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她是老师(问题老师成长史)- 第10部分

　　
　　话才刚刚问出不久，便有人回答了，就像是往水中丢出一颗小石子，只要接触到那水面，便会激起一层水花。班上一下子炸开了锅，几乎是人人都知道一点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楚梵音很努力地竖起了耳朵，尽力地从哪些凌乱的话语中，汲取着她需要的东西……
　　
　　“那家伙的身边总是奇妙的出现受伤的孩子，而且听说那个家伙会带来诅咒。”
　　
　　“知道啊，那个夏天淹死在游泳池里的长冈，因为他连游泳池都不能用了，听说他就和高里要吵过架。长冈还说在游泳池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拽到过，之后不久就淹死了……”
　　
　　“好像和他扯到关系都会出事情呢。不过他还有个蛮普通的弟弟好像叫做高里卓。”
　　“简直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
　　
　　“那个家伙很诡异的，都没有看到他说过什么话。只是喜欢在美术室画些诡异的图片，看过他的画么？一块块的，简直太诡异了。”
　　
　　“是啊是啊，搞不好真的是被诅咒了。”
　　
　　……
　　
　　关于高里要的传言，在学校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一点，只是刚刚把这个问题抛出去，便得到了一大堆的资料。
　　
　　楚梵音静静的听着获取来的资料，然后皱了皱眉，细细地在档案上做着记录。
　　
　　她看着点名册上的那个，唯一没有确定安全与否的高里要。转过身子对班上的学生开口：“所有的同学注意了，你们请好好呆在班上，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小声的聊天，或者说是玩纸牌一类的，但是请不要离开教室。班长注意下广播，注意跟着学校的指挥行动。”
　　
　　楚梵音抿了名嘴唇，一把操过了资料夹，撩起额前的碎发，转身走出教室。她的步伐很快，就如同她此时的心情，很紧张地跳跃着。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证自己学生的安全。
　　
　　因为，她是老师！
　　
　　楚梵音高高的鞋跟在地面上敲击出轻小细碎声音，却在这空空荡荡的楼道间显得根外清晰。除了她的声音之外，竟还有一个声音跟了上来。雨在这个时候已停了下来，只是天空却比之前更加的阴暗，像是块要整块压下来一样。
　　
　　楚梵音抬头仰望了下天空，头也没有回的接着往前走，但步伐却比之前的更加急切，她的话语间带着点催促地开口：“饭岛律，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从小就可以看到妖怪的清秀孩子跟了上来，但她的目光直直的只是看向远方，脊背挺得永远是那么笔直。
　　
　　“真的没有问题么？不应该到处走的是你。”饭岛律的的声音倾近于平淡，他望着楚梵音随着急速走动而飘荡的亚麻色碎发，继续平淡无波地开口：“你也中了诅咒，如果你像刚才那两个人一样，突然倒下去怎么办。”
　　
　　完全是陈述句的语气，让楚梵音的心微微地咯吱了一声，可她却没有因这个而犹豫，而是很坚决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坚决的就连头也没有回：“我绝对不会倒下去的，因为我是楚梵音！”
　　
　　她的骄傲无可救药，她绝对不容许自己就这样倒下去。
　　
　　“我和你一起去。”饭岛律顿了一下，才开口。他望向楚梵音的背影紧紧地跟着楚梵音的步伐，他能看到那些鬼怪。
　　
　　同时也能够感觉到楚梵音身上那不好的气息，让他感觉不太舒服的气息，但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饭岛律望了望楚梵音，叹了一口气，突然伸出了右手：“其实我也中了诅咒。”
　　
　　楚梵音哑然，她望了望饭岛律的右手，却真在右手的手背上发现了一颗诡异的黑痣。那样的青黑色，有着别样诡异的气息。
　　
　　“好吧。”楚梵音同意了，同时又加快了脚步，她并没有走向学校的后门，而是走向了学校边上高高的围墙。
　　
　　饭岛律可以看到妖魔，同时也能够感觉到不好的气息，虽然这样有危险，但的确比她来的有用。
　　
　　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她感觉的到一些关于那些奇异的东西，却从来都看不清楚，只是模糊地知道，大概在哪个方位。听的到一些声音。可她却有着一个优点，能够接触到鬼怪，虽然看不到。
　　
　　楚梵音明白，这件事情可能与灵异有关。而身边的这个人明显能够看到，虽然他没有亲口告诉她，可是她毕竟从动漫中里面了解过了这个事实。
　　
　　她望了望面前的围墙，一个纵身，居然硬是跳了上去，却因这一跳，让一股血腥味直直地冲了上了喉头。她皱了皱眉头，硬是把这一口血水给吞了下去，只是不免脸色又白了三分，她几乎是挂在墙上伸出手，递给高墙之下的饭岛律，示意他抓着她的手。
　　
　　饭岛律看了看她的脸色，大概明白了什么，他把手伸出来递给了楚梵音，才刚刚要使力，却被楚梵音整个拽了上来，飞快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为什么不走门？”饭岛律的声音很好听，他望着楚梵音微微地有些疑惑，毕竟没有哪个老师会带着自己的学生就这样爬墙的。还有，为什么她的力气那么大。
　　
　　其实饭岛律本不是好奇的人，因为他能看得到，所以他很明白好奇心有时候真的会害死一只猫。
