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抹微笑又是那样的短暂,瞬间又消失了,倏然间卓婕丽又抱着自己的头不住的大喊大叫起来,情绪十分之激动,最后还不住的用头去撞击僵硬的墙壁,就像不愿想起些什么一样。
卓婕卿不再迟疑,快步向前,不顾她满身血污和腥臭,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可疯子的力道似乎都很惊人,刚开始时卓婕卿的怀抱并没能起多少安抚的作用,反而被卓婕丽拖着一起撞向了墙上,
而卓婕卿执意用自己来保护妹妹,在那每一次几乎失去理智的,不顾一切的撞击下,生生的将她肩胛处的伤口冲撞裂开,映出了鲜红了。
可卓婕卿依然没有放弃,咬着牙坚持着。
“婕丽,别怕,现在没事了,没人再能伤害你了,别怕,别怕。”卓婕卿极力的安抚着她,可似乎言语并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忽然卓婕卿轻哼出一首歌来,曲调轻快而活泼,从这曲调中似乎能看到,在一片绿草盈盈之中,两个小女孩静静的坐在树荫之下,手牵着手一起唱着这首歌……
随着歌声的不断,卓婕丽的疯狂也停止,她静静的听了片刻,情绪也在慢慢的平复下来,似乎也想和着卓婕卿的曲调唱着,可她能发出的声音却只有依依呀呀。
不知道是否是回忆让她们姐妹两都心酸了,泪水同时随着歌声慢慢的滴下,一点一点的浸湿了彼此的衣襟,也将那猩红化开,不再是慑人的暗红,变得鲜亮……
在卓婕卿的歌声中,卓婕丽慢慢的睡着了,可那紧紧抓住卓婕卿的手依然没有放松,被她所紧握的地方已显而淤青来,但卓婕卿却没有丝毫要挣脱的打算,而是更轻更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入睡……
趁着卓婕丽入睡之时,沈朗悄悄的靠近,并给她注射了一针安定,加深她的睡眠。
当在觉得药物起作用之时,才助卓婕卿把那紧握住她的手扳开,并示意一旁的人将卓婕丽抱去检查室。
可此时沈朗却很莫名的对卓婕卿说道:“对于精神病的诊断,不像别的病,是没有任何仪器能做出客观的测量,并得出数据后供医生参考,再做出诊断的。”拔了下垂在额前的发丝,轻叹无声,“医生通常是用比较的方法来诊断,就是通过横向对比,和纵向对比。”
沈朗边说边为她处理肩胛上的伤,“所谓的横向对比,就是让病人和其他有着同样条件下的人进行对比,就是以相对的常人的标准进行对比,如果异常于这类标准,就是不正常。而所谓的纵向对比,就和病人的过往相对比,如果大大异常并缺乏稳定性,那是可以判断为不正常的。”
为她处理好伤口后,将她抱回轮椅上,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可以去违背这些,也就是说故意装的,医生也很难判断出真伪来。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说在怀疑些什么,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直静默的听着他说的卓婕卿轻轻的闭上了眼,无力的靠在轮椅上。
沈朗所说的话背后的用意她是明明白白的,他的意思是如果卓婕丽是装疯的,就算是再高明的医生也无法诊断得出来的,也是在拐着弯子在告诫着她,小心卓婕丽。
可这是她妹妹啊,她的亲人呀,而且她也想不出卓婕丽会因为什么而出卖她?
沈朗轻柔的为她按摩着,“但从她那严重的自残倾向来看,不可否认她的确是有些心理问题的,正常人是绝对不会把自己伤成那样的。”
闻言卓婕卿倏然紧张,“朗,想想办法,不能老让她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放心吧,治疗方案我大致已有了,待到她情绪不再那么过激时,我也会想办法给她整下容,让她过上一点平凡人的生活。”
对于沈朗的医术,卓婕卿是绝对信任的,顿时觉得松了口气,“谢谢你,朗。”忽然间她又想起了些什么,接着问道,“扎西娅和你哥哥怎么样了?”
