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川一愣,掩嘴咳了咳,委婉提醒道:“皇上,奴、奴才是个太监呐。”
不耐地瞪了他一眼,皇帝脸绿了:“废话,朕难道不知你是太监?”
“皇上赎罪!”卫川苦下一张脸,连忙解释:“奴才就是想说,因为奴才是个太监,所以、所以奴才也不了解女人哇!”
顿了顿,皇帝若有所思:“因为你是太监,所以不了解女人,而朕并不是太监,却也不了解女人……”脸色忽地转青,皇帝沉下一张脸:“混账,所以你是不是想说朕连你这个太监也不如?”
“皇上,呜……”您要不要这样敏感啊啊啊啊,卫川耷拉着脑袋,抹了抹泪,扑通一声跪下道:“奴才冤枉啊皇上,奴才并不是这个意思……啊啊,皇上,我想到了,宫中的女人,历来争的都是一个宠爱,金银珠宝荣华富贵,皇上只要像宠佟贵妃那样宠那个女人,不出多久,芳媛娘娘一定会被皇上打动,安安分分留在皇上身边的!”
出乎意料的,皇帝并没有表示大悦,却也没有发怒,沉默片刻,转过脸来,沉静地问道:“你觉得,朕很宠佟贵妃?”
卫川抬手抹汗,直觉就道:“回皇上,难道不宠?”
“金银珠宝,富贵荣华,分位尊崇……女人要的就是这些吗?”皇帝不答,低声喃喃,眼神反倒比刚才更加迷茫了起来。
生怕皇帝陛下再问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卫川连忙道:“皇上,要不奴才还是为您传冯良义来?对付女人,他的经验比较丰富!”
一双秀眉深深蹙起,皇帝似有些犹豫,半晌突然一言不发起身走向暖榻,不一会儿便躺在上面眯了眼。卫川沉住气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从那尊贵的鼻腔里发出一声了轻不可闻的“嗯”,立即如蒙大赦地告退出殿。
走出储秀宫,招手唤来两名小太监,卫川咬牙切齿地沉声吩咐:“你,先去秀萤宫将田芳媛给我弄起来,就说我随后就去接人,叫奴才们麻利着点收拾!至于你,拿我的令牌,去冯府将冯大公子给我请来,他若是再敢找破相什么的烂借口唧唧歪歪哼哼唧唧,直接告诉他皇上已经发怒了,放下话若是再不滚进宫,就要封掉京城所有的烟花酒地,三个月不准姑娘们接他的台!问问他是打算是要脸还是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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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被人从睡梦中强行拖出被子丢进池子里泡澡,洗刷完了还要被迫换衣梳妆打扮,田絮一边大骂卫川是个变态,一边不得不低头迈着小碎步跟在变态身后,往储秀宫赶。睡觉固然要紧,要紧不过脑袋。
自那晚皇帝美人气冲冲离去,田絮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到了晚上真有人过来接自己去侍什么寝,所幸事实证明那恶劣的家伙不过是个吓唬人的纸老虎,这几天她在秀萤宫好吃好喝,好景赏着,没人打扰,不知多么清净,可是就在她彻底放心,以为自己已经被女人多如牛毛的皇帝陛下彻底忘记在脑后的时候,突然之间飞来一道命她前去侍驾的圣旨,在这么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田絮觉得有点毛骨悚然,那小心眼的美人,今晚不知又要抽什么风……
初春夜,还是有点凉意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裹了裹身上过分轻透的薄纱,就听前方卫川道:“娘娘,储秀宫到了。”
田絮一个激灵,看着那渐渐敞开的殿门,心中越发不安。
看她磨磨蹭蹭,卫川忍不住催促:“娘娘,快走吧,莫要让皇上久等。”见田絮不动,轻轻叹了口气道:“娘娘,进去吧,皇上今日不高兴。”
田絮低声哼哼:“我只怕我进去了他会更不高兴。”
卫川皱眉,摇摇头道:“娘娘可知皇上为何接连几日心情都不佳?”