　　
　　就连保护着他的青岚，也就是附在他死去的父亲身上的妖怪，也经常也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
　　
　　但是有些事情不一定是一个不要多管闲事可以解决的，同样好奇心有时候是不能阻止的。饭岛律望了望眼前的女子，这个看起来并不像是老师的老师，突然间竟然有些好奇。只是他却站定了一下身子，然后把这股好奇心硬是压下去了。
　　
　　“大概学校已经封锁了校门，发生了这一种事，特别是学生伤亡的事情。学校一定会封锁消息阻止信息流通，媒体曝光，还有寻找嫌疑犯。”楚梵音头也没有抬，却很麻利地只是摊开了资料夹，她瞄了一眼高里要的住址，动作帅气地随手拦下一辆的士。
　　
　　“那我们已经是嫌疑犯了。你好像不太在乎？”饭岛律看着面前这个拉着他，一头钻进的士里的楚梵音，皱了皱眉。
　　
　　却没想到楚梵音一关上门，就给了他一个毛栗子，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理所当然地说道：“就算是当做嫌疑犯又怎么样，我可是老师啊，无论怎样确定自己学生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司机，开到这个地址。”
　　
　　饭岛律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会难受么？”
　　
　　是的，他感觉到了一股很不好的气息从楚梵音身上传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蔓延开。
　　
　　似乎是一层像是气体一样的东西。
　　
　　“没有关系的。”楚梵音闭了闭眼，只是养神。
　　
　　车内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楚梵音轻微的呼吸声，缓缓地在这个空间荡漾开来。饭岛律皱了皱眉头，她是睡着了么。望向她身上的那层乌青色的气体，饭岛律没有说话。
　　
　　这个老师，很努力啊。
　　
　　他望着楚梵音，和她一样，保持着车内的安静。他的眼睛只是久久地停留在楚梵音的额头上，望向那颗黑痣，或者说是致命的诅咒。
　　
　　在他的眼里，楚梵音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一层青灰色，几乎是要死了的人的颜色，苍白，带着青。突然……
　　
　　他的目光转向了他的肩膀，只看见他的嘴唇微微地动了那么几下。
　　
　　“你们见过这样的诅咒么？”
　　“回公子，在下没有。”
　　“在下也没有。”
　　
　　“啊，别学我说话。”
　　“你才是呢！”
　　
　　……
　　
　　饭岛律望着他们又吵了起来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叹气。
　　他望着窗户外面飞驰而过的景物，内心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那两团吵吵闹闹的团子是你的宠物？”楚梵音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停止了自己的假寐。很好奇的抓住了视野里面两团团子。
　　
　　其实她知道手上的这两团看不清的东西是文鸟，可是她依旧是很好奇。
　　
　　据说中手上这两团一黑一白的文鸟名字叫做‘尾黑’和‘尾白’，是两只乌鸦天狗。二个家伙在刚刚开始还曾经为了争夺律家庭院中的古木，发生过很激烈战斗，甚至还差点杀害律。甚至还是一出场便杀死了两个人的角色，后来因为青岚的震慑才勉强罢手，成为了律的两个助手。
　　
　　不过在楚梵音的记忆中，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个妖怪青岚。
　　
　　据说饭岛蜗牛也就是饭岛律的爷爷生前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召唤出了八个妖魔为他操使。又为了保护自己家人的性命，让妖怪在他死了之后不那么无法无天，以至于伤害到他的家人而做了一个最后的交易。
　　
　　那就是让那个妖魔在吃了他的七个同伴之后不要伤害他的家人。并且保护能看的到妖怪的律平安长大。
　　
　　而那个和饭岛蜗牛做了最后交易的妖魔，便是青岚。
　　
　　一只龙形的妖怪，在律的父亲死后，妖怪青岚进入律他父亲的身体，过着人类生活的妖怪。
　　
　　楚梵音看着饭岛律略微惊异的眼神，似乎是明白了一点他的想法，才笑着开口：“我只能模糊的看到一点点，一个雾团，还是跟在灵力比较高的人的身边可以看到。只不过我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能触摸到他们罢了。”
　　
　　这种微薄的能力，楚梵音叹了叹气，这就是她为什么要带着饭岛律来的原因。
　　
　　虽然知道可能因为另一个还没有确定安全与否的学生，将他陷入危险。
　　
　　可是楚梵音却让还是他来了。
　　
　　因为她没有那么的有用，在有些地方，她需要帮助。
　　但无论如何，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她也会保护饭岛律的。
　　
　　以她的骄傲起誓！
　　
　　楚梵音啪地一下打开了已经停下的车子的车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在路过车门的那一刹那，轻轻的用足够饭岛律听到的声音开口：“抱歉。”
　　
　　楚梵音的脊背挺得永远都是那么直，尽管她的嘴里还有着淡淡的腥味，尽管她内心有着极大的不安。
