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游走在护城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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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游走在护城河之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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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其次,你害我等13个小时,这是酬劳
  眉:小女子诚惶诚恐的,一颗心给吓得扑通扑通的
  眉:我提议玩个游戏,游戏你通关了,得到我的手机号,这很公平
  眉:我手机的11位数,至多你可以选择知道8位,另外3位你猜去,至于那8位的顺序,你可以自由选择,我回答你
  航:倒抽一口冷气中……有难度的!
  眉:你破坏规则了,恶俗的把戏
  眉:介于你这次的错误,我决定改变规则,最终你获胜的必要前提是,弄清我的全名。当然这个几乎是等同于原先的条件,你弄清了我的手机号,自然也就知道了我的大名,这也是你刚刚问我的。当然,这整个期限是三天之内,你觉得呢?
  航:再多一位好不好?
  眉:你觉得可能么?
  第三日,工作开始忙碌,工作一忙,便诋毁了我生活上所有美好的情愫,极大地打压了我大条的神经。
  轮我静默了,他难道是公安局的?
  腾出一只胳膊透过人与人之间的间隙往座椅扶手的方向摸着,繁复尝试,都找不着着力点。踮起脚尖想伸手够住车厢上方悬挂的扶手,无奈一路颠簸,胳膊越过人墙的距离有限,支持不到两秒,就不得不酸痛到放手。
  看不到窗外的蓝和一路变幻的风景,让我感到很慌张,特别是在这种上不触天,下不着地的情况下。
  毕竟是深冬的季节,坐了一会,腿稍事缓解了,脚又给冻麻了。
  “明早我就找移动算账去,区区三十大元就轻而易举地把我的个人信息给贱卖了。”
  假若在错误的时间,你遇上对的人……
  这个假若我想过一次,可不想尝试第二次。
  第五章 枉然的遗憾 第一节 也许这不是我想要的饭局
  跟航的接触,也许我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我想象的是一个通过重重困难,最终不离不弃,伤心的时候,可以哭出声;开心的时候,可以一起分享的男颜知己。这个人不一定要真的在我的现实生活中出现,但在我迷惘的时候又可以感觉到他存在。
  而航想给我的却不止这些,心心念念地想让我成为那个他可以萦系于心的女朋友。
  此前遭遇的种种,让我刻意地生疏地保持着与异性之间的距离,过于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使得只要是异性侵入了我自己界定的危险距离,下意识地就会竖起脊背坚硬的鬃毛。即便是与航的那场游戏,也不能改变我愿赌却不肯输的心境。
  然而,‘距离产生美’,男性对再心仪的女生追逐的耐心也都是有限度的,譬如就拿眼下的航来说,对于请我吃饭的邀约已经向我提及了无数遍。
  “可是你也知道我感冒的……”
  说实话,对于航的才情我一直很是钦慕,他现实生活中的样子,我不是不好奇的。可前些次爱惨了的情感经历,真的不想再开始另一段的烦乱,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想珍惜,而我目前的珍惜方式却是远远地守望。
  “航,你不用误会,我不担心你是坏人。只是,我想我们今后好好的……”我的话在沉重的喘息和鼻音声中显得有些嗫嚅。
  “小眉,放下一切疑虑地出来见我吧,以后至少我会感激你的勇气,就像当初我认真地对待你出的难题,如果不能做到坦诚相见,若干年后的某一天,只会留下对今天所做决定的憾然。我们是由游戏开始的,但我一点都不想用游戏的方式结束,我们今后好好的,这个也是我所想的。”航打断了我出口未完全的话,语速不疾不徐,话语间却充满了不容我拒绝的魔力。
  “游戏”,于他,我始终是心怀愧疚的,这一切并不是我设计的那场游戏设想到的结果,我完全低估了航在逆压下扭转乾坤的韧性,局面已非我所控,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我也好迷惘好不好?!