就像是突然被乌云遮掩了的阳光,沈朗驀然落寞了,“你又不是知道我哥那人,他还能怎么样?”
卓婕卿幽幽仰首回望向他,只见他那美丽的丹凤眼染满了酸涩于落寞。
“扎西娅是个好姑娘,如果爱了,就勇敢的去追,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沈朗略带凄婉的一笑道,“她喜欢的是哥哥那样的人,我这个种浪子,她没对我除之而后快,算是给面子我了。”
“浪子?浪子都是只和女孩子抱抱亲亲而已嘛?”卓婕卿戏谑的说道。
沈朗一耸肩,“我可不想得艾滋,如果有谁攻克了艾滋这难题,我会考虑考虑夜夜笙歌,而且我也不想突然有个小孩喊我爹地,然后和小希希一样古灵精怪,那就有得我头疼了。”
他边说边捧心怕怕的模样,逗得卓婕卿一笑。
此时,为卓婕丽的诊断报告似乎也出来,沈朗看了下后,说道,“目前可以诊断她为反应性精神病,诱发的病因要在以后的治疗中慢慢找出来,而且这类精神病在治愈后一般是不会复发的。”
卓婕卿顿时松了口气,但沈朗接下来的话又让高悬起心来,“不过,她的声带被认为的灼伤了,而且伤口还很新,可见是不久前的事。颅内用一小块淤血,虽并没压迫到重要的神经,但还是尽早做手术比较好。”
最后沈朗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很微量,但她血液中,含有丙泊酚,一种静脉全麻诱导药,迈克杰克逊就是死于过量注射这种麻醉剂。而且从一些数据上看,她似乎对止痛药类和麻醉药类成瘾,难怪一般的麻醉剂对她的效力不大。”
卓婕卿沉默了很久,才满心疲惫的说道,“我知道了。”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没用,不但没能为家里人报仇,还让妹妹受这样的苦。
“先让她好好睡一觉吧,谁也不许打扰她。”说完这话后,她又沉默了很久,才又说道,“我想去陪陪德尔。”
跟随她多年,明白她那坚强下的脆弱,可倔强的她却总不愿在人前露出,总是在人后默默的承受着,他真担心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给逼疯的。
偌大的密室依然幽暗,几盏闪烁不定的小灯予这片幽暗一点柔光,也引导者人走向那静静沉睡中的美丽男人。
“朗,你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沈朗点点头,留给她一片独立而静谧的空间,让她那颗倔强的心能歇息片刻。
轻轻的抚摸着他那过于白晢的脸庞,他那透过指尖所传导给她的温润,让她留恋不已。
俯身在他上方,两人柔柔的鼻息在交融着,再难分彼此,掌心附在他脸颊,用自己的体温交换着他的体温。
似乎感觉到她的存在了,他淡淡的笑轻轻的绽放在那完美唇上,陪是满足而情深。
为他抚去额前几缕发丝的搅扰,吻轻印在上。
“德尔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也不会有我们姐妹俩今日的平安。”她说这话时,声音中有几分凄然的无力。
如似感觉到她的悲伤了,他的眉宇间轻轻泛起淡淡的涟漪。
“可是,我觉得我好没用呀,不但报不了仇,连妹妹一再遭受着磨难,我却束手无策。而且我越来越害怕了,害怕看到我身边的人,一再的离开我。”
她埋首在他脸侧,深深的自责着,而没看见因她的悲伤变得不安的男人,在不住的转动着纤柔眼帘下的眼眸,连呼吸也急促了,就像是在努力,就像是在努力的挣脱着无形的对他的束缚。
倏然间,柔丝般纤长的眼睫几番颤抖,一丝迷蒙却柔和的银辉溢出,带着如梦初醒的迷离和不安,慢慢的睁开了眼。
他的银眸依然如月悬在空,眸光依然漫漫似流水,却也有着几缕如似烟雾的朦胧在其中。
当人儿熟悉的声音柔柔送入他耳时,银眸更是绽放出了似皓月般的光芒。
“德尔,我知道我在变得懦弱怕事了,不再是你心中的月神戴安娜了,我又变回当年那个笨女人了。”
