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让你和那小白脸到那边再做一对鬼相好。”
说完,矮小的男人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全身爆发了异常的速度和力量,飞快的冲向了女人,能很清楚的看出,这男人欲攻击的部位是人脆弱的颈骨。
而女人就像是已陷入了昏迷状态,一动不动的瘫坐在柱子旁,危险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妈咪。”
孩子的焦急而惊恐的叫声突然响起,也像是在一片黑暗为她点亮的火光。
女人低垂着的头,倏然抬起,用未受伤的左手撑起身体凌空空翻,并在半空中再次甩出银丝,欲缠上那男人的脖子,无奈她过于虚弱力道和速度不足,银丝的前端被那男人一把抓住,并想通过银丝将女人一把拉来。
就在此时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将那矮小的男人扑面盖来,吓得那男人赶紧松开了紧握住银丝的手,当他正想抓下那盖住他头的衣服时,却感觉到被一道凌厉的气流包围,只觉头部被一击重击飞身撞上了墙。
“妈咪。”
孩子冲到母亲上边,想抱住母亲却怕触碰到了她的伤口,无措的不知该做些什么。
看清了孩子的模样,卓婕卿虚弱的喊道,“希……儿……你……你怎么到这……来了,这里危险,快……走。”一把将儿子推开。
小皓希从地上爬起来,依然不离母亲的身边,“不,我不走,我跟爹地一起来的。”
“樊……啻?”
卓婕卿惊异中才发现了,那高大的背影如山一般的站她不远处,就像是在守护着她。
樊啻微微一侧目,“女人,你给我安分点,这笔帐我以后慢慢和你算。”
他的声音依然很冷,可他那份习惯性的冷不再能掩饰他对她的担心,就像是开春的风,虽然冷意还在也掩盖不了温暖在其中。
也正是他这份让她觉得莫名的暖意,撞进了她的心房。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贱人相好还不少呀。”刚才被樊啻踢飞的矮小男人从容的在墙角处站了起来。
“鼠目。”
卓婕卿咬牙切齿的说道,她那黑褐色的眼眸露出了恨,樊啻也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她外露的除了平静的冷然以外的情愫。
“就他打伤你的吗?”
樊啻半眯起碧蓝的眼眸瞬间深邃了,在这不甚明亮的空旷中,显出了深沉的墨蓝。
闻言,卓婕卿一愣,一韵熏红不禁染上了满是灰土与凝满了干枯的血迹的脸上。
她略显不自在的拧头向一边,声音微微泄露了她的羞涩,“这……和你……无关。”
可樊啻却笑,薄唇扬起很淡很淡的一抹弧度,一点点温柔,一点点宠溺,一点点爱恋……
“还能这么说,说明你也没什么大碍了。”
樊啻边说边挽起了双手的衣袖到肘间,再松开胸前的纽扣,露出仍然缠着绷带的胸口,将额前细碎的发梢拨向后,桀骜与不羁令人不敢轻视之。
“他应该是泰拳中的高手吧。”
“嗯,”卓婕卿轻声应道,看着他胸口的绷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嘱咐到,“别和他……做近身搏击,尽量和他……拉开距离。”
泰拳最大的特点就是在极短的距离下,利用手肘膝盖等部位进行攻击,是一种极为凶狠,且具有很强杀伤力的近身搏击术,所以保持一定距离方是上策。
在父母说话间,小皓希一直在静观着鼠目,他发现他的唇色过于暗沉,双眸目光略显飘忽涣散,却又似很是兴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一定嗑药了。
“爹地,小心呀,他嗑药了。”
樊啻没有回头,只是对他说道,“小心照看好妈咪。”
“嗯,我也长大了,能保护好妈咪了。”小皓希很郑重的应道。
“既然来人给我练手,我也是不介意的。”
只见鼠目忽然像发了疯一般的冲向了樊啻,现实猛然沉身横扫一腿,又利索的跳起用手肘直击向樊啻缠有绷带的胸口,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后,一记凶狠的顶膝也已蓄势待发,情势看似是鼠目尽占上风步步紧逼。