“接连几日?”田絮疑惑地抬起脸,小声道:“难道是来了葵水?”说完又想起男纸是不可能来葵水的,连忙改口:“呃,我是想说,难道是因为后宫女人集体来了癸水?”那确实是够心情不好的了……
正文 21皇桑很纯洁
田絮连忙改口:“呃,难道是因为后宫女人集体来了癸水?”那确实是够心情不好的了……
卫川一愣,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型:“娘娘别猜了,跟癸水没关系,皇上不高兴还不就是为了娘娘您。”
叹了口气,田絮苦笑:“卫公公,进去之前您还是跟我说句实话吧,皇上到底招我来做什么,是杀是刮是报仇是折磨,慢锅炖还是上大刑,让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是不是?”
“娘娘多心了,”卫川宽和一笑,面容带了几分认真道:“皇上既封了娘娘入主秀萤宫,从今往后您便是这宫里头的一名主子。娘娘放心,有皇上在,日后您亦无需依附于任何人,包括皇后娘娘,皇上自会保你周全无忧,这宫里很安全,娘娘不必害怕,何况皇上早已为将来做好了万全的打算……总之一切只等将来,只等将来……”
话说一半,犹犹豫豫地停了下来,一双眼牢牢盯着田絮的腹部。田絮正听得糊里糊涂,见他突然不说话便不解地抬起脸,卫川见状连忙收回视线,咳了咳,笑道:“总之娘娘不必惧怕皇上,日子久了,娘娘自会发现,皇上其实很好、很好相处,而且……”飞快地瞥了一眼田絮,欲言又止:“而且其实……其实那个……嗯,就是皇上他其实还很……还很……纯洁的,也并不是传言中那么的……呃,风流。”
支支吾吾说完这段话,卫川整张脸已经涨红,略显窘迫地抬起头,却见对方正用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试图阻止自己笑出声来。
“很好相处?很纯洁?噗——”到底还是没忍住喷了出来,田絮笑得很没有形象:“哈哈哈,卫公公你当我是瞎的吗,还是当这么大一坨后宫都是虚设的?”拜托,上回吃我豆腐被抓现行,姑娘我现在胸还疼着呢!相信皇帝不风流,还不如告诉我窑子里的姑娘们个个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
见她不相信,卫川心里干着急,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他一个奴才,总不能主动揭皇上的底说陛下其实还是个没开过荤的雏儿吧,这要是传出去了,堂堂天子尊严何在,那小祖宗非剥他的皮不可!左思右想,卫川咬咬牙道:“娘娘有所不知,那秀萤宫皇上已有十六年不曾踏入,那日是为你才破的例……”
田絮一愣,继续笑:“可那也是为了……”
卫川也是急了,跺跺脚道:“哎呀,没有什么可是但是,总之娘娘不要再想着出宫了,皇上真的会很宠很宠娘娘哒!”上下打量田絮几眼,目光落在那还淤青肿胀的鼻子上,两撇眉毛恨不能纠结成一个“之”字,卫川闭眼心一横道:“虽然吧,娘娘您长得一般家世平凡无貌无才,奴才其实也觉得您一点也配不上皇上,但是娘娘您完全不需要因此而自卑,所谓各花入各眼,萝卜白菜还有兔子爱呢,只要皇上喜欢就好了!奴才保证,娘娘将来必会飞黄腾达,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完全没听到他最后几句话说了些什么,脑中一直回荡着那句“长得一般无貌无才,一点也配不上xx……”呆了许久,田絮终于暴躁了,尼玛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啊,一个毛都没有的小太监,竟然也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嫌弃自己?
深吸一口气,一句“你才白菜,你们全家都是萝卜白菜”正要骂出口,卫川却不耐烦了,乘着殿门大开,果断地一掌将她推进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吩咐宫人们迅速合上了大门。
一个踉跄,田絮差点被拍的扑倒地上,正要愤怒地转身报仇,身后内殿之中突然传来一声飘渺的压抑的短促的……□?!
