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玉体……咳咳,身体,看起来同皇上的脸是差不多的档次。”
他一愣,眼一弯,似乎想笑,继而又委屈:“那为何不看,还说朕是……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累了,只更了两章,话说,我觉得人类已经无法阻止我的龟速了……
是名字起错了才导致我这么慢么,我觉得当初我不应该起名叫石头,应该叫灰机火箭炮什么的……
正文 36章
他一愣;眼一弯,似乎想笑;继而又不满;委屈道:“那你为何不看,还说朕是……兔子?”
“因为……”田絮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道:“因为兔子好吃。”
这句话其实完全出于敷衍和糊弄;说的时候就连田絮自己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含义。
但见他时而沉思,时而皱眉,时而纠结,时而犹豫……良久之后,似是下定什么决心;皇帝抬目直视着田絮,轻问道:“那……你想吃吗?”
田絮一怔:“哈?”
睫毛轻颤,眸底如荡漾轻波,带着一分笑意,两分羞意,三分诚意,四分期许,皇帝微微启唇,轻声道:“朕是问,你可是想吃……兔子。”缓缓握了田絮的手,垂了垂眼,声音越发低柔:“如果你想,朕可允你……”
允,允什么?抬起脸,对上那双脉脉含情的双眸,田絮顿时一个激灵,心肝一抖,头皮都发麻了起来。啊啊啊,这家伙……不可能是在暗示让她吃掉他那什么的吧?的吧!的吧……谨慎地将对方的话反复咀嚼过多遍,再盯着那双眸看了又看,田絮越发肯定自己没有会错意,尼玛真不是她自作多情啊,实在是这娃不管怎么看,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浓浓的想要主动跳到自己碗里来的气质!难道说其实,她之前的判断都错了,脱去风流的外衣、俊俏的外表,这货实质上就是只内向单纯闷骚腼腆的纯情小骚年!?
拜她方才半是试验半是恶作剧的乱摸一通所赐,他身上的红潮还未完全褪尽,只颜色淡了些许,此刻看去便如片片粉色烟霞,迷离而又可口,诱惑而又清纯,啧啧,这样一幅玉似的身子,配着那张足可迷了天下人的脸,真真秀色可餐,诱人犯罪,之前猝不及防间只瞟过一眼的胴体再度回荡在眼前,心神一荡,脑子里嗖的窜出一句话来——要不,就收了他?
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皮,精神无比紧张,田絮磕磕巴巴道:“怎、怎么吃?”声音竟似慌得发抖,且听起来比他先前,更加细弱蚊蝇。
无地自容!若不是现下衣衫不整,跑起来不便,田絮觉得自己定然要像上次那样,再落荒而逃一回的。为掩饰失态,顺带挽回颜面,田絮立即强行按捺住想入非非的心神,沉声推拒道:“不要,皇上,还是不吃了。”
如她预料的一样,皇帝抬脸不解道:“为何?”
田絮闷头垂下脑袋,老老实实地回道:“怕消化不良。”冲动是魔鬼,这厮就是那只诱人犯罪的鬼,他倒是敢把自己当盘菜,她却未必有胆子下嘴啃,没有武松的本事,就不要去挑战老虎,贪嘴是会付出代价滴,虽然呜呜,她是真的真的好想扑上去咬一口……
“不妨,”正兀自惋惜肉痛,一旁皇帝微微撑起了身子,转头冲她浅浅一笑道:“朕命他们做前多去几次油腥,再切的碎些便可。”
“切?”田絮反应不来,只能傻傻地跟着重复:“切什么?”
“自是兔子,”奇怪地偏头看了她一眼,皇帝微微一笑,解释道:“有一道凉拌兔丝,朕往日里尝过,觉着入口尚可,想来应当和你口味。”
怔怔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田絮忽然之间觉得,要么这货是外星人,要么自己是外星人,反正他们俩绝壁不是同一星人,不然为毛,她都听不懂这混蛋在说什么呢?好吧其实,她承认她其实听的懂,知道他是在说“吃兔子”,而自己也是在说“吃兔子”,他和她,他们两个人说的都是“吃”和“兔子”,但是为毛,无论是他口中的“吃”还是自己口中的“兔子”,听起来都不像是同一回事呢?
