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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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妇-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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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茵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改早前的任性,满脸关切地跟白苍打招呼。

俨然一个关爱长姐的好妹妹。

“长姐得祖母疼爱,那是长姐的福气,五妹说是不是?”白浅薇携着白苍给白老太太请安,被白老太太一把拉在了手里。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ps:

我是存稿君,若辰一早要出门,这章有点短,抱歉,回来后会补上的。

☆、第七十九章 打算

马车在白府门前停下。

白浅薇提着药包下车,想了想,挑起车帘子,冷着脸对佟璋道:“我便是退了婚,也不会嫁给你,更无意做小。请佟二公子日后莫再纠缠!”

语毕,用力甩下帘子,不待佟璋做出反应,急忙转身往角门走去。

一路沉默不语,脚步匆匆回到蔷薇馆。

“回府!”车厢里,佟璋先是面色冰寒,继而嘴角微翘,眼里闪过一抹兴味的光。

幸亏车厢里没有外人,不然定以为这人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瞧着这么不正常呢?

小厮应了声是,调转马头,往回走。

他倒是忘了,当初使了手段让她把婚退了,自己倒是还有婚约在身的。

也难怪她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佟璋越想越觉得有理,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整个人也变得雀跃起来。

不过一想到他那娇蛮霸道蛮不讲理的未婚妻,不由觉得头痛。

得好生想个法子才行。

蔷薇馆里,韩氏已让丫头生好了火炉,拿出药罐洗刷干净。

白浅薇将药过水洗净,上了三大碗水,叮嘱铃兰在一旁守着,这才抬步走到里间。

白苍依旧在昏睡,韩氏在一旁守着。

“娘,药已熬上了。是外公亲自抓的。还说姐姐定能治好,让您莫忧心。”

韩氏点了点头,面上仍旧一片担忧之色,哪是说放心就能真放下心的。

一个时辰后,药熬好了。

韩氏和白浅薇一道合力给白苍喂了药。

夜间,韩氏再次过来探望,白苍依旧未醒,但脉象较之先前要沉稳有力了些。

白浅薇让铃兰去外面守着,韩氏知道她有话要说,也让魏妈妈去外间找个地方坐下歇歇。

母女二人在榻上挨着坐了。白浅薇将早间与白苍的对话尽数对韩氏说了。

韩氏听后,沉默了半晌,方叹着气道:“只能写信告知您爹爹,让他在北地替你大姐另物色个夫君。老太太这边,先瞒着吧。”

白浅薇沉默了一瞬,轻咬下唇,低声道:“真要将姐姐嫁那么远?”

且不管白苍还生了个孩子,是否能放得下,北地苦寒,且民风彪悍,白爹虽在北地戍边,但总有告老回乡的一天,到时白苍岂不是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若受了什么委屈。既没处诉委屈,亦连个哭诉的人都没有。

韩氏面上也满是纠结和为难,“哪怕你大姐是个死了夫婿的,还可以在京城寻个人品好的,给人做个填房。但她......总没有会重新聘她为正妻。”

不管之前有何遭遇。白苍都是给人做妾,这个身份并不光彩。

再则,现今白府的姑娘们都还未出阁。

白浅薇先不说,三姑娘、四姑娘都是正在议亲的年纪,若让相看的人家知晓这家有个曾做过妾的姐姐,势必对这家人的品性有所疑虑。

普通官宦人家,谁会轻易让闺女做妾?

定是为了官职前途。拿闺女讨好人呢?

这不是作践孩子嘛?

因而那些人家,也不敢轻易求娶白府的姑娘为妻了。

这个世道对女子便是如此不公平,要求女子三从四德,保持清白之躯,不能行差踏错一步,男子却可以理所当然地三妻四妾。

白浅薇愤愤想。她日后的夫君定只能有她一个妻子,否则她宁愿自梳终身不嫁,也不愿与人共享!