  我很懊恼,不得不承认将自己置身于一个非常被动的局面,他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再找借口拂逆他的善意,不鄙视自己似乎都难。这场游戏无论结果如何,都已注定我是最大的输家;这个人我见抑或是不见,恐怕自己都很难开心的起来。
  内心权衡再权衡,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结果。好吧,我承认,犹疑是秤子的天赋,可我痛恨在必须决断的关头,不得不做这样凌迟的挣扎。
  当初的那场游戏,显然成了我决断中的最大阻力,他明明是赢了,我却要残忍地扼杀他继续赢下去的可能。如果最后我做出的是这样的决断,恐怕今后我都很难面对如此恶俗的自己。
  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电话这头的我依然沉默,可电话却不可能无止境地沉默下去。
  “这么晚,要出去?”
  一段对话客套而疏远。
  豆丁听得很不耐烦,嚷嚷着要跟我一起出去玩。他他只得当面改口说我出去是单位要求开会的,不是出去玩,攥紧豆丁的小手一点儿也不肯懈怠。
  天空有低气压的阴晦云层在涌动,宇宙仿若嗜人心肝的无底黑洞。我来来回回地徘徊在地铁站的入口,就当我以为自己可以放得下一切,尝试去开辟也许是唾手可决的幸福的时候,小豆丁落寞的眼神加压给我巨大的亲情砝码的重力,让我措手不及。
  天秤座对别人给予自己的好总是记得很深刻,想尽办法也要回报,不然便达不到自己内心的平衡,并且很难直面说出拒绝别人的话,哪怕是拒绝,都希望尽可能地达到心目中的完美,也就是说不可避免的伤害,也希望将伤害的程度降到最低。
  殊不知,伤都已经伤了,再是轻的重的,伤口总是存在着的。
  地铁口来回反复地踟蹰了半个多钟头,时间已经到了7点10分。抬腿走出地铁站,霓虹灯闪烁的夜景下,居然可以听到鸟儿拍翅而过的声音。
  手机居然长鸣一声,显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电话已经接通,我却静默着,找不到可以开口的合适话语。
  “你怎么知道?”我的话软绵绵地,很没有底气。
  “哦……还是再约吧!”我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这时的对不起只会益发显得拙劣多余。
  第二节 《我的第101次相亲》
  航的潜意识里一直执着的认为,那次我不去见他,于我,是莫大的损失。对于我所做的决定,他似乎比我本人表现出来的还要遗憾。而遗憾折射出来的巨大穿透力又演化成为具有强烈磁场的黑洞,一步又一步不懈地向往着我的世界。
  我的婉拒,他权当自己做的还不够,除了耐心还有加倍加倍的好。
  而命运似乎从来不喜欢悲天悯人的这套,后来这个女生去了另一个城市,再后来当航赶到那个城市来到秦楚身边的时候,一场意外的车祸使得她在航的臂弯里渐渐变冷。
  第四篇,姐姐妹妹们一起来。那是他最为穷凶极恶的一次梦魇。呼喇喇,来了十来个大狼敢死队,推一个相亲的出来陪聊,其他的埋头海吃。吃完尚未尽兴,十来个人不由分说喊上七八辆的士奔KTV扬长而去,航只能餐费买单完毕后逃之夭夭。
  第五篇,豪放女,长相中上。吃饭伊始,就开始仔细研究相亲对象的一幅皮囊,饭倒是吃得漫不经心,饭毕抢着买单结账。牵着航的手,就去广场散步,结果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航遭遇了生平第一次对男性而言有辱尊严的强吻。
  第六篇,教授家的女儿。典型的知性美女,起初的一切都很好,就是约会有些不温不火,中间少了些热度。两周后才闹明白,人家丫头名花有主,是迫于家长的压力,不得已出来约会,他这个男友是名义上的幌子,现实中的那个才是美女心目中真正的王者。