驴唇不对马嘴什么的,这种感觉大大的不妙啊……
见她瞪着眼不吭声,皇帝皱了眉,思索片刻,点了点头笑着又道:“若是不想吃凉拌,煮或者蒸亦是可以的,只爱妃你言,朕吩咐下去,御膳房都是能做的。”
好吧,现在她可以确信了,这家伙同自己说的,真的真的不是同一回事了……像是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冷水,继而再被扔到北极,田絮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言语和行动,好累好累,累觉不爱了……
抖着手指着对方良久,田絮想说皇上侬到底是真纯洁还是假纯洁,真的不懂“吃”是什么意思吗,尼玛这笑话很冷很过时一点也不好笑啊!
最终却是捂住脸,悲愤地捶着床板,大哭道:“皇上,你调戏我!”尼玛吃兔子就吃兔子,你害羞个毛?!呜呜,害人家自作多情什么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那货显然被她的阵仗吓坏了,怔了怔,耐心道:“既不喜欢蒸煮,不若你说想吃什么样的,朕叫人去做,或者,朕叫他们多做几样,你……”
“不吃不吃不吃,兔子什么的讨厌了!”
羞愤欲死,田絮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罩了起来。
“哦。”讨好她失败,皇帝颇觉失望,忧愁地叹了口气,委屈地道:“那便不吃兔子了。”
气愤羞愤悲愤,连带着不知是恼他还是恨自己,田絮紧紧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吭一声。这内殿龙榻上统共只有一床被子,此刻全被她占了去,皇帝只盖着一件单衣,渐渐地就觉得有些凉意,忍不住伸手想扯一个角,田絮突然一个翻滚,抱着被子整个人滚到了里侧。
烛光幽暗,静谧无声,半晌,皇帝再无动作。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连头都不露出来。虽然让天子挨冻什么的是大逆不道,但一想到刚才丢脸的事件,田絮便是一阵恼恨,索性堵气一鼓作气又滚了几圈,将被子全部缠在自己身上,她是铁了心今晚不要留一个边角给那家伙的。
抢皇上的被子,让皇上裸睡去吧!田絮一边冷笑,一边越发将自己裹成一颗春卷,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作茧自缚……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很少,好歹算是日更了……不要嫌弃~~~~(_)~~~~
好累,肿么办,我也累觉不爱了,哈哈哈,开玩笑,今天是累到了,天气太热,又晕车了……
本来以为能写到三千的,呃,只完成了2/3;试试明天能不能写更多吧,另外明天回复留言,太晚了,石头先去睡觉了,各位安~~~
正文 37皇上技术差
没有想象中恼怒;伸手拉下床帐;侧目看了一会儿浑身裹成一团的田絮,皇帝表情微有些抑郁,还带着一丁点的委屈,最终没说什么;默默拉起手边的衣服盖了躺下。
昂;竟然这样识趣?对于他不同自己争被子;田絮满意之余,又觉得无趣,还莫名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欺负小孩的恶霸……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那家伙分一个被角,突然之间;一股外力袭来,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连人带被滚了半圈,接着又被箍抱住了。
田絮骇得一惊,刚想抬眼,脑袋就被人从被子里面扒拉了出来,正对上一张略显气闷的美人脸。他不知何时蹭了过来,将她翻了个面整个团抱。那龙被尺寸巨大,裹在她身上直缠上三四圈,体积颇为肥硕,此刻唯中间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看起来,他就像抱着一只巨大的襁褓,十分滑稽。
“放手!”