“也只有那些将命拴在裤腰带上的戍边将领才不会太注重女子的名节。”韩氏握着二女的手,无奈地道。

“他们指不定哪天命就没了,还没姑娘家愿意嫁呢!”白浅薇堵着气道。

她也在北地带过几年。爹爹帐下的年轻将士,少有已经成家的。

“你呀!脾气也不知跟谁学的,犟得像头牛!”韩氏看向二女的眼里满是无奈。

还有半个月就是成亲的日子,在外面听见几句闲言碎语,她这好闺女愣是闹到老太太面前,求老太太做主,退了刘家这门亲。

退婚的对象可是白老太太娘家的侄孙。

也难怪老太太当时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白浅薇却是一点也不后悔的。

刘子清在婚前纳妾也就罢了,还弄出了人命,难不成她还巴巴地嫁过去,给人当便宜娘?

此事到底是刘子清行事荒唐,刘氏夫妇太过纵容,加之白浅薇死乞白赖,老太太被她磨地没有办法,纵然脸上无光,还是硬着气地将婚事给退了。

当众打了娘家老嫂子的脸。

韩氏自然不忍亲闺女受委屈,但每每想到这一茬,总是忍不住内心唏嘘,而后软着声音道:“你祖母到底还是心疼你的,日后多去静安堂走动,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我忙着呢!”白浅薇面上闪过一丝不愿,“何况三房有五妹在祖母面前讨好卖乖就够了!”

“你这孩子,这话当着娘的面说说就罢了!她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庶出的!”韩氏用力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就因为白浅茵是庶出的,白浅薇才不把她放在心上。

“不早了,娘亲快回去歇着吧,有我照顾长姐便可。”

白浅薇催促韩氏起身,亲自打着灯笼,将她送出蔷薇馆外,目送着她走远,方转身回头,叫来另一大丫头云英,低声问道,“六弟今日在学堂可好?有无受欺凌?”

“六少爷今日很乖,未曾受欺负。”

白浅薇暗自松了口气,吩咐丫头抬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吩咐丫头将外间的小榻收拾出来,暂时便歇在上面。

“奴婢在地上打地铺。”铃兰在一旁,刻意压低声音道。

“不用。天气凉,你去偏房睡吧。”

“谢姑娘!”铃兰替白浅薇掖好被子,又仔细检查了门窗,吹熄油灯,提着一盏灯笼,走了出去。

锦衣侯府,银霜阁

莫熙宁待两个小儿都睡下后。起身走到书房,原子低头跟在后面。

“将月裳带进来吧?”莫熙宁坐在宽大的书案后头,神色疲惫道。

吵吵嚷嚷忙了一天,回来时听奶娘禀告大郎今日不知为何哭闹不休。帘奶也为何几口。

锦衣侯府人对这两个孩子不闻不问,也懒得关心,他又急忙让人去请大夫,幸好不是大毛病,不然拖了这么久.....

大郎喝了药,才慢慢消停下来。

这孩子小小的一团,看着十分瘦弱。

月裳满面羞愧地跟在原子后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失职,未曾看好人,请大爷责罚!”

谁也没想到。白苍会在月子期间出逃。

看来还是自己小瞧了他。

莫熙宁屈起右手食指,抵在额头上,用力按了按,“下去领二十杖吧。”

“是。”月裳声音轻颤了一下,垂首退了下去。

“是谁家的马车。查清楚了么?”

“是工部主事白向前府上。今日出行的是白府的三夫人,原是去大幅寺上香,却听说寻回了丢失多年的长女。”原子心里带着一丝忐忑,察言观色地道。

爷今天的心情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他可不能撞到了枪口上。

“哦?既是失散多年,白三夫人何以确定就是她的女儿?”

“这事说来也巧。”原子一脸兴味,连心里那丝害怕也给忘了。

“白三夫人早前生下一对双生花,这白大姑娘和白二姑娘长地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姑娘是在五岁时的中秋节不慎丢失的。好巧不巧正遇到三夫人的马车。”最后不忘加上一句卖乖讨好,“小的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这些,此事还未传出去呢!”

莫熙宁颔首。

静默了一会儿,方低声道:“她现在如何?”

她?哪个她?