那声音低靡,虽不似平常,但还是田絮地听出了那是皇帝陛下的声音……小心肝颤了颤,把冲出去找死太监报仇的想法暂时搁到一边,田絮伸长脑袋往里面挪了挪,竖起耳朵仔细听一听,立即确认不是幻觉。
踮着脚尖再往前走了几步,那火辣纠缠的□便越加清晰地映入耳膜。
“唔,不要,你奏凯……嗯……不要,放开……放开……”
啊啊啊啊啊!如此销魂如此暧昧如此激情如此赤果果的叫、床、声,即便是活了两辈子,各种限制级爱情动作片看过一大堆的田絮也禁不住虎躯一震,老脸通红。立即就要转身回避,待走回门口心里却突然又生出了一丢丢的好奇的恶趣味——也不知那比女人还要极品的皇帝陛下脱光了衣裳和妃子滚在一起的画面,看起来会不会很有百合感呢……眯着眼睛幻想了一下那香艳艳的场景,田絮瞬间亢奋了,胆子也随之壮了起来!
淡淡的熏香味从内殿飘出,隐隐约约的声音断续传出,越发勾的人心眼发痒,默默念着绝对只看一眼就走,田絮壮着胆子往里面挪。越靠近里面,熏香味越浓烈起来,那□声便也越加清晰,钻入耳膜,分外旖旎,想不到那喜怒无常的家伙在床第间竟喜爱玩这种“不要、走开、雅灭蝶”的骚包游戏,田絮忍不住偷乐,一张脸却越来越热,心跳逐渐加速,呼吸也紧蹙起来,紧张的几乎连手脚都开始冒汗。
正要抬手摸摸滚烫的面皮,突然,内殿突兀传来一声软绵绵的轻喝:“大胆刁民……”
田絮吓得一抖,转身便要跑,却听那风情万种的声音接着又道:“不要……嗯,放开……放开朕……嗯……你大胆……唔……不要,快走开……”
汗水滚下脑门,在原地定了三十秒,发现并没有侍卫冲出,田絮抚了抚惊魂未定的心脏,心一横,将脑袋伸出屏风……
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她瞬间惊呆了!
但见临窗而设的暖榻上,皇帝双目紧闭,脸色潮红,衣衫凌乱,一双腿夹着被子扭来扭去,似乎在拼命躲避什么,俊美的脸微微扭曲,眉川紧蹙,似痛苦似享受还似折磨,额头和鼻尖上挂满晶莹的汗珠儿,那呼吸短促而激烈,那红唇轻启,一张一合间贝齿轻咬,那香肩半露,艳色无边,无不散发着欲拒还迎、欲罢不能、被侵犯被凌虐被蹂躏的诱惑美!
饱受情*欲折磨渴望被压倒的小受……脑中不由自主地蹦出这样一个想法,轰的一声,田絮整个人一下子烧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不有自主地伸出手,触上那鲜如果冻般的唇瓣,田絮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
“不要!”突然间,一个剧烈挣扎,榻上的美人猛地睁开眼。漆黑的瞳仁中写满湿漉漉的惊恐,他瞪着田絮看了半晌,怯怯道:“你、你要对朕做什么?”
正文 22皇上的恶趣味
场景重现,只是完全调了个过,吃豆腐被抓现行的人成了自己,而被吃的人赫然变成了皇帝陛下。冷汗唰一声冒了出来,她可没忘记这男人心眼是有多小。
一边暗道美色惑人害己不浅,田絮镇定地收回右手,挤出一丝笑容来:“呵呵,皇上,那个……民女、民女只是路过,然后顺便替您盖盖被子而已。”说罢飞快扯过地上的外袍,镇定地盖在他身上,一个没忍住顺手还摸了摸他的头,宽慰道:“没关系啊没关系,皇上别怕啊,继续睡继续睡!”
双眼直愣愣盯着她,贝齿紧咬红唇,黑漆漆的瞳仁中写满惊恐和迷离,那幽深无助小兽似的样子看得田絮心里一阵一阵地发软,母爱顿时泛滥成灾,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哄道:“皇上乖啊,不怕不怕,来,乖乖闭上眼。”发现手感比包子还要软和,忍不住伸爪子多揉了几把。不想那漆黑的眼眸缓缓转了转,皇帝傻傻地看着她的手,突然抿唇冲她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尖尖小小的虎牙来,乖巧点了点下巴,而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田絮嘴巴张成了颗蛋,OTZ,这孩子……这孩子不清醒时竟是难以想象的好哄,乖巧的简直令人发指!眼珠一转,突然便有了个主意,她俯下身去,凑近皇帝耳边,以极小的声音慢慢说道:“那个……皇上,你吃我一次豆腐,我占你一次便宜,所以我们扯平了哦,所以你不能再报复我了哦?”