　　
　　但是她信任饭岛律，信任她的学生能够帮上忙，确定另个孩子的平安，她也坚信，她会用自己的性命保护这个主动要跟来的学生的。
　　
　　因为，她是老师啊……
　　
　　高跟鞋撞击着地面发出踏踏踏踏的声音，楚梵音静静地走在面前那通向未知的道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新在17号下午4点，也就是星期六下午四点，今天下午四点……】
　　　　　　　　　　　　　　　　　　第十三话　战粟的心跳声
　　
　　嗒嗒嗒的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着，在刚下过雨的地面上，却神奇的没有带起一点水花，饭岛律突然觉得这个老师似乎不太简单。
　　
　　但是却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由身边传来的淡淡阴冷感。
　　
　　这里是个小街道，但说是街道也许并不准确，准确的来说，这里应该是一个只可以容许小型车辆经过，却不允许转弯的小巷子。
　　
　　在大约走了二十分钟的时候，楚梵音和饭岛律突然同时感觉到了一点不对。
　　因为高里要住的这个小街道，如果说要走完，最多也不过是十分钟罢了……
　　
　　十分钟罢了……
　　
　　可是现在他们至少走了二十分钟了，楚梵音的感觉其实很灵敏。她从刚开始便感觉到了，那种慢慢透进身体的寒气。但是她却没有说出来，因为在这个时候，要的并不是那样子说出让人害怕，而是要镇定。
　　
　　记得能看到鬼怪的饭岛蜗牛，经常教导饭岛律的便是那一句话：要用平常心去对待那些东西，或者说是装作看不见。
　　
　　楚梵音知道，饭岛律大概是明白这个，才到现在还没有说出来吧。
　　可是，楚梵音低头看了看戴在手上的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了……
　　
　　一条本身十分钟不到便可以走完的路，他们已经走了三十分钟了。这是否已经太过于诡异？
　　
　　“老师……同学……”突然之间，一个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怦怦两声，楚梵音的心跳猛然间加速，她并没有看到那个声音的主人长得是什么样子，只是心跳本能的快速跳动了起来，一股寒意直直的冲向了楚梵音那颗猛然加速的心脏。
　　
　　右手的手指突然猛地痉挛似地跳动了一下，楚梵音紧紧地攥着手，却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已经没入了掌心，渲染出一丝丝的血迹。她直直地挺起了背，用余光望了望饭岛律的表情。
　　
　　饭岛律的表情在那一刻似乎也有着点僵硬，但是他却没有回头，而是接着直直的往前面走。
　　楚梵音看了看他的动作，随着他一起向前。
　　
　　但是却在他们刚平静下来的那一刹那，寒气一下子似乎变得更加阴冷了起来，它穿过了她的皮肤，静静的刺透了楚梵音的骨髓，可是却硬是咬起嘴唇，依旧地支起脊背，缓缓地走在饭岛律的后面。
　　
　　她是他的老师，面对从后面来到的相貌不明的敌人，应该做的便是，至少挡在他的面前吧。这才是一个老师应该做的吧？
　　
　　楚梵音低着头，感受着从身后传来的寒气，轻轻迈动着脚尖，和饭岛律隔了一点距离。这个距离不近也不远，刚刚好走在他的身后。
　　
　　她慢慢的，心不在焉地走着，却在不知不觉之间被模糊了视线。
　　
　　一种很冷很阴深的感觉慢慢地爬上了楚梵音的脊梁骨，楚梵音在隐隐约约之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靠近她，一点一点，靠近她的身子。
　　
　　慢慢的，慢慢的。
　　
　　好像就在身后！
　　
　　细细的感觉从身后传了过来，楚梵音似乎感觉到四周安静的似乎有那么一些可怕，她想略微地偏偏头，想知道饭岛律现在是否也感觉到了，那股幽寒的感觉，那种像是被最最冰冷的水浸透了全身的感觉。
　　
　　那种寒冷的刺透骨髓的感觉，还有那种心脏略微瑟缩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楚梵音左手的中指竟然因为这样的感觉，慢慢的再次地跳了起来，一抽一抽地，让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了那种手指在不由自主地跳动。就算是再次紧紧地握住，也根本不能平息。
　　
　　就像是身体面对危险时本能的害怕，感到那股阴寒的时候，本能地瑟缩。
　　
　　她皱了皱眉头，微微地偏了偏头，却发现心跳在这个时候突然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砰砰砰，紧紧地，她握紧了手心，她咬了咬嘴唇，感觉到身后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她往右微微地转了转身，却……突然望见了一双非常非常大的眼睛。一双呈现着一层死灰色的死鱼一般的眼睛。这在楚梵音看来并不诡异，而诡异的是，那双眼睛后面，居然……
　　
　　居然没有一个人会有也该有的脸。
　　
　　一阵风冰凉凉地刮过，楚梵音似乎听到这样的一道声音对着她说道：“老师，我找的你好苦啊……”
　　
　　嘎吱一声，楚梵音的心开始急速加快，她抿着嘴，想要平息自己此时的心跳，却发现已经不是自己控制的了了。
　　
　　“老师，你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不告诉别人我在那里，那里好冷啊。”诉说着的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