原子茫然地睁着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莫熙宁面色变得有些难堪,忽然福至心灵地想。大爷莫不是在关心失踪的苍姨娘?

还以为利用完,就不管别人死活了呢?

看来他们爷,还是有点人性嘛!

“白大姑娘听说是感染了风寒。白二姑娘曾出府去韩氏医馆抓药,韩氏医馆是韩三夫人的父亲所开。”原子一脸恭顺道。

莫熙宁点了点头。

夜间天寒,她又是刚生产完的。身子正虚着,这又感染了风寒,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退下吧。”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是。”这一天可总算到头了,真是累死人了,原子在心里嘀咕着。

莫熙宁站起身,走到窗前,深吸了口深秋夜间的凉气。

外间的夜极静,喧嚣了许久的锦衣侯府好像忽然陷入静默当中。

杜葭也彻底化为了一抔黄土,一座孤坟,为何心底也空落落的,未能生出一丝欢喜的情绪呢?

莫熙宁有些矛盾的想,是自己手段太残忍了呢?还是因为尚有太多的仇人正好好的活着,甚至暗地里谋算着怎样要了他的命,以至于让他寝食难安?

自重生以来,他夜里鲜少安眠过。

往往一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从最初就打算这般走下去,现在就该将心里头的那丝退意狠狠地扼杀掉!

这本是个吃人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熙宁回到书桌后面,拧动座椅扶手,桌案下面的地无声地空出了一块。

他吹熄油灯,慢慢下到地道里去。

这条路走过无数回,以至于四下一片漆黑,也能步履如常。

ps:

前面一章有修改,增加了一千多字,看过的书友可能需要再看一遍。以后尽量不这样,给大家添麻烦了!

☆、第八十章 夜探

走了漫长的一条漆黑之路后,莫熙宁终于划开火折,随手点着桌上的油灯。

这条密道他耗费多年的心血建成,便是原子也不知晓机关在何处。

一尺见方的房间里,仅有一张软榻,一个衣橱。

此时软榻上正躺着一个人。

手脚被铁锁束缚,嘴里还堵着一团破布,唯有两只眼睛,在见到光亮的一刹那,瞪得圆如铜铃,仇视的目光死死盯住进来的人。

莫熙宁却未瞧那人一眼,径自从衣橱里拿了一套夜行衣穿上。

回过身,看着软榻上那张与自己九分似,曾在不同场合假扮过自己的脸,心里生出浓浓的厌恶。

语气冷漠道:“你若尽好自己的本分,不生出别的心思,我定会许你一个锦绣前程。”

“自古成王败寇,你有种就杀了我!”榻上的人在心里大声道,眼里戾色尽显。

“我不会轻易杀你,那样岂太便宜了你。你便在此处好好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而后慢慢等死吧!”莫熙宁说着,抬手毁灭了油灯,脚下接近无声地走出房间,转到另一间密室,用一个普通的黑皮包袱包了五根上好的百年人参,并灵芝、雪燕等物,系紧,夹在腋下。

“放我出去,或者杀了我!”那人扭了会儿身子,知是徒劳后,便不敢随意乱动,怕损耗过多的体力。

今晚的月高高挂在天际,洒下一片清寒。

路上偶尔还能瞧见白日出殡时洒下的纸钱,碾碎在尘埃里,染上一身的污泥。

莫熙宁身手矫捷地越过白府高高的院墙,在屋顶上灵活自如地行走着,循着丝丝药味儿,找到了白苍栖身的地方。

轻轻自外面推开窗棂,撑着窗台一跃,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落到了屋子里面。

内室里点着一盏油灯,帐幔并未垂下,而是挂在两边。

莫熙宁心情复杂地缓缓靠近,床榻上深陷在锦被深处的那人。只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那张脸略显瘦削,带着一丝病态的潮红。

在床前站了稍许,莫熙宁最终还是伸出微凉的手,轻轻抚上白苍的额头。

温热的体温,让他的指尖生出一丝流连,忍不住多放了会儿。

床上的人却似被他的冰凉刺激到,微微蹙了蹙眉尖,使他不得不倏然抽离。

最终他只是轻轻将一包东西放在她身旁,而后悄无声息地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清晨。白浅薇睡眼迷离地走到里间,先替白苍把了把脉,心下稍安,随即目光一转,瞥见了床上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包袱。

她心里一惊。两指捏着包袱皮,提到桌上。

忙扫了眼屋子,窗户紧闭,门也关着,她心下不由懊恼,昨晚竟睡得这么沉,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包袱里是什么东西。又是谁送过来的呢?

