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她的,而且她现在是女人,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不会动不动就被有他的梦给吓死,最多就是叫一叫喽!
听说尖叫可以舒缓平时过多的压力,那她叫的这么凶,肯定不会得忧郁症。
这么一想,蜷在被子里的她又傻笑起来。
乐观一直都跟惹彤星长相左右不离不弃,是好是坏,这就见人见智了。
等她中午出现在饭桌上时,脸上已经恢复红润,就跟平时没两样。
“彤星,抱抱。”惹悱辰一见到惹彤星,马上把手伸得长长的。
惹彤星马上把那胖嘟嘟的身子搂到身上来,她喜欢那种怀里满满又热热的感觉,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要出去也不叫我,害我……”惹彤星抱怨的话在看见惹烈月的注视时,立刻收住话尾。
“最近工作比较忙?”惹烈月问着不相干的话。
“嗯。”其实她这个月已经有新增加两位保户了,做保险只是因为她想帮助那些无力负担生活风险的人,让他们有比较好的生活保障,又不是要靠保户的佣金发大财、赚大钱,所以她一向是公司里业绩倒数第一的人。
人嘛,能吃饱饱、睡好好,就很幸福了。
那要能吃饱、睡好,又不用花很多钱,所以她很挑保户的,不过她挑的跟别人都不一样,专挑那种连付保费都可能有问题的人,她才会尽心尽力的帮他规画保单。
要是碰到那种不愁吃穿又穿金戴银的人,通常她都会把这种客户让给其他人去赚大笔的佣金,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待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是个最基层的小组长,连小小的主任边都沾不上,可是,她工作的很快乐。
“要不要我帮忙?”
“不……不用!”糟糕了,烈月知道她说谎了。惹彤星把怀里的惹悱辰搂得更紧了些。
“彤星,你抱太紧了,我会痛痛。”惹悱辰小小声的提醒。
“喔,对不起。”她马上松手。
“你就让惹烈月帮你是会怎样?做妹妹的帮帮姐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她诊所里一堆有钱没处花的笨女人,随便保几个,你就不用大清早叫得吓死人。”惹红日很不高兴的插进话。
“彤星,你又做恶梦了?”木柔柔担心的问。
惹红日一听是心爱的小木头说话,马上抢走发言权,“小木头,你都不知道,她早上叫得好像被人怎么了,还好你出门去了,要不然我还真怕会吓到你。”
“惹红日!”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彤星都吓死了,他还一点都不担心?木柔柔有点儿生气了!
“小木头,你先听我说完,我有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她叫醒,还有保护她、把她抱得紧紧的,等她没事了我才推开……我是说放开、放开她的。”一等木柔柔的脸色一缓,惹红日马上挨近木柔柔身边,“我这么棒,赏一个吻?”
不等本柔柔回答,惹红日自动黏上,其他人早就习以为常了,要不是木柔柔坚持三胞胎的婚礼要同时举行,这两个吻到难分难舍的人儿早就是夫妻了,所以亲亲嘴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第几次了?”早上的心悸,果真是因为彤星,惹烈月不认为这是最近的第一次。
不老实说,烈月铁定会在饭桌上坐一整天,就等她自己说清楚,惹彤星只好说实话,“第二次,不过,我不会生病的。”她保证的举手发誓,就怕亲爱的家人又把巧合当成因为所以,她不想他们担心。
惹烈月沉默,对惹彤星的保证不表示意见。
惹悱辰好奇了,“彤星,你也会做恶梦啊?”她还以为只有她会作那种很恐怖的梦。
“偶尔啦,大概是最近……睡太多了。”惹彤星傻笑着,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休息了这么多年的恶梦,最近又开始上演午夜场?
在想不通的情况下,她自己解释可能是睡太多了,老天爷在提醒她少睡一点,好有时间多吃点,吃多了,她才有体力去找真正需要保险的客户,做善事嘛!
