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ì,泰安城出现了一个人物,他的名字叫狗屎飞!不用说,这个人就是钟良算装扮成的。
留香酒楼,就是当初姬鹏拿出来和蒋大勺对赌的那座酒楼。这座酒楼位于泰安城最繁华的路段,每天人来客往,好不热闹!
钟良算笑眯眯的走进来,小二把他领到三楼最豪华的厢房内,点上一桌酒菜后,钟良算笑眯眯的介绍道:“我叫狗屎飞,你记好了!”
不得不说,留香酒楼上菜的速度实在快,钟良算端起茶杯,才喝了两口,就听到跑堂的在外面喊道:“来啦!狗大爷,您的炖蹄筋。”
菜上齐后,钟良算立刻叫道:“小二,结账!”
“狗大爷,您……您的菜还没动呀。”小二结结巴巴的说道。他还从没见过没开吃就结账的客人。
“我是来看菜的,不是来吃菜的。”钟良算说道。
结了帐,小二边走边嘀咕:“这位狗大爷看来脑子病得不轻!”
厢房内只剩下钟良算一个人,这时候只见钟良算眼角闪过一丝厉sè,喊道:“有请神算先生出场!”
神算先生是钟良算给大脑内那个怪物起的称号。接下来,“啪啦啪啦”响声不断,那个声音说道:“对冲运算开启,八减一。”
“我靠!果然是旺铺,运气居然有八!”通过这半年来的摸索,钟良算已经了解到:运气最大是九,最小是零。
“七减一,六减一……一减一得零!”
喊到一减一的时候,钟良算连忙站起身。果然,一坨狗屎飞进来,砸在那桌酒菜上。
钟良算下到二楼的时候,就听到二楼的客人在喊:“什么玩意!菜里面居然有老鼠屎!不吃了。”
一楼更夸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进来一群苍蝇,追着着客人跑。
“不吃了!”
“结账!”
脾气暴躁的干脆掀翻桌子,整座酒楼乱哄哄的。
姬家大宅内,姬旺财正在仔细品着茶,留香酒楼的掌柜慌慌张张跑过来喊道:“东家,不好了!”
姬旺财皱了皱眉头,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慢慢说。”
掌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东家,留香酒楼今天似乎中了邪,突然之间,苍蝇满天飞,臭虫满地爬,天上掉狗屎,每个客人的菜里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许多老鼠屎!”
姬旺财神sè不变,吩咐道:“这是姬少爷的酒楼,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去找姬少爷,让他来处理罢。”
“爹爹,大事不妙了!”姬鹏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凄凄惨惨的说道:“我名下所有的产业现在都关了门,不是苍蝇飞就是狗屎飞,把客人全吓跑了!”
“狗屎飞?”留香酒楼的掌柜隐约记起来了,好象今天来了一个客人叫狗屎飞,自从他来了后,留香酒楼才出现异常。
“东家,我们留香酒楼今天来了个客人叫狗屎飞。”掌柜如此这般叙述了一番。
“去查查其他店铺的情况,看看狗屎飞是否在那些地方出现过!”姬旺财吩咐道。
没过多久,出去打探的人陆续回来了。
“老爷,那些商铺在发生情况之前,确实来过一个人叫狗屎飞!”下人禀告道。
姬旺财沉吟片刻,说道:“看来,问题出在狗屎飞这个人身上,他一定会一门改变运势的邪术!”
提到改变运势,姬少爷就想起来了,连忙说道:“爹爹,我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就会你说的邪术!”
“谁?”
“钟良算!”
三天后,姬家最大的一间当铺,钟良算缓步走进去,掏出一块玉佩,“啪”的一声,仍在掌柜面前:“我要典当!”
掌柜站起身,慢吞吞的问道:“客人贵姓?”
钟良算奇怪的问道:“你们不是只认当票不认人吗?为何要问客人的姓名?”
旁边的客人抱怨道:“这家当铺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你不告诉他名字,他还不肯接受典当!”
“这样啊……”钟良算拉长了声音,慢斯条理的说道:“我姓施,叫做施非苟。”
掌柜放下心来,鉴别了一会,开出一张当票:“客人,您的当票,请收好!”
钟良算拿起当票走出当铺,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呼:“啊!一坨狗屎!”
“东家,我们当铺也来了狗屎!”当铺掌柜哭丧着脸向姬旺财报告。
“东家,我们那里也是!”
“还有我们那里!”
姬旺财几乎所有旺铺的掌柜齐集在姬家大宅内,这一次,把姬旺财气得够呛,把珍藏多年的紫砂雕玉壶狠狠地扔了出去:“啪!”
“发现狗屎飞出现没有?”姬旺财厉声喝问。
“狗屎飞没出现,倒是来了一个施非苟。”
姬旺财把施非苟三个字颠来倒去念了几遍,突然暴怒,大喝道:“施非苟就是狗屎飞,你们这群笨蛋!”