一张脸紧紧皱起,皇帝双目紧闭,不乐意道:“不要!”而后竟然蹭过来讨好地贴上她的手,嘟着嘴喃喃宣布:“豆腐,不喜欢……”
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左手,田絮风中凌乱了,啊啊啊啊啊——尼玛这家伙刚才难道竟然会是在撒娇?嗷嗷嗷嗷嗷,好可爱好可爱,简直是比号称天真无敌乖顺萌的包子还要呆上一百倍的兔宝宝啊兔宝宝!
抱着肚子足足笑了有十分钟,突然之间,一个更加大胆的念头浮上心头,田絮心神荡漾,迅速爬起来,清了清嗓子,俯下身凑近兔宝宝耳边,轻轻呵了口气,软着嗓子诱哄:“皇上,告诉我,你刚刚梦见了什么?”
榻上的人睡得很沉,咂了咂嘴,没有给出半点回应,标准的睡美人姿态。田絮沉住气,掐着嗓音将声音放的更软更柔,继续将这句话又问了三遍,某兔宝宝终于唔了一声,额在她掌心里亲昵地蹭了蹭,嘟了嘟嘴,含混地咕哝:“朕梦见了、梦见了……”
后面半句却是怎么都听不清楚,田絮一时间大急,连忙欠身想将身子俯得更低,耳朵再贴近那唇瓣一些,不想没控制好力度,身体一歪,整个人失去平衡便压了上去。
这一下压得结实,榻上的人自然被惊醒,四目相对,皇帝定定看了她许久,皱着眉头缓缓开口:“你……又想对朕做什么?”
声音沙哑而低靡,奇异地带着一丝性感的羞涩。吃不准这一次他是不是清醒,田絮颤巍巍回答:“民女、民女……”想起身,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那只手滚烫而有力,带着惊人的力度,瞬息间就将她拖至身下。
“皇上!”田絮大惊,他却只是茫然地看着她,双手撑在她身侧,一动不动,像个好奇宝宝,一点一点观察起她的脸。田絮不敢动,除了惊吓和惧怕之外还莫名有点紧张,加上不知是不是这室内熏香味太浓,闻久了头便有些晕眩,身体发烫,呼吸也不受控地开始变得急促,随着她的轻喘,胸口便一上一下地起伏不定。于是很快,他的视线便从她脸上转移至那两处隆起,停了片刻,伸出一只手去直接罩上了其中一个。
熏香缭绕,烟雾弥漫,整座寝宫内只有墙角的沙漏发出细细碎碎微乎其微的声响。半时辰后,田絮终于确信这家伙是真的还没睡醒,可问题是……问题是尼玛她的胸部已经快被揉到没有知觉了啊!
整整半个时辰,他就像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萨摩耶,将她扑在身下,一颗脑袋不停在她肩窝里蹭啊蹭啊蹭,两只手不停地在她胸前揉啊揉啊揉,紧贴着她脸的鼻腔中还不时发出一阵阵或享受或难受或压抑或畅快的低哼,和令她面红耳热的粗喘……
腿被缠住,腰被压着,腹部被一跟硬梆梆的家伙顶着,隔着薄薄的布料,那东西烫的惊人,兴奋时还时不时弹跳几下,吓得田絮想躲不敢躲,肚子被戳的生疼,真真痛苦到想死。但这却还不是最难捱的,更尴尬的是,随着他的动作,身体厮摩间,自己竟然……竟然渐渐的开始有了感觉……
内心羞愤欲死,却又不敢贸然挣扎,怕惊醒了这家伙,惹对方做出更加不可控制的事情,主动惹醒老虎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到时候豆腐没吃成、反到被吃掉可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但俗话说,人,不吃豆腐中自取灭亡,就在被吃后自杀而亡……明明知道该忍耐,比起失身,失个胸什么不要划算太多,但一个时辰过去,垂头看一眼仍卯着劲儿吭哧吭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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