可樊啻也不是木头桩子,只见他长腿向后退一步,人高腿长就是占便宜,樊啻就这么轻松的避开了鼠目的扫堂腿,让鼠目连续迈了两步才又拉近了和他的距离。
而紧随而来的肘击,樊啻抬手也用手肘挡了下来,那蓄势待发的顶膝未成攻击时,被樊啻轻松的向侧迈一步,又拉开了距离,顶膝的攻击顿时无效。
腿短的鼠目只能又再次小跳步追赶樊啻的脚步,一味的只想拉近距离。
而这正是樊啻所设想,正面和这家伙抗衡是不智的,他攻击力强,抗打击能力跟强,所以要他疲于奔命的追赶着他的步伐,消耗他的体力。
但不知道鼠目吃了什么药,缠斗半天他的体力似乎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兴奋了,看得在一旁的母子两人焦急不已。
小皓希不住的咬着下唇,这次从学校偷跑出来,什么都没有带,连那支麻醉枪他都没来得及带上,不然现在应该能排上用场的。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小皓希不住的问着自己,周围除了稀稀落落的停了几辆车子,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排上得上用场的东西了。
此时鼠目又是一记扫踢,樊啻很险的避开,却让小皓希一愣,后又很莫名的大叫道,“他没穿鞋子。”
小皓希起身跑到一辆车子旁,用力的捶打着车窗玻璃,可无奈他太小,力道不足,怎么都敲不碎车窗,弄着小手一片青红顿起,可他依然咬牙用力的捶打着。
突然砰的一声玻璃被砸碎的声音,连带着汽车警报的响起,小皓希一愣,可是自己眼前的玻璃并没碎。
回头,只见母亲的左手指关节上正套着一个柔黑的手镯,她是用这手镯打碎了玻璃,可那一拳似乎耗尽了母亲的气力,她不支的倒在地上。
“妈咪。”急忙又跑去母亲身边。
“妈咪……没……事,去帮爹地。”卓婕卿的声音更显虚弱了。
小皓希来回的望着父母,最后一咬牙,转身去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又跑到了父亲那边将所有的玻璃洒在他们脚下。
全副心思在打斗中的鼠目忽然一声低沉的痛呼,倏然低头望向脚下,不知何时地上满是玻璃碎片,脚底道道割伤正不住的往外渗着猩红,让他不禁想倒退。
“爹地,接着,别让他退出去了。”
樊啻随手接住了小皓希扔来的外套,一甩缠上了鼠目将他欲退离的脚步拉住。
既然退不开,鼠目只能这样忍受着脚上的痛楚打斗着,可那地玻璃还是让他有所忌讳的,动作也不再凶狠,速度也慢了下来。
在父子两人的配合下,情势对他们越来越有利,鼠目也知道胜算不大了,就想趁机跑,就在他再次想扫腿时,樊啻果断进行攻击。
在那光影交换中,他亚麻色的短发飞扬飘洒,蓝眸凝满戾气,移动重心至左腿并向外转一百八十度,小腹蓄满力量,扭跨带动右腿,长腿在空中帅气的一踢,全身的力道在这一瞬间爆发。
鼠目顿时飞向高空,重重的摔在地上几番残喘一般的挣扎后,再也不能动弹了。
[寡情总裁离婚妻卷:第五十四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
“嘢,爹地真棒。”小皓希飞扑向父亲,在他怀中用力的抱了下父亲,并拉起父亲的宽大修长的指掌,相互击掌祝贺。
樊啻淡淡的笑蓄在薄唇边上,却也让他冷峻而棱角分明的五官融入了柔和的线条。
看着儿子笑脸,也终于挺会了什么叫有子万事足,那种虽陈腐却是那么容易便能满足了的欣慰。
是呀,当人在夕暮之年,依然能与妻携手相伴,儿女孝顺围在膝间,就算是平凡穷苦,却也是另一番让人羡慕的光景。
妻,想到这他脑中蓦然出现了一抹婀娜的魅影,不用多做任何的猜想,他便能知道那是谁。
原来她在他心头已为妻,为那想与之白头偕老的人。
纵然如今和她再无夫妻名份,纵然在九年前她曾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却不曾真正的把她当是妻子。
可如今和她的名份已尽再无牵绊,她却嫣然成了他心头唯一妻。
“爹地以后教我侧踢吧。”
一声天真的欢叫,打断了他略带悲伤的思绪。
眼前的和他如出一辙的小人儿,忽然让他眼前一亮,谁说和她再无牵绊,孩子不正是他们间的永难磨灭的牵绊吗?