拧着眉头伸手去推,奈何刚才只顾着赌气,裹的太紧,里面空间太小,又被他从外双手紧环,她手和脚根本不能弯曲,更谈不上使力,无论怎样任她又踢又推又扳,也只是无谓挣扎,蜉蝣撼树。
似乎觉得这番情景很是有趣,皇帝腾出一只手压了压她脑袋周围一圈的被子,以便更全面地欣赏她抓狂的模样。田絮努力了半天,最终只累出满头大汗,明白是在做无用功之后,很快也放弃了挣扎。
二人对视,他上她下,她里他外,她气虚喘喘、气急败坏,他眼仁弯弯,笑意盈盈,嘴角带着几分得逞的惬意。
对峙良久,田絮率先败了阵,软了声音求饶道:“皇上,放开我吧,里面好热……”
“不放。”他干脆地吐出两个字,盯着她气得红润的脸,眯了眼,低声道:“除非你告诉朕,‘吃兔子’是什么意思。”方才她前后反应奇怪,他隐约已有觉察,躺在那里琢磨了一会儿,他有几分猜到那意思,爬起来一心想要求证。
田絮脸一热,顿时又无地自容,几度扭了脸想避过他的视线,又被他一次次将脑袋拨正回来,见她这样躲避,皇帝更加确信,低笑了几声道:“不说也罢,那你告诉朕,刚才为什么不肯看朕?”
话一出,田絮更面红耳赤,此刻她在被子里,他在外头,彼此身体没有直接接触,但她刚才一直凝神留意旁边动静,那家伙应该是一直没穿上衣服的,所以基本上现在的状况可以说,她正被一具裸男抱在怀里,虽然……是隔着好几层被子。
见她涨红着脸不吱一声,皇帝很不高兴了,低哼一声,突然伸手一按她的鼻子。上回被这浑蛋砸伤鼻梁,又青又肿,眼瞅着养了十几天,好不容易痊愈能出来见人了,这货今日却又存了心地想再给她原地闹出一块淤青来,让她再毁一次容。恼恨焦躁,田絮很快便急得大喊:“我说我说,你别按了!”
那厮倒是立即停了手,嘴角一弯,笑容很是欠揍,见她吸着气抽动鼻子,似乎很痛的模样,还作势好心地伸手过来给她揉揉。
田絮很无语,盯着那根假惺惺在鼻梁上按摩的手指,直愤恨得想咬断它解恨。
见她久不吭声,那货很快又不高兴起来,皱一皱眉,轻揉的动作顿时变成痛压,催促道:“说呀,朕听着呢。”
一番绞尽脑汁,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逼的没办法了,田絮只好道:“因为我自卑!”
皇帝微微一顿,眼神充满意外和惊奇。田絮面无表情:“我自卑,怕看了皇上的玉体,回头再看自己的,会自惭形秽,羞愧的活不下去,所以便不敢看。”
惊讶地看了她半晌,对方迟疑道:“你为什么……”
田絮心烦头痛,猛截了他的声道:“皇上,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为什么了,如果你只是想听到赞美,不用看,相信我,你真的已经很完美了,你的身材很棒,皮肤很好,肩很宽,腰很窄,腿很长,肌肉也够,虽然看起来肤色有些太白,没你的脸那般完美,基本上也是无可挑剔了的!”
怔怔了片刻,皇帝愕然:“朕没有要问这些,也并非要听你赞美,朕只是想说你为什么会这般妄自菲薄。”
田絮一愣,只觉得自己头更加痛了,于是默默低头在被子蹭了蹭,以被代手做了个扶额的动作。皇帝脸色微红,等她终于抬起头来,停了停,隔着被子,眼光在她身上流转过一圈,视线停留在胸前的部分,垂下眼,低声道:“朕是男子,你是女子,原本便不可相比,是以爱妃大可不必羞愧自惭,况且……况且你的身体亦是很美,朕很满意,亦很……喜欢。”最后一声那般低,低到几乎听不清。
头忽然不痛了,唰一下,田絮半边脸红了个透,下一秒,却听他红着脸极认真地又补充了一句:“爱妃的身体,比脸好看。”
脸色瞬间僵住,停了停,田絮抬目,望向面前的男子,忽然之间很想要用眼神将他杀死。尼玛不说最后一句会死,不泼冷水不打击人会死?!最最关键是,尼玛你到底是有多嫌弃咱的长相啊,不如那什么贵妃也就罢了,身体长得比脸美——能把这样的话当做赞美说出来,皇上侬要不是太天真,就是太会打击人!
