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亚为了救我,差点儿死了,他是不会骗我的。”林澜儿很认真的说,她永远都无法忘记,当时桑亚抱着她冲出火堆的情形。
“我只是要证实一下而已,并不是不放他,管吃管住又没有虐待,你担心什么?”田蝶舞十分平静的说。
“希望郡主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这个要看对对方是不是人了。”田蝶舞十分平静的说。
林澜儿差点儿被田蝶舞这句话给气死,任凭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波澜不惊,也比不上田蝶舞这样赖皮无度。
“时候不早了,都休息吧。”田蝶舞起来:“萱儿呢?”
暮云把琴给收了起来:“在跟着老爷学算账呢。”
“这个死丫头。”田蝶舞自然知道桑格萱儿是什么目的,还真的要整死她呀。
第二天田蝶舞刚起床就见桑格奇在外面坐着,田蝶舞看着他一脸深沉的样子,有点不想搭理他。
“早,来找你的宝贝妹子呢?”她挥了一下手,十分随意的说。
“不是。”桑格奇简单的说:“林家的事情我查不下去了。”
“为什么?”田蝶舞立马严肃起来了。
桑亚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蚕茧的头,只有解决了桑亚的问题,她才能抽丝剥茧把所有的事情理清。
“当年林家的事情记载的非常简短,我只知道负责这件事的广海,可是我找到他之后,他说这件事是我父皇的意思,我回去问我父皇的时候,父皇说那就是广海发现的,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是广海收集的,而我再去找广海的时候,他家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现在布鲁还在那里盘问那些宾客和下人。”桑格奇十分低沉的说。
这件事对他来说很丢人,但是也只能这么说了。
田蝶舞皱眉想了一下:“那这个广海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她推测着说。
“自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我连夜看了他任职的时候的东西,他从一个小小的侍卫,最后做到六卫左司,比巴布尔父亲还要高上一点,当年就是他们两个带队的。”
田蝶舞有些意外:“怎么和巴尔布的父亲扯到一起了?”
“巴尔布的父亲当年是六卫右司,不过他们去林家之后,巴尔布的父亲就降了一等,从此就开始各种不顺利,最后死的有些离奇。”桑格奇有些无奈的说。
“你让我想一会儿。”田蝶舞坐在石凳上,自己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那广海死了没有?”
“不知道。”
“恩,先吃饭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看看。”田蝶舞很大度的说。
田蝶舞和桑格奇到广海家的时候,外面围了一圈人,不过有些人倒在地上睡着了,一夜没睡,那些被扣留在这里的人有些吃不消了。
“怎么样了?”桑格奇看了一下地上的那些人。
“一无所获,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着火了,就开始往外面冲。”布鲁小心的说。
田蝶舞看着那已经被烧成灰迹的房子:“你们没有救火吗?”
“救了,不过当时火势太猛,我们也没有办法。”布鲁几分愧疚。
“那有人进去过没有?”田蝶舞看着那灰迹。
“没有,正准备进去看看呢。”部落简单的说。
“好,我们进去看看,但是一定不能破坏里面的东西。”田蝶舞很认真的说。
他们刚要进去,那边就响起了哭闹声,田蝶舞回头一看,竟然是一群女人,听着她们说话,大概明白了她们是来找丈夫的。
布鲁有些尴尬的看着田蝶舞:“之前只有一个妇女来,被我们劝走了,没有想到她竟然找了这么多人来。”
田蝶舞看着那些女人,果真一个个的像母老虎:“那你问出什么了没有?”
“没有。”布鲁低头。
“告诉她们,在这里喧闹就是影响公务,她们闹就是他们丈夫拒绝配合调查,有重大的杀人嫌疑,而且还反抗,要直接给砍了。”田蝶舞几分恶作剧的笑着说。
☆、721。第721章 :他全是骗你的
布鲁愣愣的听着田蝶舞的话,好像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样,只是几个简单的询问,怎么就闹到要砍头的地步。
“按照我说的去做,告诉那些妇女。”田蝶舞说着就走了。
“是。”布鲁回答的时候田蝶舞已经不在他面前了。
桑格奇走在前面,田蝶舞走在后面,地上全部都是被烧的痕迹。
“这个广海竟然用石头盖房子。”田蝶舞看着屹立在那里的石屋,所有的木头都已经烧完了,连石头都熏成黑的了。
“恩,他有一次在任务中负伤,辞官的比较早,家里也有宝石矿,生活的十分富足。”桑格奇简单的说。
“哦。”田蝶舞恍然大悟。
“太子,这里有烧死的人。”一个侍卫紧张的说。
桑格奇和田蝶舞走了过去,地上有一个烧成人型的焦炭尸体,已经看不出长长什么样了。
“死了之后才烧死的。”桑格奇表情瞬间就不好了。
“太子,这里也有。”另外一个侍卫也紧张起来。
桑格奇过去看了看,那树枝抛出来几个大小不等的的金豆子来:“也是死了之后被烧死的。”他仔细的抛了一会儿:“可能是那个新娘。”
接着他们又发现了三个人,都死了,只是分不清楚究竟是谁。
“这个广海,也许没有死。”桑格奇十分凝重的说。
田蝶舞点了点头:“周边的情况你查的怎么样了?”