卓婕卿依然在向他倾述着积压在心头的压抑,而没察觉他的醒来。
当一阵如似夜风柔柔吹拂而来的温柔在轻抚她的发丝时,她驀然一震,可她却不动,就怕那是幻觉。
“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美丽,最勇敢的女神。”
他初醒的声音,浑浊低沉更是满是嘶哑,比之那记忆中犹如古琴声般的峥崆悠远大相径庭,可却让她仿佛听到天籁之音。
倏然抬首,落入他那双如月色轻漫的银眸中,“啊啊啊啊啊……。”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住的喊着,喊出心中的狂喜。
他笑得虚幻却温柔,虽然此时刚醒的他还虚弱,可知道她心中的忧虑和不安,便轻轻抬手压下她的头,用吻安抚着她。
如似分离了多年的恋人,他们狂热却不失轻柔的吻着彼此,用自己的唇倾述着对对方的思念和爱恋。
他的唇不似以往的温润和柔软,一点点的干瘪粗糙摩挲在她娇嫩的唇上,让她心疼。
于是她用自己唇齿间的温润辗转着滋润着他,也交换着彼此的口中的芳香。
当唇齿不再是彼此间的障碍时,那口中的柔软便开始了销魂而缠绵的纠缠如蛇……
可忘情的他们,并没看见一抹深沉的身影正目露凶光,在看着他们忘情的纠缠,当一丝残忍的笑抽搐了那人的嘴角时,那抹身影又消失在幽暗中了。
“朗,怎么样了?”卓婕卿很平静的问道,可那和德尔紧握的手却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几分力道。
德尔轻抚她的手背,笑言道,“我可是你的吸血鬼,没有你的同意,我是不会有事的。”
卓婕卿一愣,倏然深深的抱住他,“那我命令你,以后都不许受伤了,并且在我没倒下前,不许再倒在我面……”
她的话被他的吻所封缄了,再次的缠绵后,他难得在她面前展露了温柔以外的严厉,“以后,也不许你受伤。”
沈朗终于知道了,原来做个电灯泡也挺不容易的,于是甩甩手说道,“他已经没什么事了,伤口愈合得也很好,过段时间再按时服用以前的药,他又是日行者了。好了,我这高瓦数的电灯泡自动消失了,有事再叫我。”
在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相依相伴,直到德尔完全康复,可以回家休养了,就连卓婕丽的治疗也很顺利,那所有人都在身边的满足感,让她感动不已更是铭记在心。
可现实中的那些不安分因子,早已在他们甘于平静的相守之时,不知不觉中又开始酝酿出不可轻视的风暴来。
当德尔前脚刚步出病房门之时,陈贵理便迎面而来,他似是早已在此恭候,似乎也早就知道德尔今日一定会出现一样。
只见他一手拿出拘捕令,严肃的说道,“德尔.罗纳尔.迪尼奥先生,现因你涉嫌非法持枪入境,这是拘捕令,在此对你进行拘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所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金属手铐愕然铐在德尔白晢的腕间,可他依然笑得平静,银眸中充满了对卓婕卿的信任。
而卓婕卿的眼眸早已敛尽外露的光芒,犹如一汪幽深不可见底的深潭,她淡淡的回头看看了身后的每一个人。
小皓希的愕然大惊,沈朗的愤然恼怒,卓婕丽的呆无辜,懒鬼的睡眼惺忪,穷鬼眸中的精光飞转,色鬼顿显的杀气,黑鬼的镇定自若。
每一个人的表情她都在一瞬间收集完毕,最后她踮起脚尖,与德尔相拥一吻,“请暂时忍耐,我会尽快将你保释出来的。”
“嗯,我相信你,但你也要注意,你的伤也没好完全呢。”德尔伸手抚平她眉宇间的紧蹙,边轻声嘱咐道。
看着他随陈贵理他们一同离开,卓婕卿冷静中透出慑人的魄力,接过色鬼递来的手机,在电话通的一瞬间,她冷冷的说道,“我要关于德尔.罗纳尔.迪尼奥非法持有枪支案子的全部资料。”