掌柜们很久没看到姬旺财暴怒的神情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群人站在下面,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姬鹏轻手轻脚走过来,在姬旺财耳边轻声说道:“不管他是狗屎飞还是施非苟,一定是钟良算那小子!爹爹:那小子怀恨半年前的事,看来他想赶尽杀绝了!我们不下手,等他这样闹下去,姬家早晚毁在他手里!”
姬旺财摇了摇头,说道:“下手?如何下手?他现在钱不比我们少,养的闲汉多如狗,双方一旦撕破了脸,遭殃的还是我们!”
“爹爹,不如叫妹妹……”
姬旺财脸sè大变,厉声喝道:“就算我们全家人死光,也不许你打你妹妹的主意!”说完,姬旺财“呼”的站起来,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满城悬赏打狗英雄,打死一条狗,悬赏纹银十两!”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全城传开了。一条狗十两纹银,这是八辈子也遇不到的好事!一时间,满城鸡飞狗跳,不但是城里的狗,荒郊野外的野狗也被他们盯上了,满城不论男女老幼,人人提着一根打狗棍,就连八十岁的老太太也是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拎着一根擀面杖,满世界找狗。
许多商铺干脆关门,当家的亲自披挂上阵,干起了打狗的营生。
“吴兄,您生意都不做了,也出来找狗啊!”
“那当然!有什么生意比打狗来钱快?实不相瞒,在下还特地组织了一帮打狗队。”
“吴兄果然是生意人,啧啧!”
“对了李兄,你的铺子也关了门,不知道你打了几条狗?”
“吴兄是自己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在下不打狗,在下养狗!”
“啊!这样也行?”
“当然!狗崽子也是一条狗命呀。”
这一场闹剧不消多久就传到钟良算和施大逍那里。
“小子,我知道这都是你闹起来的,不过,我劝你收手罢,再闹下去,恐怕你收不了场!”施大逍劝道。
钟良算笑道:“前辈,你不了解姬旺财那个老乌龟,这老乌龟除了贪财,胆小如鼠,我谅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他这样说也有他的底气。手下一帮血xìng汉子,总要拉出来练练,在连番得手的情况下,钟良算开始蠢蠢yù动了。
“唉!”施大逍叹了口气,自语道:“血光一现,再想收手可就难咯!”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泰安城东门外,一个梳着两条小辫的女孩牵着一头毛驴,毛驴上坐着一个昏昏yù睡的老头,这两人看起来极不协调,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一老一小旁若无人,缓缓向东门走去。
“汪,汪汪!”一条狗从他们面前跑过去,接着,一群手提棍棒的人也跟着冲过去,追杀那条狗去了。其中一个人走得鲁莽,差点把毛驴上的老头撞下来。
梳着两条小辫的女孩笑道:“姜师叔,泰安城怎么了?我们这一路上遇到了十几拨打狗的人,听说,泰安城人人开始打狗。”
毛驴上的老头叹了口气:“血光开始出现,恐怕,泰安城要有一段动荡的rì子了!”
“我不管!”女孩笑道:“只要小语姐姐没事就好!”
“恐怕,出事的地方就在你小语姐姐的家里。”老头徐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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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锦绣动春风
一场声势浩大的打狗运动并没有触动钟良算的神经,姬旺财的隐喻反而激起了他的戾气,干脆,他把姬旺财家所有的店铺走了个遍,一时间姬家的店铺凄凄惨惨,摇摇yù坠。
“老爷,我们所有的店铺没有一个人进去,到目前为止,收入为零!照这个势头下去,我们连伙计的薪水都开不起了!”
半个月过去了,狗屎飞再也没出现,可是姬家的生意一落到底,如今,庞大的店铺反而成为姬家的负担。
姬旺财叹了口气,萧索的站起身,说道:“该收手了!传我的话,姬家在泰安城所有商铺全部出售!就让那小子蹦达去吧!”
这个消息就象一阵风席卷全城,曾经rì进斗金的姬家,大富之家,一夜之间开始出售全城的店铺,看来,他们离倒闭不远了。
接着又是一个重磅消息:无数个神秘买家买下店铺后,最终全部落入钟良算名下,仅仅半年时间,钟良算从当初一名大富人家的账房成为泰安城首富!
姬家变卖了所有产业,只剩下那座大宅院,从此,姬家人变得低调起来,姬鹏也改掉了斗蛐蛐的毛病,由于他和钟良算的过节,姬旺财甚至严令他呆在大宅院内,不许走出去一步。
没过多久,姬家的人就发现,在他们这座大宅院周围,起了一座更大的大宅院,这座大宅院富丽堂皇,几乎把姬家的大宅院紧紧包围住,仅留下一个小小的通道。
姬旺财甚至不需要打听就知道,这座豪华的大宅院是钟良算的。
“小子,你做事有点过了。我说过: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你这样做,等于是断了人家的后路,狗急了也会跳墙的!”施大逍告诫道。
钟良算正在chūn风得意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
他的豪华大宅院和姬家的大宅院仅仅一墙之隔,姬家过去的深宫后院如今就**裸的呈现在钟良算的眼皮子底下。钟良算也是狠人,围着姬家的院墙起了一片高楼,站在高楼上往下看,姬家的动静尽收眼底。
“嗯!这里是姬鹏的住处!来人哪,在这里给老子打造一副黄金棺材,把棺材对准姬鹏那小畜生的宅子!”