希儿,是他和她生命的延续,是他们间的纽带,也是他们斩不断的牵绊。
“走,我们去找妈咪。”
似乎是想通了,几分愉悦融入了他冰冷低沉的嗓音中。
“嗯。”小皓希点点头,可当他抬头去找寻母亲时,却有顿时惊叫而起,“妈咪。”
樊啻倏然回头,只见她艰难的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欲走向那地下更深的地方。
卓婕卿勉强着自己挪动着沉重的脚步,纵然眩晕阵阵袭来,她用坚强的意志力一次又一次的将眼前那欲将她吞噬的黑暗驱走。
就算再辛苦她也要走向那地下的更深处,因为那里有她的牵挂,有那舍身救她却危在旦夕的人。
“妈咪。”
儿子一声揪心的呼唤,让她好不容易凝聚起抵御眩晕的意志力涣散了,身躯瞬间失去了气力,就像是秋风中飘落的孤零残叶,飘然下坠。
可当她以为迎接她的将会是冰凉的地面时,却被一阵带着柔柔寒气的胸膛所轻拥。
他的咆哮也顿时在耳边回荡,“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去那?”
“妈咪,朗叔叔和御叔叔呢?还有德尔呢?他们怎么都不在你身边呀?”小皓希也不解的问道。
被他牢牢的锁在怀中,他的鼻息阵阵吹拂着她,像在催促着她坠入黑暗,而她不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想用最后的气力告诉他们,快去救人,可话到嘴边,能吐露出来的只有两个字,“德……尔……。”
她再难抗拒黑暗的撕扯,让自己坠入了无尽的幽暗中,那在她耳边一声声的呼唤,也越来越远,不再清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婕卿,婕卿,婕卿……。”
是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情怎么会成这样,黑暗中忽然呈现了一幕幕,在那阵爆炸之后……
爆炸的冲击波袭来,带着灼热的气流掀翻一切,当巨响平息,过道的尽头一片狼藉与崩塌。
空气中满是尘埃和硝烟的味道,每吸一口气都像是肺被尘埃所填充了,也刺痛的鼻膜和咽喉,让人咳嗽不止。
可她的能感觉到一片稍显清新的空气在鼻尖,因为他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去了所有的欲侵袭向她的气流和伤害。
轻轻为他拨去那倾泄而下的金色发丝,点点灰白色的尘埃轻覆在上,让他的金色不再如同阳光般的耀眼。
“没受伤吧。”他的声音依然温柔,银色的眼眸在这片混乱的昏暗中更显柔亮,如似墨蓝无云夜空中高挂的朗月。
她摇摇头,倏然将银丝在手,他也将那银色的沙漠之鹰紧握在手,一抹柔笑在他唇边,可恍然一丝猩红溢出他嘴角,瞬间令他变得嗜血而妖魅,连同他皓月般的银眸都沾染上了那份血腥,残忍也随之而来。
只见他一手撑起身躯,利索的站了起来,也是在那一瞬间她将手递给了他,他们间默契在那顷刻间形成。
他轻轻将她拉起再次拥入怀中,两人随着惯性,交替变换着身体的方位,发丝旋转着飞扬,他们就如似在跳着优雅而高贵的华尔兹。
紧贴的身躯,飞旋的步伐,不离彼此的目光,仿佛世上就只剩他们二人,就算现在是世界的尽头,他们也要这样舞动到最后一刻,唯美而浪漫……
可他们间的这份唯美和浪漫是永不离血腥的,只见他银色的沙漠之鹰从她微红的发丝间穿过,砰的一声枪响,她身后手拿砍刀的人倏然倒下。
而在他那金色的发丝间,一线柔亮的银疾驰而去,直奔向那刚从过道中爬起欲攻击他们的人,当银丝如蛇缠上那人的颈脖,鲜红的血液也随之染红了那人的颈脖,银丝带着刺眼的红消失在她腕上柔黑诡异的手镯中。