“都没有见到广海,应该是根本就没有离开家才对。”桑格奇有些疑惑的说。
田蝶舞又开始扫视这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院子了,以她以前看小说的丰富经验来看,这里应该有地道之类的地方。
“广海老婆和孩子一起一共是四个人,这里死了五个人,加上一个新娘子,他想让人认为他还活着?”桑格奇猜测着说。
“那要找到广海才行。”田蝶舞很认真的说:“找,挖地三尺的找。”
于是桑格奇的人真的去挖地了,不用到三尺他们就找到了一个地洞,但是地洞一开,里面竟然是涌出来很多蛇,靠近的人一不小心被蛇咬到了,吓的所有人都远离那个地方。
“什么?竟然有蛇?”田蝶舞有些惊讶的说。
她说了掘地三尺之后,和桑格奇先回京城了,这边正在改建几个店铺,到时候杨雪枫用的,她先过来看看。
“是,现在那里有很多蛇,下面好像是一个大蛇窝。”布鲁很认真的说。
“闲着没事搞一个蛇窝干嘛?”田蝶舞自己嘟囔了一句:“你等我一会儿。”
田蝶舞亲自回去找林澜儿了,蛇这种东西,还是找林澜儿靠谱,而且她得亲自回去,林澜儿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
“你这是想让我帮你。”林澜儿轻笑了一下。
“我也算救过你命,这点儿事情,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田蝶舞猜测着说。
“如果我成功了,你要把桑亚给放了。”林澜儿直接说。
“还和我谈条件了?”田蝶舞看着林澜儿的样子,竟然是一个眼瞎腹黑的;“我不喜欢这样的条件。”
“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郡主也没有要谈的意思。”林澜儿直接说。
田蝶舞看着林澜儿,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我听说,在桑坦能御蛇的,只有你们红桑林林家,而那个地方显然有人御蛇的痕迹,你确定你不想知道结果?”
林澜儿想了一下:“不想知道。”
“他是亲自带人去灭你们林家的人。”田蝶舞直接说。
林澜儿立马就站了起来:“他是巴右司?”
田蝶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谁给你说带人灭你们家的是巴右司?”
“是桑亚冒着生命危险查的。”林澜儿很认真的说,两个拳头都紧握着,恨不得杀了那个人一样。
田蝶舞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那你不知道巴右司已经过世了吗?”
“知道,是桑亚利用战王帮我们家报的仇,可是巴家的人并没有死完。”林澜儿十分阴冷的说,好像瞬间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恶魔。
田蝶舞更加想不明白了:“那你知道广海吗?”
“自然知道,当时也有参加,不过并没有出手,而且后来告老了。”
“这些都是桑亚给你说的?”田蝶舞确定这个桑亚有问题了,为什么要在这里歪曲事实呢?
“是,要是没有桑亚,我也不会活这么大。”林澜儿很确定的说。
“那我给你说,当年陷害你们林家的,就是广海,而且也是广海带着人灭了你们全家。”田蝶舞有些生气的说。
“不可能,要是那样,桑亚能放过他么?”林澜儿一脸不相信的说。
“桑亚究竟是你家什么人,为什么你这么相信他?”田蝶舞想他们这样的年龄差应该不是情侣吧。
“桑亚是我家的家奴,也是陪着我长大的人。”林澜儿十分警惕的说。
田蝶舞想了一会儿:“他很有问题,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说这个,你先去把蛇的问题搞定了再说。”
她必须要知道那个通道通到什么地方,广海一家人是不是依靠着那个通道离开的,这几个广海早就为自己留下了后路,真可谓老谋深算啊。
“我只答应控制蛇,帮你们开路。”林澜儿还是答应了,因为她真的欠田蝶舞一条命。
等到田蝶舞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围着广海家院子那里,被围成一个圆圈,里面有少量的蛇在里面爬行,只要不招惹它,就不会有事。
桑格奇还在这里,而这个时候桑格斯也来了,身边还跟着云络珠,他们看见田蝶舞来,都抬头看了一下。
暮云扶着林澜儿小心的走着,不过林澜儿手里的盲杖敲动,她倒走的很轻松。
“太子。”田蝶舞微微的行了一下见面礼。
桑格奇点头:“现在还没有办法靠近。”
云络珠探究一样的看着一边站着林澜儿,她是一个盲人,但是田蝶舞把她找来一定不是没有原因的。
“太子不会是指望这个瞎子能让这些蛇退开吧,要我说人直接砍杀,不就是一些虫子吗。”桑格斯十分不在意的说。
☆、722。第722章 :赌
听见有人说自己瞎子,林澜儿的情绪微微的激动了一下,她最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是瞎子。
“有些人只是眼瞎,有些人确是心瞎,眼看不见只是看不见而已,心瞎了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田蝶舞直接说。