惹悱辰一听,信以为真,“你是说,只要我们不睡觉,就不会做恶梦了?”
“这个嘛……理论上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人能不睡觉吗?这个问题对惹彤星来说,有点高难度。
才亲完本柔柔的惹红日,耳朵可没闲着,他受不了的对着还在讨论“如何消灭恶梦”的惹彤星跟惹悱辰大声起来。
“我拜托你们两个笨蛋好不好?一个梦有什么了不起?做就给他做,你们不会给他醒过来就好了?”就知道是梦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啊。”惹彤星说的委屈,一旁的惹悱辰也跟着很可怜的点头支持。
“醒不过来?早上我不是把你从床上一提……”看见木柔柔正听的人神,惹红日马上改口,“一抱起来,你不就醒了?还有你,小鬼头,你别跟着瞎搅和,你要是不会醒,哪还能在我衣柜里来来去去?”
说到这,惹红日就一肚子火,这不知死活的小鬼头,最近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老在半夜爬进他的衣柜,害他都不能跟小木头“嘿咻!嘿咻!”,偏偏又硬不下心肠锁门……真是“人也女马白勺!”
惹彤星听惹红日这么一说,她突然灵光一闪,紧接着就问:“红日,你是说我以后跟你睡,就不会再做恶梦了吗?”
“那好啊,我们一起搬到惹红日的房里去,他的床很大,睡我们三个刚……噢,你打我!”惹悱辰把长辈的架势摆好,准备教训惹红日这个晚辈,不料,话还没出口,又吃了一记爆栗。
“噢!”这回连惹彤星也被连带赏了一记爆栗。
“我郑重警告你们两个,我的床,只有我跟小木头能睡,你们要是爬上去试看看!”叫她们俩爬上他的床,那不换他夜夜做恶梦?说什么惹红日也要守住他最后的圣地床,除了小木头,谁也不给睡!
“惹红日!”木柔柔脸红到不能再红,她赶上前拉着惹红日,要他回来坐好。
“小木头,你别拉我,不说清楚,她们这两个笨蛋会真的爬上我的床,那我们‘嘿咻!嘿咻,’的时候要怎么办?我……”
“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不说就不说!”怕她真的不理他,惹红日只好在心底嘀咕。他还不都是为了小木头,就是知道她脸皮薄,要是那两个笨蛋真在半夜摸上他的床,到时候害羞的又不是他,他的苦心,小木头怎么老体会不到?真是的!
“彤星,我晚上陪你们睡好了。”
木柔柔的自愿献身,惹彤星跟惹悱辰都还来不及表示意见,才刚闭上嘴的惹红日,马上又张嘴抗议,要是桌上有生鸡蛋,肯定他砸得满天飞。
“小木头,你有没有搞错?你去陪她们睡,那我怎么办?谁知道她们那恶梦要做到哪个世纪?要是她们一直这么梦下去,那你不就要丢下我,一路陪着她们不成?告诉你,你休想用这个当借口趁机抛弃我!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都已经被你……”他下面的话,全叫木柔柔的绵绵小手遮成不清不楚的呜呜声。
“惹红日,我求你闭嘴!”木柔柔不敢松手。
闭嘴?要真闭嘴,他好不容易追来的小木头不就跑了?
他就知道,小木头一直推推托托的,就是不肯成为惹太太,还说什么要等三胞胎一起举行婚礼,拜托!那个迷糊惹彤星嫁得掉才怪,至于那讨人厌的惹烈月会有人要就更稀奇了!
这小木头肯定又在钻那配不配的问题,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把她配的彻底,教她再也不敢随便抛弃他。
“呜……呜……呜……”
“柔柔,红日要说话耶!”惹彤星好心的想解救惹红日,她不解的看看自己的手掌。
惹红日这么大个儿,柔柔的小手力气有这么大,能让他挣不开?