可依然有为数不少的人源源涌向他们,片刻便将他们包围。
又见金色的发丝带起她的一同旋转,轻握她纤腰,旋转中微微一松手,她便飞身向半空,银丝再现缠上厅中舞台上的钢管,她一手抓住他的手,两人荡出包围。
在半空中金色与银色荡出虚幻的流光,枪声接连响起,地上的人纷纷痛哼一声便倒下,暗红色的血液四处飞溅,让这昏暗中倍显颓废的空间再添血腥。
“爆炸一定会引来警察的,我们要尽快离开。”她低声道。
“嗯。”
他口中一声尖啸,数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从外冲入加入了他们的战局。
“御;速战速决。”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冷硬矫健的身影从天而降,他的出现让现场更具血腥,他枪声成了死神挥动镰刀前的预告。
可就在他们三人并肩全力一战时,谁都没注意到在那过道尽头狼藉一片的办公室里,在那厚实的红木办公桌底下,一双细小而猥琐的眼睛在偷偷的盯着他们。
当那双眼睛从狼藉中爬出时,手上已多了一把手枪,而枪口正对准了那挥舞着银丝的她。
[寡情总裁离婚妻卷:第五十五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中)]
枪口幽深却也泛着冷冷的黑色光芒,如似死神的眼睛盯上了那抹婀娜的灵魂。
那细小的眼睛带着猥琐的畸笑,肮脏的舌头在不住的舔吮着发黑的嘴唇,不知是过于兴奋了,还是举枪过久了,男人的手在发抖,在不住的偏离这哪抹婀娜的背影。
猥琐的男人生气的用双手来紧握住那枪,可那发抖像是相互传染了,两只手都在颤抖了,细小的眼睛也突然瞪起,如似快要爆裂。
只见他忽然扔下枪,不住的摸索着自己身上的口袋,在褴褛的上衣上摸出一小瓶子,猛然将瓶里的白色粉末全部倒在手上,用鼻子和嘴贪婪的一同吮吸着。
就在他呼气的瞬间,那恶心的笑又勾在了他丑陋的脸上,眼睛也再次眯回细小如缝,带着恍惚的迷幻般的呆滞,却也有着令人害怕的亢奋。
懵然,那男人一把抓起了地上的枪,发疯一般的向着人群不住的开枪,嘴里还大喊道,“去死,去死,去死……。”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在厅中打斗的众人一愣,也是在那一瞬间,背对的她蓦然回首,只见一道欣长纤细白色身影向她扑来,用力将她推开。
而她最后听到他所说的话便是,“卿快躲开。”
当时的一切仿佛是画面在缓进,他飞身的而来的身影坚决而果断,银色的眼眸焦急中有着一丝犹豫和伤感。
也许是当时的光线太暗了,也也许是她看错了,那丝犹豫她能感觉到并非是对救她的犹豫,而是对爱她的犹豫和伤感,可为什么会这样,她也是在不久的将来才懂了他的这份犹豫和伤感。
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跃起高高飞扬,就像是在风中绽放的金色花朵,可就在那盛开的瞬间却枯萎了,一声子弹飞驰而来的呼啸将他的几缕发丝折损飘然落下,那尚有他体温的鲜红喷向她顿时惊愕的侧脸。
那弹头穿过他的胸膛,带着属于他的温暖深深嵌入她肩胛,在那瞬间她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也看到了他像是那折射着阳光的镜面顷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