说完,便率领着众人离去了,纵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不远处一直凝望着她蓝眸深邃,却依然没有给予那双蓝眸任何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碰触。
――我――是――分――隔――线――
电视屏幕正在播报着新闻,画面被突然切换到了警局门口,只见偌大的警局大门前人头攒动,而且一律清一色为女孩子。
只见她们引颈期盼着,手中都各持手机和数码相机,还有人捧着鲜红的玫瑰花束满心欢喜的在等待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在等待着哪位影视明星的到来。
可这里是警察局门口啊,只见不少身穿警服的阿sin在不住的维持着秩序。
此时一抹欣长纤细的身影从警局内走出,在烈日之下和柔风的吹拂之下,那金色的长发随风飘逸耀眼而夺目,一身胜雪的白衣,更添了几分绵柔在他那唯美却显了苍白的脸上。
在万道金光之中,让他那如月色轻漫的银眸淡淡,也似是那阳光让他倍感不适,他不禁一再蹙紧了眉宇,可却执意用自己的身体为身边的人儿挡去灼热的阳光几许。
“啊――王子殿下,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请看这边来……”
在门口恭候多时的女孩子们忽然激动的尖叫起来,秩序也陷入一顿混乱中,在阿sin们一极力维护之下才又得以控制。
只是阿sin们都心有戚戚然了。当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疯狂起来,是这样的势不可挡的,更何况现在是一群女人,也期盼着那位引起风浪的男人快点离开。
可那位被女孩们称为王子殿下的男人,向那堆不住呼唤着他的女孩子们露出浅浅的一笑,霎时不得了了,当场有人激动得昏倒了。
阿sin们觉得那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无奈中只好呼叫总部在局里多调些人来支援,现在简直就像是一场灾难的开始。
男人紧紧的将一冷艳的女子保护在怀中,并在警方的团团包围和保护之中一点一点艰难的往前走着。
此时记者出现在画面上,“在克隆飞虎队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之后,目前关于一起非法持枪案件又备受公众的热议。而这案件的第一被告就是律政界至今拥有不败记录的新人王卓婕卿,卓律师的未婚夫德尔.罗奈尔.迪尼奥。”
镜头再次转向混乱的现在,只见德尔依然面带笑容和卓婕卿一同缓缓走向自己的座驾。
“该被告曾因在前段时间网路上热播的一段视频中,而一夜成名,其过于俊美的容貌,谦谦有礼的举止,邪魅却温柔的浅笑,受到了广大女性的追捧,并得外号王子殿下。但据警方内部人士透露,其因非法持有枪支而被警方逮捕,目前以受伤尚未复原为由,得以保释,而该案的开庭审理将定在本月末。”
画面聚焦在卓婕卿的脸上,只见她神情漠然,以往那淡而自信的笑不见踪迹,记者适时的钻入人群中反问道,“卓律师,据说警方在这案子上准备的十分的充分,似乎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对迪尼奥先生非常的不利,你将打算怎么对应呢?”
卓婕卿本想回应无可奉告,但德尔的粉丝团更积极,大喊着,“王子殿下,我们相信你是无罪的。”
德尔又是浅浅的一笑,向那些为他而疯狂的女孩子们点点头示意,最后跨入车里离开了。
沈朗关掉电视,一把将遥控器扔到一边走到卓婕卿的办公桌前,“婕卿,这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想拖延时间。”
卓婕卿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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