惹悱辰看出趣味来,她对着惹彤星很大声的耳语,“彤星,他们在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对不对?我们也来猜一猜,刚刚惹红日说他被柔柔怎么了?”
“晚上到我房里睡。”一直不说话的惹烈月不得不出声了。
惹烈月才一说话,所有人都僵住了。
惹彤星抱着惹悱辰,两人不敢说不,就这么用水水亮亮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惹红日不放……
如果只有这两个笨蛋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惹红日应该、可能,还会抵抗一下,但要是加上小木头的眼睛……除了投降,还是投降。
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人提要跟惹烈月睡?
其实原因很简单,人嘛!难免有缺点,那惹烈月的缺点也不多,就一点——睡癖很不好、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这点全家人都知道,只有她本人还不知道,真是糟糕。
“咳……惹烈月,我看……”要他自己断绝跟小木头“嘿咻!嘿咻!”的机会,真的太难了!
“红日……”
完了!小木头甜蜜蜜的声音有了鼻音,他心痛。
惹红日一咬牙,“她们到我房里睡。”不管了,下半身痛总比心痛好多了。
“烈月,那我们就不必跟你睡了哦?”
惹彤星太过期望的脸蛋,不禁让惹烈月想问问,吵半天不就是为了要有人陪她们睡吗?既然惹红日不肯、柔柔不行,她自动把床让一半出来,不是皆大欢喜?惹红日根本就不必勉强。
不然吵半天是论了什么?
惹彤星好怕惹烈月反对……就在此时,救命的电话声刚好响起来,惹彤星把惹悱辰往椅子上一放,马上冲进客厅接电话。
“喂,我是……我在家?今天是周休二日,我当然……什么?那不是下个月的事?喔……我……那怎么办?好……好……那待会儿见。”
惹彤星一挂电话,转回身,就被身后的大大小小吓了一跳,没想到所有人全站在她身后,她傻笑出声。
“你又忘了什么?”
他们还真是异口同声呢!惹彤星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口。
“今天……应该要去淡水参加一个员工在职训练……啊……我以为……是下个月……现在只有我没到……出席率要算团体成绩,所以……”
“等一下他们要来接你?”惹红日懒得听那有的没的,直接切入他要听的重点。
“对啊!”奇怪,明明是下个月啊,可是刚刚打电话来的林月又说是今天,会不会是因为林月昨天才来公司报到,所以搞不清楚?
可是……又好像都是她会忘东忘西,所以……一定是她自己记错了!
“小木头,快,帮她收行李。”惹红日不由分说的推着惹彤星跟木柔柔走。
等门关上了,惹悱辰抓抓头问:“烈月,红日在高兴什么?”
惹烈月微微一笑,拍拍惹悱辰的头,“他在高兴,终于可以‘嘿咻!嘿咻!’了。”
这下子谁都不必跟惹彤星睡了。
“什么是‘嘿咻!嘿咻!’?”老师说,不懂的就要问,这样才会知道更多的事,知道更多的事才能变得更聪明,惹悱辰很受教的。
这问题,倒也不难回答,惹烈月给了一个也算是对的答案——
“大人才能做的……运动。”
当惹家人高高兴兴的把惹彤星送出门时,哪里会想到,这一送,竟然会把惹彤星给送不见了……
第三章
元月的夜晚,除了冷,再也不会有其他的感觉存在。
绵绵密密的细雨,不停的在寒冷的夜晚交叉织下失温的铁网,将夜整个收罗进又湿又冷的寒冽冰风里,一再收紧、再收紧……
他曾经爱上这样的夜晚,放任四周的世界结冰,让冷,穿透他满是疮孔的心,把他的温度灭绝,规律的心跳,其实只是无意识的等待,等待着枯槁的灵魂脱离肉体的那一刹那,只是,他始终没有等到这最后的结束。
这样的冷……在没有结果的漫长等待后,让他太疲惫!
