于变了,一片佚青,这是威胁吗?用妹妹的终生幸福来换白家的另一半继承权?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多谢母亲,只是这种事自有父亲决断。”
大夫人再也维持不了端庄的笑容,脸色大变,眼中有恶毒之色,“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没有这个心思?还是没有这个能力?”
飞扬不动声色的将芊芊拉到背后护着,不接她的话,“您想多了,妹妹上了一天的课,很累了,我先送她休息。”
轻扬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怒喝道,“站住。”
飞扬淡淡的回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大哥有什么吩咐?”
轻扬正一肚子妒火,想找个地方出出气呢。
他指着身后的芊芊,“书院里好玩吗?小白痴听的懂吗?”
有没有搞错?他连个小白痴都比不过?今天在学堂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足以让他抓狂。
飞扬眼中寒意闪过,瞬间结冰,扯了扯嘴角,“这就不劳大哥关心,她明天就要跟随在华院长身边,由他亲自指点
了。相信以他老人家的本事,芊芊将来的成就,必不会输于我们。”
轻扬恨不得抓花他们兄妹的脸,让他们也出不了门,重重的哼了一声,“那些人真是有眼无珠,错将烂石头当成明珠……”
飞扬脸色陡变,暴喝一声,“放肆,这种话岂是你能说的?”
要是传出去,别说轻扬担不起这个责任,就连整个白家也担不起。
那些人里包括一代帝师,一代帝王,无论是谁,都足以震动整个天下。
轻扬还没发现这里面的文章,依旧不依不饶的叫嚣道,“怎么不能说?这个家里我最大,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小白痴……”
一道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哦,你最大?那我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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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晕了,明天再继续。
第19卷 第240章:发难(4)
一道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哦,你最大?那我又算什么?”
众人猛的转过头去,白朗日站在门口,神情冰冷的看着这一切。
白轻扬吓的脸色发白,声音抖的不成样子,“父……父亲。”
白朗日大步跨了进去,浑身上下那股强势的威力,油然而然的散发出来,压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他沉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轻扬,声音清清冷冷,如冰雪寒霜,直刺人的心里。“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轻扬身体抖的快晕倒了,吓的说不出话来,“我……我……”
他本来就最怕父亲,现在又被抓到,他快被吓破胆了。
芊芊靠在飞扬身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暗自解恨。
哼,刚才欺负我们兄妹,还那么的得意洋洋咄咄逼人。现在却吓成这样,真是恶人无胆!
大夫人心疼坏了,连忙挡在儿子面前,出面求情。
她脸上堆满笑,但依旧难掩紧张,这样冷漠的丈夫,她也很怕。
可爱子之心还是占了上风,怯生生的劝道,“老爷,轻扬只是嘴上说说,并不能当真,他年纪还小,别放在心上。”
好话说尽,见他依旧面色阴冷,大夫人不由心慌意乱,转移起话题来,“您不是说今晚要应酬,回来的晚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可惜她没成功,白朗日随手一挥,将她一把推开,露出后面那张紧张惶恐的小脸,薄唇挑了挑,“白轻扬,说话。”
话是言简意赅,却把白轻扬吓的直哆嗦。
以前父亲再冷漠,也不会连名带姓叫他,如果这样叫,就说明他很生气。
他的泪水在眼眶里隐隐浮现,快要流出来了,但想到父亲最讨厌男孩子哭泣,强忍着不敢哭出来。“父亲,……我错了,您原谅我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朗日冷冷的眼神看了他许久许久,看的他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第19卷 第241章:发难(5)
白朗日冷冷的眼神看了他许久许久,看的他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轻扬的表现,语气很淡却夹着一丝火气,“你说出那样的话,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白家的主人?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这样的话太重了,白轻扬承受不起,脚一软倒在地上,泪水再也压制不住夺眶而出,嘴唇发白,“父……”
大夫人心痛如绞,不管不顾的冲出来,一把抱住儿子发抖的身体,心疼的泪水直流。
即使是哭的极伤心,依旧不忘辩解道,“老爷,您别生气,孩子是最敬重您的,他哪敢有那种心思,您……”
他怒喝一声,“住口,我说了多少次慈母多败儿,你怎么就不往心里去?”
白朗日最烦她这一点,他每次教育孩子的时候,她就出来阻拦。
难怪这个大儿子一直不成器,眼界又浅。
白轻扬的身体又在狂抖。
大夫人心疼坏了,紧紧的抱住儿子,心里怒火猛的上扬,手直指站在一边旁观的芊芊兄妹。
她满脸的愤怒和不平,“我哪里做错了?你眼里除了这一对儿女,根本没有其他人,轻扬是你的长子,可你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他一眼,什么时候夸过他一句?”
白朗日冷哼一声,她倒好意思说这种话?
“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夸?进学堂也有二年了,连最基本的诗经也背不全,还能指望他什么?”
他承认自己偏心,对二儿子更加的疼爱,谁让他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但他也曾经对长子寄余厚望,盼着他能顶天立地,将来能分担一部分家业。
毕竟这也是他的骨血,可是长到这么大,没做过一件让他放心安心的事情。
整天就知道对付手足,连最幼小的妹妹都不肯放过。
这样的儿子让他怎么放心?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弟妹当成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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