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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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骄子--龙腾-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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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阵轰笑,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静待敌寇的侵犯。

    约半个时辰,敌寇再次集结完毕。战鼓擂响,二十多辆挡箭车已经开始向攀城移动,每辆车后都隐着十多名箭手,只要到适当距离,便可往城墙发箭,掩护其它人而进攻。二十多辆投石车在数百名工事兵的推动下,追在挡箭车后,前锋军全为步兵,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竟还有两辆楼车,楼车高达三丈,在楼车的战士,由于高度与墙头相差不多,故可将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射程范围内,在贴近城墙后,战士还很容易登墙头,中军为骑军,作为攻城部队的后援。

    楚天野拿过一张硬弓,搭箭,瞄准了对方的一辆挡箭车,将内劲贯入弓矢中,岂知“砰”的一声,硬弓竟承受不住内劲被震断。楚天野尴尬一笑,随手抛开,拓拔刀亦是一笑,拣起一块重达百斤的大石,冲离城墙还有三十丈远的挡箭车掷去,大石在空中急转,疾往挡箭车的竖板投去,“轰”的一声,大石正中竖板,出人意料外,挡箭车竖板并未粉碎,而是向一侧倾倒,压伤数人,守城军民爆出震天喝彩声。

    楚天野转看拓拔刀,拓拔刀神情颇为轻松,拍拍手,楚天野传音:若是我爹的‘逐鹿弓’在,就轮不到你显露风光了。

    拓拔刀双手一摊,并不答话。

    战鼓骤急,敌人高声呼喊,挡箭车,投石车、弩车均向樊城蜂拥而来,车轮声,喊杀声,填满城墙外所有空间,数千火把照的城外如同白昼一般,楚天野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冷冷注视着攻城部队的靠近,敌人的投石车、弩车已经开始发起攻势,城墙的军民躲在城垛或防御板之后,巨石投中城墙,一时石屑横飞,动魄惊心。

    楚天野一声令下,二十多架投石机同时发动,居高临下,且数量又多,威势比敌寇更盛,在投石机弹起的巨石,与无数劲箭,攻向数千敌寇,一时车仰人翻,惨烈至极,攻防战全面开展。

    樊城军刚粉碎敌人的第一拨攻势,城外留下千尸骸,十多辆破烂的蛋箭车、投石车,城内的工事兵正不断的把巨石滚油运往城头,补充刚才的消耗,城头满是来往奔走的军民。

    敌军再次攻至,楚天野发出命令,巨石源源不断的投向城外,楚天野站在墙头,从口中发出每一道命令,将领们均是毫不犹豫的遵守。

    敌军两辆楼车直冲过来,十多人腾身而起,凌空掠至,显然是对方高手来了,拓拔刀拔出破军,迎向掠来的高手,“当当“两声,两人从空中跌下,显然伤在拓拔刀的刀下,拓拔刀攻入对方楼车,务必要毁了这两辆攻城工具。

    楚天野跳城垛,龙卷枪化作一股厉芒,朝敌人卷去,两人中枪跌落,另两个刚登城墙,便溅血坠下城墙,但仍有数人成功登城墙,杀的守城军士人仰马翻,楚天野以泰山压顶之势攻向正与李守仁交手的壮汉,那人举刀迎向龙卷枪,但见刀枪甫一接触,刀应势而断,不阻龙卷枪半点下落之势,中枪而亡,楚天野随后接连杀死登城头的四名高手,拓拔刀业已摧毁那两座楼车,回飞过来。

    敌人终杀至城外,一把把云梯搭城头,楚天野大喝道:“石灰粉。”众工事兵急忙抢住城头,石灰粉如瀑般倾下,撒入敌寇眼中,痛的他们摔下云梯,又替别人,石灰粉再次撒下,不仅如此,随之而下的还有清水,痛的哭爹喊娘,但敌寇还是不断拥。

    楚天野喝道:“开城门。”城门随即打开。敌军见城门打开,忙调一千骑兵赶往西门,楚天野又是一声大喝:“关城门。”由数十人拉起的城门再次放下,已抢进城内的敌寇,迎接他们的是两百多人射出的利箭,顷刻死伤大半,拓拔刀领人杀入敌群,不消片刻,攻进城内的敌寇全部消灭,马有人清理遗骸。