饶是再没脸没皮的女人,也架不住被人接二连三的伤自尊。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田絮心平气和道:“呵呵,民女多谢皇上夸奖了。”
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尼玛要抱就抱吧,反正今晚她是决计再不会和这混蛋多说一句话了。就在刚才,她忽然发现,被这个家伙影响心情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适应不了她突然之间的转冷,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再睁眼,并渐渐的露出入睡之态,皇帝不敢相信,伸了手就去拨她的脑袋,恼怒道:“起来,朕还在同你说话,你不准睡!”
田絮不吭声,任他左右拨弄折腾,不发脾气,也不抬眼皮,如老僧入定。拨了一会儿,那厮终于挫败了,停下来,想了想,开始软言哄她:“爱妃,你出来吧,朕有些冷,你给朕分些被子吧。”声音竟似在撒娇,说罢还委屈地将手伸进田絮的脖子里,以此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陡然间被冰到,田絮一个哆嗦,连抖了好几下。那货见了,竟然很是开心,唇角弯弯,嘟嘴道:“朕没骗你吧。”
这哪里像个皇帝,分明就是个无理取闹的死小孩,手段恶劣,幼稚到死……心里的火一窜一窜,田絮强迫自己宁心静气,努力当他不存在,但是尼玛,当她好不容易将脖子上那只冷冰冰的爪子捂热了之后,停了停,他竟然又故技重施,换另一只手重贴了上来。
一时间田絮大为后悔,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也挺幼稚,竟然选择了用霸占被子这样幼稚的行为同他赌气,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活该被当了暖炉使用。
默默忍耐和反省了一阵,突然之间,身体一松,连人带被平稳地落回了床上,竟是那浑蛋松开了她,往后退了退,田絮听着他后退的动静,心一喜,暗道这货终于是要消停了,刚松下一口气,帷帐中忽闻一声不怀好意地低笑,紧接着身子一转,整个人便如同一只失去控制的竹筒般,咕咕噜噜地滚了起来,连滚过三四圈,才终于停下,田絮头晕目眩地睁开眼,身上的被子卷没了,人已趴到了床里侧。
扭头看去,那货手里握着一条被边,站在床沿上,唇边挂着一丝孩子气式的得意洋洋的坏笑。
到底是修为不够,淡定不了,田絮本能地爬起来就要大骂,出口却变作了一声花容失色的惊叫:“啊啊啊啊——”
那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尼玛她看见了!她看见他的毛毛虫了,orz,竟然还是粉红色的……
皇帝一愣,顺势低头,顿时也花容失色了——他刚才只顾得意,竟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此刻站在床上,那从未示人的□之物便这样大喇喇的暴露在外,恰被田絮看了个光。
一把捂住被子罩在身上,皇帝脸色又红又白,指着田絮又羞又怒,脱口道:“你你……流氓!”语气竟是含着委屈。
田絮很无辜,尼玛她也很委屈好不好,虽然从前看过不少影视作品,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活物,这样近的距离,这样清晰的角度,她也受到惊吓了啊,凭什么他比自己还委屈。
但看他站在那里,脸色忽青忽白忽红忽暗,一双手牢牢攥着被子,几乎快把那龙被攥破了去,脸红脖子粗地瞪了她半晌,狠狠咬唇,开口又是一声:“流氓!”
田絮气闷,又不是处男,被看一下怎么了,难道他从前与他的女人们做那种事的时候,也会小心翼翼藏着捂着不让人看见他的武器吗?
冷笑一声道:“到底谁才……呃!”最后几个字全化作一声痛哼,他忽的一个猛扑,如恶狗扑食般将她整个人扑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