  半个月后,那个七大姑还是八大姨的惶恐地给他电话,说是事情给闹大了,怎么才见面一次,就弄大了人家姑娘家的肚子。现在好了,那姑娘的父母不依不饶,非要航娶了他。航立马崩溃,没天理啊没天理,现今什么社会,居然还带这样的?!况且,有些事情做或是没做,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与其说是对他没有信心,不如说是对自己更没有信心。懦弱可怜的自我,不敢爱,也不会爱了。
  想了好久,仍是拿出上回偶做的上联。
  如若我从了他,答应做他女朋友,便是扼尽脑细胞也要对出这句子的下联。
  第三节 食堂里的野花杂草们
  如果有人要问,天秤座的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他,一怕孤寂;二怕滥桃花。
  中午11点半,不知是哪个自以为聪明的人士,终于站出来说了一堆安抚性的言语,将这帮浩荡的人马安置在我们的大厅。于是,便出现了颇为壮观的一幕,大厅里所有接待来人办事用的桌椅,横着竖着其仰八叉地躺满了姿态各异的上访来人。
  他们要找的局领导将他们撂在这里,规避矛盾的焦点,我们楼上的主任这个关键时刻也失踪地无影无踪,楼下的丫头们心惊胆战地用眼角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心里满怀着的只有一个念头,期望这群人里好歹有几个识大体,能够分得清是非的,表把怒火转嫁到我们这群无辜的身上,到时候,岂止一个“冤”字了得。
  哎,炮灰啊炮灰!我开始后悔长久以来的期盼。
  未想,中午轮到我和蛋蛋值班,一下到负二层的食堂,顿时傻了眼。这帮壮汉封锁了所有食堂窗口用来打菜刷卡的点,先是封锁,再后来,直接冲进打菜的窗口内,自助式地为自己人打菜。那荤菜打得额,估计撑死一头牛是没问题的。
  蛋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极力地为我辨识。
  那天早上,我恹恹地打着呵欠,在刷卡买早餐的窗口外排着队。
  很有撞墙的冲动,既然主动搭话,肯定是认识的,如果想继续留在局里混,身边的任何人都是不可小觑的对象。
  该死!我还是想不起来,但非常面熟,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猥琐男非我局莫属。
  脑子加速加速再加速,他想表达什么?!
  意图很不明确,我对视了他几秒后,仍是给了他先前的同一个反应,再三抽搐。此刻,我宁愿逃上楼去啃饼干充饥,也不愿再滞留此地遭受无妄地恫吓,况且,还有面瘫的可能。
  经她这么一提点,我的记忆似乎是恢复了。猥琐男,的确是特设处的,许飞在的时候,去特设处他还教我帮过忙,玩笑中还曾提到许飞光PP时,他还亲手抱过。对此,许飞颇为不屑。只是,后来因由许飞的关系,他们科室我几乎不去,猥琐的大伯也渐渐淡出了我的记忆。
  为此我早上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干粮,后来,我调整了早上出没食堂的时间,才再也没有跟他遇上。
  这很轻易地带起了我后来再次啃干粮的回忆——殷情男。杯面在大喇喇地冒着热气,面条在筷子的挑动中也很有Q劲,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而蛋蛋似乎对我的故事上了瘾,非要我坦白交待那第二回的食堂艳遇。
  有了上回的经验教训,早上在食堂若非直面遇上非招呼不可的,远距离、侧脸、后脑勺之流一概略过。早餐时,我只专注于餐盘上的食物,挑选的位置,亦是背着人潮目光的所向。
  即便这样,那个家伙还是将餐盘摆放在了我的对面,一屁股坐定。
  他在看我吃饭,我却懒得抬眼望他。
  “早。”翘翘嘴角,抬眼看他,还好不是大伯,也不猥琐。
  “你是市局的吧?我好像见过你。”
  “哦,我楼上的,**分局的。”
  同样地菜色,选了一个最为偏僻的角落,面壁坐下。
  我很无语地接过纸巾,表情很无奈。
  稍稍有心的人,都会注意到我眉角的挑动和嘴角的颤抖。