    城墙,楚天野大喝道:“滚油伺候。”只见烧的滚烫的热油沿扶梯倒下,哭喊声不绝于耳,前来的一千骑兵也是另有遭遇,那挖好的陷马坑、绊马索显示出威力。传来战马失蹄惨叫的阵阵声音。

    楚天野命令到:“放火。”一个个火球从城墙抛落,在城头攻防战正在进行时,原本散落在城墙下的枯枝、火油被火球引燃,纷纷起火,迅速蔓延。楚天野、拓拔刀来回纵跃,刀枪齐出,把攻城头的敌人杀的血肉横飞,众军民无不奋勇拒敌。事先埋在地表的十数堆烟火,遇火爆炸起来,城外三百步之内尽成火海,烧的敌人惨叫连天,投石车、弩车也全部卷入火海,未被火波及到敌人,潮水般退却。

    此时城门大开,一股骑兵奔驰而出,米狼还暗叫幸运,事先布置了一千骑兵,待那股骑兵来到眼前时,才发现竟是数十头尾巴被点燃的火牛,骑军阵型瞬间被冲散,楚天野、拓拔刀两人从城头落下,正落在准备好的战马,与焦信及两百骑兵,随火牛冲杀过去。

    那群流寇早被杀的胆战心惊,哪还有空回头看看对方的实际人数,贼性大显,也不理会米狼的指挥,四处逃窜,楚天野等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力的阻挡。

    正在他们全力追赶米狼时,蓦然前方火光大盛,数千骑兵横马于前,楚天野心中一惊,猛然回首,果见樊城城外都是人马,由于是在黑夜,即使已楚天野的眼力也看不清对方的旗帜,楚天野暗暗咬牙,若不是自己经验欠缺,贪图更大的胜利,也不会陷入包围之中,今日,纵使拼了自己这条性命,也要守护樊城至死。

    就当楚天野勒马回城时,一人横刀立马,大喝道:“本将为大禹护国大将军焦镇期,尔等流寇速速受首。”

    楚天野心中大宽,原来是自己一方的援兵,后方马蹄声起,那为首一人已扬声喊道:“楚兄果然厉害,小弟有礼了。”

    竟然是竹帮疾风堂堂主尹圭齐,楚天野朗声笑道:“尹兄别来无恙,来的正好。”

    尹圭齐亦是大笑,说道:“我们只是跟风而已。”

    楚天野翻身飞到正快马逃窜的米狼前,笑着说道:“该是我们一战的时候了。”语音刚落,便挥枪攻了去,米狼手中狼牙棒亦是狂舞,枪棒相击,激出星些火花。

    米狼架住“龙卷枪”,说道:“我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为何非要逼我到绝路。”

    楚天野运劲下压,米狼的双脚已陷入土中,楚天野:“昨日为何不说,尔等流寇,人人得已诛之。”

    米狼奋力从“龙卷枪”下逃出,自知今日不能善了,为自己的生路,拼死一搏,把心一横,挥棒往楚天野攻去,楚天野大喝一声:“来的好。”迎向狼牙棒,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可一个败军之将,心中已怯,而另一个人则是气势如宏,且米狼武功本就不如楚天野,十数招过后,楚天野一枪挑断米狼的喉咙。楚天野暗呼厉害,没想到米狼的武功如此高明,若不是正值溃败之际,米狼心中已乱,自己即使杀他,也会在他的反噬中受伤。

    三军连在一起,除少数逃出外,全歼流寇,樊城军民纵情欢呼起来,庆祝着自己的胜利。

    朱雀三百六十七年五月十日,楚天野仅以两百军士在樊城大破米狼所率领的过万流寇,斩其头,破其军,共歼敌六千多人,俘虏两千多人,此次已少胜多的经典战役,让楚天野的威名传遍中原。

    总管府内热闹非凡,楚天野、拓拔刀两人不顾身的大小伤痛,开怀畅饮。

    尹圭齐捧碗来到楚天野旁,说道:“前些日子,刚听闻楚兄、拓拔兄两位大破马贼,今晚又以两百军士把那万流寇达的溃不成军,小弟是心服口服啊。”