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送,要这般偷偷摸摸的?

白浅薇心里生出无数个念头,还是按捺不住心里那股子好奇,悄悄将包袱打开。

见是人参、雪燕等物,估摸着应该是给姐姐补身子用的。

这几根参,看成色只怕有上百年。且根须完整,成色良好,乃是上品,怕不是银两能买来的。

燕窝则是上好的血燕,并非凡品。

这人对姐姐还不错呀!心里忍不住发出一丝感叹。

白浅薇将东西收好。放在她的小私库里,并上好锁,打算等韩氏来后给她瞧瞧,待白苍醒后,也要好好问问她。

韩氏见了东西后,却没说什么,只是面上一片忧心。

“娘,那人若想寻回姐姐,只怕早大张旗鼓上门了,何必半夜闭着人来?他既然不敢露面,那咱就当不知道,等姐姐醒后,看姐姐的意思再说。”

毕竟这是白苍自己的事,她们谁也不能帮着拿主意。

若是白苍不愿回去,那就按韩氏当初说的,在北地替她寻个夫君悄悄嫁了,那人再有通天的本领,能追到边关去不成?

韩氏点点头,打算等白苍醒了再说。

白苍这一睡,直睡了两天两夜,可吓坏了白老太太。

韩氏和白浅薇都是懂医术的,再三保证白苍只是身体虚弱,劳累过度,仔细调养着就能恢复,无须另请大夫,才让老太太将提起的一颗心放下。

也正因为如此,白浅茵纵然内心愤懑,也不得收拾东西搬到芝兰斋。

两日后的夜间,白苍自病榻上醒来。

白浅薇亲自喂她喝了些清淡的瘦肉粥。

白苍只觉得手软脚软,欲起身走走。

白浅薇原是不允,但经不住她反复哀求,只得允许她在屋子里走走。

“姐姐本就在月子中,这次可得在床上待足了日子才能下床。”

那得待二十天呢!

“我已坐了二十多天的月子,也该下床了。”白苍挤出一丝讨好的笑道。

白浅薇没好气地瞧了她一眼,“你的身子情况我和娘一清二楚,少说也得再在床上待十天!”

不是二十天就好。

白苍暗自松了口气。

虽是一场风寒,到底有些伤元气,不一会儿便再次困意袭来。

白浅薇亲自拿温热的帕子替她擦身,白苍将头枕在她肩上,忍不住喟叹,“有妹妹的感觉真好。”

白浅薇忍不住嗤笑,眉眼间却满是温情。

第二日一早,白浅薇端了碗上好的血燕红枣银耳汤,给白苍当早膳。

韩氏随后也过来了。

将丫头屏退后,白浅薇自小私库里将包袱拿出来,递给白苍,“姐姐,早日的血燕便是打这儿来的。”

白苍有些不明所以,打开包袱瞅了瞅道:“这东西定然极贵吧?”

白浅薇撇了撇嘴,撅着嘴道:“不只贵,寻常人有钱也买不到。也不知是哪个有心人,半夜飞墙走壁。私入香闺,放到姐姐床头上的呢!”

白苍顿时觉得那包袱是个烫手的香芋,急忙丢在一边儿。

连胃里都翻腾地难受,似乎随时会吐出来。

她俯身干呕了几下。可把白浅薇给吓坏了,急忙拿了痰盂接着。

幸好,什么都没吐出来。

韩氏将她的反应瞧地明白,倾着身子问道,“你可清楚是谁送的?”

白苍皱眉,摇了摇头,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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