  高度近视的小眼睛,很糟糕地油脂性皮肤,整张面门上最不遭人待见的便是深深浅浅地痘痕,肥硕的身材被麻质的黑色衬衫包裹的紧紧地,胸前的纽扣呈迸射倾向。
  胖子在我以往的印象中很和气,至少在见她第二面我是这么以为。第一面是她给我们培训收银知识的基础课上,而时隔几个小时后,在公交车的站台,我便遭遇了她的第二面。
  “hi!”见到是她,我微笑地招呼。
  “这么久不见,你今天看上去衰得一米。”胖子故意说得很大声,嘴角凝着冷笑,同桌吃饭的四人皆愕然。
  她会死得比我难看。
  蛋蛋吃完面,咽下最后一口汤。斜着脑袋在我肩上蹭了蹭,算是表达她对我最大的安慰。
  “总而言之,我在食堂两男一女三次遭遇,不定期成纵向排列。”
  “这个处室的业务很烦躁,我天天被骂得也很烦躁的说。”蛋蛋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伤感。
  牙尖嘴利意念相当强大的蛋蛋,这次彻底征服了我。
  第四节 原来可以做的更好
  小眉心底有伤。
  可那些伤,究竟有多深?又是些什么样的伤害,以今时今日与她的关系,想要知道,又多少总是尴尬。
  她的反常,让我愈发隐忍难安。淼淼是对的,从我对苏小眉曾经的描述中,淼淼得出来的结论是,苏小眉是一个内心敏感纤细的女人,而我却长成了大条的神经,很多事情上都忽略了小眉的情绪,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无奈,我直接问她。
  “老公最疼我的了。”
  “有什么?说!”很没有底气地吐出这句,心脏顿感脆弱。
  “这段文字对我太重要了,我想我以后写文会用得着。”小眉用两根手指小心地拈起一页杂志,不怀好意地惦记着。
  “这跟疼你貌似没太大的关系吧?”下定决心走迂回路线。
  “电视上不是经常放着,男主为了讨红颜一笑,偷窃餐厅的银质餐具或是蜡烛台当纪念品的么?亦或者餐毕,直接牵女主一路狂奔地从后巷逃离而去么?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小小地做一回努力?体验平淡生活的一丝小小刺激?”嘟着小嘴,说得振振有词。
  我的理由也很充分。
  左哼哼。
  右哼哼。
  相对无言。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她不过是想自己要求小小刺激的提议得到别人的肯定,换到今时今日,我一定会配合她友情出演,她不是要撕书么?那我就告她我要偷烛台,大家彼此彼此,小小地满足她一回,之后,再在结账的时候,跟茶馆清算,只是被骗的小眉,应该会是幸福的吧!应该不会一味地纠结在生活中的我没有情趣了吧?!
  有时,骗与被骗,同样也可以是一种幸福。
  这样,她进进出出应该都不会忽视我的存在。我想表达的是,之前的失误,只是我人生上小小的败笔,今后的我将会更具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感,勤奋努力地工作,用心的生活,去抹去她对我的一笔笔不满。
  今夜的她,似乎是出于好奇,又似乎是真的要找东西,放轻脚步地走进了客厅。我佯装没有注意到,起身准备去厨房为自己泡一杯提神醒目的热茶,起身之后,见到她淡定地笑了笑。她回复的笑容,含蓄而又客套,却有着不容忽视的距离。
  她在书橱里翻腾了半天,后来似乎是找到了自己所要的东西。走了几步,即将离开目标范围,回头勾了脖子,还是注意到屏幕上的那张便签条。脚步被好奇心向后拉扯着倒退若干步,很不安地在心底估算着我烧开水泡茶的时间。
  小眉的双肩微微颤动,侧影的睫毛上有些晶亮在翕动。身形落寞的她,在窗外夜空中孤月为背景的应和下,凸显得黯然神伤。
  第五节 天才的组合
  这回办事的八卦话题是——感觉我老了,说是一年前刚见我第一面的时候,怎么也不敢相信我结过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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