    楚天野接过酒碗,尹圭齐接着说道:“我们听闻吕歌那小子竟不派兵来援,遂领两千弟子连夜赶来,若不是有楚兄坐阵,樊城的百姓可就被害苦了。”

    全席的人除焦镇期和他手下的将领外,均露出赞同之意,楚天野喝下手中的酒,随即又倒一碗,站起身来,向众人敬道:“没有他吕歌,咱们却有焦大将军,今晚胜得痛快,要多谢焦大将军与竹帮的各位朋,不然如若他们缓过劲,可不知鹿死谁手了。”

    众人举杯畅饮,焦镇期放下酒碗,说道:“初始听闻两位以一己之力大破马贼,老夫还在推想两位是何等英雄,今晚一见,果真是豪情万丈。老夫先要代表樊城向两位道谢。”

    楚天野一笑,说道:“大将军客气。”

    焦镇期接着说道:“两位均是智勇双全,不知可有为国家效力的念想?”

    楚天野:“谢大将军夸赞,不过小弟一向云游惯了,不喜军旅生涯,还望大将军见谅。”

    焦镇期抹须一笑,说道:“既是如此,老夫也不勉强,楚小弟记住,无论何时,老夫都会欢迎两位。”

    楚天野拿起酒杯,说道:“为樊城百姓,为今晚的胜利,干了。”

    众人轰然畅饮。

    楚天野、拓拔刀两人躺在满是红花绿草的山坡,阳光如瀑般洒在两人身,南风迎面吹来,送来阵阵鸟语花香,这是他们离开樊城的第四天,在洛城南面的山坡。

    楚天野嚼着青草,说道:“想想他们夹道欢送的场景,如同欢送皇帝一样,真是回味无穷啊。”见拓拔刀不理他,又接着说道:“我敢肯定,在他们心中,我就是神一样的人,可以给他们带来胜利与安定。”

    拓拔刀双眼望天,说道:“你为何不到郐州看一下?”

    楚天野:“没有什么好看的,禹国现在根本无力外侵,魏、冥两国均是虎视眈眈,禹国这两位王子均只顾争夺王位,均是草包一个,禹国早晚会毁在这两人手中。”楚天野猛然坐起,眼里焕发出光芒,长啸一声,说道:“然而对于我楚天野来说,确是天赐良机,待夺回铁血旗之后,我便会在禹国踏出复兴的第一步。”

    拓拔刀也坐起来,说道:“连破马贼和流寇,你的威名相信已传遍中原,在禹国尤甚,你在他们心中留下英名,这对于我们的复兴来说,无疑非常重要。”

    楚天野:“竹帮之行,更为重要,从尹圭齐的身,我们可以看到整个竹帮的看法,相信他们也能看出现在的情形,至少,对两位王子争夺王位的看法,不是那么善,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又坚定了一步。”

    拓拔刀:“焦镇期也是明理之人,他对两位王子的看法恐怕也不怎么好。”

    楚天野站起,说道:“对,只看他亲自率军来援我们,可知他也是我们所争取之人,好了,走,回洛城喽。”

    两人翻身马,朝洛城弛去。

    由于战争刚过,洛城远没有前些日子两人抵达此处时的热闹,两人走进一家酒楼,对饮起来,整个酒楼里只有三桌客人,看来战争对他们的影响相当大,每个人都在讨论刚刚结束的战争,其中一桌讨论的是“楚天野大破流寇”

    其中一人放下筷子,嘴里嚼着菜,说道:“那楚天野啊,孤身一人闯进一万多流寇之中,龙卷枪所到之处,那是血流成河啊,噢,对了,你可知那枪为何叫做‘龙卷枪’么?”

    另一人摇头说道:“不知道。”

    那人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因为每当它转动时,会卷出一股强烈的大风,谁碰,没有一个可以活下的。”

    “有这么神么,比魏国的驸马如何?”