从他有记忆的那一刻起,存在的就是这样阴雨潮湿的寒夜,什么都没有的空白,他惟一有的是太多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心”,受的是一道道所谓“慈善家”鄙视的眼光切割,在经验严厉的淬炼下,他终于明白,如果要在冰冷的世界生存,他就必须学会失去温度。
而他,不甘心的选择了生存,所以自然是放弃只剩下一点的温暖,毫不迟疑的投身零下的温度,这选择,一点都不难,因为温暖从来就不属于他,他的放弃,是因为没有选择。
看着落地窗外愈见的墨黑,他的眼瞳,紧跟着变得黯沉……
枪,是让他一直还有心跳的原因,他用上所有心力去了解它、然后掌控它,最后得心应手的奴役它,它的回应,是替他赚进没有尽头的美金,左手枪、右手钱,他却感觉不到该有的权利,被掏空的心,再多的钱与权,也填不满那空荡荡的感觉……
而他,根本不该有感觉!
一个杀手,有了感觉,就注定了——死!
死亡,是他所期待的归宿,愚蠢的是,他竟在最后一次的任务中,被搓出了“感觉”,在她温热热的小掌心中,被捧着、呵着……
断不去的感觉,阻断了死亡之路。
记忆,让他一再的重复温习,他眷恋上她温热热的小掌心……不烫人,暖暖的温度,缓缓催逼出他强抢的欲望,枪会属于他,是因为必需,这个必需,在十年前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被他没有留恋的抛弃。
而她温热热的小掌心,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想要,在过去的生命中,他不曾这么疯狂的想要霸占住什么,更从没想过会日夜不息的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
这个心念,随着时间的累进,强烈到让他几乎发狂。
十年前的错误判断,让这份温暖逃离了他,他花了十年的时间,不停的追讨,然后就在这样的寒夜中,让自己在空茫的记忆中迷失,一再反复被她温热热的小掌心折磨着、一再反复被她不烫人的温暖整个包裹住,一再的反反复复,却永远触不到那再真实不过的小小掌心……
他的怀抱是空的!
什么都没有,空冷的虚无、无尽的等待,他开始用不同的女体来填补那空缺的位置,激狂的性爱,只为寻找那一点点相似的温度……
“JAGUAR……”林达用几乎遮不住她姣好身材的浴巾,勉强挡住下半身。
“过来。”这是他所能找到最接近记忆中那温度的感觉,虽然是最接近,他却痛苦的知道,除了那小小掌心,其他的温暖,都会烫人。
厌恶必须用错误的温度来温暖,但是他焦躁的灵魂需要安抚,不耐的把这廉价的错误温度拉进怀里,他扯下那可笑的浴巾,让她赤裸的身驱,欺骗他的灵魂。
“我们……不到床上吗?”
一年了,她心甘情愿当他的情妇也有一段时间,虽然他们之间的交集只在床上跟金钱,可他的冷漠、他的寡言,却造成魅人的特殊气质,散发出的低冷,一再吸引着她,教别的男人再也入不了她的眼,她知道,她再也离不开他了。
林达相信,他买下她当情妇,一定有特别的原因,而且她是最久的,因为这个最久,她有了爱情的浪漫憧憬,随着时间,这憧憬,瑰丽的叫她不可自拔。
“碰我。”拉开浴袍,他命令着。
林达靠近他,双手轻轻的在他身上游移。
“错了。”这温度,永远都不曾对过!
他的眼睛开始凝聚风暴。
林达看见了他眼瞳的变化,慌忙的欲缩回手,一紧张,过分尖细的指甲划过他的胸膛……
他愤怒的挥掉她的手,不是因为痛,是因为那明显的错误温度。
林达被挥拍开的手,痛得不停的交互叠握,嘴里却没忘记道歉,“对不起!这次我会……”
没等林达说完,他直接撑开她的双腿。
“JAGUAR……”会痛,可林达却没有抽身,因为她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