桑格斯有些恼怒的看着田蝶舞:“郡主这话可是有所指。”
“世子自己看呢?”田蝶舞针锋相对的说。
“找一下瞎子,以为自己有多高明呢。”桑格斯十分不屑的冷哼一下,自然不想继续和田蝶舞这么耗下去。
“世子要是不伤一兵一卒,把这些蛇都处理掉,我把涂山送给世子如何?”田蝶舞十分平静的说。
桑格斯表情立马兴奋了一下,可是马上他就冷静了,哼了一声,再也不看田蝶舞了。
“那郡主的意思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处理掉这些蛇了?”云络珠看着田蝶舞。
“我没说,你这样给我口帽子是怎么回事?”田蝶舞一脸好奇的说。
云络珠笑了一下:“郡主最厉害的,也就是这张嘴了。”
“我厉害的是不是这张嘴不一定,但是云小姐厉害的,一定是这副皮囊。”田蝶舞直接说。
云络珠怒视了一下田蝶舞,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桑格奇看田蝶舞已经赢了:“看看你想的办法行不行,要不然那个广海就越走越远了。”
田蝶舞把骨埙交给林澜儿了,林澜儿接过骨埙抚摸了一下,然后小心的窝在手里,这个骨埙救过她的性命,也是她长这么大,最亲近的东西。
“我开始了。”她简单的说。
骨埙里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蛇群开始慢慢的往回收拢,周围的人看到这种情况,立马开心了,虽然他们见蛇见多了,可是这么多蛇在这里,还是让人十分胆寒。
桑格斯和云络珠脸上微微的有些失望,没有想到田蝶舞手里还真的有御蛇的人。
但是很快情况就变了,那蛇好像躁动了起来,竟然涌出的更多了,所有的人都一阵错愕,一阵慌乱。
“哈哈,瞎子就是瞎子,只能稍微的糊弄一下心眼瞎了的人。”桑格斯看见这种情况立马就兴奋了起来。
桑格奇一阵慌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转变,于是她看着田蝶舞。
田蝶舞看着额头上渗出汗的林澜儿,现在她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可见她已经尽力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郡主不是说可以不伤一兵一卒就能扫清这些蛇吗,还一涂山为赌注,现在我应了这个赌注。”桑格斯几分兴奋的说。
田蝶舞看着桑格斯的样子,又看了一下一边有些得意的云络珠,真为这样的人感觉到悲哀。
“怎么?不敢了?”桑格斯开始用激将法。
“有何不敢,只要你出的起赌注就行。”田蝶舞直接说。
林澜儿有些担心的拉了一下田蝶舞的衣袖,她想提醒一下田蝶舞,她估计控制不了这些蛇,量太大了。
“郡主可不要反悔哦。”云络珠看见了林澜儿的小动作,知道林澜儿没有能力了。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们出的起赌注就行。”田蝶舞简单的说。
“就赌郡主庄子东南角的那一片地,本来就是良田,让使者拿起种地,再好不过了。”桑格斯说着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一涂山为赌注,你拿那种坡峦玩意儿,也拿的出手?”田蝶舞带着挖苦的说。
“郡主莫不是不想赌了。”云络珠看着田蝶舞。
“你不用用激将法,只要赌注让我心动了,自然可以赌,要不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做一些不赚钱的事情,太不划算了。”田蝶舞简单的说。
“你觉得你会赢吗?”桑格斯盯着田蝶舞。
“赌就是机会,而揭底之前谁都有机会,要是是一场完全没有悬念的赌,赌还有什么意思?”田蝶舞直接说。
桑格斯没有话说了:“那你想要什么赌注?”
“莲花阁。”田蝶舞直接说:“那一片地,加上莲花阁。”
桑格斯开始犹豫了,那莲花阁是柳如眉的,现在只是暂时给云络珠住而已,要是给输了,云络珠住到什么地方啊?
“好。”云络珠直接说,因为她看出了,除了田蝶舞之外,别人都十分的紧张。
“你说话算数吗?”田蝶舞看着云络珠。
云络珠看着桑格斯,桑格斯就往前走了一步。
“自然算数。”
“你写下字据吧,也好结束了之后有个凭证。”田蝶舞简单的说。
“好。”桑格斯认定了田蝶舞不会赢:“前提是不能伤一兵一卒。”
“我只能保证蛇不把人给咬死,别的就不保证了。”田蝶舞简单的说。
而运露珠突然想拦住桑格斯了,因为田蝶舞太郑重其事了,想起之前她在禹城和别人打赌的事情,她赢的完全没天理。
可是她又带着渴望,反正要是输了,那也是桑格奇的事情。
结果两个人借着火把的光,还真的先签了赌约,田蝶舞看着那赌约,觉得这种时候最适合打土豪。
“好了,使者开始吧。”桑格斯得意的看着田蝶舞。
“蛇经常生活在地下,自然不能见光,先把火把都灭了,为了不伤及无辜,所有人再往后退。”田蝶舞十分认真的说。
而林澜儿握着骨埙的手已经微微的出汗了,现在她真的控制不了这么多蛇,要是到时候输了,或者蛇躁动的太厉害,可能连她自己都保不住。
桑格奇下令让人灭了火把,然后往后退了十步,包括他们也都往后退了一点。
“蛇的数量太