    “这哪能比啊,魏国驸马虽然厉害,可他能一个人对付一万人么?不能,所以还是楚天野厉害啊。”又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可惜啊,他远在樊城,如若在我们洛城,咱也战场,谁还怕他什么驸马。”

    楚天野、拓拔刀两人相视一笑,楚天野传音道:“我真为你可惜,怎么就没有你的事了呢,都怪你这张不爱说话的嘴啊。”

    拓拔刀不理他,往楚天野碟子里夹满菜,楚天野又弯起了嘴角。

    两人将楚天野的马卖掉后,来到码头,楚天野:“小刀,从骆叔叔那里离开后,直接到幽州找我,可别错过噢。”

    拓拔刀一笑,说道:“一路顺风。”两手相握,拓拔刀轻声说道:“小心半路翻船。”楚天野一拳打到拓拔刀胸前,两人均是朗声大笑,良久,两人分开,拓拔刀骑马背,勒马回身,回头又是一笑,放开马缰,高声唱道:

    “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斤重。”



………【第二章 名震江南 第九回 龙游】………

    风帆顺流东行,只一夜时间,便已驶过眉山、泸州两郡,楚天野来到船头迎风卓立,欣赏沿河美景,这道河段水深流急,怒潮澎湃,两边悬崖对峙,险峻峭拔,帆舟随滔滔流水,亦有一泻千里之势,楚天野看的心旷神怡,深感不虚此行。

    经过三日的航程,船艇驶到洛河与九江的交汇处,往南便是九城,两岸大大小小有数十个码头,泊了近三百艘各种类型的船舶,船只来往不绝,水道交通频繁热闹,由于要让出河道的路,而码头数目有限,所以船只都是紧贴靠泊,待楚天野的那只船靠岸后,太阳最后一道余辉已消失在西方的空际,九城已是万家灯火,江边船舶停泊处,更像一条条灯龙般盘旋延绵,由于刚下过雨的关系,夜空特别澄明通透,空气清新。

    楚天野随其他人下船,虽仍有人挑灯卸货,码头区的大部分都是一片忙碌后的平静。楚天野径直走入一家酒楼,解下枪,向小二叫道“来两斤牛肉,一壶烈酒,要十年以的。”

    “好喽,本店有十六年的烧刀子,不知可否?”

    “十六年的烧刀子,好,先两壶。”

    “爷,您稍等片刻。”

    不一会,牛肉和酒都送到,楚天野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起牛肉就吃,这是他以前在西域一向的吃法。他右面桌子那人见他吃相粗鲁,不禁向他望了几眼。楚天野端起酒碗向他一送,那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用,谢谢。”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人,那原本坐在楚天野右边的人站起来,拱手说道:“胡兄又来晚了。”

    “累李兄久等了,只是前几日太过劳累,昨晚又和东家算了一夜的账,因此今日起晚了,望李兄见谅,在下自该罚酒三杯。”

    两人坐下后,叫了几样小菜,对饮起来,原先那人问道:“这几日,胡兄往夏国送货,这一路可否安全?”

    “这一次和龙游帮一起北,哪有不安全的。”

    “胡兄刚从北方来,有什么消息么?”

    那姓胡的放下筷子,说道:“要说这消息,当属那赵奕枪和五雄之一的黄飞熊之间的一场恶战,长枪对狼牙棒,那一战真是精彩至极,枪来棒往,恶斗三百回合,不分胜负,看得我眼花缭乱。”

    楚天野笑了笑:这人倒是一个说的料。

    “那后来呢,谁胜了?”

    那后来的人喝一口酒,继续说道:“最后啊,那赵奕枪使出了看家本领——回马枪,才将那黄飞熊击败。”

    “你又不会武功,怎知那是回马枪?”

    “当然是龙游帮的大哥告诉我的。”

    那人又问道:“你说是赵奕枪的枪法了得,还是楚天野的枪法厉害?”

    另一人一愣,说道:“你也听闻‘龙卷风’了?也是,现在到处都在传说他何等威风,如何大破马贼、流寇,可除非他们真正拼斗一翻,否则,还真不好分出高低。”

    楚天野吃下最后一块牛肉,付完帐,提枪出了酒楼,在楼前一顿,打个饱嗝:赵奕枪,龙游帮。楚天野一笑,便提枪直奔城内。

    九城为中原三大名城之一,地处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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