还记得当初姬鹏羞辱他的话,让他慷慨就死,死后给他打造一副黄金棺材,如今钟良算财大气粗,打出来的棺材简直就是一只小船。
钟良算围着姬家的院墙巡视了一番,突然眼前一亮:“姬家居然有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他nǎinǎi的!白瞎了老天爷的眼睛!”
亭台水榭,绿柳环抱。假山前,一座四角阁楼,托起的飞檐直yù飞上蓝天!
“小语姐姐,那个暴发户欺人太甚,要不要我出面替你出口气,狠狠地惩治一下那个坏蛋?”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
阁楼内一声幽幽的叹息,直把钟良算听得骨头都酥了:“俗世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我们姬家也曾辉煌过,如今过过平淡的rì子也不错。”
“可是,那混蛋居然欺负到门上来了!你看看这四周,他们家的房子个个修得跟炮楼似的,我们做什么都在人家眼皮底下,你一个女孩子,难道这也能忍受?”
“谁叫我们家当初亏欠人家?这些事,忍忍就算了!”那个**的声音说完,“吱呀”一声,窗户打开了。
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小萝莉站在窗户前,旁边还站着一个梳着两条小辫的模样只有七八岁的女孩。
“我的妈呀!”钟良算这一刻如遭电击,痴痴的看着这个女子,嘴角处,口水竟然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梳着两条小辫的女孩一抬头,正好看见钟良算一副猪哥相,急忙叫道:“小语姐姐,快关上窗户!外面有个猪哥在偷窥!”
“啪!”
窗户关上了。
“我靠!死丫头!也不让我多看一眼!”钟良算意犹未尽,吩咐身后的随从:“把这地方的楼再加两层。”
“老爷,楼高了恐怕掉下来就掉到姬家去了。”下人连忙说道。
“老子正有此意!”钟良算再加上一句:“这座楼,就叫做炮楼,嘿嘿!”说到后来,钟良算的口水再次流下来。
以他目前的财势,不消两天,一座泰安城最高楼就竖立在小语闺房对面。从此,钟良算每天就在这座楼上吃喝拉撒,其他的事情不闻不问了,离开一会,心里就跟猫抓一般。
自从钟良算偷窥一次后,那扇窗户再也没有打开,这样一直过了十来天,一天深夜,明月高照,和煦的chūn风轻轻拂过杨柳枝条,那座阁楼前的小池边,月影婆娑,荡起层层涟漪。
“小语姐姐,你在看什么书?”稚嫩的声音出现了。
钟良算一骨碌爬起来,身子趴在地上,两只眼睛凑到窥视孔前往下张望。
“大人的书,小孩子不许看!”小语娇嗔的说道。
“咦!小语姐姐,你的脸红了耶!是不是chūn心荡漾啊?”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快去睡觉!”
这阵声音过后,四周静了下来。
“他nǎinǎi的!快起一阵大风,把那扇窗户吹开!”钟良算心里狂叫道。
“吱呀”
窗户打开了。
小语痴痴地望着一池chūn水,漫声吟道:“音渐不闻声渐消,多情总被无情恼。”
就在这时候,她头顶上,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叫道:“小语妹妹,好诗!好湿呀!”
小语抬起头一看,钟良算嘴角的口水正“啪嗒啪嗒”落入她们家的池塘中,顿时气得俏脸通红,“啪!”窗户狠狠地关上了。
“他nǎinǎi的!小娘皮,老子一定要把你追到手!”钟良算这一发狠,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
第二天,钟良算一起来就来到那具黄金棺材前,吩咐道:“把棺材撤下去,给老子打造一艘最大的黄金船,插上风帆,再写上一帆风顺四个大字!船头对准姬……那个鹏。”
“老爷,他不是你的仇人吗?”下人不解的问道。
“你懂个屁!一家人闹点不愉快,那不很正常吗?听好了:他是老子的大舅子!”
下人一听,乖乖!都成了大舅子了,那还不卖力点?于是,泰安城从没见过的一艘最大的黄金船被打造出来,船头对准了姬鹏的住处。
钟良算换上一身行头,手摇黄金扇,脚蹬黄金靴,就连手上的书都是黄金做的,每天就在炮楼上,摇头晃脑,口里吟道:“音渐不闻声渐消,多情总被无情恼。好诗,哈哈好湿!”
“这家伙真是俗不可耐!”十几天前进城的老头冷冷的看着钟良算的模样,说道:“小语,你安心修炼,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